他的人物观察略过了安霖和迟昊的那部分,一是他看不出什么,二是他本身也不感兴趣,懒得猜。
不过非要说的话,安霖应该好久没得到满足了。
嗯,秦观察员心想,是这样没错。
虽然秦遇有很多绯闻对象,但他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看着安霖因酒精上头而泛红的脸颊,以及过于渴望而泛着水波的双眼,他思索了一秒,觉得是安霖邀请他的话,他还是可以的。
从外形上看,安霖的长相和身材都是他的菜,当初在S大要人联系方式,99%确实是想找网球教练,但还是有那么1%,他想认识一下。
没别的意思,就是在找网球教练的基础上单纯认识一下。
再说性格,安霖总是安安静静,不爱社交,这样的性格很难在娱乐圈混得开,但秦遇就欣赏这个好学生,所以如果安霖对他有什么需求,他是不太会拒绝的。
秦遇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游走在繁华都市中的流浪猫。
他可以过得很自在,想晒太阳晒太阳,想逗人类逗人类。
但如果有人主动向他靠近,想把他带回家,他会保持距离,不会跟人走。
在秦遇眼里,安霖和他很像,不过是一只新手流浪猫。和周遭的人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时刻警惕着不让别人踏入自己小小的地盘。
秦遇很乐意用尾巴把安霖圈起来给他舔毛,教会他大城市的生存法则。
所以,小猫有需求的话,大猫是会尽量满足的。
“你想要什么?”秦遇一条腿挤进安霖的腿间,整个人笼罩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
“我想要……你……”安霖双眼闪烁,眼底似乎有火苗在燃烧。
“行。”秦遇脱掉了上衣,俯身朝安霖的嘴唇吻去。
不过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贴上之前,他又抬起头,掐着安霖的下巴问:“我是谁?”
安霖水润的双唇动了动:“秦遇。”
很好。
秦遇很满意。
他偏头含住了安霖的耳垂,坏心地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然而预想当中渴求的话语并未出现,安霖似乎嫌秦遇吮得他耳垂疼似的,皱着眉头躲开,半梦半醒地嘟囔道:“我想……虐得你体无完肤……”
秦遇:?
秦遇:……
秦遇:。
秦遇深吸了一口气,恼火地直上半起身。
所以这些都是因为他那句“菜就早说”吗?
他说的是酒量不是网球好吧。
再说他就是拍戏的时候赢了安霖一盘,这小同志怎么这么记仇。
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安霖,秦遇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记仇的小东西不是好同志。
得好好惩罚一下才行。
第23章 金针菇
第二天早上,安霖是被自己的闹铃吵醒的。
他顺着闹铃声摸向枕头一侧,先是摸到了一堆布料。手机被埋在层层布料之下,半天摸不出来,他只好忍着头昏脑涨,不情愿地睁开一只眼看过去,发现那堆布料是自己昨天穿过的衣物,包括内裤。
思考能力还未上线,凭着本能从短裤中找到手机按掉闹铃,手机响起了电量告急的提示音。
忘了充电的念头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昨晚干什么了怎么忘了充电……
“醒了?”
房间里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浑厚低沉。
沉睡的记忆被这声音唤醒,玩输、喝酒、上车……到进酒店之前都很清晰,之后却完全断片,无论如何也无法和枕侧的内裤联系起来。
等等。
安霖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内裤不应该在他身上吗?
他猛然惊醒,掀开被子看了看,毫不意外看到自己不着片缕,空调冷风吹得他屁股一凉。
赶紧捂好被子再看秦遇,只见他光着上半身,穿着松垮垮的睡裤,已经洗漱好,精神头很足,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房间里的陈设陌生又熟悉,安霖懵得不行,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一手压着被子,一手撑在身后问秦遇:“我怎么在你的房间?”
“你说呢。”秦遇来到床边坐下,动作自然地伸出手,想要捏安霖的脸颊,却被安霖躲过。
亲昵的语气瞬间多了一分意外,一分责备,半分失落:“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安霖心头一慌,脸色惨白:“记得什么?”
“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秦遇微微皱眉,语气中又添一分失望,“提上裤子不认人。”
不切实际的猜想得到证实,安霖一整个懵逼加惊呆:“啊?”
“你、你是说,昨、昨晚我们……”
“睡了。”秦遇淡淡地说,“你黏着我不放,对我又亲又摸,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你说是。”
安霖彻底石化,只感觉五雷轰顶。
“我三番五次警告你,再摸下去要出事,可你还是抱着我不放。”秦遇无可奈何地呼出一口气,一副已经这样也没办法的模样,“我其实知道你欲求不满,但没想到这么饥渴。”
不、对。
一听到欲求不满这个词,石化的安霖又恢复过来,宕机的大脑开始不停运转。
这是秦遇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他本人其实不是这样的。
当然,鉴于他以前没有喝醉过,他也不确定自己醉酒后是否会性情大变,因此抱着科学求真的态度,他没有对秦遇的话全盘否定,先是感受了下某个部位有没有不适。
答案是没有。
那里并非没进人过外物,闲暇之余,安霖几乎每周都会和小棒见面,第二天也不会有不适感。
但小棒是温和型的,也就比拇指粗一圈,稍微r滑一下就可以很轻易地滑人,和秦遇的东西完全没法比。
回想起那次目睹秦遇洗澡,那玩意儿疲r状态下都比小棒要cu,充x的话,安霖一思忖,大概就比手腕细了那么一点,他在零经验的情况下被这种ju物近近初初,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他应该没被秦遇进人。
那万一是他进入秦遇呢?
更不可能。
安霖只喜欢在下面,从未有过想上秦遇的念头,不可能喝个酒连型号都喝变了,所以科学求真的结果便是他现在可以肯定,秦遇在诓他。
他表情严肃地向秦遇确认:“我们真的睡过了吗?”
秦遇挑眉:“你不相信?”
“信。”安霖说,“但我昨晚好像没爽到,你是不是几分钟就结束了。”
秦遇礼貌微笑满头问号:?
“不过你真的进来了吗?”安霖微微皱眉,面露疑惑,“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金针菇都不至于没感觉吧。”
秦遇:“……”
意识到骗人失败,秦遇也不装了,翻身上床扒拉安霖的被子:“给我演是吧,来,让你感受下是不是金针菇。”
“你真好意思,谁先演的?”安霖用双手压住被子,伸出右腿踹秦遇,“说我欲求不满,老子不知道有多清心寡欲!”
“你跟谁老子?欠收拾呢?”秦遇用右手抓住安霖乱踹的右脚,往安霖左侧一压,迫使他露出半个屁股,接着在那白花花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那儿毛发那么旺盛,你跟我说你清心寡欲?”
听到这话,安霖一愣,瞬间炸毛,抽回右脚踹在秦遇脸上:“滚!臭流氓!”
秦遇生平头一次被人踹下床,也来了火,觉得不行,必须得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同志。不过当他重新爬上床,看到安霖的脖子,他的气分分钟烟消云散,语气恢复如常:“赶紧起床,要迟到了。”
安霖也知道不能耽误工作,没好气地在被子里穿好衣服,来到房门边打开一条缝,确认走廊上没人,飞速溜回了自己房间。
两分钟后,安霖从房间里冲出来,猛拍秦遇的房门:“秦遇!”
一转头,副导演草莓刚好从房间里出来,正在走廊另一头好奇地看着安霖。
安霖一下子有些窘迫,从门上收回手,适时秦遇打开房门,问:“怎么了?”
顾忌着有人看着,安霖什么也没说,咬牙道:“下去吃饭了。”
秦遇的余光扫到了草莓,知道安霖原本想说什么,压下嘴角的笑意,轻飘飘地说:“好。”
安霖穿着一件有领的长袖,去酒店餐厅就跟做贼似的,始终低垂着脑袋,避免引人关注。
偏偏秦遇要跟他对着干,站在自助餐台的另一头,隔着老远叫他:“安霖,你要鸡蛋吗?我帮你拿。”
安霖的盘子里明明放着那么大个水煮蛋。
有人顺着秦遇的视线看了过来,安霖心虚地缩起脖子,说:“不用。”
今天的通告单又改了一个版本,补拍的戏份往后挪,陈晓霜和黄柏铭的对手戏提上日程,拍摄场地从球场转移到了C市区县的一栋老旧公寓,那是黄柏铭租住的地方。
安霖知道这是秦遇的意思。
因为补拍戏份几乎全都是比赛,会有大量的群演围观,而换到公寓里就会好很多。
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但一想到这只坏猫干的恶作剧,安霖又气不打一处来。
到了临时搭建的化妆间里,安霖总算找到了救命稻草,略带尴尬地对化妆师说:“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遮一下。”
他仰起下巴,露出左边脖子,上面有一个吻痕。
化妆师猛地瞪大双眼,随即强迫自己做好表情管理,很是专业地说:“没问题。”
安霖知道化妆师在那个分享群里,昵称是苹果,觉得不能任由奇怪的流言传出去,于是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这里的蚊子好厉害,一咬一个大包。”
在旁边化妆的秦遇——不,是蚊子,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