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这才松了口气,能在这里这么大胆的,除了那几个人不会有别人。刚才没确定身份时,他心里确实有点发慌。
知道是奥古斯丁,他彻底放下心,挣扎的力道也变得像调情,嘴里说着:“放开我,奥古斯丁。”
“那可不行,”奥古斯丁一边慢悠悠扛着他走,一边用手指轻轻摩挲,“放了您,您又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沈砚被他弄得哼哼唧唧,克莱恩留下的痕迹正被奥古斯丁用手指一点点弄出来,腿上早已湿淋淋的。
他这副光着下半身被扛在肩上的模样,再加上奥古斯丁的动作,即便知道对方会遣散旁人,还是羞耻得满脸通红。
他用手捂住脸,模糊的哼声闷在掌心里,仿佛这样就能遮住自己的窘迫。
远处传来宫殿外风吹树叶的轻响,与沈砚压抑的轻哼声交织,走廊尽头的拱门在光下泛着木质的光泽,更显此刻的暧昧与荒唐。
不知过了多久,奥古斯丁总算停下脚步。
沈砚早已被他勾得再次情动,奥古斯丁肩上和胸口的衣料都被他洇湿。他以为终于要到地方了,晃了晃腿催促:“快放我下来。”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觉到腿部传来湿热的触感。
有人竟直接舔了上来。沈砚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来得及低唤一声“哦不……”
大概是奥古斯丁扛着他的姿势太方便,对方很快就找准位置,用舌头肆意吮吸舔舐。
沈砚双腿绷直,脚尖微微蜷缩,身躯轻轻颤抖,双手紧紧抓着奥古斯丁背后的衣料,脸颊涨得通红,耳尖也泛着薄红。
眼尾因羞恼沁出些许水雾,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连挣扎时抓着奥古斯丁衣料的指尖都泛着红甚至呼吸急促得几乎要缺氧。
他撑着奥古斯丁的肩想抬头,耳边是身后混乱的水声,一阵阵奇异的感觉汹涌而来。
“别在这儿……”往日威风凛凛的教皇冕下,此刻被欺负得可怜兮兮,连脖颈处的肌肤都因情动泛着细腻的粉晕,整个人透着被彻底攻陷的娇弱感,“快带我进去。”
他咬得嘴唇鲜红,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雷纳德的脸。
对方就站在奥古斯丁身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沈砚混沌的思绪总算清明了些:扛着自己的是奥古斯丁,雷纳德在旁边,那舔舐他的只能是莫尔。
也只有莫尔,会做这种奇怪的事。
更荒唐的是,奥古斯丁竟一点都不生气。要知道以前他们可是互看不顺眼,绝不愿在这种时候看到对方。
沈砚气喘吁吁地趴在奥古斯丁肩上,用带着湿热气息的嘴唇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雷纳德像小狗似的凑过来,高兴地说:“亲吻您。”说着,真的在他鲜红湿润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这太奇怪、太荒唐了。他们现在的模样要是被人看见,肯定会被当成奇闻四处传播。
沈砚只能再次催促:“进去再说,别在外面。”他感觉到莫尔的动作更卖力了,小腿一阵阵抽搐,几乎要叫出对方的名字,“莫尔!”
莫尔这才停了下来。
奥古斯丁带着得意的笑意说:“看来冕下是真不想在这儿,那我们进去吧。”说着,继续扛着沈砚往前走。
莫尔站在原地没动,沈砚看见他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
沈砚眼里蒙上一层可怜的水雾,看着眼前三个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兴奋又激动,可刚才被折腾得太狠,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
奥古斯丁又轻轻拍了他一下,开口时带着点抱怨:“您太过分了,这么久以来,您眼里只有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根本没看过我们。我们也想做点什么。”
他被奥古斯丁放在床上,雷纳德和莫尔跟在后面,关上了寝殿的门。
当夜色彻底沉下来,月光轻柔地洒在地面上时,发现锁链被打开的克莱恩出现在了走廊上。
他像幽魂般漫无目的地走着,几乎是本能地,脚步朝着那间熟悉的寝殿挪去。
他没走大门,而是绕到花园,想从窗棂的缝隙里看看沈砚此刻的模样——只有这样,他那颗空洞的心才能得到一点慰藉。
模糊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有男人的调笑,有男人的渴求,还有沈砚那柔软无助的声音,像在哀求,又像在畅快地喘息。
克莱恩呆呆地走到窗下,窗棂是虚掩的,里面的光亮隐约透出。他轻轻推开一条缝,在蔷薇花蔓的遮掩下,看清了殿内的情景。
沈砚已经被折腾得浑身湿透,模样可怜,一双眼睛迷离又空洞。
寝殿内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模糊又暧昧。窗外的月光落在蔷薇花丛中,花瓣上的露珠在光下泛着晶亮的光泽。
他似乎一直在留意窗棂的方向,像是早就知道克莱尔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克莱恩看过去的瞬间,沈砚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发现了他。
微风拂过,带着花香的气息涌入室内,与殿内的热意交织,让这片刻的对视更添几分迷离。
沈砚伸出手,指尖泛着粉意,仿佛要抓住克莱恩的手。他弯起眼睛笑了,潮湿的眼睫沾着水光,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让殿内所有人都听见了:
“你要一起来吗,克莱恩?”
他泛红的脸上,是幸福又满足的神情。
第352章 大宗主后续(一)
现在事情真的有点尴尬。
沈砚当时离开这个世界时,正在和仙盟交战。
本来一切都顺利,他为了加速离开,把己方那几个人全绑在天柱上,摆出一副要取他们修为献祭自己的架势,还大声嘲笑仙盟众人。
姿态都摆好了,可他再回来时,还是这副模样。
所有人都盯着他,要看他怎么抽那几条狗的修为来毁灭天地。
这确实有点尴尬——要不是当时不知道还会回来,他才不会干这种骑虎难下的事。但经历过那么多世界,沈砚早已练就了超级厚脸皮。
此时周遭云雾缭绕,天柱在天光下泛着冷冽光泽。仙盟众人的法宝悬在半空,各色光晕交织,与魔族的黑气、妖族的灵光碰撞出细碎的光色。
他们都在紧紧盯着他,看他接下来的行为动作。
然而在万众瞩目下,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施法一挥手中的扇子,原先绑在天柱上那四个个个不可小觑的家伙,就被他放了下来。
显然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像是原本打得天翻地覆的双方,突然停下来又唱又跳表演了一番,最后什么都没干成。
沈砚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有点头皮发麻,却假装无事发生,脸上神态丝毫未变,挥挥手说:“嗯,继续打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自然不好再停顿。原先还摸不着头脑的双方立即重新交战,沈砚则退到天柱后面,趁没人看见时偷偷挠了挠脸。
他仔细观察眼前的战况,只见脚下的地面散落着断裂的法宝碎片,泛着残余的灵力光泽。远处交战的喊杀声、法宝碰撞声隐约传来,混着山间呼啸的风声,形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随后又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他带着妖、魔两族,还有药王谷和顾承煜助阵,自然能把仙盟打得落花流水。
但身为反派,本应要毁天灭地,所以才把那四人绑上天柱,可沈砚突然放弃了这个打算,最后除了对付仙盟、把这个阴毒机构砸得稀巴烂,便什么都没做。
大战告捷,沈砚也不恋战,带着众人回去了。
先前那副要替代天道的架势,半点不见踪影。
沈砚知道回去后手下人会多有疑惑,暂时不想面对现实的他,先行一步说要闭关,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话一出,所有人当真无话可说。
见沈砚匆匆闭关、瞬间不见踪影,那四个被绑在天柱上差点被献祭的人,反倒真的担心起他来。
洛云舟摸着下巴思索:“砚砚这么反常,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回来就说要闭关?莫不是生病了?他以前哪里不痛快,不就是随便找个人双修、吸走我们的功力吗?哪有闭关的说法?”说着,就要往沈砚闭关的地方走。
顾承煜失忆后对沈砚言听计从,沈砚做什么他都不违逆,也没有其他心思。
见洛云舟要闯进去,他立即拔剑挡在身前,冷声说:“宗主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你也不许。”
瞧着顾承煜这冷面模样,倒真有几分从前顾执剑使的影子。
可惜他已经失忆,在沈砚面前天天像个傻子,只在别人面前才是这副样子,甚至还把养他长大的仙盟打得落花流水。
洛云舟懒得理他,只说:“我不和傻子争执。”说着就要继续往里闯。
顾承煜自然不许,连忙逼近两步,手中的剑几乎要出鞘,厉声又说了句:“不许!”
见洛云舟还是不顾沈砚的吩咐要进去,顾承煜像是忍无可忍,直接拔剑和洛云舟打了起来。
洛云舟本就擅长用毒,对上武功高强的顾承煜,自然不是对手,一时间节节败退,脸上常带的笑意也维持不住,一边打一边忍不住怒骂顾承煜。
两人打到殿外,殿内还站着江妄和夜阑,一妖一魔互相对峙,都没说话,却心知肚明彼此都想进去。
此次交战之后,沈砚自然修为有损,想要找人双修。
这双修,自然只有自己独占时才算酣畅淋漓,若是多一个人,自己被晾在旁边的时间就更多。
于是夜阑和江妄静默不语地站了半晌,听见外头打得天翻地覆,暴脾气的夜阑忍无可忍,立即说:“要打便打,在这耗着干什么?”说着抽出魔鞭,另一边江妄的蛇尾也跃跃欲试。
两个家伙又在殿内打了起来。想着别打坏周围的东西惹沈砚恼怒,两人也打到了外面。
这些人已经打得天翻地覆,而原先说要闭关的沈砚,其实在里面睡了一觉。
他本来只是觉得尴尬想自闭一会儿,没想到那几个家伙会因为这点小事打起来——毕竟他们刚打完仙盟,真不知道还有精力折腾这些。
沈砚打完仙盟回来也有些疲倦,稍微自闭了一会儿,便和衣躺下,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觉得,这种尴尬事,睡一觉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他睡觉向来要最舒服悠然的姿态。这个世界他是蛇妖,化出原型睡觉最舒服,正好天道碑已被他偷来,还能借着天道碑吸收天地灵气。
一条粗大莹白的蛇盘踞在床铺上,细长的蛇尾尖耷拉在床下,蛇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身躯上合眼酣睡。
一些莹白的灵气盘踞在他身侧,缓缓渗入鳞片之中。
周围隐隐带着股寒凉清冽之意,灵力环绕其间。
沈砚只是睡觉,倒真像闭关了。
这时一个黑漆漆的小东西突然从石头缝里钻出来——正是和夜阑打完一架回来的江妄。
他把自己变成一条小蚯蚓似的,从石缝里钻进来,小小的脑袋左右看了看,只见这里面光线昏暗,仅靠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提供微弱光亮。
殿中央的石台上放着偷来的天道碑,碑身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周围萦绕着稀薄的灵气,如薄雾般缓缓流动。
又见沈砚盘在床铺上,天道碑的金色光晕笼罩着石台,灵气在空气中形成细小的漩涡,偶尔有几点灵光落在沈砚盘踞的蛇身上,与他鳞片的莹白光泽相融。
江妄便朝那边爬过去。
爬动过程中,他的身躯逐渐变大,到了沈砚身前,已经和沈砚差不多大小了。
其实江妄的本体比沈砚的还要粗大一截,但他知道此刻这种体型更合沈砚的心意,能让沈砚觉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