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摩西？”负责的参谋拿起听筒，同时开始记录射击诸元，结果写了一半他迟疑了，“请再次确认射击诸元，这个参数只有舰艏的两座炮塔能攻击。”
舰桥上其他人都看向接电话的参谋。
“明白了，我这就把参数转交。”参谋挂上电话，撕下便签来到清池大将面前，双手递上参数。
清池大将看了眼便签：“这是瞄准敌人游击部队的？”
正好这时候，瞭望手的声音通过传声管传来：“能看到敌游击部队船体了！是、是战舰！两艘战舰在以34节的航速疾驰！”
舰长立刻上前对着传声管喊：“你在说什么梦话！怎么可能有战舰跑出34节？”
参谋长则笃定的说：“是敌人的超甲巡，只有12寸主炮！”
“但是巫女认为敌舰威胁比现在瞄准的战舰更大，12寸主炮威胁还能比战舰更大吗？”
就在争论的当儿，瞭望手报告：“敌战舰，被命中！”
众人抬头，果然看见敌人打头的战舰中部腾起橘红色的光。
炮术长：“我们的第二轮还在天上，是武藏号的第一轮射击命中了。”
————
“报告情况！”李中将从地上爬起来，大喊。
电话传令兵还在地上趴着，但是尽职的报告：“左舷救生艇甲板中弹！”
李中将：“主装甲带被击穿了吗？”
北卡的舰长过来把他拉起来，说：“如果主装甲带被击穿了，我们应该已经去上帝那儿报到了。”
电话传令兵：“6到9号副炮炮塔转动电机损坏，只能手动转动。大火正在接近副炮扬弹机井，正在全力灭火。”
李中将：“向四号副炮弹药库注水，所有副炮用别的扬弹机供弹。不要停火！主炮瞄准完成了吗？”
“完成了。”电话传令兵道，“火控中心表示已经进入最佳射程，可以开火！”
“开火！副炮也开火，目标是敌人的护航舰艇！”
电铃响起。
同时副炮群无视了电铃，砰砰作响。
5秒后，北卡罗来纳号明显向右舷方向歪了一下，主炮的炮口焰照亮了舷窗。
下一刻，来自大和号的炮弹在北卡罗来纳号周围落下。
李中将感觉到脚下的甲板抽搐了一下，忙问：“怎么回事？”
电话传令兵：“还没有报告，我不知道啊。等下，报告来了。左舷四号防水隔仓进水！震荡波导致隔仓甲板开裂！”
北卡的舰长当机立断：“水中弹命中了我们的船体，看这个损伤情况，应该也没有击穿主装，不然就是轮机舱进水了。”
李中将擦了擦汗：“我们应该把船头转向敌人，用主装这样接敌人的十八寸不是个事。转向航向355！”
舰长：“这样C炮塔就无法对敌人战列舰开火了。”
李中将：“那就瞄准敌人的护航舰，难道所有炮塔必须对准一个目标射击吗？”
“不，C炮塔可以由二号桅杆后面的第二射击指挥仪指挥，也有火控雷达。”
“那就这样做。右舵！”
就在这时候，瞭望手惊喜的喊：“目标阿尔法1，中弹！”
————
“敌弹命中主装！没有击穿，副炮甲板被害——普通！”
清池大将汗都流下来了：“首发命中么，电探照准真是太厉害了。”
有参谋已经带着哭腔：“这样还怎么赢啊？巫女大人只是首发跨射而已！”
“不要胡说，武藏号的巫女大人也是首发命中了！只是……”参谋长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只是敌人运气好罢了！”
清池大将：“运气不也可以看做神明的馈赠吗？想不到普洛森皇帝的想法是对的，科技之光必将取代神的恩泽。”
瞭望手忽然喊：“敌游击部队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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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感受着主炮齐射产生的暴风——是的，他又跑出舰桥，站在翼桥上了，只是还没有爬上舰桥顶部的观察室。
在翼桥上，能听见楼上给空伴奏的音乐声。
新泽西号没有带专门的乐队，所以用录音机加上珍妮的演唱做伴奏。
突然，伴奏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王义抬起头：“怎么回事？”
“可能是机械故障。”马杜卡斯说，“喂，上去检查一下。”
就在这时候，王义听见楼上空说：“伴奏停了啊，那就用拍手来伴奏吧，tell me~tell me~卡嘎米哟卡嘎米~”
伴随着清唱的歌声，一起传来有节奏的拍手声。
王义咋舌：“她就算不当巫女，也可以去当个偶像嘛，反应还挺快。”
就在这时候，瞭望手高呼：“目标贝塔1，中弹！从时间上算，是我们的炮弹！”
王义赶忙看向目标，果然大和号身上出现爆炸产生的浓烟——也可能是武藏号，但是常理说，走在第一个的应该是旗舰大和号。
他切换战舰视角，试图看清楚命中了哪里。
隐约能看见大和号的舰桥上有个凹陷。
而腾起爆炸烟尘的是上层建筑。
可能是炮弹从舰桥塔楼穿透进入，然后在上层建筑内爆炸了。
————
清池大将爬起来：“报告情况！”
“敌弹在主装上方爆炸了，本舰作战能力依然完备！”
然而下一刻，有人怪叫了一声。
“咿呀！神社，神社中弹了！”
清池大将：“不要胡说！”
“是真的，”喊话的军曹在舰桥外面，“能看见敌弹穿透出来的破损！”
清池大将跑出舰桥，抬头看，果然看见神社后方有巨大的破损，明显是一枚大口径炮弹贯穿了神社造成的。
破损的装甲上还糊了一大片鲜血，看起来还——还有点美感，仿佛凋零的樱花。
第97章 大和沉没，武藏也快了
清池大将回到舰桥内。
参谋长建议道：“我们还有巫女小姐刚刚给的火控参数，可以立刻转移打击目标——”
“不对，”清池大将呵斥道，“巫女已经没了，现在瞄准新的目标要重新开始积累观测参数。现在我们应该向原来的目标射击，已经经过两轮校射了，可以继续取得命中——哪怕敌人转舵了。”
炮术长也赞同道：“这样还不用转动炮塔，可以立刻发射。”
大和号主炮炮塔因为太重了，电机功率又不够大，所以转动非常慢。
清池大将：“继续装填，校射！至少击沉一艘敌舰。”
瞭望手：“敌战舰转向！”
清池大将抬起头，看见被瞄准的敌舰迎头向着大和号冲来。
“立刻调整射击诸元！瞄准完毕就发射。副炮在进入射程后也开始射击！”
很快，大和号的两座三联装155毫米炮炮塔开火了。
“127毫米副炮呢？”大将问。
“副炮甲板着火了，目前左舷的副炮无法开火。”
大和号本来在两舷还有两座三联装155毫米炮塔，但是瓜利达岛夜战之后，回港维修的时候把这俩副炮拆了，空出来的位置安装了96式三联装25毫米机关炮强化防空火力。
本来大和号上主要的副炮都有炮塔，连三联装25毫米机关炮也被装在了炮塔里，所以主炮开火前响电铃只是走形式，战斗状态的大和号并没有用多少暴露在甲板上的人员。
但是新装的三联装防空炮有很多是露天的，所以电铃提醒变得非常重要了。
清池大将：“尽快灭火。”
话音刚落甲板上又传来爆炸声。
清池大将：“又被命中了？”
“是的，看起来是小口径炮弹。”
大和号舰长向清池大将敬礼：“请转移到装甲舰桥吧，敌轻型舰艇冲上来了，会用高射速的小口径武器射击上层建筑，呆在航海舰桥太危险了。”
清池大将看向窗外，敌人的驱逐舰和轻巡已经“放着鞭炮”接近了，大和号周围都是小口径舰炮激起的水柱。
“你和参谋们都到装甲舰桥去。”他对参谋长说，“如果我牺牲了，就接替指挥，向北撤退，回到吴港。”
“诶？那不会刚好碰到消灭了井上舰队的敌机动部队吗？而且直接回到吴港，怕是会让帝国民众看到我们的丑态。”
清池大将：“敌人都轰炸本土了，还讲什么丑态。”
话音落下的时候，又一波十六寸炮弹落在大和号周围，瞭望手都麻木了：“敌舰取得跨射！”
损管部门的报告接踵而至：“近失弹导致六号隔仓进水，排水泵全功率运作中，正在堵漏！”
参谋长无视了报告，向清池大将敬礼。
众参谋也一起敬礼。
瞭望手高喊：“030方位，敌游击部队再次开火！”
清池大将：“快去吧，敌游击部队的炮击明显更准确，你们还有30秒进装甲舰桥。”
参谋长果断带着参谋钻进通往装甲舰桥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