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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弟诸葛亮_分节阅读_第37节
小说作者:浙东匹夫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3.7 MB   上传时间:2025-11-29 13:37:19

  后来发现郡邸狱更加无用,才临时改回了益州郡邸——我想,应该没人想住在原本打算作为牢房的所在吧。”

  诸葛瑾恍然。

  郡邸狱,也算是后世财会专业学生朝圣的所在了。

  后世学会计的经常说:AI永远取代不了人类,因为AI无法代替人坐牢。

  郡邸狱就是华夏最早的“会计专门监狱”。

  负责关押汉朝各郡的“上计”舞弊人员。

  也就是各郡进京报税的官吏,如果被发现偷税漏税、隐瞒户口,就丢进其中坐大牢。

  当年雒阳的郡邸狱,早在桓灵年间就已经是纯摆设了。灵帝根本收不上来地方税,全靠卖官维持财政。

  所以许都这边,曹操也是一开始脑子发热,为了维持体面,才征了一座谒舍作为郡邸狱。后来发现正常郡邸都不够用,又改成益州郡邸。

  突出的就是一个草台班子的随意性。

  反正天下大乱,那些不是曹操实控的州郡,根本不可能给曹操“上计”税赋户籍。

  陈登也知道诸葛瑾就是想见见世面,于是解释完后,顺便就帮他出主意:

  “你若是闲着想找地方游览,我看如今整座许都,只有去永宁宫看看了。如今天子方至,曹操只来得及修了最南边一进的景福、承光二殿。

  北宫永宁、永始并各处园林、教坊,还在大兴土木,并不禁外人靠近。刚好益州郡邸也在那附近,位于尚书台西北面,若是想为玄德公寻访求官未遂的遗贤,也可去碰碰运气。”

  诸葛瑾连忙记下,表示受教。

  昨天他瞎逛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如今的许都,基本上就是一个大工地,只是没想到连皇宫都才造了仅仅两间。可见曹操迁都的仓促。

  既然别的地方实在没有可玩的,那就去未完工的皇宫打个卡,顺便再去游士汇聚之地转转。要是还没收获,就宅在郡邸等召见吧。

  ……

  来到许都后的第三天,诸葛瑾终于做足了攻略,一大早就带着陈到,喊上陈登,绕到宫城最北边,登上永始台的土山,观赏了一下皇宫的修建景象。

  因为还是一片大工地,所以只要别靠近最南边那几座已经投入使用的皇宫,就没人管你。

  颍川的支流潩河的支流清潩河,刚好从皇宫西侧远处流过,距离宫城还有几里地。

  可以看到无数的漕船运着土方、砖石、木料来到永始台西边一两里外的码头,然后卸货。场面一片忙乱,数以万计的徭役百姓在苦苦挣扎。

  土方和砖石还好靠挑担或牛车装卸到施工地点。而那些从许都西北嵩山、伏牛山砍伐来的、用作皇宫梁柱的整根巨木,就非常麻烦了,只能在地上铺垫好滚木,然后上百名徭役力工合力推动巨木,一点点往施工地点滚。

  诸葛瑾虽然不懂建筑学,但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好歹有点管理常识,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统筹皇宫修建工程的大臣,肯定是个不懂实用之学的草包,如此舍近求远,浪费民力,真是不该。”诸葛瑾忍不住跟同游的陈登吐槽。

  陈登却笑了,示意他积点口德:“这话可不敢说——如今担任将作大匠,统筹皇宫修建的,还是玄德公的好友呢,便是三个月前被袁谭攻灭的孔北海。

  他失郡入朝后,曹操念在其是孔子之后,家学渊源深谙礼法,就让他暂时主持皇宫规制考订、修建。”

  诸葛瑾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一个问题:“你原先去过雒阳,见过雒阳的皇宫么?”

  陈登:“远观过,里面就没见过了。”

  诸葛瑾:“那只说远观,你觉得如今这皇宫的外墙、门楼,与雒阳时形制孰高孰低?”

  陈登摇摇头:“不如雒阳远甚,不过将来会不会修得更恢弘,就不知道了。”

  诸葛瑾却已经通过这些回答中的蛛丝马迹,抓住了真相:

  “我懂了,曹操也知道孔融在实用统筹之学上,毫无才干。但他顶着孔子后人的名头,天下礼制他说了算。让孔融也点头、修一个花钱少些的皇宫,就不显得他曹操欺君虐主了。”

  陈登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仔细回味揣摩,觉得果然有些道理。

  子瑜贤弟的观察还是敏锐啊,果然能见微知著。

  曹操自作主张省钱的话,会被天下人喷。有孔融这个挡箭牌后,再有人喷曹操就能说:我也想给陛下最好的享受啊,但孔融说这样就够了,符合礼法了,我也不好越礼啊……

  不过陈登毕竟跟刘备、孔融都有交情,想明白这一节后,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既如此,以贤弟的实用才干,何不寻机点拨孔文举一二呢?他毕竟是已故的陶公故友,跟玄德公也交情莫逆。”

  诸葛瑾:“有机会再说吧,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这皇宫也没什么好游览的了,且去益州郡邸看看,回头再说。”

第45章 先喷祢正平,后教孔文举

  参观完尚未完工的许都皇宫后,诸葛瑾和陈登信步逛过几条街口,来到原先的郡邸狱、现益州郡邸。

  半路上,他们还绕过了一片朝廷公卿办公的府衙,可见此地已经很接近许都的政治中心了。也难怪来许都跑官求名的人,会在这附近扎堆。

  估计后世隋唐科举之前、士子进京找达官贵人投行卷扬名,也是这般氛围吧。

  来到益州郡邸后,诸葛瑾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挤”。

  因为益州人不会来朝,这里住的统统是没有官职、拿不到正规使者身份的游士,哪个州的都有。

  就好比80年代出门,开不到介绍信的人,就没法住国营招待所,只好挤那些不用介绍信的小店。

  诸葛瑾花了点小钱,在益州郡邸附属的酒舍里点了些酒肉,顺便听听旁人的闲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求官不得志的存在。

  不过名人终究不是那么好遇到的,诸葛瑾随便攀谈了几个,还请对方酒肉,结果遇到的都是从没听说过名字的。

  即便这样的无名之辈,当诸葛瑾试探着拉拢,假装“家中叔父在豫章为官,执掌一郡,需求贤征辟属吏”时,对方也往往给他一个白眼,然后赶紧吃完抹抹嘴走了。

  “今日方知曹操奉天子得了多大好处。多少求官之人,宁愿在许都遥遥无期等着,也不去地方上先当郡吏。”

  又被人白吃喝了一些酒肉后,趁着白吃者离去,诸葛瑾无奈摇头地对陈登吐槽。

  陈登则一脸地理所当然:“这可是许都!来这儿的人目的都很明确。你便是拿出玄德公的名头征辟,也未必能笼络到人才,何况令叔那个豫章太守……似乎还没实授吧。”

  诸葛瑾没法接话,只好闷头喝小酒。

  他叔的豫章太守要是实授了,他还需要来朝廷活动么?

  正在俩人认清形势,喝酒捋思路的当口,益州郡邸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闹腾。

  有一人持符从外而入,高声喧哗,然后人群就轰然上去围观,随后簇拥着其中数人贺喜。

  诸葛瑾也有些好奇,但又不想过去凑热闹,便扫视了一圈酒舍,看到左边隔着两张席案处,有个三十出头的方脸中年人,仍然非常淡定地在那儿喝酒。

  诸葛瑾估摸着这人应该是熟客了,所以见怪不怪,便拿着酒壶上前请教,还给对方杯中斟满:

  “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可知那边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么?在下琅琊诸葛瑾,初来乍到,不熟世故。”

  那方脸中年人抬眼瞅了他一下,端起酒杯:“在下京兆杜畿。你既来许都求官,连刚才来人都不认得?那是尚书台吏曹掾耿纪。必是此间求官众人中,有人得了荀令君赏识,终于得到举荐征辟。”

  杜畿说完后没多久,堵在郡邸门口的人群也渐渐散了,又都回来坐下。

  随后诸葛瑾便听到旁人几句随口谈论。

  “没想到朝廷如今居然又改重屯田劝农之才,用人真是没个定法。”

  “是啊,听说司空忧虑许县新晋国都,周边粮草供给不足,采纳了枣祗、韩浩的屯田之议,前日升了任峻为典农中郎将。今日又把县吏毛玠提拔为本郡治中、白身国渊提拔为屯田都尉,这是想钱粮想疯了。”

  诸葛瑾听到这些吐槽,便暗忖这应该是曹操“唯才是举令”的前兆了,为了招揽各种实用的经济人才,渡过财政危机,于是导致那些空谈经玄的“饱学名士”不满。

  这些跟诸葛瑾本没有关系,但他想起刚刚搭讪的那个老哥杜畿,应该也有点务实之才,而且曾经在李傕政权中做过京兆尹的功曹。

  诸葛瑾便提醒道:“杜兄,我看你履历与那毛玠仿佛,何不也学他那般,让尚书台的耿曹掾知你才干,向荀令君推举呢?”

  杜畿跟他素昧平生,不过一杯酒的交情,不愿交浅言深,当下义正词严地表示:“此等伎俩,吾不屑为之!”

  说完,就结账回屋了。

  诸葛瑾却不知道,杜畿其实早就已经跟耿纪结交上了,但他是故意放长线钓大鱼,不向耿纪表达求官之意。只因他知道耿纪和上司荀彧是邻居,住的很近。

  杜畿最近就天天晚上带着好酒好肉去耿纪府上做客,请耿纪一边吃喝一边高声高谈阔论。就等哪天隔壁的荀彧听到了他的高论后,主动找上门来。

  被耿纪汇报给荀彧,和被荀彧本人发现,那档次能一样么!

  ……

  然而,益州郡邸内自恃才高的求官者们,并不是个个都有杜畿这样的城府和手腕,也不是个个都有毛玠、国渊那样的运气的。

  今天的又一轮征辟举荐,终究是如同一块石头丢进了水潭,让原本还勉强维持着忍耐平静的求官者们,愈发不耐烦起来。

  毛玠和国渊这两个幸运儿,就像是两根倒刺,扎在其他没被征辟的人心中。

  就在诸葛瑾和陈登觉得喝得差不多,该结账收摊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人愤然拍案,大吼抨击:

  “哼,荀文若有眼无珠,不识大贤!不过空有一副好皮囊,只可吊丧答礼、白词念赋!”

  偏偏此人骂完之后,旁人却并不与他争辩,反而纷纷结账,不跟他一般见识,直如躲避瘟神一般。

  连见多识广的陈登,都惊讶起来,忍不住问邻桌:“此乃何人?荀彧如今执掌举荐征辟之大权,竟有人敢连荀彧也一并辱骂?”

  倒是诸葛瑾觉得此人的辱骂有点熟悉,忍不住低声自语:“莫非是祢衡?”

  邻桌酒客见诸葛瑾都猜到了,才随口附和了一句:

  “可不是这厮么,贤弟刚来许都,都听过这厮的恶名了?此人想要朝中显贵恳求他做官,但数月未遂,便把执宰骂了个遍,说满朝公卿皆是愚瞽之辈。只因此人有点才名,公卿皆不愿同他一般见识。”

  邻桌酒客说完后,似乎也不愿多惹事,直接付了酒钱闪人了。

  诸葛瑾听说果然是祢衡,便跟陈登调侃:

  “元龙兄,你说这祢衡如此人憎狗厌,避之不及,要是我们将其驳得体无完肤,传到荀彧耳朵里,会不会提前得到接见?说不定还能早点完成玄德公和吕布的使命。”

  陈登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淡定提醒:“听说祢衡孔文举、杨德祖关系不错。你若让他太丢脸,不会会伤及孔文举面子?”

  诸葛瑾点点头:“这倒也是,孔文举毕竟和玄德公交厚,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放这狂士一马。”

  两人的交谈并不响亮,但也不算太轻。主要是刚才酒舍内人多嘈杂,说轻了听不见。

  但此刻旁人怕惹事、已散去大半,酒舍里比刚才安静了些。

  诸葛瑾和陈登还保持同样的音量交谈,祢衡又是个耳音很敏感的人,闻言登时就“噌”地一股邪火往上冒。

  主要是他平时被人背后骂惯了,所以特别注意有没有人说他坏话。

  祢衡提着酒壶便冲到诸葛瑾案前,指着对方:

  “何处狂徒,背后议论他人,简直无耻!尔等阿谀谄媚之徒,为了讨好荀彧、司马朗,想要告密献媚不成!我不怕你!”

  诸葛瑾本不想惹事,不过祢衡都惹上来了,他也知道祢衡并无背景,只有一张嘴,他当然也不怕事。

  诸葛瑾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摆,淡然道:“我们自说我们的,干你甚事?我们是徐州来上表朝觐的,又不是尔等求官禄蠹,我要献什么媚!阁下那么有骨气,何必在许都每日流连晃悠,连名刺都磨损漫灭,还舍不得走。”

  历史上祢衡便有一典故,说他“阴怀一刺”,也就是私藏了一张木牍名片,来到许都后想投递。结果因为没人找他做事,名刺揣得太久,字迹都磨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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