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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弟诸葛亮_分节阅读_第74节
小说作者:浙东匹夫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3.7 MB   上传时间:2025-11-29 13:37:19

  刘备几眼浏览完,微微有些惊讶:“子瑜劝我进一步结好刘繇?劝他离开丹徒孤县,转进它处,不可与孙策争一日之长短?这是为何?”

  诸葛亮便解释道:“家兄信中,有些言语不曾写明——不知将军可知许劭许子将为何人?”

  刘备脱口而出:“许劭许子将?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不就是当年办月旦评、说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之人么。”

  诸葛亮:“许子将便是去年死在豫章,而且可以说是间接死于笮融之手,他曾与刘繇、朱皓交好,结伴南下避祸。朱皓被笮融所杀后,许子将也被软禁、而后死于贫病交迫之中。

  他死前大恨朱皓、刘繇有眼无珠,引狼入室,饮鸩止渴,天下不智之至。所以家兄以为,刘繇或许无颜再久居其位了——此天以扬州授将军也,将军岂有意乎?”

  刘备脸色不自然地涨红了一下,随后又似乎羞耻之心作祟,最终天人交战,叹道:

  “但刘正礼亦汉室宗亲,备安忍夺同宗之基业。若是他自己无能,丧于孙策之手,并非被我所灭。我再匡扶汉室,攻附逆之孙策为他报仇,倒也情有可原。”

  诸葛亮原本没接触过刘备,所以说话还有所保留,两人对于对方的人品和容忍度,都在一个试探熟悉的过程中。

  听了这话,诸葛亮也就大致理解对方的尺度了:倒也不是迂腐之人,但确实是有底限的,不忍直接夺同宗之基业。可如果同宗被外敌灭了,他还是可以去报仇的……

  听起来,似乎已经深受大哥去年在许都时宣扬的那套“直接夺不可取,不得长久,但正当防卫、当赏金猎人就可取。高祖为义帝报仇,则夺天下毫无瑕疵”理论的影响了。

  在扬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或许又有一个刘项义帝的三方局摆在那儿了,刘备便是刘,孙策便是项,刘繇便是义帝。

  或许整个天下,都可以用一层层大圈套小圈的“原正统者、篡逆者、讨逆收割者”三方模型概括吧。

  不过,诸葛亮也敏锐地意识到:刘备对他大哥的理论的套用,还是有点生硬,放不开手脚。

  这时候,就需要他这个嫡传亲弟弟帮着解释一下:“将军仁德,刘繇若是得知,必然惭愧得无地自容。但家兄与我并非劝将军夺同宗之基业,而是料定他久后必然无颜再任扬州牧,或许临终时会自行上表请辞,这与将军何干?

  将军若是不信,不如此番返程,顺便去丹徒县,与刘繇、太史校尉一晤。如此,也正好掩饰将军以水军出迎三百里的真意。不至于将来流传到曹操耳朵里,引发其对将军与我们诸葛家的关系,有更多猜忌。”

  刘备内心,其实还有那么一丝怕“弄巧成拙”,他觉得刘繇目前这情况,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自行覆灭,自己要是插手了,对方死不掉怎么办?

  不过诸葛兄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和刘繇也素无交情,不可能是为了刘繇好,鉴于子瑜原先多次帮助自己化险为夷的信用,刘备也就全盘坦然接受了。

  “既如此,返程时在江南靠岸,当面会一会刘正礼。”刘备终于拍板。

  ……

  此后两日,船队顺流而下,沿着长江安然航行了二百余里,顺路拐到了丹徒县,也就是后世的镇江附近。

  如前所述,自丹阳郡被孙策大部占领后,后世南京周边,已经没有刘繇的立足之地,他只剩这最后一座丹徒县。

  原本历史上,当丹徒县也撑不住后,刘繇几乎是带着太史慈和少数心腹卫军,走长江逆流逃窜,想要以扬州牧的名头去联络祖郎、再灭笮融,然后占据丹阳南部六县和豫章为基地,再抗孙策。

  只是刘繇没能活到那时候,原本历史上他打完笮融后,自己也忧愤病重而死,所以后续的任务就由太史慈独力承担了。

  这一世,诸葛玄这个蝴蝶效应,也算是提前半路杀出,截胡了刘繇试图二次再起的气运。灭笮融取豫章的功劳,诸葛家照单全收了,后续打祖郎、获取二次反击孙策的跳板的计划,诸葛家也要抢。

  所以,如果诸葛家不来邀请他,当这次刘繇被攻破丹徒时,他怕是要当场死在城内,再无处可归——除非他敢航海、沿着海岸线航行,去投奔依然忠于扬州牧的王朗。

  而诸葛瑾嘱咐弟弟撺掇这件事情,无非是见太史慈忠义可用,而且刘繇太史慈麾下终究有几千心腹精兵,还有些许人才团队可以接收,加上料定刘繇活不久了,这才来提前结个善缘。

  如此一来,刘繇死去之日,就是刘繇麾下团队完全转投效忠刘备之时。

  三月初五,正午。

  近万人的水军,分乘百余条战船,浩浩荡荡来到丹徒县北门外的长江码头。刘备此番迎接诸葛亮,也算是又套上了一层掩护色。

  城头守军已经非常疲惫,被三面包围了半年多,要不是北面靠着长江还能进出,怕是此城军心早就崩溃了。

  看到大军前来,守门军官自然是非常震惊惧怕,立刻去通知了太史慈。

  太史慈最近也很是憔悴,但他不辞辛劳,赶紧策马来到北门,登楼瞭望。

  “征南将军旗号?莫非是玄德公?当年在孔北海处,他曾与我并肩作战援护孔北海,而后又援护陶恭祖,不曾想终于来援护我们了么?准备几艘战船,待我出水门去迎击探查。”太史慈看完后,立刻吩咐。

  “校尉不可啊!若是那孙策狗贼假扮征南将军旗号,赚你出城,那可如何是好?”旁边的小校吓得不轻,连忙劝说。

  太史慈一摆手:“无妨,若是贼将敢近我船,但凭我这张弓,一箭射杀便是,想脱身还是容易的。备船!”

  不久之后,丹徒北水门的千斤闸便被吊起,一艘轻快的艨艟飞速驶出,就朝着刘备的坐船而来。

  刘备倒也坦荡,直接在船头拱手:“子义?别来无恙否!愚兄虽为袁术所迫,无力救援。然近日依然分兵抽出云长,为州牧平了豫章,还欲进取祖郎六县。

  想到正礼兄还困在丹徒小县,恐此地不宜久守,便专程来劝正礼兄转进豫章,再做打算,还请子义通传!”

  太史慈尚未见刘备之面,先听了刘备的声音,便信了几分,放下了手中弓箭。

  等刘备说完、露出脸来,太史慈连忙隔船恭敬下拜:

  “玄德公大义,天下罕有。当年救孔北海,其后救陶恭祖,如今又救我家使君,便是齐之鲁仲连,亦有所不及!请玄德公随我入城,末将这便为你引见使君。”

第85章 先把拥护扬州牧的大旗扯起来

  丹徒城内,振威将军府。

  “父亲!父亲!二弟快去喊医工来!父亲又呕血了!”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刘基,亲手端着热水在病榻前侍奉。

  榻上那个四十来岁的老者,却不停哮喘,以致急怒呕血,面如金纸。待呕血过后,脸色平复,又苍白如死灰。

  这老者,正是三年来屡败屡战、部曲凋零的振威将军、扬州牧刘繇了。

  面对儿子的一惊一乍,刘繇只觉愈发心烦,以手虚扶:“嚷嚷什么!就不能消停些。我这病,非药石可医,又不是一两日了。治国无能,抚民无力,平贼无方,早点死了干净!免得受此无穷之辱!”

  刘基尚且年少,不是很会说话,只好反反复复用几句最朴素的台词劝:“父亲休要如此说,太史校尉英勇无敌,必能扭转战局的。”

  刘繇无奈乱笑,不免又牵动心肺病灶,猛烈哮喘咳血起来,良久平复之后,才心灰意冷地说:“子义随我,真是明珠暗投了。我之无能,累及三军,有子义又如何?

  短短两年之内,周昕、张英、樊能、于糜,哪个不是忠义之士?最后却都死在孙策之手,我还有何面目劝人为我卖命?两年多来,我可曾打赢过孙策哪怕一战?我都没脸劝人为我而白白送死了!”

  刘繇说着说着,不再搭理儿子,只是声嘶气喘趴卧不宁。似乎不管身体的哪一面睡在下面、压迫着床板,都不足以支撑自身体重的压力,连躺着都是一种受苦了。

  便在此时,院中传来一阵响动,府上侍者似乎想要阻拦盘问,看看清来人身份又放弃了。

  刘基也连忙出去看视,发现是太史慈后,也没有阻拦,只是惊呼:“太史校尉何事惊慌?”

  太史慈附耳低语两声,刘基意识到是好消息,便放他入内亲自汇报。

  刘繇也有些反应过来,强撑起一些身体,目光灼灼地追问:“子义?莫非是孙贼攻城甚急?”

  太史慈摇了摇头:“是广陵刘征南逼退了刘勋、孙策的围堵,派兵来增援我等、助主公突围。”

  刘繇足足懵逼了好一会儿:“刘备?玄德……贤弟?他兵马也不多吧,竟敢同时招惹袁术、孙策?没想到,我与他素未谋面,竟能看在汉室宗亲、同气连枝的份上,便如此助我?

  且慢,你刚才说什么?助我突围?突围去何处?我们还有何处可去?”

  太史慈忙上前一步,帮刘繇轻轻拍了拍背顺气:

  “玄德公觉得丹徒已坚守半年有余,残破难以持久,他愿意出力,助我军至鄱阳、春谷一带,重整旗鼓。具体详情,不如请他亲自向主公陈述吧?”

  刘繇一惊:“玄德公已进城了?”

  太史慈:“主公放心,玄德公乃急公好义之人,昔年救孔北海、又救陶恭祖,那两次末将都是亲历,故素有所知。如今我军势穷,他又仗义前来,岂有他意?”

  刘繇原本还想责备太史慈过于轻信,但听说刘备及其部曲都被放进城内了,刘繇也就硬生生把这些多疑的话咽回去了。

  事已至此,枉做小人只会适得其反,不如听听刘备怎么说吧。

  他无奈而又无言地点点头,示意太史慈把人喊进来一见。

  太史慈这才拱手去办。

  而刘基见太史慈转身出去通传,连忙又端着汤药过来侍候。刘繇却一把推开药碗,急促地吩咐:

  “快,且先取舆图来,我看看鄱阳、春谷在哪!”

  刘基手忙脚乱,也不知把药放哪,不由泼洒了出来,正要擦拭,刘繇怒得鼓起气力、拍打儿子的背:“别管药了!先拿图来!豚犬儿!”

  刘基这才放下一切立刻取图,刘繇焦急地来回扫视几遍,才找到方位:

  “鄱阳县不是在豫章么?是笮融狗贼窃据之地!春谷也与豫章接壤,是祖郎的地界!刘备为何劝我转移至这些偏僻之处?”

  他还在狐疑,外面动静又起,显然是太史慈带着刘备等人进来了,刘繇连忙把地图一丢,示意儿子拿走。

  ……

  “正礼兄,何以重病至此?是备来迟了!久闻兄之大名,不意初次邂逅,竟是……”

  刘备声随人至,刚刚进门,亲眼见到刘繇的病重之状,顿时也是一惊。忙立刻上前扶住,把试图起身的刘繇摁回榻上。

  刘繇喘息了两口:“可是想说,不意竟如此狼狈?”

  刘备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只是扭头去看一旁的刘基,刘基连忙解释:“家父自数败于孙策,急怒攻心,忧愤日深,以致于此。”

  刘备长叹一声:“备自去岁隆冬,得朝廷恩命,由徐州移职扬州,本该尽快援护于兄,无奈袁术、刘勋逼迫甚急。备下邳、彭城等处皆被敌军窃据,仅余广陵一郡之地抵挡,自顾不暇。”

  刘繇也知这都是实话,他原本也没敢期待刘备来救,惊惧怀疑之心略去,叹道:

  “玄德贤弟,你我虽是初见,但亦久闻你信义之名。方今乱世,郡守、刺史之中,如你这般忠厚之人,实在罕见了。”

  刘备谦虚两句,便提起助刘繇转移之事。

  刘繇刚刚看过地图,也就顺势追问、为何要向那些荒僻之地转移,而且还是敌军占据之处——他被围困在丹徒城内,北边长江航道虽然没被封锁,但也没人来救援他,故而消息非常闭塞。

  刘备这才告知,说豫章郡已经被朝廷新任命的豫章太守平定了、笮融已灭。

  “……备无力亲至扬州、平贼开拓,故而只能援护其他朝廷忠义之臣,力争在扬州获取一块立足之地,然后才好请兄移驻,徐图后计。孙策、袁术势大,非一朝一夕可图,还请兄善保有用之身。”

  刘繇掉线太久,震惊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消息,又连忙追问:

  “不知朝廷新任命的豫章太守是何人?竟有如此之能?说起豫章旧事,我也是悔恨无及。当初文明兄(朱皓)赴任时,我一时不察,派笮融狗贼带兵护送,驱逐伪太守诸葛玄。谁知此贼站稳脚跟,便反手弑主……”

  刘备脸色微露尴尬,但还是正色陈述:“如今豫章太守,正是诸葛玄,乃是得了天子明诏,追认刘表前表。笮融此前已被定为叛贼,诸葛公原先与笮融敌对之举,也被朝廷追认为先见之明。不过,并未涉及对朱兄的身后品评,这点请正礼兄放心。”

  “什么?诸葛玄竟被朝廷追认了?那我……我和文明兄这两年的努力,岂不是徒留天下笑柄?”刘繇急怒攻心,居然直接呕出一口血来,喷得到处都是。

  刘备往后一闪,还好没被喷到,而刘基连忙带着侍女过来擦洗。

  太史慈见状,也连忙过来劝说:“主公,如此乱世,一时辨别不清敌我,也是有的。天下人不会为此耻笑,还望主公宽心,善保身体,以图后计。

  我也曾听主公说过,当初要痛击诸葛玄,不过是因为他为袁术故吏,怕豫章落入诸葛玄之手、便是落入袁术之手。

  但实则诸葛家如今与袁术早已不再往来、从属,表诸葛公郡守之表,确实是刘表所上、朝廷所认。

  诸葛家怕主公放不下成见,这才没有直接派人来见主公,而是先通过玄德公、表达其忠于朝廷的拳拳之心。

  诸葛家还派人澄清说,当年便是未曾得朝廷实授时,也不是想跟朱公争竞,只是诸葛公早已看出笮融狼子野心,不可任由其带兵入境。只是朱公先入为主,不给机会申辩,一时措置失当,才致刀兵相见。”

  呕完血之后,刘繇也稍稍冷静了些,听太史慈都这般说,估计是刚刚在外面听了刘备的解释,刘繇也无可奈何:

  “竟是如此么?诸葛家就是这样向玄德贤弟申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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