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依然热水袋放在她的小腹处暖着。
林簌脑袋就靠在他胸前,耳朵贴在他心脏处,听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
周云祁拢了拢被子,问:“这样抱着舒服么?”
林簌:“嗯舒服很多。”
“那就好。”
男人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背,手掌抓着她纤细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帮她捋了一下头发,见她乖巧地窝在怀里,脸颊不由在她头顶蹭了蹭。
不知道是安慰剂,还是阿司匹林的作用,但林簌真的感觉被他抱着舒服了好多。
室内静谧一片,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在发出声音。
林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松香气息,感觉宁神静气。
想睡,但又怕错过这种感觉。
她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周云祁道:“原计划是明天,可是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明天就不疼了,今天初八,我们回来五天了。”
“嗯。”他低低回应。
“那这几天厂里怎么办?”
他说:“有老厂长在,生产上没有问题。前天联系了一下,许耀东说知青走了很多,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是2月,没砍的甘蔗所剩不多,农场里还有工人。”
林簌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探亲?”
他思考一番,说道:“5月榨季会结束,随后要出货、盘点、结算,7月份厂里才会真正闲下来。”
男人低头看她:“7月份你不是刚好高考?”
“嗯,那你回来么?”
他点头:“回,正好可以回来照顾你高考。”
林簌先是说好,后来想了想:“要不你还是等我高考结束再回吧。”
“为什么呢?”
“总觉得一口气不想被中断,我怕我看到你太高兴,节奏被打乱。”
他摸了摸她脸颊边的碎头发:“也好,那我等你高考结束再回京。”
林簌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骗人是小狗。”
他不屑地道:“这有什么可骗人,你在那里待过,知道忙季和淡季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儿,他发笑:“淡季那段时间,我想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倒是闲不住,非要折腾着找活儿干。”
林簌道:“我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嘛。”
“现在好意思了。”他低头,见她脸上似乎有了一丝血色。
林簌回望过来:“好意思。”
他啧出声,扬着眉问:“想通了?”
“我不想通也只能白吃白喝还有白住啊,现在虽然改革开放了,但一时半会儿又赚不到钱,何况我还要读书,那只能靠你养着。”
反正她现在不想纠结这些,打定主意这几年躺平并赖着他了。
他冷嗤:“这话说出口,脸色都不带改的。”
林簌脱离他怀抱,坐直了些:“那你养不养嘛。”
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威胁。
男人身体反而放松了,嗤笑一声,靠着床头闲散地反问:“要是我不打算养你了,你会怎么样?”
林簌愣了一下,冷冷哼道:“不打算养我了?那你打算去养谁?”
这……个中逻辑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周云祁简直无语:“我就不能谁也不养,乐得清静,无牵无挂?”
“不许。”林簌故作恶狠狠地回答。
周云祁发笑:“你这是什么行为?恶霸?土匪?”
林簌生理上的疼痛已经缓和好转不少,身体也像是有了力气,原本侧坐的,现在跨坐在他腿上,双手越加放肆,掐住了他的两侧脸颊,义正辞严说:“弃养是犯法的!”
他是真的被逗乐了。
半小时前还一副孱弱相,哪怕是一只小猫咪也能把她叼走,这会儿都敢骑他身上作乱了。
只是,等等,她坐的太靠近了,紧紧贴住,让男人察觉微妙,呼吸不由变沉。
她却好像没注意到。
周云祁试图挪动一下,让她不要贴得这么近。可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贴得更紧了些。男人呼吸越发沉重,抬眸看她。
林簌一直以为是自己垫的卫生纸的问题,毕竟这个年代连卫生巾都还
没有,她害怕出问题,所以垫得有些厚。
起初坐下去时,她只是感觉到了一点点异常,但这种异常,又让她觉得舒服,不想离开。
一定是纸太厚了,簌簌默然地想,她扭了一下腰,舒适感加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像是有自主意识般,主动地蹭了蹭。
这种本能,就仿佛是离了水而口渴的鱼,只要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微微湿润水气,就能让它装了雷达一般靠近水源。
男人的手扶在她的腰上,身体被她牢牢贴紧,不断袭来的欲.念,让他的呼吸越发沉重,节奏亦变得紊乱。
是故意的么,还是无意的?可这傻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每次都把人撩拨得血气翻涌,她却毫无波澜。
周云祁极力克制,咬得额头青筋都像要出来了。
他哪里知晓,这一次,林簌才不是毫无波澜。
相反,例假原因,泉涌一般的感觉,终于让她反应过来,不是纸的问题。
可惜已经晚了。
生理的本能,加之例假时身体更敏感,让她不舍离开,索性抓着他的肩膀,贴紧了,轻蹭着,借着撒娇的劲儿,没两下便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回过神来,林簌又羞又臊,死死抱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肩膀上,喘出的气息又深又重。
揽着她腰的男人,几乎溃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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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家中秋快乐,应评论,已开段评~~蹭蹭~~~[让我康康]
晚上有事,明天再双更……祝大家蹭得开心……[吃瓜]
第33章
趴在他肩上缓了好一会儿, 林簌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
她是爽了,可周云祁会怎么看她?
她才十八岁啊啊啊。
十八岁的姑娘,搞得自己有多饥.渴似的。
他会怎么想?
不会不会, 林簌拼命暗示自己:也许他没往心里去, 只当她是在玩闹。
以及, 嗯?怎么感觉好像越来越硌人。
林簌识相地挪动屁股,离开了些。
终于, 被她弄得几乎失守的男人微微吁出一口气,明明他才是受害者,结果她在哼哼唧唧,仿佛受到了委屈。
用力忍耐许久,男人才沉着声, 若无其事问:“这么有力气闹腾, 肚子不疼了?”
“疼,”林簌回道, “……反正,你不能弃养。”
周云祁语气无奈:“好好好, 不弃养, 都被你说得犯法了, 我哪敢去干违法的事。”
他把人从肩膀上揪出来,瞧着她白皙却涨红的脸颊, 眼神像只小鹿一般胡乱闪躲, 小小抬起眸看了他一眼, 又立即躲开视线。
看上去像是知道自己刚才干了坏事, 从而产生了羞愧心理。
也是,再过半年就十九岁了,总不能什么都不懂吧。
可就算是十九岁也还是很小, 十五六岁就下了乡,天天病着,能懂什么男女之事?
啧,男人不禁咬牙。
林簌立即张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看上去当真无辜极了,周云祁心中愤然,嘴上却还要平静地道:“下午还得去附近那所高中见老师,你有力气过去吗?”
林簌道:“应该可以。”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准备做饭。”
“好。”
胡作非为终于告一段落,林簌躺在床上,让他拉上了窗帘。
附近那所高中是市重点,那天周云祁顺便问领导要了一个批示,旨在帮她解决入学问题。
他向来不喜欢动用这些关系,这间宿舍也好,这所高中也好,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她才去向领导争取的。
他真的为了她,破了好多例,林簌默默地想,不考个好大学,真的没法交代。
也许是刚才经历了一次从未有过的体验,这会儿竟然感觉疲惫,林簌很快睡了过去,迷糊中被叫醒去吃午饭。
下午两点半,他们步行去高中。
高三开学早,林簌和周云祁抵达时,高三学生正在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