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祁手指拨开了她脸上的头发,眼神温柔,最后亲了口她脸颊:“起床给我家小姑娘做早饭。”
这种潮湿天气,林簌冻得跟猫似的,他却还光着膀子,起身时,林簌看到了他后背的数道挠痕——她昨晚的杰作。
一场秋雨过后,地面形成了小水坑,不少叶子落下,气温骤然降到了十几度。林簌站在窗前看了眼外面,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周云祁在煮面条,问她要不要加罐头红烧肉。
林簌说可以。
于是他做了两碗红烧肉挂面,还各煎了一个鸡蛋,还放了点儿青菜叶。
吃着面条,他说:“我得出门办事,你再去补个觉,要是饿了,就出门去吃饭。”
林簌点点头。
吃完面,林簌忙着把竹席撤了,打算等出太阳再洗干净晒干收起来。她铺上了褥子和床单,昨晚睡着就有些凉意,全靠周云祁的体温高,抱着她才不觉冷。
铺好床之后,林簌情不自禁躺在了干净的床铺上。
周云祁出门前过来看了一眼:“准备睡回笼觉?”
林簌:“嗯。”
他坐在床沿,摸了一下她的脸。
林簌坐了起来,抱在他怀里:“你等下是不是要去找关晨曦?”
周云祁道:“不是。”
“哦。”林簌很少质疑他,他说什么她都相信。
他又道:“先去见个华侨外商,李总引荐的,大概六点前会回来。”
林簌这才放下心:“那就好,你不许去见关晨曦。”她看着他,解释,“我是说,你不要去特地找她问这些事。”
他笑:“为什么不让我找她?”
林簌道:“我已经跟她说清了,不想你跟她再有牵扯。”
周云祁的眼眸变深了些:“可你没跟我说清。”
林簌愣了一下,小声道:“我以后再跟你说好不好。”
他点点头:“行,你先补个觉。”
周云祁亲了亲她额头,又帮她的把薄被盖好,这才离开。
林簌是真的困,睡到两点多起床,出门吃了个饭,想想自己开学在即,于是跑去买了好些东西,包括一个行李箱。
回到家,天色将晚,她挽起袖子动手洗菜做饭,直到他回来。
睡觉前,林簌闲着无聊,开始收拾行李,将自己要带去学校的衣物、书本、日用品等打点好。
周云祁洗漱完,走过来一看,皱眉:“明天就要去学校?”
“我先收拾好。”她手里正好翻出了之前跳傣族舞的那套衣裙,她饶有兴趣放在身上比试了一下,琢磨着要是学校有什么文艺活动,她也可以报名去跳个孔雀舞什么的。
男人站在门边,若有所思。
林簌回看他:“怎么了?”
他走近一些,抱过了她。
林簌:“我东西还没收拾好呢。”
“白天再收拾。”他亲吻她的唇,“你一收拾,总让我觉得你明天就要离开。”
林簌好笑地看着他:“不是明天,是大后天,还没去学校呢,你就舍不得我啦?”
他问:“要住校?”
“嗯。”
“舍得留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林簌笑嘻嘻地搓他的脸:“我周末可以回来啊。”
“不够。”他吐出两个字。
“可是你自己也快回西南了。”林簌说道,“想想咱俩还挺公平的,我上学,你上班,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他衔过她的唇:“怎么都不够。”
林簌已经放弃收拾衣物了,一心一意同他接吻,吻到一半他却忽然停下,眸光灼然地看向她,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
林簌怔了怔,察觉不妙:“怎么了?”
他低笑:“那条裙子,还能穿么?”
果然……林簌道:“应该可以,虽然比之前胖了两斤。”
他却勾唇:“不打紧,那两斤长在该长的地方。”
林簌:“哦,被你揉大的。”
男人被凭空噎住。
他就发现了,这姑娘天赋当真异禀,在这方面是一点儿也不含蓄。
他根本没教她这些。
林簌拿起了衣裙,笑眯眯说:“我试试看,你出去,我换衣服。”
周云祁的白眼险些没翻出来:“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林簌:“也对,那你帮我穿。”
周云祁:“……”
男人拉好窗帘,抖落着上衣两件套,疑惑地道:“这衣服好像还挺复杂。”
林簌无语,把他推了出去:“你去外边,我穿好再给你看。”
她换好衣裙,再把头发挽了起来扎成个发髻,打开房间门,周云祁坐在沙发上看过来。
林簌笑吟吟,一边哼着“有一个美丽的地方”的音乐,一边找回感觉,轻声曼舞地走到了客厅空地处。
很久很久没有跳过舞了,还好肢体并不僵硬。
她努力地摆出三道弯的姿势,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看她跳舞的男人斜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林簌跳到一半,停了下来,走到他面前,笑着说:“还行吧,院系要是有什么活动,我可以去跳。”
周云祁没说话,只扯过她手腕,把她拉到了身边,勾过她脖颈,热烈吻她。
再不久,周云祁单手抱着她走向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
林簌站在床上,眼睛依旧清澈:“得先把衣裙脱了,要不然被你扯坏了。”
他却哑着声音说:“我想亲手撕了。”
林簌抗议:“不许!”
“你再重新做一套不就行了。”
“这里没有老师傅会做这个,这一套手工很精致的好不。”
她说着,解开上衣的系带,露出领口处的雪白肌肤。
男人仿佛像只老狐狸,扯起笑:“还挺主动。”
林簌郁闷了,居高临下看他:“周云祁,你帮我脱吧。”
他却没有急着一气儿全脱了,而是一点一点,慢慢地来。
吻着她的修长脖子、白皙皮肤,再挑逗似的说:“你刚刚说被我揉大的,是哪儿?”
林簌:“……”
她此刻一心只想保护好这套衣裙,几乎是有求必应地应付他的撩拨,终于,衣裙完整脱了下来,她裹着个
夏天盖肚子的小方毯,把它们收好挂在椅子上,这才松了口气。
身在床上的男人一把勾过她的腰:“能不能专心点儿?春宵一夜值多少钱,你就惦记着那身衣服?”
林簌趴在他身上,眨着眼睛看他,突然也想逗他,于是摸着他的脸,再轻轻地点着他的薄唇,带着笑问:“周云祁,这个春宵,你想要什么服务?”
周云祁的眼眸瞬间变暗,手掌按在她光洁的背上,指印都要按出来,哑着声音问:“你说,真的?”
林簌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现在的心情很好,可以跟他放心地玩。
男人扬了扬眉:“那……”
林簌:“?”
几分钟后,周云祁的双眸无比暗沉,眼底压着冲动,喉结滚了又滚,深深的呼吸重得像是积蓄了一股即将火山爆发的力量。
他低声喊了一句:“簌簌——”
而簌簌却在此时急剧地咳了起来,咳了许久,咳得白净的脸变红,眼睛里也泛起了水光,看上去可怜巴巴,像是被他给欺负惨了。
他没再勉强,拇指指腹帮她把嘴角的湿渍擦了擦。
本来也没抱希望她能坚持多久,能做到什么地步,这场浅尝辄止更像是莫大的奖赏。只是那种被舒适包裹的滋味,着实让他食髓知味。
不过她倒是仿佛要给他补偿,主动坐在他身上,手按在他的胸膛,然而没多久便撒娇嚷着:“周云祁,我没力气了,腿酸……”
男人唇角挂着笑,抬手抚摸她发热的脸:“看来某人的服务水平,有待提高。”
林簌扭着腰继续撒娇:“是你提太多要求了,难伺候!”
“哦,成了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
“啧。”
啧完还得是他来出工出力。
一番动静下来,两个人都薄汗涔涔。
可是看着她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散乱在枕头处,白白嫩嫩的脸蛋上虽然双颊潮红,却也流露出悦色,又能激起男人心中的爱怜。
不论是哪种体验,只要是她,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