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反抗被他抓着手,任由他拉着带上他的肩头。
他却忽然用力,握着她的手按在他的伤处,用力一压。
“呃嗯……”
痛感袭来,他闷哼一声,身子也跟着细微轻颤,甚至能看到鬓角出浮现细微的鸡皮疙瘩。
他在干嘛?找虐吗?
秦颂立马撤回手,忍不住骂道:“你疯了。”
他嘴角居然噙着笑,“不够,还不够。”
疯了,他真的疯了,他呼吸紊乱一瞬,再次抬眼,眼睛里居然布满了极大的情欲。
他缓缓解开腰带,褪开衣襟,袒露出疤痕纵横的上半身,大大小小的新伤爬上了他胸口,腰腹,肩背。
颜色深浅不一的伤疤,在白皙匀称又宽阔有力的躯体上,显得并不美观,但秦颂自觉变.态,一面骇然于这些伤口背后的疼痛,一面难以遏制地想要抚摸亲吻这些痕迹。
他此刻像一只求抚摸的骚狐狸,拉着秦颂的手,不断游走在他每一处堪堪结痂的伤口,“阿颂,我们继续上次的事吧。”
上次……他发狂两人差点做到最后,只不过他忍住了,她却被勾起情潮,企图自行解决却失败的事……
不行!
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做这种事,就算能做,以他的体力和她的好色程度,一旦开始,明天都别想出这个门。
她躲开他的视线,抽出手,从他无伤口的位置推他下床,“给我下去,还有正事呢,赫依图呢?”
她是真想把他推下床的,所以力道用得很大。
他也没有抵抗,顺势滑出了床沿,干脆单退跪在床下,豪不介意她的推搡。
他双臂轻放在她腿边,仰头望着她:“赫依图回去了,澹州收割了她两个哥哥的人头,北桑王庭乱成一团了,她的机会来了。”
居高临下的俯视,让陶卿仰那张并就昳丽的脸更显俊美,随着呼吸的动作胸口连着腹肌,时起时伏,描出好看的肌肉形状,带着无数疤痕交缠露出勾人的体态。
秦颂假意撩了撩头发,不多看他,继续谈起正事:“城内病患怎么样了?黎予将所带药物都分发完了吗?”
“黎予?”陶卿仰冷冷嗤笑,“他一个唯母亲之命是从的毛头小子,能做什么?还不是秦氏族长的药物救治了全城百姓。”
是了,秦氏本宗之人已经带走了她爹的尸骨,解毒的药物肯定也全部送到了。
但她从陶卿仰的语气中察觉出敌意,故意问:“黎予去哪儿了?”
“回家找娘亲去了吧。”
陶卿仰随口一答,并不想在黎予身上多费口舌。
秦颂听得眉头一抽,难以忽视他话中明晃晃的恶意,转而问道:“陆尤川呢?”
陶卿仰脸色更加难看,“道貌岸然的家伙,早已回京享乐。”
秦颂忽地挪动双腿,挣开他握住脚腕的手,两条小腿垂下来,稳稳踩在他半跪的腿上,弯腰抬起他的下巴:“陶将军,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对的。”
“那我……可以不把他们当人。”陶卿仰故意舔了舔秦颂的虎口。
湿腻温热的触感令秦颂头皮发麻,她下意识松开他,仓皇挪腿欲穿鞋离去。
甫一动腿,陶卿仰一把握住她脚腕,轻轻摩挲:“阿颂妹妹在维护他们?”
“陶将军这是在吃醋?你不会忘了靠近我的目的吧?”既然无法逃离他的蛊惑,那就撕开他的假面。
陶卿仰望着她的目光终于有了几分惬意,他喉结滑动,片刻后,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笑意,“对,我吃醋了,我要我的未婚妻心里眼里都只有我。”
“看来陶将军还是不想说实话,那我就说实话了。”
秦颂褪开衣衫,身上还留着尚未退却的红痕,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依旧能窥出那些凶猛的暧昧情事。
“看清楚,这里,还有这里,是陆尤川留下的痕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黎予留下的痕迹,我身上没有一处清白的地方,我跟长公主一样,沉迷情事,放浪形骸,你确定还要继续婚约?”
听闻她爹讲述他与长公主的传闻后,秦颂猜他定然十分讨厌长公主一样的人。
陶卿仰眸中闪过一丝发疯的狠厉,扶在她膝上的手指也下意识用力加剧。
他在恨吧,他在恶心吧,他在后悔自己对她有欲念吧,秦颂想。
然而,他沉默了几息,忽又放松了力道,抬手轻轻抚上她身上的暧昧痕迹。
“重新覆上我的痕迹不就好了?以后有我,你的瘾我来解。”
言罢,他欺身而上,汹涌覆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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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陶卿仰今日未戴面具, 俊美又危险的五官无遮无挡,每一个动作对秦颂都是极大的诱惑。
秦颂放纵地沉醉其中。
与上次在丽娘家的小破屋一样,他的吻激烈又蛮横, 与陆尤川和黎予的都不同。
他用力挤占她唇舌的每一寸, 揽在她肩头的双手微微收紧,却始终不曾游移到其他地方。
两人近乎赤裸,做着极其亲热的事情,但真正碰触的地方只有唇舌和他扶在她肩上的手。
他没有征询她的同意就吻了他,但流连于唇齿,并未过多侵犯。
秦颂对他的吻, 没有直接拒绝, 但也没有明确回应。
他呼吸粗重,唇齿厮磨间, 又顿下动作, 睁眼瞧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秦颂能感觉到他的注视, 他在观察她的反应,试探她的态度,试图获得进一步的底气。
老实说, 秦颂喜欢他的蛮横,唇舌间的勾缠, 就让她身子发软, 腰腹酥麻。
她却没有睁开眼, 只轻轻咬了他一口。
齿尖带来的轻微痛意, 令陶卿仰呼吸一颤, 如星火燎原,似枯木逢春,若干柴烈火。
他几乎没有思考, 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猛然起伏的胸腔紧紧相贴,碰撞,摩挲。
可怜的小衣快被挤出褶皱。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彼此的心跳声轰隆到清晰可闻。
亲吻间隙,他时而停下来,含混轻问:
“会咬痛你吗?”
“要轻一点吗?”
每每听到他真诚求知般的问题,秦颂都不会应声,反倒迎上去堵住他的嘴。
她才不会鼓励他,她只想获得一点甜头而已。
可她每次迎上去他都会笑着松开她一些,故意睁开眼去看她,“喜欢?多久会犯一次?”
男人一只手护在她脑后,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背脊,匀称紧实的胸膛传来越来越炙热的温度。
他当她犯瘾了。
秦颂坏笑着凑近他,故意胡说:“只要有空。”
男人更像是着了火,唇舌游移到怀中人耳后。
秦颂受不住,不自觉扬起下巴,绷出漂亮的颈部线条,他汹涌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雪白的玉颈。
可以了。
她满足了。
秦颂从巨大情潮中决绝抽出身,错开头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背脊猛然一躬,粗喘着伏在她肩头,舒爽的低吟溢出喉咙,更大的慾望抬头而来。
秦颂莫名笑了。
她没尝到多少甜头,倒是给他爽到了。
虽然她现在也有了想法,身体不上不下的,但她还是毅然推开了他,目光从他泛红的喉结游移至他满含情欲的双眼,“再往下,就要分人了。”
言讫,她毫不留恋地撤开目光,拎起身后的衣服,穿鞋起身。
她拢上衣服,欲提步出门,身后人突然抬手抓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扯回来,近乎强硬地拥着她扑倒在床上。
他单腿跪在床边,另一只腿轻轻压着她的腿,如墨的黑发划过肩头垂在身前,发尾扫在秦颂的颈间,挠得她发痒。
他双手握着她手腕紧紧压着她,秦颂转动手腕,却挣扎不开。
“你要用强…唔——”
陶卿仰猩红的双眼如野兽出笼,他有意控制了紊乱的呼吸,还是粗重到令人燥热,他直勾勾盯着她,她唇齿每开合一下,都是对他巨大的勾引。
秦颂话音未落,他控制不住地低头吻了上去,如果之前的吻是蛮横的,那这次就是粗暴的。
他狠狠在她唇齿间开拓,跪着的腿也渐渐放下来,放大的慾望横冲直撞,呼之欲出。
秦颂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她屈腿踹他,毫不留情地咬他。
他也毫不掩饰地闷哼,却丁点不松开她,反而进攻得更加凶猛。
直到她咬破他嘴角,腥咸的血腥味混入口腔,他才缓缓停下来。
看着她红肿的唇瓣上沾着他的血液,一股异样的兴奋感在他脑中蔓延,他迎上秦颂沉默的目光,抬手替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修长的手指尚未碰及她的嘴角,她却像是发了疯,猛喘了几息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压向自己。
四目相对,她无视他眸中的慾火,伸起脖子同样凶狠地吻了回去。
她凶狠又故意地在他被咬破的位置辗转磋磨,直到她满意了才松开他。
陶卿仰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但他忍住了,不论是上面还是下面。
他没有再动一下,只沉默地看着她。
秦颂肆无忌惮迎接他的目光,玩味勾唇,挤出浅浅梨涡,故意折磨他:“怎么不继续了?”
陶卿仰眸子颤动,撑在她枕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闭了闭眼,才恢复正常的神态:“我若强制,你会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