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乃资本家后妈的亲闺女
作者:张素锦
文案
(年代+觉醒+女配+空间+军婚+家长里短+爽文)
落水后的宋心悦脑海中多出了一本以同父异母的姐姐宋心怡为女主的书。
书里面,她爸爸是渣爹,她妈妈是恶毒继母,而她自己是刁蛮任性、胸大无脑、什么都喜欢跟宋心怡挣抢的妹妹。
一想到自己跟妈妈在书中的结局,宋心悦连忙掀开病房的被子,拉着妈妈急匆匆的往家属院跑。
先澄清谣言,让妈妈跟爸爸离婚,再将宋心怡一家四口赶出去!
本文年代架空,地名不要带入现实。
女主会一步步成长!
第1章 脑海中多了份记忆
1968年7月
“救命,我不会水!”
宋心悦在水中拼命扑腾,口鼻灌满了带着泥腥味的河水,意识在窒息的恐慌里一点点下沉。
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一片晃眼的水光。
就在黑暗即将彻底笼罩她的前一刻,一道身影正朝着她奋力游来,混沌中,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怪不得古往今来,总有人会对救命恩人动了心。
迷迷糊糊间,一本书突兀地悬浮在脑海,她正疑惑这是什么,书页突然无风自动,化作刺目的金光,直直冲进她的眉心。
“唔!”
尖锐的刺痛让她浑身一颤,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角沁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悦悦,你醒了!” 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刺破病房的寂静。
金玉芝几乎是扑到床边,眼睛红肿,双手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悦悦,你可算醒了!吓死妈妈了!真是吓死妈妈了!”
宋心悦环顾四周,墙皮有些斑驳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尖锐地钻入鼻腔,混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让她瞬间确认了自己身处医院。
望着眼前满脸泪痕的母亲,她下意识地扑进母亲怀里,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浓重的鼻音:“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怕不怕,” 金玉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妈妈在呢,妈妈一直守着你。咱悦悦福大命大,肯定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这辈子都顺顺当当的!”
宋心悦把脸埋在母亲衣襟上,嚎啕大哭:“刚才那水太深了,我拼命抓都抓不住东西,我真以为要被淹死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金玉芝心疼地摩挲着女儿的后背,声音哽咽,“以后咱离水边远远的,再也不去那河边了,啊?”
宋心悦抱着母亲,感受着胸腔里那颗还在 “扑通扑通” 狂跳的小心脏,脑海里却反复闪现那本书的内容。
那书实在古怪得很,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宋心怡的荒唐臆想。全书都透着宋心怡的视角,里面记载的许多情节,都与现实南辕北辙。
比如书中写,渣爹宋向阳抛弃了宋心怡的亲妈赵春梅,转头娶了资本家的女儿金玉芝。可现实明明是,1949 年那会儿,赵春梅拿反对包办婚姻当借口,丢下刚满月的宋心怡,还有三岁的宋卫东,头也不回地跟宋向阳离了婚。
而她的妈妈金玉芝,是在爸爸离婚半年后,因时局动荡才嫁给爸爸的。妈妈虽是资本家出身,却是实打实资助过抗战的红色资本家,还是烈士子女。
当年金家除了给妈妈留下些嫁妆,家里的产业和积蓄全捐给了国家,那些盖着鲜红印章的捐赠证件,现在还整整齐齐锁在妈妈的樟木嫁妆箱子里呢。
可书中的情节却莫名其妙得离谱。两个月后,也就是 1968 年 9 月,妈妈竟然逼着宋心怡下乡?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宋心怡毕业都一年了,妈妈从来没提过让她下乡的事,待她虽不算亲近,却也从没亏待过,怎么可能突然变卦?
更离谱的是,书中说宋心怡下乡前,反手举报了妈妈的资本家身份,结果妈妈和自己都被下放到宋心怡插队的地方。往后的日子里,她还总被拉出来跟宋心怡比较,处处衬托宋心怡的人美心善。
就凭这一点,宋心悦忍不住嗤笑一声。她长得跟妈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精致,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跟宋心怡站在一起,只要不是瞎了眼,谁好看不是明摆着的?
她忽然抬起头,鼻尖还因为刚刚嚎啕大哭而红红的,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金玉芝,“妈妈,我是不是比宋心怡好看?”
金玉芝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一愣,随即没好气地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你这丫头,刚从鬼门关走一遭,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
“妈妈!” 宋心悦不依不饶地晃着她的手臂,脸颊微微鼓起,像只撒娇的小猫。
金玉芝被她缠得没法子,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好好好,你好看,咱们悦悦是顶顶好看的小姑娘!”
宋心悦立刻眉开眼笑,伸手搂住母亲的脖子,在她脸上 “吧唧” 亲了一口,声音甜得发腻:“那是!我跟妈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您夸我好看,不就是在夸您自己嘛!”
“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
宋向阳拽着医生的胳膊快步走进病房,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焦灼。
一番细致检查后,医生放下听诊器,语气轻松道:“没什么大碍了,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了。”
宋向阳仍有些不放心,语气带着商量:“医生,要不…… 再留院观察两天?万一还有什么后遗症呢?”
听丈夫这么说,金玉芝也跟着蹙起眉,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额头,眼底掠过一丝犹豫:“是啊,悦悦刚遭了这么大罪……”
“不要!” 宋心悦立刻摇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语气笃定,“我要回家!医生都说没事了,在医院闻着消毒水味儿才难受呢!”
金玉芝见女儿态度坚决,又看她脸色确实红润了不少,便拍板道:“行,老宋,你去给闺女办出院手续吧。”
“哎,好。” 宋向阳应着,又叮嘱了句,“那你们娘俩慢慢收拾,别急,我去去就回。”
他一走,金玉芝就从带来的布包里翻出干净衣服,递过去时顺手理了理女儿额前的碎发:“悦悦,能自己起来不?要不要妈扶你?”
宋心悦一掀被子就利落地跳下床,原地转了个圈,“有妈妈对我从小的悉心照顾,我这身子骨倍儿棒啦!”
金玉芝被女儿这活泼劲儿逗笑,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搓了一把,眼里满是宠溺:“就你嘴甜。”
宋心悦吐了吐舌头,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脱病号服时,脖颈间空荡荡的触感让她心头一紧。脖子上那块戴了十几年的如意玉佩不见了!
她手忙脚乱地套好衣服,快步走出卫生间,凑到金玉芝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小慌张:“妈妈,我脖子上的玉佩呢?”
金玉芝从裤兜里摸出用红绳系着的玉佩,捏在指尖晃了晃,低声道:“在这儿呢。如今这世道敏感,我怕别人看见惹麻烦,刚才给你擦身子时就取下来了,想着回家再给你戴上。””
宋心悦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地,又急忙叮嘱:“妈妈,这玉佩是个宝贝,您可得收好了!回去我再跟您细说它的来历。”
“放心吧,妈收着呢。” 金玉芝把玉佩重新揣回贴身的兜儿里,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你们娘俩又凑一块儿说啥悄悄话呢?神神秘秘的。” 宋向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出院单,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手续办好了,咱们回家!”
宋心悦抬眼看向宋向阳时,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哼得一声,别过脸去。
宋向阳被她这态度弄得一愣,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咋了?刚醒过来就给爸爸甩脸子?”
宋心悦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带着点愤愤不平:“宋心怡整天散播谣言,说我妈破坏了她爸妈的婚姻,这事您为什么不跟所有人澄清,就任由她这么污蔑我妈妈!”
宋向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躲闪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尴尬:“心怡她…… 她还小,又从小没了亲妈,心里难免有疙瘩,咱们多让着点她……”
“她没有亲妈就可以随便污蔑人吗?” 宋心悦没好气地瞪着他,声音拔高了些,“那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妈妈平白受这些委屈和骂名?”
说完,她也不等宋向阳回应,拽着金玉芝的手就往外走:“妈,咱们走,别搭理他!”
第2章 宋心悦为母亲鸣冤
到了钢铁厂家属院,远远就见大槐树下围坐着一圈婶子大妈,手里摇着蒲扇,眼神却齐刷刷朝这边瞟来,交头接耳的模样,那架势分明就是在议论她们娘俩。
“啧啧,你看那金玉芝,都多大年纪了,长得还是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正经。”穿蓝布衫的刘婶子压低声音,手里的蒲扇摇得格外起劲。
“可不是嘛,我听说啊,当年她可是……”胖婶子王桂花正要说下去,突然被旁边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抬头看见宋心悦母女走近,立刻噤了声,却掩饰不住眼里的幸灾乐祸。
宋心悦心头火起,挣脱开母亲的手,径直走到人群面前。
清亮的嗓音带着些许怒意:“各位婶子大妈,有件事我今天必须说清楚,宋心怡的亲妈赵春梅,早在四九年就以包办婚姻为由,跟我爸宋向阳离了婚,转头就嫁了她的青梅竹马。那时候,我妈还在京市上学,连咱们市都没踏出去过,怎么可能拆散我爸的家庭?”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这些年,我妈总觉得宋心怡年纪小,不忍心说她刚出生就被亲妈抛弃的事,把所有委屈都自己扛了。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受这份冤枉气!今天,我必须把实情说出来!”
以往她也辩解过,可每次都被宋心怡的哭闹和奶奶的怒骂打断。
奶奶不肯澄清,一来是觉得儿子被媳妇抛弃太丢人,二来是为了大孙子,不想让人知道他有个抛夫弃子的娘。
宋心悦猛地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宋向阳,“爸,我妈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今天您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句实话。”
“我妈到底有没有介入您和赵春梅的婚姻?”
宋向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宋心悦胸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爸!您为什么不敢说?您还想让我妈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多久?您就没瞧见,我妈如今在家属院是什么名声吗?”
“您就没听见,人家都在背后说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是刻薄的恶毒继母吗?”
“不是的!” 宋向阳的神情猛地一僵,像是被这话刺醒了,急忙开口,声音带着急切,“玉芝没有破坏我的婚姻!我跟赵春梅离婚之前,根本就没见过玉芝!”
宋心悦这才转回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槐树下的众人,一字一句道:“我妈妈金玉芝,不是什么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她是烈士子女!家里有红本本为证!往后谁要是再敢污蔑她,我立刻就去报公安,告你们诽谤!”
话音刚落,就见顾厂长背着双手从巷子口走进来。
他今天穿了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胸前别着钢笔,一看就是刚从厂子里回来。顾厂长身后还跟着几个厂里的干部,其中就有保卫科的李科长。
宋心悦声音清亮得整个家属院都能听见:“顾厂长!我爸妈都是钢铁厂的职工,如今厂里到处有人污蔑我妈,破坏她的名声。您身为厂长,难道要任由这种事影响厂里的团结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各异的众人,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还是说,厂长觉得这是小事,不值一提?那我这条差点没了的命,够不够让您重视起来?”
这话一出,槐树下顿时一片抽气声,婶子们手里的蒲扇都停了,个个面露惊色。
顾厂长皱紧眉头,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扯上性命了?”
宋心悦咬着唇,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什么意思?我今天被您的好侄女顾秀华跟宋心怡带着厂里的几个女孩堵在小河边,她们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说我是坏女人养的野种!她们还动手把我推下河去!要不是有人路过救了我,现在你们看到的,就只能是我的尸首了!”
“什么?!” 人群里炸开了锅,王桂花失声叫道,“宋家二丫头是被人推下河的?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李科长的媳妇沈玉霞也跟着变了脸色:“啥,这都闹出人命了?”
宋心悦挺直脊背,“河边钓鱼的人不少,今天顾秀华跟宋心怡一路跟着我往河边去,相信总有目击者。毕竟只要去过的地方,总能留下蛛丝马迹。这事我要是报了公安,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说着,她转头看向王桂花,“王奶奶,您的大孙女李秀娥,还有刘婶子家的钱小翠也都参与了此事。”
李科长觉得此事事关重大,立即让保卫科的人将这几个女孩子叫过来对质。
这话一出,槐树下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刚才还窃窃私语的婶子大妈们都闭了嘴,脸上或惊或忧,看向宋心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一直沉默着的金玉芝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平日里总是温和带笑的脸上此刻覆着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