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偏移到哪里去了! ! !
啊?不是,他刚刚说了什么,重点是什么?我靠?
我手里拿着笔掉下了桌面。
“???!”我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腺体还在,摸摸自己t的额头,体温正常,他的额头我现在不敢摸,腺体更不敢摸,我只敢再摸摸自己的脉搏,一蹦一跳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是Alpha?”
那我们之前都在干什么? !干什么?啊!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啊! ! !
坎贝尔的眼神凝重地看向我捏着的他的手。
我下意识松开。
没想到被他反手拽紧了,甚至从桌下转移到了桌上。
完了,升级成暴露癖了,我绝望地想。
脑子里开始放起了阿勒路亚。
好几个插着白色鸡翅膀的小天使在我混乱的头脑里开始挥洒纷纷扬扬的羽毛。
他的笑容依旧温文尔雅,但我浑身都开始打哆嗦了,鸡皮疙瘩起了整个手臂,背后开始发凉,双腿颤颤巍巍,如果我不是坐着的话,我现在肯定已经顺着墙壁往下滑了。
放开啊放开啊!你这样很恐怖很吓人知不知道!
“讲座还有一分钟就要开始了。”坎贝尔十分善解人意地看向讲台,在看到讲台上出现的人的那一刻,我脑子里的音响放得更大声了。
扎着高高的黑色马尾、美得雌雄莫辨的青年捂着唇轻声咳嗽了声,苍白的面容带着不明显的疲惫,但这些都影响不到他的美貌,此人妖冶到了极致,竟不像人,像是妖精,风月鬼怪。
动作间是身居高位的优雅从容。
仿佛是打了蔫儿的黑色曼陀罗,有毒,却不断吸引人靠近。
在他出现的同时,整间阶梯教室都安静了下来。
“我姓谢,大家可以喊我谢老师。”
是谢枕弦。
这一刻,我觉得我应该往我的脑子里输入点别的什么音乐,比如《好运来》。
坎贝尔没有告诉过我这位教授名字叫什么,而我沉迷在工作带来的成就感中,竟也忘记了询问这位据说很厉害的老师的姓名。
谢枕弦的视线很有实质性,哪怕只是轻轻往这边一扫,我就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我抿着唇,现在再低头也来不及了。
幸好谢枕弦只是随意往这边扫了一眼,便开始讲课了,我才松了口气,谢枕弦并不是会为了好奇心耽误正事的人,这次的讲座只开半个小时,是因为谢枕弦身体情况不甚良好。
但也意味着谢枕弦说出的每个字都是精华。
管不着那么多了,我得学习。
奇怪的是,谢枕弦明明移开了视线,我也还是感觉有人的视线停留在我的方向,略皱了眉,一边手眼不停地记着笔记,一边略分出心神想要确定是谁在看我。
——“第三排我左手边第二个同学,你可以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
还没来得及确定是谁,谢枕弦舒缓的嗓音叫到了我。
被凝视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因为现在汇聚在我身上的视线不止一道。
***
“当然,老师。”她毫不扭捏地站了起来,“答案在《机甲的零件与修行》中,第三百五十二页第二行,但书里的答案并不完整,我补充一下……”
那总是十分忙碌,又难以被讨厌的执政官难得地点了下头:“你的补充大致上是对的,但我需要告诉你,你的教材该更新了,这道问题的答案已经被推翻了。”
“正确的答案应该在最新版本的教材中,没有实体版的话你可以来找我下电子版。”
坎贝尔的眼神暗了暗,看向谢枕弦,然而那似乎在和时间赛跑的执政官几乎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他捏着她的手,越发紧了紧。
***
西尔万来得很早,早就到教室里了。
他凭借特权逼着教职工人员提前开了门,然后蹲在门后。
李见路和陆恩来得不算早,甚至有些迟了。
但陆恩花了钱买下了两个后排的位置。
他们都看到了。
“那个Alpha是什么来头?”陆恩看向身边的李见路,贝内特家族的继承人不需要太多朋友,是其他人需要一个姓贝内特的朋友。
李见路摆弄着手里的光脑,悄无声息地拍下了坎贝尔的照片:“啊,是谢执政官的弟子。”
说着,他笑了下,眼神暗了暗:
“不用担心,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西尔万藏在门板后面,炯炯有神地盯着那处看,盯得很紧,但又不敢走出去,被发现自己藏在门后面,就太丢人现眼了。
讨厌,真的太讨厌了,但是是讨厌谁,讨厌坎贝尔?讨厌!讨厌时一吗?好像没有讨厌坎贝尔那么讨厌,但最讨厌的不是这些。
好生气,为什么……
还有这种他理解不了的情绪。
他到底最讨厌谁。
***
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的很快,散场的时候坎贝尔拉住了我,我基本上没剩下什么胆子了,竞赛的事情还握在他手上,我转专业的希望基本全在坎贝尔身上。
我真是汗流浃背。
这事怎么搞的,但怎么想都不是我主动的。
可恶,理直气壮一点。
别怂。
我强装镇定地看向依然抓着我的手没有放开的坎贝尔,淡淡地看向他:“学长,请放开,我想去找执政官请教一下我不太明白的问题。”
坎贝尔没有放手,他只浅浅笑道:“我可以帮你转告执政官。”
“你的转述可能……”
“不放心的话可以抄录在一份文档里发给我,执政官阁下在讲座过后需要休息三个小时,内部消息,他如果没有休息好的话也不会好好回答你的问题的。”
我看着他:“那你现在把我留在教室里的理由是?”
视线看向教室靠近走廊那边的窗户。
窗户上已经贴了许多张被挤压到变形了的人脸。
见我看向他们,人脸立刻消失不见。
坎贝尔叹了口气,“虽然感觉和时一同学面对面说话比较好,但既然这样……”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让我坐回去。
我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坐了上去,没搞清楚对方性别的人反正不是我。
随后光脑震动。
[刚刚得知时一同学是Alpha时确实有些错愕]
坎贝尔的消息,我眨了眨眼,在聊天框里打上字。
[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我们就算了吧。 ]
[之前说的那些是做戏的报酬,应该还作数的,对吧? ]
[%#*]
我:[? ]
“抱歉,误触了。”坎贝尔看起来依然很淡定,笑得十分优雅得体,接着在光脑上回答我: [我不太会用字母输入法。 ]
[打得比较慢。 ]
[但我想说的是,我觉得这样很刺激……]
我微微后仰,错愕道: [什么,你是怎么顶着你那张高雅的脸蛋说出这句话的? ]
[比和Omega还有Beta在一起,刺激得多了。 ]
[时一同学不觉得吗? ]
[看我顶着这么一副高雅的面孔,欲.求.不.满]
[多刺激呀]
我承认我还是太正常,在看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打错字了,或者因为不太会用字母输入法导致他没明白自己写的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抬起眼看他:“要不你……”
直接用说的?
但在看到他发出的下一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我真的没办法找其他理由了。
[是在纠结谁1谁0吗? ]他含着笑,婴儿蓝眸认真地看着我, [我比较懒,不爱动。 ]
我呆了呆:“啊……”
坎贝尔长长的白色眼睫毛颤了颤:[不相信吗?我可以直接在这里给你X一次的]。
第81章
“我觉得我要先确定一下,嗯,学长你是清醒的吗?”我反复看着光脑上蹦出的新字,又反复回头看正在等待回答的坎贝尔
坎贝尔保持笑容,嗓音平静道:“我想,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规整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领带,坎贝尔的头发是白色的,眼睫毛也是白色的,他似乎偏爱蓝色,领带和他眼睛的颜色是一样的,仿若蓝天白云的搭配,十分和谐。
双眼则是澄澈的蓝,如蓝水晶般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浅蓝色的瞳仁中细看还能看出一些不安。
坎贝尔对我的回答没有把握。
是刚才我发出的[要不就算了吧]这条信息给了他刺激。
总是那么游刃有余的坎贝尔学长也会因一点小小的意外而感到不安,但我是个谨慎的人,一句话会让我想出几百个怀疑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