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是对于姜彗来说，已经是水到渠成，按照计划来的。
雾沉一向喜欢让身边的事情处于掌控之中，姜彗是个意外，他还在用最后的意志拒绝：“我们不可以。”
姜彗贴着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往他的耳廓里钻，紧紧抓住他的手，“没什么不可以的。”
雾沉摇头。
“我喜欢你。”
她忽然的表白让雾沉有一瞬间的愣神，也就是这一瞬被姜彗抓住了软肋。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骤雨伴随着风声，房间里也并不安静。
好像有桂花香气被风吹进了房间里。
这也让姜彗和雾沉意识到窗户没关严实，有可能会有雨水飘进来。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要去关窗户的想法。
姜彗趴在雾沉的胸前小声问他，“你的腿是天生就这样吗？”
“嗯，生下来就这样。”
雾沉的声音像是来自远方。
姜彗很喜欢他事后的声音，也许这时候，她应该给雾沉找一根烟，让他体会一下事后一根烟的感觉。
不过，她懒得去拿了。
要是可以，她更希望雾沉帮她找一根烟来。
她的意思有些飘忽，不过雾沉并没有发现。
今晚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的认知和这二十年来对自己未来的规划。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姜彗之后，是什么关系，要如何面对，这件事是不是应该瞒着所有人。
太突然了。
如果要怪，可能都是那本书惹的祸。
雾沉的视线慢慢落在地上的那本书上。
“你感觉怎么样？”姜彗采访雾沉。
她清楚雾沉一定是第一次。
雾沉被姜彗的直白弄得有些无措，他还很难接受和她这样百无禁。忌地聊这种事情。
可姜彗却一副坦然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知道。”
“撒谎，你一定很喜欢，不说实话。”
姜彗的手掌一直放在他的胸口。
“那你呢？”雾沉也很好奇她的感受。
姜彗笑嘻嘻地眯着眼睛，“开心极了，我最喜欢你了。”
她像是哄小孩一样，摸了摸雾沉的头发，还把他抱在怀里。
雾沉不习惯，但是不讨厌。
有点怪怪的，但是她的怀抱很舒服。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未被拉严实的窗帘缝照进来，雾沉睁开眼睛。
他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枕头上好像还残存着熟悉的温度。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他的记忆清晰极了，好像每一个细节都能在脑海中重演一遍。
因为自己记得那么清楚这件事，他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他抓紧身上的被子，猛地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原来姜彗给他留了纸条。
——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吵醒你，我去学校了，记得想我。
这句话下面还写了一串数字。
雾沉拿着这张纸条看了一会儿，清冷干净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平时很少用手机，手机一直放在抽屉里，雾家如果有什么事情会打姜家的座机，因为都知道他不会出门。
他拿出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开不了机了，他找佣人要来充电器，充上电才开机。
微信这种东西，他也有，但是上面全是家族里的人，连姜以桦的微信他都没加的。
拿着纸条，对着上面的号码，他搜到一个账号，犹豫几秒，雾沉还是添加了。
房门忽然被敲响。
屋外传来佣人的声音。
“雾少爷，有电话找您。”
雾沉一愣，“等一下。”
他快速换了衣服，环顾一周，房间里有些乱，他平时很注重整洁，一定是昨晚被姜彗弄乱了。
衣服掉在地上，地毯上还有个杯子。
佣人进来看到这些还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多想，以为是雾沉不小心弄的。
打电话来的是雾沉的家里的长辈，也就是那位给姜瑾算命的大师，他是雾沉的师叔，虽然辈分比雾沉高，但是和雾沉说话的语气还是比较客气。
寒暄几句之后，师叔就提到了姜彗。
“我今天起来发现卦象不对，姜家小姐和那位外面接回来的女孩命格都变了，你在姜家又发现什么异常吗？”
雾沉沉默了几秒，“我也发现了，那位的命格变成了天赦入命。”
“怎么会！？”师叔显然很惊讶。
天赦入命这种命格太少见了，寻常人如果是这种命格，就一定会飞黄腾达，做什么都能做好。
可这位，之前明明给她算过，她的命格并不好，甚至还有些不详，最适合拿来替人改命。
那现在……
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师叔又问了雾沉几句，雾沉简单地回答了，其实他也不明白姜彗的命格为何会变，一般情况下，人的命格是不会变的。
“会不会是因为和你住在一起，所以命格受到了影响。”师叔忍不住猜测起来，“也不对啊，另一位姜小姐也和你住在一起。”
师叔好像找到了什么新的研究方向，很快就挂了电话去翻查古书资料去了。
而雾沉挂了电话也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复杂。
姜彗的命格变了，但之前的术法还在，只要按照原计划，姜彗还是要给姜瑾挡劫续命。
她自己的命一定会受到影响。
雾沉闭上眼睛，神色十分凝重。
——
林烬想让安云越离姜彗远远的。
但是安云越却理直气壮地说姜彗跟他又没关系，他也不是姜彗什么人，没资格管她和谁交朋友。
林烬心想，只有让姜彗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才能打脸安云越，让他赶紧滚。
可是之前他明示暗示几次了，姜彗都是一副没办法答应他的样子。
林烬也是有少爷脾气的。
今天他就来火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喜欢安云越。”林烬说话直接，想法也直接，不喜欢绕圈子。
林烬的眼神十分认真，还有几分恼火。
姜彗说：“我……我没有。”
她似乎有难言之隐。
林烬沉默了一会儿，脸色越发难看。
姜彗看得出来，他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作为大少爷，可能他自己认为，他对姜彗已经非常有耐心了。
虽然姜彗觉得他很烦人，又很幼稚，却也只能把他当成一个傻子一样敷衍。
没关系，对待这种恋爱脑蠢男人，你有很多好办法。
比如你可以这样。
姜彗说：“我，我只是不想破坏你们的关系，听说你们两家是世交不是吗？”
“什么狗屁世交，他也配，我想怎么样跟他可没关系。”林烬冷笑着说。
“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个没有可能的。”
“什么？谁说的？”
姜彗咬着唇，“你是林家的少爷，我……我却没什么身份。”
“你不是姜家的人吗？姜家虽然比我林家差了点，但是只要我愿意，也没人能挑毛病。”林烬挑了挑眉，一副他说了都算的态度。
姜彗听了他的话，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她忍住了。
“你不知道，我……我之前一直被丢在老家，我母亲并不是现在的姜夫人。”姜彗低下头，难为情地说。
“这……这有什么关系。”
林烬并不清楚内情，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拍了拍姜彗的手，“你胡思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