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发了消息。”
“是吗，我没看。”
撒谎！刚刚明明在和别人说话，既然打了电话，当然能看到有消息啊。
雾沉的眼神变得阴沉。
姜彗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去看消息。
“哦，我没开消息提醒，在学校就关了，回家忘记开了。”
雾沉的表情有所缓和。
姜彗看到雾沉发的消息，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眼神并没有什么波动。
她并没有继续问他，反而当着他的面开始回复别人的消息了。
雾沉就在她旁边坐着，能看到和她聊天的人是谁。
没有备注但也能看出是和男生在说话。
只是看了几句，雾沉就能感觉到对方的热情。
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发过来，是他做不到的。
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人给姜彗发消息。
他早上才刚问了姜彗那种问题，现在姜彗就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生聊天。
这是什么意思……
雾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受。
他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嫉妒和吃醋。
只觉得很不好受。
但是姜彗却仿佛丝毫不在意他的情绪一样，回了几句消息就去看电影了。
雾沉看到她回别人的语气也很冷淡，甚至基本都用一两个字回应。
比如，嗯，哦，好的。
这种字眼让雾沉觉得舒服。
她对待其他人是这样的态度，让他有些放下心。
姜彗放的是一部小清新的爱情电影，画面很治愈，男女主一见钟情，然后在异国展开了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
姜彗看的并不认真，雾沉发现了。
明明电影里的剧情很欢快也很梦幻唯美，但她脸上却很忧伤。
似乎在想着什么难过的事情。
看着看着，姜彗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雾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姜彗忽然抓起遥控器，关掉了电影，扭头气愤地瞪着他。
“找我到底什么事，半天也不说，在这里让人心烦，还不如赶紧走。”
她的语气又怨又气。
可雾沉却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情感。
他伸手拉起姜彗的手，不管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我错了。”
姜彗咬着唇，“什么错了？”
“不该怀疑你。”
姜彗：“你不是看到了我和别的男生聊天，我身边很多男生，你没有怀疑错。”
她这样说，雾沉反而觉得无奈。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雾沉叹息一声，看着她的脸。
他的眼眸中多了怜惜和心疼。
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那双冷漠的眸子里竟然多了几分温柔。
姜彗还在继续说下去，用力让自己的眼泪水多涌出来一点，她的演技在这时候达到巅峰。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心软，“只有我一个人说喜欢，你从来都没说过，还来怪我，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恶，最让人讨厌的人，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你不是说我会对别人那样吗？那我就如你所愿，和别人聊天，和别人接吻，和别人做，这样你就开心了吧。”
她越说越激动，雾沉的眉头皱得很深，严厉地打断她，“不行。”
姜彗睁大眼睛，任凭泪水横流：“你说不行有什么用！”
雾沉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怀里，两人的重量压在轮椅上，差点轮椅就往后翻过去。
姜彗吓了一跳，可雾沉却一点不在意，按住她的双手，眼神严肃地盯着她，“我不许。”
“你凭什么不许？”
“我……”他咬着牙，似乎是难以启齿，又难以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渴望。
他还是没说出口。
姜彗苦笑道：“算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也喜欢我，以为你会吃醋，结果呢，你只是占有欲作祟吧。”
雾沉伸手帮她擦掉眼泪，低声道：“不是的。”
看到姜彗这样，他有些心疼。
作为雾家的传人，他不能动情，不该被蛊惑。
和姜彗发生关系他就已经错了。
“我也……也喜欢你，和你一样。”
姜彗听到他痛苦地表白，就有些哭不出来了。
有些想笑，心里在乐不可支，但还是坚持演下去。
她的眼睛睁的更大，颤抖着看着他，“真的吗？”
-
第21章
姜彗不敢置信地抱住雾沉。
“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 ，我好开心。”
听到自己“真情流露、感动哭泣”的声音，姜彗有点想笑。
太入戏了啊。
姜彗抱住雾沉， 因为激动，她的手都有点哆哆嗦嗦， 咬着唇，把唇送到他面前， 脸颊贴着他，亲昵又温柔。
“嗯，别哭了。”雾沉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彗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雾沉苦笑着将她抱的很紧，
他的声音十分苦涩， 艰难的说：“对不起让你难过了，但是我的本意不是如此，我……”
他无法告诉姜彗雾家的隐秘， 很多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说。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他无法控制自己胸腔中的情绪喷涌。
他像一只身不由己的白鸽，朝着自己向往的自由奔去，尽管最终扑入的是一潭死水。
他已经忘记自己从小铭记的祖训。
酸涩却又甜蜜的滋味交织着。
姜彗的眼泪一直在流， 睫毛在颤动，像蝴蝶一样，脆弱易碎。
她低声道：“我当然能理解你， 毕竟我是那么喜欢你，不管怎么样， 我都没关系的。只要能待在你身边。”
虽然她的内心和表情像是割裂的两个人，一个在狂笑，一个在痛哭。
不过这些“肺腑之言”确实有用， 让雾沉深受触动。
她的目光灼热，充满了迷恋。
让雾沉情不自禁低下头。
——
窗外又下起雨来，噼里啪啦，落在桂花树上，雨滴就像是在痛吻花朵，将树枝拍打得起伏摇晃。
树影晃动，起起伏伏。
雨后的空气潮湿混乱，夹杂着特殊的气味。
姜彗迷离地看着窗外，好像在海上漂泊，被晃晕的船只，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听着雨声拍打，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种迷惑一直持续到清晨。
等到她清醒，看到雾沉抱着她正在沉睡，她不禁伸手摸了摸雾沉的脸。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让她满意的对象。
忧郁，清冷，漂亮，最重要的是，能给她提供帮助。
在必要的时候，她会用的上他。
昨晚的体验依旧完美，唯一的瑕疵就是他经验确实少了点，有时候过于害羞了。
毕竟她是他的唯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