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谢青河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他看着,这兔子也出不了事。
“把牛奶喝完了,回去上班吧。”
鹿惊棠捧着牛奶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办公室聚餐的事,她凑过去道:“哥,我晚上办公室聚餐不跟你一起回家了,等结束了我让刘司机来接我。”
傅南屿刚好今晚也有约,他不容置喙道:“十点之前必须到家。”
鹿惊棠想着反正吃个饭,也吃不了多久,就答应着,“知道了哥。”
晚上十一点半,酒吧包厢里。
厉沉斜靠在沙发上,骚气的解开胸前几颗扣子,露出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胸膛和马甲线。
一旁几个眉眼清秀,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孩子正给他们倒酒,齐衡桃花眼一挑,女孩子们羞得脸颊。
傅南屿没喝多少,眼神依旧清明,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妈叶惜溪的电话。
他直接关掉包厢里的音乐,接通,“喂,妈,有什么事?”
叶惜溪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南屿,你知道你妹妹聚餐的地方在哪吗?我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一听鹿惊棠到现在还没回家,傅南屿眸色沉了下来,光影交错的光线掠过他凛冽的眉眼,他沉声道:“您别着急,我去接她回家。”
跟叶惜溪挂了电话,傅南屿连着给鹿惊棠打了五通电话,都没人接,他气笑了,五官沉郁的不行。
看他脸色不对,齐衡和厉沉都坐直了身子,一脸好奇的样子。
某音乐餐吧内,鹿惊棠醉得脸颊通红,发丝微散落在脸颊上,肤色白皙,增添了几分情欲的气息。
她叼着根鱿鱼丝慢慢嚼着,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傻乎乎的看着人笑。
几个年轻的男员工被她笑得心脏扑通扑通跳。
林依晓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的,两瓶啤酒就醉成这样的,看了一下她手机,还关机了。
她正想去外面给她扫个电宝充电开机,结果自己放桌上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陌生号码,怕是诈骗挂了,结果对方又打了过来,她又给挂了,挂了又打,她只能接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润的男人声音,“你好,请问是林依晓小姐吗,我是秦先昭。”
听到秦先昭这个名字,卧槽,林依晓呼吸都停住了,连忙捂住听筒,叫其他人安静点。
“御前总管的电话。”
正喝得火热的部门领导和同事都噤声了,林依晓语气虚虚道:“秦特助,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
秦先昭:“请问您们在什么地方聚餐,鹿小姐还在那里吗?”
林依晓看了眼醉醺醺的人,连忙道:“在的在的,我们在槐北路魔力音乐餐吧。”
秦先昭没挂电话,跟傅南屿说了一下情况,傅南屿眉眼沉沉,沉声道:“让鹿惊棠接电话。”
秦先昭跟林依晓说让她接电话,林依晓说好的,摇了摇鹿惊棠,把电话塞她手里,“接一下电话。”
“唔......干嘛呀,人家要喝酒。”鹿惊棠皱眉醉意明显的嘟囔了一句。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句,溢出一丝冷冷的轻呵,低沉泛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鹿惊棠,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醉鬼听到这一句,湿润的眼带着迷蒙,砰砰的拍着桌子。
“什么,问我是谁,连你爷爷我是谁都不知道出来混!?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好汉祝英台是也!”
第36章 醉鹿
一旁的部门领导和同事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电话那边的人听见了。
鹿惊棠脑袋是昏沉的,但是她认识电话里的声音,她咯咯的笑了两声,“哦,我听出来了,你是傅南屿对不对?”
傅南屿额角一抽,咬牙道:“老实待着,我去接你。”
“什么,接我?”鹿惊棠缓缓的,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又道:“不接,你不用接,周部长说年轻人不用那么早睡......嗝,我们还要去蹦迪!”
被点名的周部长一个劲的冲鹿惊棠挥手毫无作用,只感觉自己部长的位置也就坐到今天了。
电话还到林依晓手中,傅南屿只说让她看好鹿惊棠,他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同事赶忙问:“怎么样怎么样,傅总说什么了?”
林依晓道:“傅总......他现在过来接人。”
傅南屿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要先走了,齐衡看他急匆匆出门的样子,和厉沉相视一笑。
厉沉搂着怀里的美女,唇角微勾,感叹道:“在紫山公馆时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我可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他不会真栽他妹手里了吧?”
“反正也不是亲生的。”齐衡不以为然的哼笑了一声。
“也是。”
这种音乐餐吧年轻男女来的人最多,傅南屿和秦先昭一进门就受到了注目,两个不同风格的帅哥同时出现无疑是最吸引眼球的。
特别是走在前面那个,身姿挺拔,长款风衣下迈开一双大长腿,五官精致,眉峰锋利,就是脸有些冷。
鹿惊棠坐在最后一个位置,晕晕乎乎的撑着下巴发呆,突然眼前一暗,她懵懵懂懂抬头看去,醉眼迷离,看到一张英俊逼人的脸。
她咧嘴一笑,说话慢慢的,“你竟然真的来接我了。”
周部长赶忙走过来,“傅总,您来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部门聚餐,大伙一高兴就喝得有点多了。”
傅南屿点了下头,将人扶起来,这次鹿惊棠没有再口出狂言,软趴趴靠着傅南屿有力的臂膀站起身,冲大家挥挥手,“大家吃好喝好啊!”
秦先昭打开车门,傅南屿将人塞进后车座,长腿一跨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窗外光影透进车内,照在他冷漠俊美的脸上,说不出的魅惑,沉眸看向身边的人。
鹿惊棠靠着车窗呼呼睡,小脑袋因为车身摇晃时不时在车窗轻磕一下。
左边一辆车突然超车过道,车身剧烈晃了一下,嘭的一声,鹿惊棠的脑袋重重磕了一下。
她疼的嘶了一声,又因为喝醉干呕了几声,眼睛依旧紧闭着。
察觉到傅南屿投射过来冰冷的目光,秦先昭清咳了一声,说了句,“抱歉。”
傅南屿叹了口气,抓着鹿惊棠软乎乎的身子,低下身子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脑袋枕上一个硬硬的但还算舒服的东西,小醉鬼嘤咛了一声,脸蛋在他昂贵的西装布料上蹭了蹭。
轻微又软的呼吸拂过他坚毅的下颚,傅南屿黑眸从她的眉间一寸寸描摹到她唇上,他听到自己心口有什么犹如烟花般炸开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流淌至全身,拨动直达心口的脉搏。
车停在院子里,傅南屿对秦先昭说:“太晚了,在这休息就行,明天再跟我一起去公司。”
秦先昭关上车门,“好的。”
小秦将车停进车库,离进屋还有一段路,鹿惊棠走了两步就觉得脑袋晕得厉害,蹲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走了。
“我不走了,我今晚就在这睡。”她把脸闷进膝盖里,蹲在原地耍赖。
傅南屿又气又无奈,去扶她的手肘,“太冷了,待会感冒了。”
还是不肯动,他蹲下身,声音放轻了哄道:“那上来,我背你进去。”
等了大概一分钟,两只手交缠在他脖颈间,软乎乎的身体覆上他温热宽阔的后背,他心想,这一辈子所有底线都在这个人身上毁于一旦
将人稳稳背起,背上的人下巴搁在他肩上,院子里的橙黄色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映出紧紧相贴的两道身影。
突然,感觉到颈间一股温热的湿润,他听到背上的人如猫似的啜泣声,背上的人软软的喊了声,
“哥哥。”
傅南屿脚步一顿,须臾,他轻轻嗯了一声。
“哥哥。”她又喊了一声,等了一会,他听到鹿惊棠哽咽着问:“哥哥,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接我?”
“哥哥,箱子里很黑。”
三岁时鹿惊棠和母亲姜月被绑架,姜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女儿藏在一个箱子里,告诉女儿没有见到穿着军人衣服的叔叔阿姨前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鹿惊棠守在姜月的尸体,在漆黑狭窄的箱子足足待了一天一夜。
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还是前来探查的傅夏青察觉到异常,亲手将她抱出来的。
傅南屿喉咙艰涩,他低声道:“没关系,爸爸妈妈让哥哥来接你了。”
他想起来了。
鹿惊棠刚住进傅家时,他也这样背过她,那个时候鹿惊棠整夜整夜睡不着,一睡着就做噩梦。
他就背着小小的人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走到她睡着了为止。
第37章 是谁心虚了我不说
鹿惊棠第二天起来头疼得不行。
但是不是醉酒的那种疼,是后脑勺疼,她伸手往自己后脑勺摸了摸,肿了一个大包,怎么还有一股红花油的味道。
窗外已经大亮,明光透过白色纱帘落入室内,在地板和床面上投出一道道阴影。
她伸长胳膊捞到手机一看,快八点了。林依晓给她发了几条微信。
【林】:“你没事吧?老板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吧?“
她回,“没,刚起床,昨晚我干啥了我怎么想不起来?”
【林】:“嘿嘿,建议你不要回忆,有什么事情知道了只能徒增烦恼,可怜周部长昨晚看了一晚上智联招聘。”
【鹿】:“看那个做什么,签到领五元红包?”
【林】:“嘿嘿,你还是不知道好。”
【鹿】:“......?”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鹿惊棠干脆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饭。
下楼的时候,傅南屿已经西装革履的坐在自己的固定位置,如拍摄画报的男模一样姿态优雅的享用起早餐,完全看不出被醉鬼闹了一晚上的倦色。
“叔叔,惜姨,大哥,早上好。”
叶惜溪笑:“早上好,头还疼不烫?”
“不疼了。”她一一打过招呼,在自己位置坐下,傅南屿扫了她一眼,将粥推到她面前,“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