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没有计算并不清楚,但从它身体的冻结来看就不下于十次,而且这十处冻结都是刚刚造成,还有另外的冻结已经因为它的恢复力恢复,只剩下冻伤。
宓八月反问它,“你致死规则的时限和范围限制是多少?”
怪物愤怒低吼,当然不可能把这赖以生存的信息告诉她,而宓八月的平静更像是对它的讽刺。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做到不断使用法术,可你依旧有个致命弱点,你的法术威力太小了,你奈何不了我。”
噗——‘糖浆’的身体突然溶解。
宓八月察觉到身后的腥风。
洗浴室的水盆里射出肉肢。
前方溶解的‘糖浆’化为‘糖膜’从头到脚不给宓八月任何退路,朝她罩过来。
前后左右夹击时,宓八月毫不犹豫[影匿]脱离。
“……”
完全没想到宓八月还有法术的怪物疯狂扭身,已经失去理智。
糖膜将宓八月整个屋子包裹。
从外面看,宓八月的小屋在冒着不详褐光。
又是一夜没敢睡觉的燕艳,就在隔壁小屋开着窗户缝,心惊胆战的望着宓八月的屋子。
早在敲门声响起时,燕艳就悄悄推开窗子,透过细小缝隙观察外面情况。
如若不是从郝愠口中得知过宓八月昨晚干过这种事,她也未必敢这样做。
她先看到六号小屋小屋有褐色光晕出现,然后没多久就有个她昨晚见过的踩高跷高武拖着麻布袋进去了。
紧接着又有个胖子来敲宓八月的房门,她便想起齐胜和郝愠提过的‘师兄’。
只是这名胖子没敲两下,人便化作了浆水直接从门缝钻了进去。
燕艳脸色发白,心跳几乎跳到嗓子眼,却不敢有丝毫异动。
她不敢声张的紧盯宓八月的小屋,里面时不时有细微的动静传出来,却听不清具体是在做什么。
这期间进过六号小屋的‘丑角儿’也出来了,燕艳不知是否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它拖着的麻布袋比之前进屋前更丰满了一些。
‘丑角儿’慢吞吞的踩高跷走着,先在七号小屋的窗前徘徊,七号小屋的窗子‘嗒‘的一声被燕艳听见,她就明白郝愠刚刚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开着窗户缝在偷看,此时则被‘丑角儿’吓得关上了窗子。
‘丑角儿’没有在关掉窗户外徘徊太久,就向宓八月的小屋走来。
燕艳害怕它接下来就会来到这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关窗,却发现‘丑角儿’在宓八月的门外停下了。
它似在等候着什么,鼻子兴奋的喘着能肉眼可见的气流,身上脓疮鼓鼓胀胀。
燕艳目光落在它拖着的麻布袋上,心中有个非常不好的猜想:也许它在等待宓八月的尸体!?
这个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几分钟换做是平时很快就过去了,在今晚却每一秒都异常缓慢。
燕艳在精神高度紧张下,竟然逐渐从‘丑角儿’的肢体动作理解它的情绪变化。
它也等得很焦躁。
它在焦躁什么?
直到宓八月的小屋被褐色笼罩。
喘息跳脚的‘丑角儿’突然停下了,它甚至高兴的手舞足蹈。
燕艳的心却在这一刻急速下落。
之前六号小屋也是有褐色微光出现,才有了‘丑角儿’进去。现在宓八月小屋的褐色光晕对比六号小屋的,犹如圆月对萤光的差别。
屋内。
宓八月望着彻底癫狂的怪谈,红褐的浆膜蠕动着飞快向她包裹。
空气里飘浮着甜腻晕人的味道。
她就好像是一颗夹心糖里的夹心,很快就要被‘糖浆’封锁在里面。
法术图在她手中出现,阴火燃起。
“哈哈哈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我说过了这点威力无法阻止我,乖乖成为我的糖分吧~”
大部分怪谈似乎总是热衷于享受猎物的痛苦绝望。
言行之中不断挑拨猎物的神经。
“我收回之前的话,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我要你窒息的看着自己融化。”
地面的浆膜最先接触到宓八月的脚。
宓八月将手里的阴火丢下去将之冻结。
“呵呵。”她依旧平静的神色激怒了这只怪物,“我说了没用!你怎么就不听。”
刚结了一层薄霜的浆膜鼓动一下就突破了这层束缚,迅速包裹着住宓八月双脚。
院服配套的靴子融化,浆膜碰到她脚。
一种力量在试图将她的皮肉像蜡油一样腐蚀。
[凝水]
一层水流将隔绝两者。
“挣扎吧,除非你现在突破,否则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
本来是作为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弄。
宓八月就真的给它表演了什么叫现场突破。
灌灵。
灵海里的灵犀云海在宓八月意志下,降下一条灵力河流和灵核相连。
屋内宓八月手里再次出现阴火。
灵童一段。
阴火壮大。
二段。
继续壮大。
三段。
接着壮大。
浆膜突然停住。
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
四段。
中阶灵童。
森森寒气自熊熊阴火扩散。
第121章 礼糖
宓八月自感差不多了就停下灌灵,将修为暂停在四段中阶灵童上,灵核一次能调动的灵力多了,手里的阴火向脚下丢去。
刺耳的惨叫自四面八方传来。
“你疯了,你疯了!”
‘糖浆’嘶吼。
如果不是对方疯了,那肯定就是它疯了。
宓八月一句废话没有,连续的阴火不要灵力似的砸出去。
‘糖浆’应接不暇,终于感觉到害怕。
这样下去别说把猎物侵蚀,它自己都要废在这里。
“我和你拼了!”充满仇恨凶恶的嘶吼声阵阵袭来,下一秒一团没有被阴火冻结的‘糖浆’往窗户飞窜出去。
原来那什么‘我和你拼了’不过是个障眼法,吸引猎物的注意,以求更好的脱身。
噗。
窗子被它破了个洞。
‘糖浆’和外面的丑角儿对了个眼。
丑角儿疑惑的歪头。
“快……”糖浆起了个头。
一只手从窗户内伸出手将糖浆抓个正着。
糖浆依旧想断尾求生,可惜阴火的寒霜已经将它冻结。
丑角儿呆立原地。
把糖浆核心抓到的宓八月站在窗边朝它看来。
历史总是出奇的相似,昨晚两者也曾这样隔窗相望。
噗。
丑角儿身上的脓疮又破了。
宓八月闻声朝它身上自爆的疮口望去。
正常人都觉得恶心难看的伤口,宓八月可以面无异色去观察,还有心思去思考这疮口的原理以及作用。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这疮口的液体有一定硫酸向的腐蚀效果。
在她的注视下,丑角儿莫名害怕的后退半步,拖着麻布袋想跑。
“等等。”宓八月叫住它。
丑角儿焦躁不安,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