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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户女_分节阅读_第23节
小说作者:春未绿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28 KB   上传时间:2025-12-03 12:37:38

  那乔姨夫好了,也不会谢自己女儿,反而觉得这是应该的,若是害的女儿倒霉了,他正好有理由说女儿不成了。

  只是,他不曾想女儿竟然用医术不仅让自己得了廪生,还捐了监。

  捐监对他而言其实很心动,但又觉得花二百八十两实在是太不划算了,这般还不如自己在岁考熬几年考个廪生呢。实际上,他学问很不错,连教谕都颇欣赏他的学问,只是每次岁考总不得大宗师看重,这次却承蒙大宗师拔了廪生,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呢?

  没想到是这个缘故。

  当然,女儿也说让他去一趟南监,至少要形貌符合,她这接近一年,不算衣裳钗环,银钱也有八十两,到时候她拿二十两打点程大奶奶就是。

  “这孩子。”徐二鹏和梅氏分享着。

  梅氏则道:“真真这也去了许久了,我还真想她。”

  “你想她,我也想她。”徐二鹏哪里放心女儿在外面,只是帮女儿找婆家非常难,他看得上的,人家未必能看上他们,人家死乞白赖的,他又看不上别人。

  上回妙真送回来的妆花袍子梅氏收起来了,但她很欢喜,至于那暗花缎,俩口子去年都舍不得做衣裳,还是今年春天才开了库房拿出来裁了衣裳。

  他悄悄为女儿攒下一千两的嫁妆银,除此之外,也是精心挑选女婿,就是想早日让女儿有个好归宿。他想兴许自己成了监生之后,地位会更高些,女儿结亲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梅氏就道:“看来你还是要去南京一趟,这样也好,我心里总担心女儿呢。”

  “这是自然,这也巧了,我这本书正结尾处,让人刊了出来,下一本等回来在写,如此也有个空挡去办事。”徐二鹏当即让梅氏兑了五十两,准备去锡器铺子造些酒壶、茶壶、盛物的器皿拿去南京送给那纪大奶奶。

  这是女儿信上吩咐的,说她在那位程大奶奶那里说自家家计艰难,人家就直接说她们来打点。但自家也不能全无谢意。

  徐二鹏那里会让女儿出这个钱,自然是自己拿了。

  梅氏道:“那个卢秀才八月就要乡试了,我看他生的一表人才,就是家里穷了些。”

  “你说我势利眼也罢,小人也罢,我不考虑穷汉,就是他中了举人我也不稀罕。况且,我也去打听了一番,他家不成。”徐二鹏听了都觉得骇然。

  梅氏却不知晓这些,她便问道:“你既然去打听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徐二鹏拍拍胸脯:“我听了简直头皮发麻,况且既然不考虑,我就不同你说了。”

  梅氏央求他说,他才道:“这卢家原本也是极有钱的,可是你知道他家怎么发家的么?我从头说吧,原本是门当户对的一对男女成婚,但男的得病去世了,女人没有儿子,却有庄园田亩。守寡后要招婿,恰逢卢世安的爹,虽然读了几年书,却是个靠卖俏混日子的轻薄子,那卢父对这寡妇极好,完全不计较人家比他大九岁,如此成婚了,起初还好,后来真面目暴露了。”

  “难道是强占了那寡妇的家业?”梅氏道。

  徐二鹏道:“不仅仅如此,强霸家产算什么,这卢父能善待这寡妇倒好了。可惜常常唆使人家欺负她,打骂是最轻的,专捉弄她,看她出丑,动不动吊在树上,要不然不给饭吃,让人羞辱她丑老。后来卢父为了娶新妻,把寡妇害死了,他倒是过了六七年的好日子。但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卢父搂了寡妇的钱还开了客栈,和客人起纷争被人放火烧死在客栈里,他那新娶的媳妇,也就是卢世安的娘看到卢家族人把田产瓜分时,也被气死了。”

  “卢世安小时候被他姑母接回去的,只是他姑母家里并没什么钱,如何供养他?只能和女儿做那半掩门的生意,权当供养侄儿兼女婿。话说回来,人家这样对你,虽说做了婊子,可对你是真心的,他却在我问他有没有订亲妻房时,一口否决,提都不提他表妹,这样的人我怎么能要。即便他中了举,今日能这样,将来咱女儿也做了他踏脚石。”

  梅氏没想到背后真相如此不堪,又想起那卢世安相貌俊秀,身材高大,人有才气又细心,好热心的人……

  “真是心如豺狼啊。”

  徐二鹏摊手:“可是这样的人咱们也不能得罪,我想索性等他中了举人,趁着那个时节,我寻到了一桩好亲事,如此推脱。非我当断不断,是我当时拒绝他时,他只充耳不闻,成日来我这里转悠,他不提亲事,我也不好说我女儿不许给你啊。”

  梅氏恍然:“倒是这个理儿。”

  “再说了,我女儿有才有貌也有一份不错的嫁妆,为何就不能选个有钱有才人品好的,偏偏没钱有才的就一定好么?”徐二鹏常年看各地案宗,也算是遍揽阴私之事,都是因人而异。

  富人未必知礼,穷人也未必就真淳朴。

  夫妇二人说了半天的话,梅氏的爹梅举人上门来了,得知女婿岁考成了廪生特上门吃酒,但徐二鹏不喜欢吃酒,只把藏的酒拿出来,吩咐厨下整几个菜来,让李伙计和唐家兄弟陪着吃,他自去书房写书。

  梅举人面前梅氏不敢说丈夫要成监生了,就怕事情泄露了,到时候没办成,反倒是让人知晓自家有钱,也不说徐二鹏要去南京。只关心了一下自己老爹,醉醺醺的让来旺送了回去。她自己又去妙真房里看了一遭,盼着女儿早些回来。

  却说程家那边,自从大老爷纳了小妾,往朱姨娘这里来的少了,朱姨娘也伤心,老伎俩便是装病,她请了虞昼锦来,虞昼锦素日和朱姨娘好,自然帮她造假病案。

  那大太太知晓朱姨娘装病,就喊妙真过来吩咐道:“你给我去朱姨娘那里瞧瞧。”

  “回太太的话,朱姨娘那里虞三姐儿已经在治了,俗话说一事不烦二主,我倒不好去了。”妙真不喜欢这位大太太就是这个缘故,她们这些打工人就够不容易了,她还利用她们去做妻妾相争的事情。

  程大太太却道:“什么一事不烦二主,那姓虞的,看着下针快,却连个辨证都不会,比你差远了。”

  赵妈妈也在旁道:“徐姑娘,大太太让你去,你就去吧。”

  “是。”妙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到了朱姨娘这里,妙真说明来意,那朱姨娘身边的人道:“姨娘已经睡下了,不如姑娘之后再来吧。”

  妙真也没有为难或者一定要看,只道:“我这就去回话。”

  回去之后自然被这位大太太好一通埋怨,让她站了半天才放她回去,妙真刚走,程媛来了,听她娘这般,忙道:“那徐姑娘是咱们家请的供奉,连大嫂都以礼相待,您倒好,还埋怨人家。”

  “不过是花几两银子请过来的,也不是什么人上人,再者,咱们派去药房的佩兰,我已然同那徐医女说了,让她教些医术,将来给你们陪嫁去的,她却把自己的医方都藏的严严实实的。”曾氏还有些生气,想着自己之前还送了好几套衣裳过去呢。

  程媛无语,她娘原先也不是这样的,如今用自己的计谋分了朱姨娘的宠,就开始抖起来了,可见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

  再说人家的本事,怎么可能随便教给你?

  她只能劝道:“这些大夫们都把自己的方子藏的很严的,哪里能随便教人,况且教了个半吊子,也是害人。徐姑娘总不会在咱们府上许久的,如今药婆医婆比比皆是,要寻一个真正的女大夫可不容易,咱们和她打好交道,将来若真有病,请她来也好说话,您那宿疾可是人家治好的。”

  曾氏有些不以为然,反正她现在病大好了,也没什么要求人的,并不怎么把女儿的话放在心上。

  又说妙真那里最后一次去鲁家复诊,鲁大奶奶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了,如此,妙真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来之后知晓新的女大夫过来,这位女大夫是青州府王府医正的女儿,据说在那里做供奉,也只能勉强糊口,只是不合时宜,得罪了王爷宠妾,被罢了官。

  顾妈妈撺着几个人相互厮见,妙真和虞昼锦都出来福身,妙真知晓她姓计,名珍姐,送了两个香袋给她做见面礼。

  这珍姐也颇得她爹几分真传,医术不错,就是十七八的姑娘是个豁嘴子,倒不是说她的嘴长的那样,却是个什么都说得,没忌讳的人。

  她起先还装了两日腼腆,第三日就猴上来和妙真什么话也说了,天南海北的都说,知晓她原先房里住的是安徽人,就道:“那徽商好些在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倒是舍得纳妾,把家里的妻子放着二十年不理会,在外面另置一房。外头的穿金戴银,呼奴唤婢,女儿如宝似贝,倒是家里的跟草芥似的。”

  “计姐姐这样说仿佛真见到了似的。”妙真道。

  “可不是,我们家如今置办的房舍就在那大宅的后头,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家的女孩儿还请了女先生教着。”计珍姐忿忿不平。

  妙真听过倒也罢了,她进了七月后,先把她爹让人拿来的佛经分别献给太太奶奶们,上面有绣画,那上面因她在旁边烧香,还有一股檀香味,她们拿到手都很欢喜,老太太还赏了两身衣裳给她。

  七月半之后,纪氏已然确诊有了身孕,妙真又道:“奶奶身子孱弱,如今暑热,别热着了,好生休养,若有哪里不舒服的,只管叫我就是。”

  隔了这么几年重新有身孕,纪氏知晓是妙真之功,又道:“你爹的事情只等他来了,我让人引着他去户部验明正身就什么都好说了。”

  “奶奶恩情无以为报。”妙真道。

  纪氏盼了这么些年,总算盼了个孩子,情知是妙真的功劳,二人等价交换,也不说什么了。妙真又把宜忌写给她,什么不许同房,不许吃寒凉之物满满写了一张纸。

  要平安生产个孩子可不容易,纪氏还要仰赖妙真,自然照吩咐行事。

  且说徐二鹏是过了七月半才上南京的,来了之后,往西角门来,只说是徐女医的爹来了,出手就是五十个子儿。

  那程家门子倒是堆起笑道:“原来是徐女医的爹,我们这就差人请了她来。”

  正好妙真在房里看医书,一听说她爹来了,喜的赶忙从灯挂椅上站起来,忙去见徐二鹏。徐二鹏脸没怎么变,但是脖子后面一条褶,这必定是常常伏案写作弄出来的,打定主意等自己回家后,要帮她爹调理身子。

  父女二人见面,徐二鹏见此处人多,只道:“你娘让我帮你带了些土产来,马上八月十五了,不过是些节意。”

  “爹,您住哪里?”妙真道。

  徐二鹏只说自己住附近的东升客栈,明日来接她出去看亲戚云云,私下往女儿手里塞了一封信。

  妙真先让两个小厮帮忙把一口箱子一个包袱拿进去,包袱里装着几盒点心和瓜果,正是节令食物,另一口箱子里装的则是锡器,这是送给大奶奶的。

  夤夜时,妙真让两个丫头抬着锡器,一起到大奶奶那里,说她爹来了云云。

  “知道了。”纪氏寥寥几句。

  妙真拿不准主意,但想着她上回说办妥了,自己不好心急。次日,先出去和徐二鹏见面,父女二人见面,话自然说不完。

  “那日她自己说的兴起,仿佛是办妥了的,昨儿我专门送东西去,她却又不知道冷冷的。但您放心,她全程都让我看护她,还得倚仗我呢,您的事情必定妥当的。”

  徐二鹏道:“人不求人人最大,那点银子我也不是出不起,大不了我回家就是了。”

  妙真笑道:“这也是她自己要施恩给我的,但宅子里的这些人都不好相与,依照我看,这次事毕,我都有退意了。”

  人要思危、思退、思变,大太太和朱姨娘,纪氏生下孩子后,恐怕和三奶奶小阮氏必定也要争权夺利,俗话说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自己在这里也做了一年了,治好了好些旧疾,得了这样的好处,自当见好就收。

  “这你放心,爹心里有数。平白无故的让你回来,他们家必定不干,爹爹也必定给你找一位如意郎君才是。”徐二鹏笑道。

  便是妙真听到这话,也觉得害羞,但她一拍脑袋:“我带了几匹尺头出来,一匹雷州葛一匹青纱给两个弟弟和您做个直裰和罩衫,再有半匹海天霞色的绢给娘做衣裳。至于两匹红绸,就先带回家里,好生存放着。”

  徐二鹏也没假模假式的推辞,只道:“我记下了。等会子,爹请你去南京的醉仙楼下馆子去,你爱买些小玩意儿的也只管买。”

  父女俩都没认真逛过这南京城,妙真一个姑娘家不好出门,如今有她爹领着,虽然戴着帷帽,但也稀奇的紧。

  醉仙楼本来是现代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只没想到明朝南京还真有这个酒楼,洪武爷的时候就开着了。这里若有打架的,很快就有人上来拉开,也有吹拉弹唱的,也有说书的,好不热闹。

  从酒楼出来,徐二鹏引了女儿去买了首饰,一样蝶恋花金梳背和一样金灯笼坠领。

  父女二人方才离开,妙真回家之后,不到片刻功夫,纪氏的养娘过来说四处寻她的人,让她爹过去,妙真就说她爹在东升客栈。

  那婆子又急匆匆的走了。

  小喜不明白:“咱们在家的时候,还专门去问了,大奶奶怎么不派人来说一声?咱们这一走,就寻来了。”

  “别管她怎么样,事儿办好了就成,真仁义的没几个。”妙真清楚的很。

  她若不接着人家的好,人家也觉得她不是自己人,刁难她,既如此,还不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且不说纪氏身边的管家次日找到徐二鹏,带着他到了南京户部衙门,亲自领了监照,因他是以廪生纳的栗米,比寻常的俊秀要强些,到底有了科举的资格。

  但如今徐二鹏虽然也参加岁考,但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了个廪生和监生的身份,他已然十分满足了,又请了纪氏的管事去醉仙楼大吃了一顿,给了他二两银子答谢。

  那管事在纪氏这里回话了,纪氏也撂开手了,徐二鹏也归也似的回了家,下人也改了称呼有叫徐监生的,也有叫徐员外的。

  至此上了船,大家知晓徐二鹏到南京纳了贡监,有的人背地里酸言酸语的说他是栗米监生,但是当面一口一个员外叫着,人家和举人一样有科考的资格,将来若是科举成功了,指不定就是官老爷了。

  七月过完,到了八月,这纪氏孕反强烈,她虽然不出去说自己有了身孕,但别人也猜到几分,中秋前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问,纪氏才点头道:“只两个月月信未来,说是有了,又怕不准的,就没告诉大家知晓。”

  阖族上下听了没有不高兴的,纪氏本是长房长媳,她如今有了身子比别人都强,却有一个人不高兴,你道是谁?却是同病相怜的三太太。

  以前纪氏虽然生了个女儿,却好些年似枯井一般,又有嫉妒的名声,在族里还不如自己,如今她却有了身孕,自己却是颗粒无收。

  又听说她是妙真帮她调理的,虞昼锦原本想做妾的,朱姨娘也是面上答应她哄着她做事,偏偏纪氏有了身孕,朱姨娘就以这个理由推了虞昼锦的事情,虞昼锦只恨妙真坏了她的好事,故而她帮三房看病时,自然添油加醋的。

  那三太太想一个供奉也是挑肥拣瘦的,看纪氏是长房长媳就恁地巴结,对我就敷衍塞责,竟然把自己没身孕的事情都怪在妙真身上,还恨上人家了。

第27章

  却说半夏原本是三太太的大丫头,帮她笼络三老爷的,但半夏去年得了女劳疸,后来也是有些病,虽然在房中伺候,但底下的腥臭掩盖不住,三太太嫌她不中用,让三老爷流连风月场所,不仅不体恤她,还让她搬到后面的小屋里。

  平日妙真和她极好的,三不五时打发自己的丫头送些点心果子给她,还帮她艾灸调理。半夏听到些消息,就趁着空隙夤夜来和妙真说了,“她那个人是个偏执的人,又牛心左性的,你可万万要小心。”

  “真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事儿得罪她。”妙真帮她把过脉,三太太根本身体就没有问题,而且从半夏的病来看,那位三老爷恐怕还染上什么病了,这要她怎么说?

  半夏感叹一声:“反正你小心些吧,她若说你什么,你也别犟嘴,听着就是。”

  妙真笑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我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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