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齐脸色苍白,神情甚至隐隐带着几分狰狞,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踉踉跄跄地朝门口奔去。
他动作狼狈,满是仓惶和急切,冲向门口时还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落地花瓶。
砰的一声,花瓶落地炸开一地的碎片,巨大的声响仿若一道惊雷,劈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乐婉儿和乐柠都被他异常的反应吓坏了,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眼看着他要跑出家门,乐婉儿不知为何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松齐!”
林松齐的脚步瞬间停滞,浑身僵硬地立在原地。
乐婉儿迅速跑到他身边,紧张地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关心地问道:“松齐,你怎么了?”
林松齐的面上还残留着方才的震惊和痛苦,但眼神已经渐渐清明,似乎正慢慢恢复理智。
他深呼吸几次,表情怔怔地垂眸望向自己的妻子,眸光格外复杂。
林松齐面上显出几分挣扎之色,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乐婉儿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晃了两下,语气里自然而然流露出嗔怪:“你说话呀?刚才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林松齐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手臂已经很自然地环上她的肩头,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这个动作熟练得简直像是他的本能,一看就做过无数次。
而乐婉儿也十分熟练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良久,林松齐沉沉地吐了口气,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眸中是一片死寂。
他勉强冲着妻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没事。”
他揽住妻子的肩膀,带着她缓缓往屋里走去,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刚才突然想起一点事,但是明天再处理也没关系,走吧,不是说要吃饭吗……”
乐婉儿和乐柠虽然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了餐桌前。
每一个人都笑得很开心,似乎一切如常。
如果忽略林松齐复杂的眼神。
*
姜以柔并不知道,林松齐已经在阴差阳错的巧合下,记起了“姜以柔”这个被他无情抛弃的前妻。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在乎。
此时此刻,她正紧紧盯着方隐年,面上涌上些许古怪之色。
刚才方隐年转身朝门口走去的时候,她还以为方隐年会怒而离开。
然后,他或许会硬撑着好几天不搭理她,以展示他坚决不做小三的决心。
就像当初拒绝她的谢凛一样。
可是,姜以柔万万没想到,方隐年居然……是去反锁房门的。
他反锁房门,是要做什么?
姜以柔紧紧盯着那高大的身影,心跳莫名加快了许多。
随着清脆的落锁声响起,方隐年缓缓转身,目光直勾勾地钉在姜以柔身上。
他沉默地立在门边,那双凤眸因居高临下的睨视而带着几分冰冷,如同无情睥睨的神佛。
方隐年一如既往的冷淡,那张英俊至极的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但不知为何,姜以柔莫名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方隐年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姜以柔一会儿,半晌,他终于动了。
他长腿一迈,缓步朝姜以柔走去。他的步伐不急不缓,皮鞋磕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在针落可闻的房间里清晰回荡。像是踩在人的心头,带来莫名的震颤。
很快,方隐年就走到了沙发旁边,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姜以柔,神情平静。
像是野兽在吃掉猎物之前最后的怜悯。
姜以柔正倚靠在沙发上,眼睛正好平视方隐年的腰部,入目就是他那条皮质腰带。
姜以柔难得有些不自在,将视线从他腰胯处移开,试图仰头直视他的眼睛。
方隐年那双凤眸从未如此可怕过,深得像是望不见底的寒潭,冷而幽深,仿佛能将人吞噬。
姜以柔心头蓦地一跳,总觉得此刻的方隐年有些陌生。
她不由得蜷起腿,将膝盖抱在胸前,是一个近乎防御的姿势。
她跟他对视良久,有些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试探地开口道:“……方隐年?”
在她轻轻喊了他的名字后,方隐年眼神微动,终于有了动作。
他蓦地俯下身体,高大的身形如山岳般压下,那宽阔的肩背将姜以柔整个人都笼罩了,他独有的那股檀香气无孔不入地包裹住了她。
姜以柔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一股失重感猛地传来——方隐年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她不由得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搂住了方隐年的脖颈。
方隐年抱起她后也不说话,转身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姜以柔惊魂未定地瞄了一眼——他的目的地似乎是床。
姜以柔还没来得及消化方隐年这反常的行为,就已经被他一把压在了床上。
方隐年一手撑在她脸侧,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脖颈,用指尖轻轻挑起了她颈上的翡翠项链。
方隐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条项链,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他俯身逼近,几乎与她鼻尖相贴,凤眸里是翻涌的怒意,他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道:“就这么一条项链,也值得你对他另眼相看?”
姜以柔眨着眼睛看他,还没来得及回话,方隐年便冷着脸解开了那条项链,扬手一抛,竟直接扔了出去。
姜以柔瞬间心疼地瞪大了眼睛,立刻想要起身去捡。然而下一秒,她再也无法动作。
方隐年身体微沉,将姜以柔牢牢压制得动弹不得,然后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方隐年的吻来势汹汹,他的人看着很冷,唇舌却是滚烫的,缠住姜以柔疯狂掠夺,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很快,姜以柔就无心再想那条项链了。
她喉间溢出一丝轻哼,眼尾被逼得泛起潮红的湿意。她被勾得身体软了大半,手臂如同水蛇般绕上了方隐年的脖颈。
方隐年微微一滞,然后像是被鼓励了一般,更加用力地环住了她。
唇舌交缠间,气氛急剧升温,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连同两人的理智一起焚烧殆尽。
姜以柔被亲得迷迷糊糊,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方隐年这人看着是个清心寡欲的正经人,没想到疯起来的时候,跟谢凛比也不遑多让。
方隐年怀里抱着姜以柔,一双凤眸因充血而泛起猩红之色,他喘着粗气,在亲吻的空档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
那张美艳如妖的脸庞染上了欲色的潮红,一双潋滟的眸子水蒙蒙的,微张的红唇被蹂躏得有些肿,吐息间尽是她勾人的幽香。
她简直能令任何男人疯狂。
他也不例外。
这一刻,方隐年将这么多年来的戒律清规,和所谓的道德底线,统统抛在了脑后。
他不想做什么好人,只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哪怕他的爱意永远不能宣之于口……他也认了。
他胸口中翻涌的怒火尽数转化成了浓烈的欲望。
他的眼神不再像先前那般冰冷可怖,但却燃起灼灼的渴求——
他绝不会再放过她。
【请点段评→】
方隐年眸色赤红,脖颈处暴起隐忍的青筋,又一次吻了上去,***。
姜以柔感觉到有只滚烫的大手撩起了她的裙摆,***,带起阵阵酥麻。
姜以柔轻哼一声,很是顺从地***,腿环住了他结实劲瘦的腰。
那只手带着些许颤意,轻轻抚上了***。
姜以柔不由得身体一颤,猛地抓紧了方隐年的衣服,水润的眸子舒服得微微眯起。
方隐年的动作有些生涩和笨拙,却有种小心翼翼的珍视,他在竭尽全力试图让她快乐。
然而,过了没一会儿,姜以柔就皱了皱眉头。
她一把推开方隐年,很是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但那双潋滟的眸子没有丝毫杀伤力,倒像是在勾引。
方隐年紧紧盯着她,呼吸一滞,想再一次俯身压下。
姜以柔却抬腿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那只白嫩纤细的足就踩在他的胸口,抵住了他的攻势。
被方隐年里里外外亲了一通后,姜以柔早就从刚才方隐年可怕的脸色里缓过神了,她也不怵他了,就这么直接踩着他。
方隐年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目光落在那只脚上时,眸光微凝。
她白嫩的脚背上还有一丝极淡的血痕,是昨晚停电时被杯子划伤的,他亲手给她上的药。
当时他就握着这只脚,脑海里浮现出种种让他羞于承认的龌龊心思,现在……
方隐年呼吸微重,抬手抓住那只脚,偏头在她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姜以柔挑了挑眉梢,又是一脚把他蹬远了些,她拧眉睨着方隐年,轻哼道:
“方隐年,你技术也太烂了。”
摸了那么半天,结果却没有让她爽到,真是急死她了!
闻言,方隐年薄唇微抿,脸色不太好看,任何男人被说技术差,大概都会觉得难堪。
方隐年深吸一口气,定定地望着姜以柔,沉声道:“那……你教我。”
姜以柔挑了挑眉梢,反手撑住身体,起身凑近了方隐年。
她抬起手,葱根般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唇。
方隐年的嘴唇很好看,唇形很完美,唇色很淡,微微抿起时,真的有种清冷又禁欲的感觉。
让姜以柔特别想……弄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