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的意识也跟着进来，围着牛羊肉箱转了两圈，意识里的声音满是期待：【苏静苏静！这些肉能做烤肉吗？之前在副本里闻到别人烤肉的香味，好想吃！】苏静笑着用意识揉了揉它的头：“等灵草种植区的幼苗长稳了，就用空间厨房做。”

　　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昨天种下的灵草幼苗——距离种植已经过去24小时，不知道有没有发芽。

　　她退出空间，抓起通讯器就往空间传输点走，小金也跟着窜下来，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脚边，意识里的声音满是好奇：【苏静要去看幼苗吗？它们会不会已经发芽啦？】

　　苏静脚步加快，心里也盼着能看到新绿——

第141章

　　苏静站在别墅地下层操作间的空间传输点旁，指尖在通讯器屏幕上轻点“进入空间”——

　　淡蓝色的光膜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没有失重感，只有熟悉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下一秒，她已稳稳落在灵草种植区的淡绿色光膜外。

　　光膜内的景象让她眼前一亮：225株幼苗全冒了芽，没有一株枯萎。

　　东侧的聚气草区，嫩生生的淡绿色芽尖从灵壤里钻出来，约2厘米高，顶着两片圆弧形的子叶，像撑开的迷你小伞，子叶上还沾着细密的水珠，是自动灌溉系统刚浇过的痕迹；

　　中间的止血草区，芽尖是淡红色的，比聚气草的芽矮一点，却更密集，芽尖顶着一点乳白色的绒毛，贴在灵壤上，风一吹就轻轻晃，透着韧劲；北侧的千年灵草幼苗区更惊喜——

　　淡金色的芽尖突破培育盒的灵壤，只有1厘米高，却泛着细碎的光，子叶紧紧裹着芽轴，像怕被碰坏的珍宝，淡金色的保护光膜外，还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保持着恒定湿度。

　　“苏静！苏静！芽都长出来啦！”小金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炸开，金黄色的小毛球从种植区的货架后窜出来，短腿在灵壤旁的小径上扒得飞快，黑眼睛亮得像两颗黑葡萄，“你看聚气草的芽，跟之前吃的种子一样绿！”

　　苏静笑着走进光膜，弯腰凑近一株聚气草幼苗——指尖轻轻碰了碰子叶，触感柔软却不脆，能清晰感受到里面流动的生机。

　　她从口袋里掏出微型扫描仪，对准幼苗根部扫描，屏幕立刻弹出【聚气草幼苗：生长进度10%，活性99%，根系长度3厘米，无病虫害，受高阶生长液加持，生长速度提升50%】。

　　“活性很高，比预期的还好。”她低声自语，又扫描了一株止血草，【止血草幼苗：生长进度12%，活性98%，根系长度2.5厘米，无病虫害】，

　　千年灵草幼苗的扫描结果更喜人：【千年灵草幼苗：生长进度8%，活性99%，根系长度2厘米，灵壤肥力充足，需持续避光】。

　　“苏静，我能帮忙吗？之前看机器人松土，我也会！”小金跑到苏静脚边，用小爪子扒了扒灵壤边缘的碎土，眼神满是期待，“我会轻轻的，不碰芽！”

　　苏静想了想，指着一株聚气草幼苗旁的灵壤：“那你帮着把表层的灵壤扒松一点，别碰根系，也别碰到芽，行吗？”

　　小金立刻点头，小爪子轻轻扒住灵壤，动作慢得像怕惊扰什么——它的爪子小巧，能精准避开幼苗的根系，只把板结的表层土扒成细碎的小块，扒完还会用鼻子轻轻拱一下，确认没有土块压着根系，“这样对吗？会不会太松了？”

　　“特别好，比机器人扒得还细。”苏静鼓励道，小金立刻更起劲了，跑到下一株幼苗旁，继续小心松土。偶尔遇到灵壤里的小石子，它还会用爪子把石子扒到小径上，嘴里还念叨：“石子会压着根，得拿走～”苏静看着它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机拍了张照——小金蹲在灵壤旁，小爪子扒着土，聚气草的嫩芽在旁边晃，画面格外温馨。

　　这时，3号机器人推着小型灌溉车过来，车身上的喷头对准幼苗上方10厘米处，细密的水雾均匀洒下，却没溅到芽尖上。

　　苏静对着机器人下令：“灌溉频率调整为每6小时一次，每次10毫升/株，聚气草和止血草多浇2毫升，千年灵草少浇1毫升，避免烂根。”机器人的显示屏弹出“指令接收成功”，灌溉车缓缓移动，喷头跟着调整角度，确保每株幼苗都能喝到水，又不被水淹。

　　苏静绕着种植区走了一圈，确认所有幼苗都没问题，刚想退出光膜，通讯器突然弹出淡金色的提示框——【灵草种植区整体监测完成：低阶灵草（聚气草、止血草）受高阶生长液加持，生长周期缩短50%，预计15天成熟；

　　高阶灵草（千年灵草幼苗）生长周期缩短40%，预计25天进入成长期；

　　当前灵壤肥力、温度、湿度均符合最佳生长条件，建议每日补充1次灵草粉末（1克/株），提升活性】。

　　“15天成熟……”苏静盯着提示框里的数字，心里踏实不少——

　　15天后就能收获第一批低阶灵草，到时候“天下第一店”的灵草库存就不用愁了，还能留一部分炼制丹药。

　　她立刻让5号机器人从物资区取出灵草粉末，按1克/株的量分装成小袋，“明天开始，每天早上给幼苗撒一次，千年灵草幼苗减半。”

　　小金松完一片灵壤，跑到苏静身边，爪子上沾了点灵壤，却毫不在意：“15天就能成熟吗？到时候是不是能摘种子吃了？”

　　“对，到时候给你留最饱满的种子。”苏静摸了摸它的头，意识里传来小金欢快的叫声，像只满足的小雀。

　　安排好种植区的事，苏静带着小金退出空间，刚回到操作间，通讯器突然震动——是全球频道的提示音。

　　她点开一看，置顶的消息是种花国用户“陈阳”发的，带着兴奋：“‘我是财神’的低阶止血草太好用了！我们部队的伤员用了之后，伤口愈合速度比平时快一倍，之前要3天结痂，现在1天半就结了，太顶了！”

　　下面立刻有种花国用户“赵玥”附议：“我之前从‘天下第一店’买了10株灵草幼苗，种在庇护所的培育箱里，现在已经冒芽了，长势特别好，活性比本地灵草高太多！”

　　苏静扫了两眼，没回复，却把消息截图保存——这是最好的“活广告”，以后灵草的销量只会更好。

　　她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暗，转身对着机器人下令：“收拾操作间，准备晚饭，小金说想吃用新面粉做的馒头。”小金立刻凑过来，意识里的声音满是期待：【馒头！要软软的！多放灵草种子碎！】

第142章

　　凌晨四点的安居小区，没有路灯，只有3号楼楼道里透出的微弱手机光，像濒死者的最后一口气。

　　“哐当——哐当——”的砸门声从5单元传来，混着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嘶吼，在极寒的空气里撞得粉碎——

　　这是断水断粮的第七天，自来水管冻裂的第五天，小区里最后一点储备粮，在昨天被抢空了。

　　3号楼101的老王，正用后背抵着自家超市的卷帘门，手里攥着根磨尖的钢管。

　　门外用撬棍撬门的声响越来越近，“老王！开门！把剩下的方便面交出来！不然我们砸烂你的门！”是小区里的赵强，之前总来买烟的年轻人，现在声音里满是饿疯了的狠劲。

　　老王喉咙发紧，超市里只剩两箱泡面，是给卧病在床的老伴留的，他哑着嗓子喊：“没有了！真没有了！前天就被抢过了！”

　　“放屁！我昨天看见你从后门搬东西！”撬棍突然卡住卷帘门的缝隙，猛地一拽，“哗啦”一声，卷帘门被撕开个口子，赵强带着三个同样面黄肌瘦的男人挤进来，手机光照在货架上——空的，只有角落里藏着的纸箱露了个角。

　　“在那儿！”赵强眼尖，扑过去就抢，老王举着钢管想拦，却被其中一个男人抱住腰，赵强回头就是一拳头，砸在老王的眼眶上，血瞬间流下来。

　　纸箱被撕开，两箱泡面滚在地上，赵强抓着泡面箱就往外跑，剩下的人还在翻货架，连货架上的空塑料袋都没放过。

　　老王趴在地上，看着老伴从里屋爬出来，虚弱地喊“水……水”，他爬过去想扶，却发现老伴的手已经冻得发紫，嘴角挂着血——刚才的混乱里，不知道谁碰倒了桌边的暖水瓶，开水泼在她腿上，却因为太冷，连烫伤的红肿都没透出来。

　　“老伴……”老王的哭声被楼道里的混乱淹没，远处又传来“有人抢水了！在5号楼！”的喊叫声。

　　5号楼3层的楼道里，李婶正死死抱着怀里的桶装水，水桶上还沾着冰碴——

　　这是她三天前在小区井里凿冰存的，藏在楼道的杂物间，刚才被邻居刘哥看见。

　　“李婶，把水给我半桶！我家孩子快渴死了！”刘哥伸手就抢，李婶往后躲，水桶撞在墙上，洒了点水在地上，瞬间结成冰。

　　“不行！这是我凿了半宿才弄的！你自己不会去凿？”李婶的声音发颤，怀里的水桶更紧了。

　　“井里的冰早被抢光了！你不给是吧？”刘哥眼里红了，突然扑上来，双手掐住李婶的脖子，“我孩子要是渴死了，你也别活！”

　　李婶的脚踢在地上，水桶“哐当”掉在地上，滚到楼道拐角，刘哥松开手去追水桶，李婶捂着脖子咳嗽，却看见刘哥捡起水桶后，回头又扑过来，手里还攥着块碎砖头——

　　“你知道得太多了，留着你也是抢水的！”砖头砸在李婶的头上，血溅在结冰的地面上，像朵诡异的花，刘哥抱着水桶，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李婶的身体慢慢变冷。

　　2号楼302的门，是被踹开的。

　　张强带着两个男人冲进来时，林嫂正抱着五岁的儿子，缩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半块干硬的馒头——这是最后一点吃的。

　　“把馒头交出来！还有水！”张强的刀架在林哥的脖子上，林哥刚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脱外套，脸冻得发青，却死死挡在妻儿前面：“馒头给你们！水……水真没有了！水管冻了好几天了！”

　　“没有水？我不信！”其中一个男人翻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拧了半天只有冰碴掉下来，他骂了句脏话，回头就把茶几上的馒头抢过来，掰成三块，分给张强和另一个人。孩子看见馒头被抢，

　　哇地哭了：“妈妈！我饿！”张强烦躁地踹了沙发一脚：“哭什么哭！再哭把你扔出去冻着！”

　　林嫂赶紧捂住孩子的嘴，眼泪掉在孩子的衣服上，瞬间就凉了。

　　张强吃完馒头，又翻了翻衣柜，没找到吃的，才骂骂咧咧地走，临走前还踹了林哥一脚：“下次再找到吃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门没关，冷风灌进来，林哥抱着妻儿，听见楼道里又传来谁家的哭喊，却连站起来关门的力气都没有。

　　7号楼的地下室，更暗。张姐缩在堆杂物的角落，怀里揣着个热水袋——里面是昨天融化的雪水，裹在羽绒服里，勉强没冻住。

　　她是单身，小区乱起来后就躲在这里，白天不敢出去，晚上才敢偷偷找雪水。可刚才，她听见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两个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刚才看见有个女的躲进来了，说不定有吃的！”是小区里的混混，之前总跟在赵强后面。

　　张姐屏住呼吸，往杂物堆里缩得更紧，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纸箱，“哗啦”一声。“在那儿！”脚步声冲过来，手机光照在她脸上，其中一个男人笑了：“还真是个女的，长得还不错……”张姐想跑，却被男人抓住胳膊，另一个人按住她的腿，“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她挣扎着，指甲抠进男人的手背，血珠渗出来，男人却更兴奋了：“还挺烈！正好饿了，先玩玩再找吃的！”

　　张姐的哭喊被捂住嘴，羽绒服被扯破，冷风灌进衣服里，她看着地下室的天花板，上面结着冰花，像她此刻的心。

　　远处传来小区门口的喇叭声，不知道是谁在喊：“听短波说米国那边更惨！城市都烧起来了！抢粮的直接开枪！”可这声音，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在这个极寒的末日里，她连活下去的尊严，都快保不住了。

　　小区里的混乱还在继续：有人为了半瓶冰红茶打死人，尸体躺在路边，没人管；

　　有人撬开别人家的冰箱，哪怕里面只有冻硬的白菜，也抢得头破血流；

　　还有老人抱着空的粮袋，坐在楼下的石凳上，慢慢冻僵，眼睛还盯着超市的方向。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碎粮袋和血渍，远处的天空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光——

第143章

　　市体育馆改造的庇护所里，凌晨五点的天还没亮，场地中央的应急灯就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下，密密麻麻的地铺从看台延伸到场地中央，两床被子之间连放脚的缝隙都没有。

　　有人裹着破旧的棉衣蜷缩着，有人靠在看台的栏杆上打盹，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女人的叹息声混在一起，裹着极寒的空气，在封闭的空间里散不开——

　　这是庇护所接收幸存者的第十天，粮食储备从最初的两车，降到了现在的半车，每个人的口粮，也从“一碗粥加半个馒头”，变成了“小半碗掺谷壳的野菜粥”。

　　“发粮了！排队！不排队的今天没份！”两个穿深蓝色马甲的工作人员推着铁桶过来，桶沿上沾着干硬的粥渍，桶里的野菜粥稀得能照见人影。

　　人群瞬间涌上去，却被两个手持木棍的人拦住——为首的是王磊，庇护所负责人王主任的侄子，别人都穿洗得发白的旧棉衣，他却套着件干净的黑色夹克，袖口还沾着油星子，手里的木棍时不时往人堆里戳，吓得最前面的老人往后缩：“挤什么挤！没看见桶里就这点东西？再挤谁都别吃！”

　　张婶攥着个豁口的搪瓷碗，排在队伍中间，碗沿上还沾着昨天的粥痕。

　　她的孙子小宇发着低烧，嘴唇干裂得流血，昨天只喝了小半碗粥，夜里一直喊“饿”。轮到她时，舀粥的工作人员手抖了抖，勺子里的粥只盖住碗底，还飘着几根没煮烂的野菜：“婶，省着点喝，今天就这些了，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张婶刚想求着多给半勺，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夺过她的搪瓷碗。

　　“这碗我要了，你个老太婆，吃这么多干嘛？”是王磊，他把碗里的粥倒进自己手里的不锈钢饭盒——

　　饭盒里已经有小半碗粥了，是刚才截胡前面李叔的。他随手把搪瓷碗扔在地上，“哐当”一声，碗沿又磕掉一块瓷，粥洒在地上，瞬间结成了薄冰。

　　“你怎么能抢我的粥！我孙子还饿着呢！”张婶扑过去想抢饭盒，却被王磊一脚踹在膝盖上，疼得她跪在地上。

　　“老东西，敢跟我抢？”王磊蹲下来，用木棍戳了戳张婶的胳膊，“信不信我让我叔把你撵出去？外面零下二十度，出去冻半天就没气了，你想试试？”

　　周围的人都低下头，没人敢说话。昨天老李就是因为替张婶说了句“不该抢老人的粮”，被王磊带着人拖到庇护所门口冻了半小时，回来后就咳嗽不止，现在还蜷缩在看台角落，连动都动不了。

　　刘叔攥着自己的空碗，指节捏得发白，却只能把脸扭向一边——他家里还有老伴和孙女，要是得罪了王磊，一家人都没好日子过。

　　“王哥，这儿还有块压缩饼干，刚从一个老头那儿拿的。”

　　王磊的跟班小李跑过来，手里攥着块皱巴巴的压缩饼干，包装纸上还沾着灰。

　　王磊接过来，撕开包装就咬了一口，饼干渣掉在地上，旁边一个穿破棉袄的孩子立刻蹲下去，想用手刮起来，却被小李一脚踢开：“滚！这也是你能碰的？”

　　孩子吓得哭起来，被旁边的母亲赶紧拉进怀里，母亲的眼泪掉在孩子的头发上，没等擦干就冻成了冰粒。

　　场地西侧突然吵了起来，是两个男人在抢一个布包——里面藏着半袋玉米面，不知道是谁从家里带出来的，刚才被发现后，两人就打了起来。

　　一个人的脸被抓破，血顺着下巴流下来，另一个的胳膊被划了道口子，布条缠在上面，渗着淡红色的血。

　　布包在混乱中被扯破，玉米面撒在地上，没等落地就被风吹得飘起来，几个人立刻蹲下去，用手往嘴里捧，连地上的灰尘都没放过，嘴里还念叨：“别浪费……别浪费……”

　　张婶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走到看台角落的地铺旁。小宇还在睡着，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干裂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