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太能把她赶走才好呢!
三局过后,老太太就掐着点回来了。
“霖霖,该写作业了。”
傅霖只觉得天都塌了,撒娇哭耍赖都用上了,但老太太铁了心的要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根本不为所动。
这位老封君端的是铁面无情,缓缓数手指:“一,二,”
傅霖又哭哭唧唧地合上ipad,姜窈继续给他扎一针:“钱。”
傅霖只好把三十块钱又还了回来。
姜窈还是第一回实际拿到这个世界的银子,轻轻弹了弹上面不存在的灰,珍惜的拿在手里,拉着傅霖一起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
【赢钱啦!】
她就是要看看,傅寒洲到底是什么态度。
傅霖房间还传来老太太指导作业的声音,什么数学算法她都听不懂。
姜窈裹紧了衣服,幸好她穿成了一个大人,不然又要受一遍苦,感觉自己的幸福感又上了几个度。
姜窈利索的洗澡睡觉,照旧沾床就睡,天不亮又醒过来,这天傅寒洲都没回来。
姜窈慢悠悠吃早饭,傅霖顶着鸡窝头吃早饭,哈欠连天的,又匆匆去上学。
小豆丁的眼睛里对姜窈的生活写满了羡慕。
另一边,郑燕燕一大早就往傅氏总部赶,昨天晚上她其实就跑过一趟傅氏总部了,扑了个空。
一定要让姐夫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绝不能让她毁了霖霖。
“我可是傅总的亲小姨,傅霖是傅总唯一的儿子,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你现在立刻去告诉傅总,否则,我肯定让姐夫开了你。”
秘书脸上笑着,心里在翻白眼,要是傅总把你当回事,你能连他电话都没有?
傅总那么成功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小姨子啊,听说傅总原配就是傅家保姆出生,这素质,跟传闻还真是对的上。
于是很“艺术”的把这段对话的精髓转述给傅寒洲。
“……傅总,我已经说了,您有预约才能见,可郑小姐以让您开了我为要挟。”
傅寒洲眉头不耐的蹙了蹙,“请她出去,告诉保卫处,这个人以后都不许放进来。”
“郑小姐的脾气……要是她不愿意自己离开。”
“那就叫保安,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
秘书当然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而是顾忌这一层亲戚身份,既然得了傅寒洲吩咐,也就明白了,傅总是完全不待见这个小姨子的。
于是郑燕燕又恨恨的出了傅氏总部,还是去找老太太告状吧。
“奶奶,那个女人没安好心的,她就是想用游戏故意带坏霖霖,好让他学坏,心思深着呢。”
“别说窈窈没那个脑子,”老太太失望的摇摇头,这个亲戚是越来越上不了台面了,摘了老花镜拍在桌子上:“就算她有这个脑子,这也是我傅家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奶奶,我是傅霖的亲小姨,我怎么能不操心呢。”
“对啊,你也只是霖霖小姨,”老太太板起脸:“我傅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寒洲如今也有了新太太,你身份尴尬,还是少来走动吧。”
郑燕燕一张脸成了青白色。
姜窈抱着手臂,懒散地靠在扶手上欣赏郑燕燕丢人的一幕。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傅家摆明了看不上她,傅姜两家有利益相关,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话来疏远姻亲?
以后总算不用常见这么膈应的人了。
第9章 【9】 傅寒洲无奈。
姜窈又在家躺了两天,到了向家婚宴的日子,傅寒洲这几天一直没回家,姜窈接到他秘书的电话,五点的时候傅寒洲过来接她。
姜窈给自己选了一件过膝的旗袍,长发照旧挽成温婉的发髻,脚上配了一双粗跟的珍珠白羊皮鞋。
原身的恨天高她完全穿不了,脚完全不愿意受那个罪。
司机打开车门,姜窈弯腰钻进车里,傅寒洲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六芒星袖口在阳光下透着清亮矜贵的光,和他这个人一样,清冷如霜。
只在姜窈上车的一瞬间略颔首,后面微微阖上双目,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和自己保持距离。
高位者都是这种话少的状态,姜窈早已经习惯,撑着下巴,犹豫着,也不知道他侧边里的饮料喝不喝。
她有点渴了。
会不会有点不礼貌啊?
一瓶饮料他应该不会和自己计较的吧?
算了,一瓶饮料而已,待会宴会上肯定有更好喝的饮料……可是她现在很渴唉,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吧?
傅寒洲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她在偷偷看自己。难道她真想和自己做真夫妻了?
他会谈生意,会应酬,会念书……唯独不会谈情说爱。
想到她如今的想法,傅寒洲觉得有点头疼,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现在他和傅明的争权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门婚事,明面上能得到姜长风的助力,私下里她也只是个想要安身之所。
仅仅一个星期,她忽然声称自己遇到了真爱,单方面对外宣布要离婚。
现在她又想和自己做真夫妻。
也许最初他错了,她还只是个幼稚鬼,今天一个主意,明天一个想法。
傅寒洲闭了整整三分钟,感觉到那股子视线始终没有收回,只好睁开眼睛。
“有什么事?”
姜窈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直接要饮料好像不太好,随口找话题。
“你这两天怎么不回家?”
“忙。”
“礼物奶奶准备好了。”
“嗯。”
傅寒洲又闭上眼睛,刻意结束话题。
姜窈想,他肯定没有想喝的意思:“你渴吗?”
“不渴。”
“那你那瓶饮料能给我吗?”
傅寒洲重新睁开眼睛,镜片后的狭长眼眸投过去,他长了一双深情风流的桃花眼,静静看着姜窈不说话。
“……”
就一瓶饮料,至于这么小气吗?
“要是你要喝,我就忍一下吧。”
“停车。”
“……”
姜窈撑着下巴,不是吧,这人这么小气?自己就要一瓶饮料,他就要赶自己下车?
司机靠边停了车,关上了车门,刻意放轻的动作,车身还是轻轻震了一下。
……所以,他是要训自己吗?
“你可不能跟我生气哦,我不过是找你要一瓶水,”姜窈先发制人:“你都两天不回家了,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傅寒洲还是不说话,只静静看她。
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其实也有点渴。”
傅寒洲还是不说话。
“那个,你是不是嫌我太吵了?我把嘴巴闭上,你睡觉行了吧。”
姜窈用手指捏起嘴巴,转头看向车外面,跟这种老狐狸相处就是累,什么都不说。
司机回来,拿了一瓶巴黎水递过来,还拧好了盖子:“太太。”
……所以,刚才是司机伶俐的去买水了?
也是,用习惯了的下属是不用吩咐就能猜到主子意思的,姜窈拽拽耳朵,她现在不做丫鬟了,连猜主子心思都不灵敏了。
“这瓶水我刚才喝了一口了。”
傅寒洲冷不丁解释了一句,姜窈讪讪的捏耳垂,自己刚才脑子是发抽的吗,傅寒洲怎么看,也不是小气到那种地步的男人吗。
她掏出手帕,卷曲的睫毛低垂,一缕毛茸茸的发丝垂到耳朵边,修长的指尖在雪白的蚕丝帕子间穿梭。
一束光透过玻璃落在她颈侧,愈发显得耳下的小红痣鲜亮,颈子雪腻。一只灵动的小老鼠就成型了。
“给你。”
透明的丝怕轻软,如同一捧糯糯叽叽的雪魄,一点点的分量压在手心,傅寒洲捧着,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她刚才一截指尖刮过掌心,他没感觉到恶心的想吐的感觉,反而如同柔软的猫毛滑过,带起一阵丝丝缕缕的痒意。
她……果真是在追求自己吗?
傅寒洲想起来中控下面的手表盒,放进去,大小倒是正好。
向家的这场婚宴办的盛大,来来往往出入的都是商政界名流。男人无一例外的西装革履,爱人打扮得体,挽着丈夫。
傅寒洲走了几步,发现人没有跟上,回头,姜窈还站在原地,只好回来。
“怎么了?”
“你走太快了。”姜窈十分不习惯这种高跟鞋,穿着感觉像是上行,他还走那么快。
她埋怨地瞪着眼睛;“你都不知道牵着我吗,你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对自己的妻子不好吗?”
傅寒洲沉默地递过来胳膊。
姜窈略满意的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