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第一次亲他,但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状态。
精神力高度匹配的兽人和人类之间,有一定概率会触发信息素共鸣的现象,这是现代兽人医学已经研究出的结论。
即使人类并没有发.情期,但姜璎好像受到了他信息素的影响,也陷入了某种类似的状态。
在她主动的靠近下,他刻意拉开的距离也不复存在了。
可她越是主动,他反而不敢了。
害怕伤害她,这样的念头让他短暂地清醒过来。
鼻尖和唇边还残留着温温凉凉的温度,宿珩深吸一口气,用最后仅剩的理智想要放开她。
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门外只有阿兰因。
觊觎着她的另一个雄性兽人。
与生俱来的本能令他无法离开她,本要放开的手又牢牢地将她压入怀中。
一墙之隔。
敲门时的震动被她的后背感知到。
阿兰因的声音从门后模糊地响起:“姜璎,你们在里面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姜璎仍受到信息素的支配,认知陷入恍惚之中。身后的动静让她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兴奋,这种被撞破的感觉好似一种违背道德的不伦感,爽得她每一处皮肤都在颤栗。
她渐渐意识到眼前的兽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这一瞬间她似乎并没有将他当成狗狗。
这种感觉她仍然没有完全理解,但却并不讨厌。
很奇妙。
即使此刻他好像不再是狗狗了,她却始终觉得,他应该是她的。
姜璎再次落下第三个吻。
这一次,微张的嘴唇落在兽人的喉咙,她愉快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正上下滚动着的喉结。
宿珩猛地一颤,难以抑制地闷哼一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即便他再怎么克制,也受不了她这样主动。他重新将她压在门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重重地呼吸,膝盖也不自觉地往前,连同布料一起抵到她身后的门上。
他露出尖利地犬牙,恋恋不舍地在她的后颈流连了许久,才不忍心似的稍稍用力,刺进她的皮肤。
在姜璎锤着他后背的细微抱怨声中,宿珩咬破了她的腺体,临时标记了她。
好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而随着一直悬着的情绪被满足,发.情期的症状也跟着消退了不少。
逐渐回笼的理智之下,他只想放纵内心的渴求,不想再将手上这只发.情抑制剂推入身体中。
这个决定仍旧如此清晰。
几天前,在他说出“不停止用药就行”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故意停药,甚至还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
宿珩一边哄她,一边将那支针剂收了起来。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听到奇怪的声音,门外的阿兰因急了,“我闻到你们信息素……的味道了!!!”
宿珩没有理他。
第一次经历被标记,她或许会不适应。他垂下眼,想看看她的状态安抚她。
可她实际的状态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
而比起他持续发作时间越来越长的发.情症状,姜璎受到的影响似乎要小得多。
此刻她已经恢复正常,只觉得脖子有些疼,抬起手去试探那一处皮肤。一脸的迷茫,似乎正在疑惑刚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眼神清澈而空洞,好像真的像醉酒一样,对刚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又好像刚发现他在似的,姜璎歪着头困惑地问他:“阿珩,怎么了?”
宿珩被她撩拨起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又变成他独自一人放纵而放肆的臆想。
而她,竟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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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修改了下前两章的结尾
好狗狗,矜持不过几章[狗头]
男主可以憋,妹必须爽
第38章
姜璎回过神来时,宿珩的犬牙才刚刚离开她的后脖颈。
牙尖蹭过敏感的颈部皮肤,他安抚似地舔舔,试图替她缓解脖子上腺体被咬破的疼痛。
她僵在他的怀里,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 她忽然变得神志恍惚,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气味令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亲近他。
在那样失神的状态下,她居然能清楚地感觉到来自身前兽人的情绪。
他喜欢她。
生理性的,心理上的, 非常非常喜欢。
并不是小狗对于主人的喜欢。
那种喜欢带着某种侵略性和独占性,让她察觉到危险的同时,却又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不太对,不应该是这样。可那令人眩晕的酒香又在执着地模糊着那种违和感,让她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有什么不对的,就让他去承担就好。
毕竟他那么喜欢她。
他一定会非常乐意的。
失去理智似的,姜璎凑上去亲吻了宿珩。
虽说只是鼻尖、嘴角和脖子,虽然她之前也不是没这么做过,但刚才似乎是不一样的。
即使是回过神之后的现在, 她也清晰地记得刚刚的感觉。
他的舌尖带着细细密密的小刺,触在皮肤上并不疼,倒有些让人发痒。
刚刚咬上她的脖子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犬牙中注入她的后颈,带着浓烈辛辣的酒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在因未知而感到不安的同时,愉悦和满足迅速随着那股灼烫的酒气蔓延至全身,让她完全忽略了后脖颈的刺痛,只觉得好喜欢。
将她压在房间门上的同时,那条粗.长的豹尾也跟着缠了上来,撒娇似地缓缓绕了一圈,卷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托举。她身体重量的支撑点,一下子从地面变成了他的尾巴、肩膀、脖子和抵在她膝间的膝盖。
埋在她颈窝的呼吸粗.重又混乱,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语言。
似乎是兽语,她听不太懂。
只听见那其中总是出现她的名字,伴随着小兽一般的呜咽,让她浑身发痒,头皮发麻。
他又发出了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直以来,姜璎都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在充斥着酒气的气氛之下,她好像又有点明白了。
他好像在勾引她,好像在引诱她。
又似乎是在期待着她的垂怜,渴求着她的回应。
而她的看不见,将所有其他的感官都无限放大。
在某一时刻,她好像也对他产生了……
不!她怎么会这样想!
姜璎倏地回过神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都不是同一个物种,她怎么能对他做这种事?
这,这简直就是乱.伦,是违背常理、不被允许的,是不道德、天理难容的……
一定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烈酒的味道迷惑了她!
她早就知道兽人身上的信息素在某些时候,有着类似催情的作用,就像动物们为了争夺配偶权想方设法放手一搏一样。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功效,居然对不同种族的人类也有用。
如果不是阿兰因突然出声,他们差点就酿成了大错。
姜璎涨红了脸,胸腔里那一点不该出现的喜欢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错愕、愤慨和惊怒。
她锤着宿珩的肩膀,见他没反应,又用脚去踢他的腿:“宿珩!放我下来!”
可他好像根本没听见,也对她的挣扎视若无睹。
滚烫的身躯更重地朝她贴过来,挤压着两人之间的空气,与她越黏越紧。
过于极端的身高差和悬殊的力量让她反抗不能,可与此同时她又有绝对的自信,眼前的兽人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欺负她。
神志清醒、理智回归的同时,认知障碍也再次开始起效。这种带着些许暧昧的印象,又毫无障碍地转换成了主人与服从者之间的理所当然。
但与此同时,似乎又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清楚地意识到了,兽人和普通的小动物小宠物是全然不同的。
宿珩虽不是小狗,但兽人与人仍然不是同一个种族,他与她不能做出超出伦理道德的逾矩之事。
方才那些感觉仍然不被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