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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_分节阅读_第27节
小说作者:拂晓拾光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673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33:43

  “认工分,看数字。发粮食,看数字。记公分,算加减。”她用最直白的例子讲解,“石头,你家上月工分多少?”

  石头努力想了想:“一百……一百?”

  “好。你爸上月出工多少天?一天多少分?”舒染引导着。

  孩子们叽叽喳喳算起来。虎子掰着手指头,栓柱在地上画道道。阿迪力盯着黑板上的符号,眉头紧锁,显然很吃力,但眼神很专注。

  课间休息,孩子们跑出去疯玩。石头磨磨蹭蹭落在最后,凑到舒染身边,仰着小脸,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小声问:“老师,红领巾……啥时候能有?”

  舒染心里一蛰。她蹲下身,平视着石头的眼睛,语气温和:“石头,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是光荣的象征。要戴上它,得靠我们自己用行动去争取——学习好,劳动好,品德好。还要等组织上批准。老师会努力去申请,你们也要继续加油,把字写得更好,把道理学得更明白,好不好?”

  石头似懂非懂,但“光荣”、“争取”、“加油”这些词他听懂了。他用力地点点头:“嗯!老师,我好好学!”说完,像得到了什么保证,转身跑出去找小伙伴了。

  舒染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下午课后,舒染和许君君汇合,两人拿着那张盖了蓝色印章的条子,走向机修连。

  锅炉房轰鸣着,烟囱冒着浓烟,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煤烟味和机油味,锅炉房侧面堆高高的煤渣堆。

  一个满脸煤灰的老师傅蹲在门口抽烟。舒染递上条子:“师傅,麻烦您,用一下热水。”

  老师傅撩起眼皮,接过条子,对着光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印章,又抬眼打量了一下她俩,才慢悠悠地站起身,领着她们走到墙根处一个锈迹斑斑的铸铁水龙头前。

  “就这儿。”老师傅用沾满煤灰的手指敲了敲水龙头,“自个儿掐好时间,就一小时。水烫,留神别烫秃噜皮!用完把水关好。”说完,又拐回门口抽烟去了。

  舒染和许君君赶紧拿出带来的两个盆。许君君眼尖,在煤渣堆旁捡了几根还算粗直的树枝,又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抖开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床单。两人把床单搭在树枝上,插在煤渣堆的凹陷处,勉强围出个能遮挡一下的小空间。又把脱下的衣物搭在树枝上。

  拧开水龙头。一股带着铁锈味的黄褐色水流先冲出来,过了几秒,才变成清澈的热水,冒着腾腾白汽。水很烫。

  “快!”许君君低呼一声,赶紧用盆接水。

  两人躲进那个简陋的围挡后面。煤渣堆的黑色颗粒在脚下硌着,但谁还顾得上这个?这可是取用自由的热水!

  她们珍惜地撩起水,擦拭着脖颈、手臂、后背……蒸汽升腾起来,模糊了视线。

  “染染……”许君君的声音隔着水汽传来,“你听见昨晚的动静没?”

  舒染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吭声,继续听着。

  “肯定不是打狼!”许君君凑得更近,“轰隆一声!地都颤!绝对是爆炸!早上我去后勤帮忙清点药品,亲眼看见老张头他们往陈干事他们带的帆布包里塞弹匣子和急救包!沉甸甸的!”

  舒染的心提了起来。

  “还有,”许君君的声音更低了:“我偷偷听老卫生员咕了一句什么□□引信的,骇死人了!”

  舒染刚被热水舒缓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停下动作。

  许君君看到舒染的反应,有点害怕地说:“染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次事真的大了!陈干事他们,怕是要动真格的了!那可是会死人的!”

  煤烟呛得舒染喉咙发紧。她抬起头,透过旧床单的缝隙,望向北边灰暗的天空,那灰暗似乎已经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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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空碗]评论来来来~~~

第34章

  第二天清晨, 教室。

  工具棚的门被推开,带着清晨凉意的风灌进来。阿迪力又是最早到的,他拿着个柳条筐, 正蹲在墙角,把孩子们昨天练字用掉的废纸片、断掉的石灰头, 一点点捡进去。

  他动作有些机械,眉头紧锁着,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地面, 心思明显不在这儿。

  舒染走进来,目光落在阿迪力身上。这孩子干活一向沉默,但昨天擦桌子时,虽然笨拙, 却有种认认真真完成任务的劲儿。今天不一样, 那紧锁的眉头, 那僵硬的嘴角, 还有那飘忽不定的眼神, 透着一股浓重的心事和不安。

  老风口……牧区方向……

  许君君压低声音说的“雷什么管引信”, 职工们议论的“爆炸声”,陈远疆一去不返的身影……这些碎片交织在舒染的脑海里。

  阿迪力家就在北边牧区, 离老风口不远,他这反常的状态, 绝非仅仅因为昨天认错后的羞惭。

  舒染她放轻脚步,慢慢走到阿迪力身边, 也蹲下身, 帮他一起捡。

  “阿迪力,”舒染尽量让声音平和,用最简单的词汇配合手势, “你干的好。家里……”她指了指北边的方向,又用手在胸口画了个圈,做出“平安”的示意,“羊群……好?家里都好?”她特意用了几个刚教过的民语称呼。

  阿迪力捡纸团的动作顿住了。

  他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肩膀绷紧,猛地抬起头看向舒染。他脸上血色褪尽,那双总是带着倔强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惊恐。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讲不出来。下一秒,他将手里的柳条筐往地上一扔,废纸团撒了一地。他看也不看舒染,甚至顾不上旁边刚进门的妹妹阿依曼,像一头被惊散的羊,低着头,撞开几个刚进来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工具棚。

  他脚步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外。

  被撞到的孩子茫然地揉着胳膊,阿依曼看着哥哥仓惶消失的背影,小嘴一瘪,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用民语喊了一声:“哥哥!”

  石头和几个大点的孩子也愣住了,面面相觑。

  舒染蹲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个捡起的废纸团。

  牧区,或者说老风口附近,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且,图尔迪家很可能直接遭受了波及。阿迪力那惊恐的眼神,是亲眼目睹或亲身经历什么后的本能反应。

  许君君关于“雷什么管引信”和“爆什么炸”的推测,此刻不再是模糊的传言,而是通过阿迪力折射出了,陈远疆的任务,不是“危险”二字能形容的。

  舒染站起身,望向门外。阿迪力消失的方向,正是通往连部、也通往更北方牧区的土路。

  阳光很刺眼,却驱不散她心头的阴霾。她攥紧了手中的废纸团,纸团在她掌心被捏得变了形。

  石头第一个反应过来,几步冲到门口,探出头张望,又缩回来,小脸绷得紧紧的:“老师!阿迪力往他家那边跑了!跑得飞快!”

  她压下翻腾的思绪,走到阿依曼身边蹲下。小姑娘脸上挂着泪,眼睛红得像兔子。

  “阿依曼,”舒染的声音放得很轻,“不怕,哥哥有事回家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她用手帕擦掉阿依曼脸上的泪,动作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阿依曼抬起大眼睛看着舒染,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只是更紧地靠向舒染的腿边。

  “来,我们坐好。”舒染牵着她的小手,把她领到座位上。其他孩子也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棚子里的气氛凝重,连虎子都难得地安静下来,不安地搓着手指。

  舒染走到讲桌前。她拿起一小截石灰块,今天原本要教的新字卡在喉咙里。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家”字。粉灰簌簌落下。

  “同学们,跟我念——‘家’。”

  “家——”孩子们的声音参差不齐。

  “家,是宝宝、妈妈,是哥哥姐姐,是毡房,是羊群……”舒染用最慢的语速,最简单的词汇解释着,目光扫过阿依曼,“家……要平安。”

  阿依曼看着黑板上的字,小嘴跟着念,眼泪又滚落下来。

  这课上得异常艰难。孩子们的注意力时不时飘向门口。舒染的心也悬着,耳朵捕捉着棚子外的每一点风吹草动。她只能一遍遍重复着简单的字词,用最基础的算数题试图拉回他们的思绪。讲桌上,那几支珍贵的铅笔头被孩子们捏得汗津津的,写出的字比平时更歪斜。

  快下课时,外面终于传来了不一样的动静。是许多杂乱的脚步声和带着浓重牧区口音的汉语呼喊,由远及近,直奔连部方向!

  “……马连长!马连长在不在?!”

  “出事了!老风口那边……炸了!炸死羊了!”

  “图尔迪家的草场!没狼嘛……炸了……”

  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了工具棚。

  棚子里所有的孩子都竖起了耳朵。阿依曼猛地抬起头,小脸煞白,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舒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图尔迪家的草场!炸死的羊!果然!

  她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只见连部门口围了一小群人。

  几个风尘仆仆的牧民正焦急地比划着,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和愤怒。

  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毡帽歪斜的汉子,正是图尔迪!他的脸上沾着灰土,一只胳膊的袖子里露出渗血的布条。他正对着闻声出来的马占山大声说着什么,情绪激动。

  “……不是狼!是铁疙瘩!草窠里埋的!羊群一踩,轰!炸翻一片!有生人影子嘛,使坏!阿迪力昨天就看见,怂着不敢讲!刚疯跑回来报信……嗨!晚球了!”图尔迪的声音嘶哑,带着后怕和痛心。

  马占山脸色铁青,浓眉拧成了疙瘩:“陈干事他们过去多久了?到地方没有?”

  “到了!爆炸响的时候,我们远远看见陈干事他们的人影就在那坡上呢!爆炸一响,他们立马就冲过去了!”

  旁边另一个牧民抢着说,脸上带着敬畏,“肯定是早埋好的!陈干事他们……”

  “他娘的!这帮狗杂种!”马占山狠狠啐了一口,意识到情况比他想的更复杂也更危险——陈远疆他们很可能就在爆炸现场附近!

  他转头朝连部里面急迫地吼道:“通讯员!去上报情况!再叫赵主任立刻挑几个胆大心细腿脚快的,带上铁锹、长竹竿!去接应陈干事他们,在外围警戒,别让不相干的靠近!再通知卫生室准备好!快!”

  “是!”通讯员飞跑出去。

  马占山又烦躁地抓了抓头皮,对着惊魂未定的图尔迪等人:“老图,你们先回!离那片地方远远的!看好牲口和人!陈干事他们在处理了!损失……后面组织上肯定管!放心!”

  牧民们得了准话,稍微定了定神,知道留下也帮不上忙,反而添乱,又急匆匆地走了。

  连部门口气氛凝重。马占山望着北边,脸色阴沉。

  舒染轻轻关上门缝,悬着的心反而揪得更紧。

  她走回讲台前。孩子们都看着她,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疑问。阿依曼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但眼睛里只剩下空洞的恐惧。

  “同学们,刚才外面说的,是坏人在干坏事!组织上,马连长,陈干事,已经去抓坏人了!我们不怕!”

  她目光扫过每一张小脸,最后落在阿依曼身上:“我们在教室里,好好学习,就是……支持组织抓坏人!石头!”

  “到!”石头立刻挺直腰板。

  “带大家,把‘家’字,再念十遍!要响亮!”

  “家!家!家!……”孩子们稚嫩却用尽全力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冲破了工具棚的压抑,回荡在团部。阿依曼也跟着念,声音小小的,带着哭腔,但终究是念了出来。

  舒染望向窗外。连部方向,赵卫东正带着几个扛着铁锹、十字镐的职工,急匆匆地跟着马占山往北边走。

  抓坏人,护家园。这堂课,比任何生字都更重要。她得把这定心丸喂进每个孩子心里。

  图尔迪等人带起的烟尘还没散尽,连部方向又响起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赵卫东带着七八个精壮职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人人手里都抓着铁锹,还有两人扛着几根长长的、剥了皮的粗白杨树干。

  “老马!人齐了!”赵卫东抹了把脸上的汗,气息还没喘匀,“咋弄?真去挖雷?这玩意儿……”他脸上难得地没了平日的绩效狂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未知危险的凝重和一丝畏缩。

  “挖个屁!”马占山瞪着眼,声音又急又冲,“陈干事他们在坡上!爆炸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咱们这点人,是去给他们看住场子!别让老乡、牲口再闯进去!在外围拉个警戒线!用竿子探!离那炸过的地方远远的!懂不懂?!”

  赵卫东被吼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也白了:“在……在坡上?炸的时候就在?”

  他猛地回头,朝身后同样变了脸色的职工吼道:“都听见没?机灵点!眼珠子瞪大!跟紧我!走!”他不再多问,一马当先,扛着铁锹就朝北边大步冲去。其他人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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