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又向后面张望,原来后面那些区域的座位,才是老周记忆中的样子,比较简单。
再看看自己的座椅,好像高级了一些。
难不成孙国龙还给自己买了高级座位,这得多花不少钱呐。
后面的普通座位明明还有空的,为啥不买那个?
老周本能地有点儿心疼了。
再看看座位里面,好像和后面的那些座位也没啥区别吧,侧面多了一个小书桌,我又不看书,没啥用。
诶,老周发现了书桌上面的充电口,这个不错,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充电。
插头比较古怪,插不上,只能用USB。
小书桌小巧整洁,搭配上老周的丝袜屏手机,艺术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老周逐个摆弄座位上的东西。
很快就开始播放安全须知了,都是日语和英语,这下子老周是一点儿也听不懂了。
这一行有四个座位,靠窗各有一个单独的座位,中间有两个座位,是靠在一起的。
飞了一会儿,飞机餐也吃完了,老周有点犯困。
座位空间足够大,可如果趴在小书桌上,还要歪着身子,就不太舒服。
这时,老周看到其他位置上,有人躺下开始睡觉了。
他们是怎么躺下的?
仔细一看,老周才明白门道儿。
老周也学着人家的样子,从前面抽了一块板子出来,与座椅相接,就成了一张行军床。
硬邦邦的,但打个盹够用了。
老周刚要眯一会儿,砰的一声响。
应该是邻座。
老周懒得起身去看,又好奇,就把头歪了好大一个角度。
老周看到两只纤细的手,在那里不断揉搓。
前面的桌板上放着一个瓶子,好像是药。
看起来好像也没啥事儿,老周就打算合上眼皮。
画面中忽然闪过来一张漂亮的脸,眉头微蹙,眼睛看着老周。
这眼神明显是在向老周发出协助的请求。
老周困意上来了,不想被打断,就把眼神里的拉丝给扯了,准备继续睡觉。
“先生,您能帮个忙吗?”
声音不高,酥软入骨。
老周这觉是睡不成了。
勉强睁开眼睛,老周看了一眼邻座儿。
有啥事儿不能找空姐服务呀?干啥要叫我呢?
那空姐在时你没事儿,人家一走,你就乒乒乓乓的,服了。
但人家一个女的,都开口了,老周要是真装作听不见也不太好,就只能搭话。
“啥事儿?”
“哦,我这个药瓶,能帮我打开吗?可能是我男朋友给我拧得太紧了,我怎么也拧不开。刚才我的手都磕到挡板了,好痛。”
你痛不痛的,老周又感受不到,别扯那些没用的,老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面的那个瓶子。
邻座儿立即点头,并把药瓶捧到了老周的座位空间里。
老周接过来,拧了一下,竟然没拧动。
这瓶盖太滑了,估计是沾满了邻座儿手上的汗,盖子上还有股香甜的味道,可能是她手上的护肤品吧。
再看她那双玉瓷般的手,能拧得开就怪了。
见老周也没拧开,邻座儿说道,“可能我男朋友的力气太大了吧,您要是也拧不开,就算了,我再找别人试试。”
嘿,这女的怎么说话怎么这么别扭,拧个瓶盖儿,怎么就把老周给归为弱鸡一组了。
没办法,这该死的好胜心,今天就是咬,老周也得把这瓶子给咬开。
这次老周手上垫了层衣服,双手用力施压。
老周已经用上了七八成的力气了,可瓶盖还是没什么松动的迹象。
再加一成力,不能再多了,拧不拧得开,也就这样了。
可谁知下一秒,老周的胳膊一抖,那瓶盖真就开了。
老周憋的通红的脸,也开始稍稍缓和。
老周大口地喘着气,一股子香气也冲进了老周的鼻子。
是从那药瓶里发出来的。
那味道好像一种香糯的软糖,只是闻上一下,老周就忍不住做出了咀嚼的动作。
邻座儿这时递过来一张湿纸巾,“太感谢了,瞧您,都出汗了呢,快擦擦。”
她一边说,也在给自己擦,好像刚才拧那盖子时,她也跟着出力了一样。
只是拧了个盖子而已,又不是扛大包,老周还不至于到出汗的程度吧。
老周就随手摸了一下额头,准备拒绝邻座儿的湿巾。
可老周的手却感受到了额头上湿腻腻的一片,难道是这机舱里湿度太大?
怎么会这样?
第173章 迎头大雨
可不管怎么样,这时邻座儿递来的湿巾就派得上用场了。
老周就顺手去接她递来的湿巾。
湿巾冰冰凉凉的,像个洁白的斗篷,在它的笼罩下,老周的手背却传来一些温热。
老周猛然意识到,那一丝温热可能是人家的手。
对,就是那双玉手。
老周快速把手抽回,用这片湿巾,开始猛擦头上的汗。
擦了一层,又生一层。
人家的湿巾也有股好闻的味道。
原以为借着湿巾会让自己冷静一下,可老周却感觉越擦越心动,越擦越心慌了。
这时,邻座儿的一只手伸了过来,白生生的,像一件瓷器一样,闪着光,一直伸到了老周眼前。
老周感觉这只手已经烙进了自己的额头,甚至在大脑的每个脑沟间东挠一下,西挠一下。
老周舒服得几乎要涕泗横流了。
只见那只玉手,伸了几下就不再向前了,老周这才反应过来,那瓶药还摆在自己的面前。
人家只是来取回那瓶药的。
老周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帮她把药瓶往回推了一下。
这下子,那只玉手刚好触到了老周的手背。
玉手也如受惊的小兔一般,拂掠而过,却让老周手背和小臂上的每一株灌木都抖擞了一下。
分不清是春是夏,但肯定不是秋冬。
邻座儿那张好看的脸,也在对老周报以微笑。
“想不到呀,您可真有劲儿。”邻座拿着药瓶儿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当头一夸,老周的心血直向上涌。
邻座儿从药瓶里取了两颗药,放在瓶盖中,却没立即把药放进嘴里。
“请问,大哥您是到东京旅游的吗?”
她的声音怎么这么轻柔好听,老周稳了下心神,再怎么样,基本的防范素养还是要有的。
老周点头应承,没有透露自己的更多信息。
“呀,看您也没带什么行李,潇潇洒洒,清清爽爽的,真羡慕您呢。”
老周看了一下自己,好像人家说得也没错。
“你也是来旅游的?”老周随口问了一句。
邻座儿幽怨地摇摇头,“我刚毕业,国内找不到工作,到这边来投奔亲戚的。”
“亲戚在东京?”老周问道。
“不,他们住田村市,离东京还远着呢。”
“田村?没听过。”老周回应道。
“也不知道他们一会儿会不会来接我,我还拖着那么大的行李箱。”邻座儿有些发愁的样子。
“行李箱?我可以帮你拖过去。”老周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把自己都给吓住了,老周你竟然要帮人家提行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啊?真的吗?您可真是太热心了,MUA……”说到最后,邻座还对老周,隔空亲了一口。
老周的脸变得更红了。
“那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一下?”邻座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