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自杀,都极可能是她本人下的手。”田中说道。
一段话,让老周无话可说,这群人的脑筋该是有多不正常呀。
“那百田呢?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
“百田因为老婆的丑闻而退选,手上的资源已经用尽,他老婆的家族那边也不会放过他,不出意外的话,百田也会很快自杀的。”田中平静地说道。
“啊?”
“只是可惜了,他老婆才三十多岁。”田中说道。
“啥?三十多?那百田足有六十多了吧?”老周叫道。
“家族联姻而已,年龄,样貌都不重要,要不是法律有规定,性别也不重要。”田中说道。
老周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又抬头看到了铁皮上的那些旧报纸。
“所以,那位大师,说的全中了,变易无常,是赤尾的无妄之灾……”老周嘀咕道。
两人说话的工夫,又有游客来打卡了。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呀。”老周感叹道。
“長弓先生,今天来这里的人,应该会比昨天多上两倍以上。”田中笑着说道。
“可能吧,百田退选了,大里也就没什么竞争对手了,这件事也会很快过去吧。”老周说道。
“不,不,不,您这里的热度,才刚刚开始呀。”田中说道。
“刚刚开始?”
“是的,百田昨天退选后,大里先生就发了通稿,里面提到了您,長弓先生。”田中说道。
“提到了我?我昨天也没答应给他帮忙,肯定是骂我的吧?”老周说道。
“大里先生说,是您,给了他一记耳光。哈哈。”田中一边说,一边大笑。
“耳光?什么耳光?他开什么开玩笑?我哪有抽他耳光?我连碰都没碰过他一下,他这次肯定没有照片,对吧?”老周说道。
“对,他确实没有照片。”
“连照片都没有,就直接往我身上扣黑锅呀,他们都有什么毛病,跟我一个流浪汉较什么劲?真是有病。”老周怒道。
田中笑着说道,“大里先生说,是您,長弓先生,用一记耳光打醒了他,让他重新想起了追随羽田派的那段时光。
他曾经忘了根本,现在需要幡然回归,真正为日本民众的幸福努力。”
老周白了田中一眼,当然他也看不到。
“还搞一个比喻,以后可别这么大喘气说话了,能把人给吓死。”老周抱怨道。
“所以,从这篇稿子里,您有没有觉察到什么?”田中说道。
“觉察?是大里他说了什么暗语吗?那我可是听不出来的。”老周说道。
“大里先生,已经把你绑到了他的战车上了。”田中说道。
“就是把我给拉过去,有用得着我的时候,站出来当枪使呗。”老周说道。
“不完全是这样,其它政客们做秀,拉平民助力的,我们也见得多了。但您这一款,十分特别。
首先,您是一位流浪汉。
货真价实,警局里可查。
其次,您在没有任何倚仗的情况下,就敢狂抽警官的耳光,而且一抽就是十几个,把他的脸都给抽肿了。
这一步,是您能够打败所有流浪汉演员和平民演员的闪光点。
其实仅靠这一点,稍加经营,您是可以在短期内改变生活境况,拥有一套自己住宅的,不必再生活在这间铁皮屋里了。
但更绝的还在后面,您的身上,携带了隐喻。”
“就是那条绶带吗?”老周插话道。
“对,绿紫之争,具象到那张图片上,这是没办法摆拍出来的。
而您做到了。
我相信,大里先生的团队,第一时间就想好了如何利用这张照片,也才会有那篇杀人诛心的评论文章。
那个时候百田想迅速扳回,可惜,那种照片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们有心无力。”田中说道。
“哦,怪不得百田昨天来找我,一定要我去帮他说话。”老周说道。
“对,但这更令人拍案叫绝的,还在后面。”
第227章 做一期节目
“您是指报纸上被泼到的那些水?”老周问道。
“对,但这颗苦果,也不是别人强塞到百田口中的。
如果百田不去设计那张被您打耳光的照片,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
他在派别里的地位一直没有爬上来,是有原因的。
就从他反击的这张照片,就能看出一二。
大里攻击他的,是一张抽耳光的照片,而他百田回击的,竟然也是一张抽耳光的照片。
这个思维就太受局限了。
给大家的刺激不够。
反而会让一些思想偏激的人,自动站到長弓先生您这一边。
而最为致命的,就是泼水的这个巧合。
被卷到这件事里的所有人,都在利用这个巧合。
相比之前那条绶带的隐喻,这个巧合,就不仅仅是可遇不可求能够概括的了。”田中说道。
“可,那确实只是一个巧合。”老周说道。
“是的,这一点我相信,但更多的民众却不是这么看的。
人们通常会同情弱者,也愿意在弱者的身上看到奇迹。
而您泼的这瓶水,就是大家希望看到的奇迹。”
“怪不得他们来这里打卡,会那么高兴。”老周说道。
“不止他们高兴,大里先生也很高兴,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田中说道。
“什么机会?”
“一个可以把您捧起来的机会。”田中说道。
“一个巧合而已,有什么好捧的,再说,把我捧起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大里先生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巧合,但如果能好好利用这一点,让喜欢您的人越多,这些都会成为大里的隐藏票仓的。”
“百田不是已经退选了吗?他的县知事应该稳了吧?还要那么多票干什么?”老周问道。
“大里先生,与百田不同。百田把一切用尽,也就最多能摸到福岛县知事。
而对大里先生而言,县知事,只是一个跳板,他的目标,不止于此。”田中说道。
“这样呀,我有点儿明白了,可在我身上的事儿就那么两件,抽了耳光,泼了瓶水,就没了。
他要怎么捧呢?
想把我给捧起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力气。
不值得吧?”老周说道。
“值不值得,我们说了都不算,但目前看,大里先生是认为值得的。”田中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大里先生已经把怎么捧您的角度给找到了,没看到他帮您凑了一个耳光出来吗?”田中笑着说道。
“耳光?凑了一个?啥意思?”老周不解。
“这一堆事情,在您看来,是抽了耳光,泼了瓶水,但在大里先生那边,他需要找到一个……或者说是一句广告语吧,这句话能够让您点燃更多民众的热情。
所以,大里先生很聪明,他把泼水这件事,也归为是你打了百田一记耳光,然后,他再最后用他的通稿,标题上就写被一个耳光打醒,硬是帮您凑了一个耳光出来。
那用耳光把这三件事给串起来,就有意思了。
第一个耳光,是为自己的阶层抗争,打肿警官仍能全身而退。
第二个耳光,是把百田打到退选,间接削弱了赤尾一派的三成实力。
第三个耳光,是打醒了一颗羽田派新星,内阁有大佬已经放话,身边需要大里这样的少数派。”
田中说得兴奋,像在描述一段传奇故事。
老周已经傻了,“这……这也行?会有人信吗?这不是明显的穿凿附会吗?”
“这个社会需要什么,就有人生产什么,至于是怎么生产的,他们不必知晓。”田中笑着说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大里先生,用三个耳光,生产了我?让我为他积累未来的选票?”老周问道。
“您这么说,也行,这也是我今天前来拜访的原因。”田中说道。
“哦,对了,我还没问,您今天来我这儿是……”
“为您做一期节目。”田中说道。
“节,节目?”
“对,一期节目。”
“是要让我上电视吗?”
“对,是要在电视屏幕上露脸的那种节目。”
“是要采访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