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道:“没认错啊,就你这孙子的模样,化成灰我都认得。”
李昌敏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许纯良紧紧握住,稍一用力,李昌敏顿时感觉到指骨就要碎裂,痛得他差点哀嚎起来。许纯良不等他出声就点了他的哑门穴。
李昌敏痛得脸都失去了血色,但是偏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如同哑巴了一般。
许纯良笑眯眯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你认不认得王则强?”
李昌敏摇头,可许纯良手掌继续加力,他不得不点头。
“郭成义呢?”
李昌敏疼得脸部肌肉都已经变形,只能点头。
许纯良道:“有没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
李昌敏继续点头。
“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
李昌敏左手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太疼了,忍着疼痛,打开通讯录。
第392章 七彩毒烟
许纯良定睛一看,全都是棒子的文字,他能读懂奥涩难懂的甲骨文,可这玩意儿是棒子东挪西借拼凑出来的脑残文字,恶狠狠望着李昌敏道:“你特么玩我啊?”
李昌敏张大嘴,几经努力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许纯良趁着他张开大嘴的机会往里面,丢了一颗药丸,李昌敏意识到的时候想闭嘴都来不及了。
黄豆大小的药丸直接弹进了他的咽喉,药丸入喉即化,化为火辣辣的液体顺喉流下,李昌敏惶恐地捂住咽喉,试图将口中的药丸吐出来。
许纯良此时放开了他的手,望着趴在路边花坛抠喉呕吐的李昌敏:“来不及了,这药丸叫五毒攻心丸,是我秘制的慢性毒药,每到初一十五就会发作一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昌敏骇然道:“你……我要报警抓你……”忽然意识到自己可以重新说话了。
许纯良道:“你只管报警,我保证你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他虚空一点,李昌镐膝弯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许纯良上前及时搀扶起他,故意道:“孙子嗳,不年不节的行这么大礼。”
李昌敏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死已经完全被对方掌控,他是南韩留学生,又是中韩混血,从小生长在汉城影响力极大的财阀家族,和多数财阀家族将儿女送往欧美留学不同,他的华裔母亲将他送到了水木,也是她的母校读书,初衷是让这厮学习中华文化。
可李昌敏将棒子和纨绔的劣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厮仗着有钱和京城的几个纨绔子弟打成一片,利用留学生的身份,欺骗了不少的无知女大学生。
那天邀请高晓白和孙美娜前往OMMIA酒吧的就是他,中途过来打招呼的郭成义请喝酒,趁机在两位女生杯子里下药。
因为在校园内,许纯良并未对李昌敏大打出手,他也不会放过这厮,最近一直想搞清楚这件事,所以随身携带着小药丸,从李昌敏嘴里问清郭成义就是东晟汽车修造厂的老板,记下地址之后,许纯良让李昌敏滚蛋,可不是就此放过了这种出卖同学卑鄙无耻的东西,许纯良有足够的后手,让他在往后余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帐要一笔一笔的算,任何一个帮凶他都不会放过。
东晟汽车修造厂在京城富人圈里很有名气,老板郭成义是位赛车手,擅长改装车辆。厂子就在西郊,别看地方偏僻,造访这里的富二代也络绎不绝,这些二世祖纨绔子们玩车的不少,普通的赛车已经满足不了他们追求刺激的欲望,不少人热衷于改装,郭成义恰恰是这方面的高手。
许纯良并未从王则强那里得到郭成义的详细资料,主要原因是王则强和郭成义认识不久,并不了解郭成义从事的工作。
来到东晟汽修厂的时候,刚好是下午,许纯良出了地铁站,又打车三公里才来到这片破破烂烂的厂房,这一带已经被划为拆迁范围,今年夏天就会全部拆除。
距离汽修厂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大门敞开着,许纯良步行走了进去,里面院子很大,停着十多辆汽车,其中不乏兰博基尼、法拉利这样的超跑。
十多名工人穿着深蓝色的制服正在工作着,谁也没有关注这个走进汽修厂的不速之客。
许纯良来到北侧的车间内,东晟汽修厂的规模比他预想中要大一些,车间内还停了六辆车,每辆车旁都有好几个工人。
许纯良看到一辆哈雷戴维森 Low Rider ST停在旁边无人问津,走过去骑在上面感受了一下。
此时一名身穿深蓝色工作服带着小红帽的工人发现了他,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指着许纯良道:“哎!干什么的你?”
许纯良没搭理他,看到摩托车上的钥匙没拔,干脆点火。
轰!
Milwaukee-Eight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声响彻在空旷的车间内。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三名工人围拢了上去,刚才说话的那名工人大声道:“说你的,你谁啊?不经允许乱动别人东西?”
许纯良压根没搭理他,目光投向右前方,那里有一座利用集装箱搭起的二层办公室,办公室硕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飞行夹克的男子,男子身材雄壮,宛如一头黑熊般俯视着许纯良,他就是修车厂的老板郭成义。
和那些后知后觉的工人不同,从许纯良走入车间内,郭成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看到这厮骑上自己的哈雷顿时感觉到来者不善,他也认出了许纯良,那晚OMMIA酒吧出事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许纯良启动了这辆二十多万的哈雷路威S,几名工人一起冲上去:“停下,停下!”
许纯良还是第一次骑哈雷,这车够劲儿,骑着哈雷在车间内兜起了圈子,所有的工人都被他吸引了过来,一个个操着工具过来拦截,虽然气势汹汹,但是真正敢用肉体去阻挡机车的没有一个。
郭成义从办公室内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跟他同样体型的壮汉,来到楼梯一半的时候,郭成义扬起手中的头盔照着缓慢从前方驶过的许纯良狠狠砸了过去。
在他的全力投掷下,头盔宛如一颗出膛的炮弹,直奔许纯良身体砸去。
许纯良一巴掌将头盔拍飞,然后刹车停了下来,下了摩托车也不打脚撑,双手一松,任凭摩托车歪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郭成义眼角的肌肉跳抽了一下,心疼极了,这是他刚买的机车,对方是找茬的。
一帮工人已经将许纯良围在中心,一个个义愤填膺,指着许纯良七嘴八舌地质问,但是没有人出手,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老板的决定。
以许纯良目前的行为完全可以报警抓他。
许纯良望着郭成义道:“郭成义,我找你!”
郭成义一步步走下铁梯,每走一步铁梯都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让人不禁担心那铁梯随时会崩塌断裂。他已经认出了许纯良,就是那晚在OMMIA酒吧暴打王则强的那个。
以郭成义的身份还不够资格和王则强称兄道弟,那晚之后王则强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清楚,换成别人像许纯良这么干,郭成义早就在第一时间报警,但是他没选择这么干,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同时他也非常奇怪,许纯良究竟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自己?
郭成义道:“我不认识什么李昌敏,我也不认识你。”
许纯良道:“看你长得倒也像个男人,怎么敢做不敢认?那天在OMMIA酒吧往两名女生杯子里下药的就是你吧?”
郭成义道:“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你要是真怀疑我,你报警啊!”
许纯良道:“报警不是便宜你了,我给你一条生路,乖乖承认,去警局自首,供出当晚所有参与犯罪的人员。”
郭成义哈哈笑了起来:“你特么是不是疯了?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今天的一举一动我都录下来了,信不信我让你去局子里过年?”
许纯良道:“你不敢,要报警,你早就报了。”
郭成义身边的那名彪形大汉举起手中的长柄扳手在许纯良胸口捅了两下:“小子,你特么活腻歪了?”
许纯良道:“今天的事情跟其他人都没关系,我找得是郭成义,识相的给我滚一边去,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打。”
郭成义左右看了看,二十多人表情怪异,然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都觉得许纯良脑子不好,这么明显的形势都看不清楚。
许纯良一点都不慌,从兜里掏出两颗看似乌鸡白凤丸一样的东西,慢条斯理道:“不相干的人赶紧走,回头后悔就来不及了。”
“后悔你大爷……”彪形大汉举起扳手照着许纯良的腹部捅去。
许纯良脚步移动,身体如同灵蛇一般滑动出去,与此同时,他将手中的两颗弹丸狠狠摔在了地上,两颗弹丸随即炸裂开来。
蓬!
烟雾弥漫,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迷烟瞬间将众人湮没。
彪形大汉没有击中许纯良,扳手狠狠捅在同伴的肋间,烟雾中传来一声惨叫。
郭成义第一时间屏住呼吸,仍然闻到一股甜香,七彩毒烟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视线,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吸入了毒烟。
七彩毒烟中含有致幻的成分,许纯良是有备而来。
既然郭成义敢往两位女生的杯子里下毒,自己就要让他亲自感受一下被人下毒的滋味。
今天初五迎财神,祝愿大家新的一年里,事业高开高走,财源广进!两更送上,
第393章 碾压
彪形大汉的攻击马上遭到了同伴的反击,手持摇把的同伴挥动摇把结结实实楔在他脑袋上。
“我操……”彪形大汉话都没骂完,不知谁拿起钢管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下,砸得他成了斗鸡眼,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许纯良叹了口气道:“都说过让你们赶紧走了?忠言逆耳啊!”
打开一包鱼皮花生,丢了一颗在嘴里,喷香!
又捻起一颗,照着人群中弹射出去,正中一人的手肘曲池穴,那名工人手臂一麻,手中的改锥掉在了地上。
许纯良出手之前,这货正拿着改锥准备捅向同事的脖子,真扎下去估计对方要玩完了。
郭成义虽然体格雄壮,但是在刚才的这场斗殴中最为狼狈,被七名工人围殴,别看这些工人刚才在他面前表现,吸入七彩毒烟迷失本性之后,他们才不管这厮是不是老板,其实老板更得揍,多数员工对老板的仇恨那是深植在骨子里的,下手毫不留情,如果不是许纯良在战场外不时用鱼皮豆掌控局面,今天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许纯良抽空去郭成义的办公室溜达了一趟,拎了一桶矿泉水下来,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了战场中间。
许纯良将矿泉水桶倾倒过来,冰冷的矿泉水,兜头盖脸浇在郭成义的身上,将他脸上的血污冲刷干净。郭成义被冷水刺激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虽然身上又冷又痛,可在冷水的刺激下头脑清醒了过来。
郭成义骂咧咧道:“我操……”
话都没说利索,许纯良手中的半桶矿泉水狠狠怼在他脸上,郭成义被砸得满脸是血,眼冒金星,脑袋重重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许纯良缓缓抬起水桶,郭成义道:“操……”这货也是个狠人,能在京城这帮二世祖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不仅仅因为他有一手高超的修车改装的技术,也因为他豪爽勇武的人设,除了修车之外,他还是京城哈雷圈的骨干,身材魁梧,看上去有种施瓦辛格般的硬汉气质,走哪儿都吆五喝六,一般没人敢惹。
既然是硬汉不能这么轻易认怂,郭成义的强硬遭到许纯良更为强硬的二次怼脸。
剩下一半的水桶宛如打桩机一般怼在郭成义的脸上,郭成义感觉自己的这张大脸都快被怼平了,鲜血如同榨汁一般往外流,鼻子又酸又痛,铁打的硬汉也不得不流泪。
许纯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郭成义:“脸真平!”手中的水桶缓缓提起。
郭成义心中大骇,意识到今天遇到狠人了,如果许纯良继续怼下去,自己这张脸就真成平面了,他惨叫道:“我都不认识你……”他的意思是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找我晦气干啥?
许纯良手中的水桶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次选择了郭成义的右手,砸了下去。
“啊!”郭成义惨无人声的哀嚎在空旷的车间内回荡。
一名工人被惨叫声惊醒,跌跌撞撞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外面跑去,许纯良扬起水桶随手扔了过去。
咣!结结实实砸在那货的背上,逃跑者被砸翻在地。
郭成义暗自松了一口气,趁着这会儿功夫他扶着一旁的汽车,从地上爬起来。
许纯良一直留意他的举动,在郭成义的手搭在汽车上的时候,一把将引擎盖给关上,郭成义的左手刚好搭在引擎盖边缘,被引擎盖砸了个正着,剧痛让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疼得跺脚,手想从引擎盖下抽出来,偏偏许纯良用脚踩住了引擎盖。
许纯良笑眯眯望着他:“把那天晚上的情况说给我听听!”
郭成义已经彻底崩溃了,十指连心,他哀嚎着:“……王少……王少……想找个新鲜的……我……我想拉他的生意……所以……哎呦……你放了我……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