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
把话说清楚，这是合作的第一步！”
谢尔盖跟赛琳娜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调查随着女盗贼的死亡和马蒂亚斯的逃走陷入了一个死局。
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拿到线索，他们都不敢想自己会面临什么？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大部分行动都是被设计好的。
现在在他们的心里，不管是女盗贼还是马蒂亚斯背后的人，最终目的都是斯N登，而大俄情报部门内部有人想要他们背锅！
想要不背锅，斯N登就不能出事。
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紧跟着保护斯N登的山鹰，才能够找到新的线索。
最少别让对手的目的达成，这样他们未来才有为自己辩解的余地。
而特别有意思的是，现在大俄情报部门的绝大部分人也不知道斯N登的具体位置，知道斯N登位置的大佬，他们要么接触不到，要么就是想要坑他们。
山鹰是他们短时间内能够找到的最佳突破口！
最重要的是，山鹰过去几个小时对他们说的话和对待他们的态度，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用，所以他们才觉得自己能够跟山鹰谈判然后合作。
在不主动说谎的情况下，引导对方的想法，是一种相当高阶的谈判能力。
山鹰恰好有这种能力！
他从接到血狐通报之后，就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态度，一直在引导这俩人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去思考和行动。
所以现在他才能以相对弱势的身份，拿到主动权！
面对山鹰的问题，谢尔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沉声说道：“合作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也就是说你对靠自己保护斯N登并没有足够的把握。
我们可以跟你合作，让你以顾问的形式协助我们进行办案。
同时让你借助我们的身份便利，做一些以你的身份很难完成的事情。
我们的要求是，不管你做什么，我和赛琳娜都要有一个人在你身边。
并且你得把你知道的东西跟我们进行共享……”
山鹰听了，笑着说道：“我知道的东西可太多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关于斯N登的事情跟你们共享，但是其他的东西需要看我的需要。
或者你们可以向我提问，我如果知道准确答案，我一定会告诉你们。”
赛琳娜听完，快速的问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我们的处境的？”
山鹰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赛琳娜，好笑的说道：“这难道不是有眼睛就能看出的问题吗？
你说说，从你们登上从泰国飞往莫斯科的飞机开始，你们哪件事情做对了？”
说着山鹰用略带安慰的口吻，说道：“从行动上看你们确实有点缺乏经验，但是你们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
如果不是被误导，你们不应该表现的这么烂！”
赛琳娜用力的摇头说道：“不，她不会骗我！”
山鹰摊手说道：“有没有可能你的那位前辈没有骗你，毕竟我确实够得上危险的标准。
只不过你可能误解了她的意思，或者是你没有经验，所以被各种冗余的情报给误导了，所以导致了后续一系列的失误。”
说着山鹰摆手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希望这样能够让你舒服一点！”
谢尔盖按住了情绪有点不稳的赛琳娜，他看着山鹰说道：“你的幕后老板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保护斯N登？
我已经给出了你想要的承诺，现在该你表现出诚意了！”
山鹰微微坐直了身体，点头说道：“我没有什么幕后老板，我和我的同伴只是拿钱干活的雇佣兵。
掏钱雇我们的是阿桑奇的幕后支持者！
他们协助斯N登从港岛逃到了莫斯科之后就失去了对事情的控制，于是他们找到了我的同伴。
而我的同伴，曾经保护阿桑奇让他逃离了死亡威胁，并且帮他争取到了厄瓜多尔政府的庇护。
现在斯N登就在我的同伴的保护当中，我的任务是在外围保护并掩护他们。”
说着山鹰看了一眼赛琳娜，然后看着谢尔盖的眼睛说道：“我的任务虽然是外围保护，但是我习惯主动出击。
所以我才会主动跟你们合作，把女盗贼的情报告诉你们。
我希望能够通过你们的调查，让我找到可以打击的目标，这样我的同伴面临的压力将会小很多。”
谢尔盖听了，皱着眉头说道：“你想自己一个人去打掉那些准备杀死斯N登的雇佣兵和杀手？”
山鹰笑着摆手说道：“想要杀掉斯N登的人理论上不会太多，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我有团队，如果你们愿意合作，你们也算帮手。”
说着山鹰看着谢尔盖和赛琳娜，笑眯眯的把CZ75手枪拔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说道：“我猜你们愿意跟我合作……
那么为了表达诚意，你们是不是能够给我提供一点靠谱的武器弹药？
用非致命子弹，会让我缺乏安全感，同时也会降低我的工作效率。”
谢尔盖跟赛琳娜对视了一眼，然后从腰上掏出了自己的备用枪，把手枪连同两个备用弹匣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你现在是调查顾问，只有我们在你身边的情况下，你才能开枪！”
第177章 追寻线索
山鹰不在乎谢尔盖说的东西，因为手枪和子弹的象征意义比实际意义要大的多。
谢尔盖的备用枪同样是CZ75，但是他用的是9毫米口径的，跟山鹰习惯用的10毫米口径并不相符。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给了手枪子弹就相当于他们是山鹰的同伙，一旦山鹰开枪杀人，他们就得承担起应付官方调查的责任。
只有相互间能够承担责任，双方才能够精诚合作！
山鹰老实不客气的把枪和子弹收起来，然后笑着说道：“这点火力可不够，如果我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你们是不是能够给我弄点像样的武器？”
谢尔盖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摇头说道：“我们没有办法申请多余的长枪。”
说着谢尔盖看着山鹰，好奇的说道：“你一个雇佣兵来莫斯科干活儿，到酒店没多久就弄到了一把手枪，难道你弄不到长枪？”
山鹰摊手说道：“我当然可以，但是那不是要花自己的钱吗？
而且当着两个大俄特工的面买枪在莫斯科活动，我担心这种做法有些不尊重你们？”
谢尔盖愣了一下，他明知道山鹰说的都是屁话，但是居然还挺感动……
然后他想了想之后，说道：“如果你判断我们合作的过程中可能会用到，那么你就应该需要……”
谢尔盖这话说的不通顺，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就是你觉得需要，你就去买枪，但是买枪后不能乱来，必须有我们在身边的时候才能用。
这就是体制内的人底线被突破后的状态……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肯定更加深入！
人情世故运用的不好，接二连三的突破体制内人的底线，会引发厌烦和戒备。
但是用的好了，就能跟体制内的人形成牢固的利益同盟！
两个在大俄这种相对简单的体制内都被边缘化的菜鸡，根本就玩不过山鹰这种体制内混出头的老炮。
三两下就被摸清了性格，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被山鹰牵引着，干出不符合他们身份的事情。
不过大俄自有其国情在！
在大俄干点出格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尤其是对大俄情报部门来说更是这样。
山鹰在圣彼得堡待了很长时间，他能够清晰的认识到，大俄内部的政治状况是那种典型的‘不腐败就做不好事情’的状态。
说他们各级官员层层受贿有点夸张，但是在非核心问题上，不贪腐就不做事是确实存在的，而且是常态。
甚至大俄的老百姓都习惯了，这就跟老家那里发展最快的那些年差不多，似乎当官的不要钱才是不正常的……
甚至很多人会说，‘不怕你贪，就怕你不做事’……
这听起来还挺有道理，但是实际上如果没有时代发展的红利的加持，贪腐就是迟滞发展的致命毒药。
西方世界在基层贪腐治理方面做的不错，虽然效率不高，但是少了吃拿卡要的环节，会让大部分只想合理合法生活的人在体感上很舒服。
所以西方成了很多人的理想国，因此吸引的很多技术精英移民过去。
但是实际上当这部分人接触到发展天花板的时候，就会发现西方世界因为其截然不同的运作模式，造就全世界最强大的贪腐集团。
只不过这些贪腐集团是以资本集团结合政商旋转门的形式合法存在，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左右国家政策出台法案……
摆在明面上的政治现金、邀请演讲只是最表层的合法腐败，职能部门的官员退出后摇身一变成为企业顾问，拿高额的薪资甚至股份也只是政商旋转门的一部分。
利用权力左右国家预算的去向，才是真正的利益大头！
比如美利坚就会时不时的有人跳出来，挥舞着一份某个文笔不错的哥们编纂的报告，大肆鼓吹某某威胁论，然后很快就会有一份价值上亿的特别预算被批复。
美利坚的军工复合体就是这么被催大的，甚至成了某种尾大不掉的存在。
而高层精英长期性的合法贪腐，会以更快的速度吞噬掉一个国家的硬实力。
否则以美利坚在伊拉克几次战争中的表现，一年8000亿美元的军费，还有天文数字一样的特别预算，怎么可能陷在阿穷汗那种倒霉地方进退不得？
把他们号称花掉的钱换成硬币洒进阿穷汗，塔利班就被淹死了。
去大俄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大俄很烂，而且正在越来越烂！
这个寡头盛行的国家，经济模式非常的单一，而且从上到下都在依靠贪腐推动其产业的发展。
不然大俄有顶尖的黑客和程序员，为什么无法产生顶级的互联网公司？
大俄有全世界最棒的系统工程师，为什么重工业连点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把管理一个国家比喻成种地，那么贪腐就是直接抽走了土地中的养分，导致了粮食减产甚至无法生产。
这种国情状况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底线的谢尔盖，体感上并不是特别的难受。
而逐渐摸到了谢尔盖忍耐边界的山鹰更是心情大好……
他对着谢尔盖和赛琳娜笑了笑，然后走进了房间，从士官长系统中取出了AK-105、VSS狙击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