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除了“大小”,可以说一模一样!
“樱花岛的诡灾,实则并非是十二支策划,而是出自‘天干’的手臂。而十二支作为国际对诡组织和樱花背后的操控中,他们反而在尽力去挽救。”
“这么看起来,那只眼睛也好,诡手也好,又或是其他的高阶诡异,并非是十二支投放,很可能都是‘天干’搞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天干’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即便渝州、大京、榕市三起诡灾是出自十二支之手,天干在背后应当也出了力。”
虽说沈歌至今为止都没完全相信过天干那些人所说的话,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和利益的趋势选择暂时合作,但现在从精神病院中这一系列诡异的情况来看,或许“天干”、或者说当初的“天干地支”和精神病院也有某种联系。
沈歌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当年榕山精神病院就在研究诡异和怪人,那么他后来的融入必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怎么可能“记忆”中对诡异的印象,仅仅停留在老爸吞了老妈这一件事上?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里无论是院长还是那些白大褂,都透着怪人的感觉,这种程度的敌人,能是一把火就能解决的?
噗。
噗。
这时,身前的一阵异响将沈歌从思考中拉回现实,那只“手”被他用匕首洞穿之后并没有死,挣扎着从匕首里挣脱出来,眼看又要朝沈歌扑来之际,沈歌反应极快,抓过旁边的档案夹往它身上一砸,然后起身扳倒柜子砸在档案夹上。
沈歌直接跳上柜子猛跳几下,接着没去确认那只诡手到底死没死,打开门跑进昏暗的长廊。
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听档案室内传来一声巨响,接着通风口处的天花板整个塌了下来,随着恶心恐怖的流动声,一大坨血肉怪物从通风口挤出,瞬间蔓延整个房间,再从门口挤出。
沈歌一路冲到楼梯口,这时通往下方的楼梯已经被血肉怪物填满,并且正朝着楼上的方向涌来。
沈歌只能往楼上跑,上楼之后,从走廊的环境判断这里就是昨天三仔带他来看到女怪人的那一层。
沈歌径直冲向不远处的手术室,却见手术台上,那个女怪人还躺在那里,只是她的胃部和肚子比昨天鼓起的更大,像是怀胎十月待产的模样。
沈歌听到身后楼梯口传来的动静,正想着是直接逃跑,还是干脆把女人肚子里的血肉怪物一并放出来,说不定两个血肉怪物相互吞噬,能暂时化解危机。
而就在这时,昨天那用空洞无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的女人,却缓缓地侧过头,看向沈歌所在的方向。
女人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仿佛随时会死去一样,她朝沈歌说道:“杀……了……我。”
沈歌走近手术台,那女人又重复了一遍:“……杀了,我。”
女人四肢被牢牢地绑在手术台上,鼓起的肚子“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和楼下的“尸体”不同的是,女人的手术台旁边还有很多仪器,不少架子上还挂着药瓶,正通过输液管不断朝她体内输送着未知的药物。
“杀了,我。”
女人瞧见沈歌没有任何反应,再次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沈歌从她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沈歌目光一沉,索性拔掉了女人身上的管子,接着拿手术刀抹过女人的脖子,切断她的喉管。
女人的瞳孔开始涣散,她似乎已经看不清沈歌的模样了,嘴唇努力动了几下,最后说出两个字:“谢……谢。”
然而当沈歌将输液管从女人身体中拔掉的时候,她隆起的腹部就已经放缓了跳动,但缝合的伤口处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崩开,紧接着一坨“胃”挤开伤口,从女人的尸体中“坐”了起来。
接着,随着“噗”的一声轻响,一只强有力的小手从胃里面撕开那薄薄的一层胃,像是撕开包裹着自己的皮一样。
当那双小手将“胃”完全剥开的时候,竟是一个“婴儿”,从体型来看并非是新生儿,反倒是一两岁的幼儿。
沈歌惊讶的发现,这“婴儿”面部轮廓,和三仔有七八分相似,不由得想到旁边厕所里堆满三个隔间的小孩尸体。
“利用这种方式培育‘人造怪人’,扩充始祖诡异细胞的量,然后在未来用于怪人的改造……”这个想法在沈歌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真是这样,十二支为什么有源源不断的始祖诡异细胞供他们祸祸,也就解释得通了。
十二支之所以能让人类的身体与排斥人类的诡能、诡异相融合,很可能用的就是这些用始祖诡异细胞培育出来的“后代”。
而随着培养的代数增加,也就意味着这些“怪人细胞”中包含的诡能和诡异基因逐渐偏向于人类,对人类排斥也越来越低。
这时,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坐在女人尸体上的“婴儿”,缓缓朝沈歌伸出手,歪着头,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找到你了。”
“……”饶是沈歌的心志,此时心跳都险些被吓停,这种刚出生的婴儿朝你露出比猛鬼还要恐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
咚!
一声巨响,手术室的门被撞开了,那顶着一颗眼球的血肉怪物从外面涌入,眨眼间来到手术床前。
沈歌本想踩在凳子上直接从手术台上跳过去,但这次血肉怪物来势汹汹,速度之快,“砰”一下撞到手术台和板凳,沈歌也随即摔了下去,眨眼就被血肉怪物给完全吞噬了。
沈歌本能的握着手术刀想要切割那些血肉怪物,但整个身体被包裹之后怎么都使不上力。
渐渐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沈歌大脑缺氧之后,又出现了那诡异的“困倦”感。
“沈歌。”
“沈歌。”
迷迷糊糊间,沈歌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一开始是那张老人脸分不清男女的恐怖声音,后来又变成三仔的声音。
而随着这些呼唤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沈歌从中听到了一个个“熟悉”的声音,邓钰淇、封成修、王汉、马朝、林音、涂窦辟……最后,程胜楠的容貌渐渐在他眼前变得清晰,呼唤着他的名字。
沈歌这才发现,他躺在一个像是病房的地方,白色的天花板,病床,输液瓶,以及握着他一只手、正关切的呼唤他名字,询问他情况的程胜楠。
“沈歌?你醒了?你还好吧?”程胜楠问。
沈歌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我这是……”
“你昏迷了一个星期了,你给部长去了电话之后,她担心你的情况,一边按照你的吩咐让部里戒严,然后杨队陪同我回宿舍,结果我一回家,就见你穿着战甲躺在沙发上,与小七同学沟通之后,才确定你陷入了沉睡。”程胜楠解释道。
沈歌眉头微蹙,呢喃了一句:“昏迷了一个星期吗,也就是说我确实陷入了梦境之中?”
“梦境?”
“说来话长,我现在在哪里?”
“部里的医务部,部长为了你的安全,把这里封锁了,林队亲自在外面守着,和几个队长轮流换班。”
“部里这几天有出什么事吗?”
“没有,榕市的诡异事件虽然持续高发,但目前还未出现过3阶以上的诡异,暂时没有出现危险。”
“那就好……我想坐起来,但身体使不上劲,帮……卧槽?”沈歌本想试着撑起身体,发现使不上劲之后就让程胜楠把床升起来,结果却感觉左手像是握着什么东西,抽出来一瞧,却是一把沾着血的手术刀。
和梦里用的那把一模一样!
第196章 找到你了
“……”
沈歌盯着手中带血的手术刀,陷入沉默。
“这……”而程胜楠看到沈歌手中有一把手术刀,也顿时愣住了,显然她不可能无聊到做这种恶作剧。
沈歌目光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很快恢复正常,看向程胜楠笑道:“我相信你没这么无聊。”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聊?先不说你昏迷的时候塞把刀有多危险,而且你看那刀上还有血……等等,你不会是伤到自己了吧?”程胜楠说着上前掀开被子,在沈歌身上摸来摸去想看看有没有伤口。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这时,门口传来邓钰淇的声音。
程胜楠在察觉到沈歌有转醒迹象的时候就按响了联络器,邓钰淇收到之后立即叫来了李响和蒋雯佩,和在门口守着的杨雨欣一同走进病房,然后就看到程胜楠在沈歌身上上下其手的画面。
“……”
“……”
病房内顿时陷入一阵微妙的气氛,程胜楠赶紧收回手,解释道:“咳,我是担心他受伤。”
“受伤?”邓钰淇知道沈歌是因为未知的原因突然陷入沉睡,当时医务部的医生还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确认了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沈歌扬了扬手上还在滴血的手术刀,说道:“我醒来的时候,手上握着这把带血的手术刀,她担心这是我的血。”
“手术刀?”邓钰淇上前盯着沈歌手中的手术刀皱起眉头,显然给一个病人塞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这并不正常。
程胜楠显然没这么无聊,而医务部这边她做了安排,留守的都是信得过的人,还派人定期巡查,别说图谋不轨的人,就连苍蝇也难飞进来。
“如果这刀不是自己人做的恶作剧,那么我可以肯定……它是我从梦里带出来的。”沈歌说着,将自己做的梦简单进行了描述。
这话听得李响和蒋雯佩两人眼睛一亮,激动的上前:“你说真的?这是从梦里带出来的东西?”
“……两位,你们同步率有点高啊,要不搞台对诡机甲让你们上吧?”沈歌忍不住打趣道。
李响和蒋佩雯作为研究员,对这种超乎常理的事件自然很感兴趣。
只是经过沈歌的解释之后,两人也说不清楚从梦里带东西出来是什么原理。
毕竟在人的认知中,梦境是属于虚无的存在,是基于“记忆”等元素创造出来的虚假世界,不可能有实物的存在,更别说从梦境中带东西出来。
“老李,那份脑花烹饪的怎么样了?”沈歌突然打破沉默,看向李响问道,在他看来,自己的昏迷或许和那份“大脑”有一定关系。
李响道:“首先那是一个正常的人脑,经过检测确定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但内部被那些蜈蚣掏空了。从大脑上的‘伤口’可以确定,凶手将虫卵放入了大脑内部,然后虫卵进行孵化、开始啃食大脑。但这并不符合‘蜈蚣’的生长规律,且除了寄生虫几乎很难有其他虫类能做到。”
“其次大脑和蜈蚣上面都没能检测出诡能反应,甚至连看不见的无形诡能都没有,也就排除了大脑和蜈蚣是怪人和诡异的推论。”
“结合以上两点,我们甚至连凶手的动机、目的都无法进行推测,除了‘恶趣味’,我想想不到谁会无聊到在人脑中植入蜈蚣卵,然后用诡异的方法使其孵化,吞噬大脑,就为了制造一个‘大脑空壳’。”
沈歌思索了一阵,沉声道:“在我收到这份大脑的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经历了这次离奇的梦境,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事……人造诡异,怪人,蜈蚣,这些或许都和榕山精神病院有关。”
邓钰淇闻言说道:“当初你入部时,我派人针对你的背景做了详细的调查,其中查到你曾在榕山精神病院住过三年的时间,我觉得事有蹊跷,便动用了很多关系进行调查,但奇怪的是无论你入院原因,还是入院的经历,都查不到。”
“最奇怪的是,榕山精神病院因为一场大火,所有相关档案一夜之间都消失了,连一点残渣都没留下。因此在你入部之后,我还派人调查过榕山精神病院,但它就像随那场大火消失了一般,查不到任何线索。”
“照理说一家正式的医疗机构,无论是人员名单还是背景信息都有迹可循,即便医院内的资料随大火消失,但有关部门留档的信息可查。”
沈歌看向邓钰淇,沉吟半晌,最后说道:“如果按照我的‘记忆’……那场火是我放的。”
沈歌简单说了一下当年的经历,不过这次没有再“无中生友”,而是从自己的视角进行说明。
十岁那年海亚旅行回酒店的途中,父亲突然变成了“被寄生者”,然后一口吞掉了母亲,沈歌虽然跳车逃过了一劫,却也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冲下悬崖,掉进了大海之中。
后来沈歌报了警,但警察搜索了几天几夜,也没找到冲下悬崖的车子,只能将他的父母列为“失踪”,将他送到了大伯家。
然而大伯看上的只有沈父沈母的遗产,并想将沈歌这个累赘送走,于是大伯母偷偷给他的食物里下了精神类药物,然后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在沈歌的“记忆”中,榕山精神病院和一家药物公司合作,偷偷拿医院的病人做药物实验,一旦病人反抗,迎接他们的就是毒打和虐待,以及可以当饭吃的镇静剂。
沈歌那时才十岁,他天天看着一个个病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每当夜晚降临,医院中就会回荡着病人的惨叫和哀嚎,那样的环境对他来说犹如地狱,周围到处都是恶鬼。
终于有一天,他的精神崩溃了,他开始看到了“自己”,和“自己”成为了朋友,并且主动申请去参加那些药物实验,努力配合医生,甚至开始学习他们的手段和知识。
三年后,擅长察言观色讨好医生的沈歌被院长看中,批准他出院,并为他安排了学校,等他大学毕业后回医院工作。
沈歌回家精心策划了三个月,以“入学答谢宴”为由,将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都邀请到精神病院中庆祝,然后将他们迷晕之后绑了,一把火烧了医院,烧了所有的工作人员,烧了全部的档案。
之后,沈歌回到了大伯家中,想着伯父伯母喜欢他家的房子,就将伯父经过处理,防腐防臭之后砌进了墙里,又将伯母砌进了浴缸。
还有那个最疼爱他、把精神药物当糖天天诱骗他吃下的哥哥,沈歌特意买了十斤巴比妥类和苯二氮卓类药物,熬成糖粥喂他吃下,并且本着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将他砌进了灶台。
由于精神病院教的太好,导致沈歌这些事做的天衣无缝,再加上十年后老房拆迁,开发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这事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