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男欢女爱,该有佛根的还是有……
是故,很多年轻男女进寺求子……
求子不稀奇,甚至还有藏女进寺,是找男人的。
瞅着某个和尚看得顺眼,直接拐走的事儿,也是有的……
达瓦说着这些趣事,林小苏有点纳闷:“这些事儿,冠以佛性之名,倒也说得过去,但是,按这套理论,世俗间大约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具佛性,它的特殊性又从哪里体现?”
“就体现在佛道仁心之上!”达瓦道:“比如说这寺里的主持丘桑大师,游历天下,带回来十多个孤儿,哦……还记得胡佛吗?他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是唯一的例外,只有他还有父母亲。”
胡佛的师尊。
其实也是向一休的师尊。
因为向一休曾经说过,胡佛是他的小师弟。
林小苏道:“你知道他收留这些孤儿的事迹?”
达瓦笑了:“丘桑大师的事迹,整个藏地都知道,我自然也知道一些,你想听吗?”
“你说说……”
达瓦说了很多……
这位丘桑大师,是真正的佛道仁心,别的僧众习惯于闭关打坐,参悟佛道,而他的佛,却在旅途之中……
他在旅途中的救人事迹,口口相传。
时间跨度三十年。
事件足有几十起。
其中,他救了十几个孤儿。
收为亲传弟子。
悉心教导,这些弟子俱已成材……
事件,达瓦说得很详细。
包括时间,地点,解救的弟子……
说了老大一堆,达瓦轻轻一笑:“说来你还真不能不信世间缘分,我们南疆大学有位教授,就是他的弟子。”
“谁?”
“向一休教授。”
“你对这位高僧了解得很仔细。”
达瓦道:“其实我也曾想拜这位高僧为师,所以对他多了些了解,可是这位高僧很特殊,他只相信旅途中遇到的弟子,他觉得那是长生天的指引,对于主动上门的,他反而不收。当然,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原因,他不收女弟子。”
“要不,我们进寺瞧瞧这位传奇高僧?”
“不一定能见到的,他要么出外游历,要么闭关,主动求见,一般见不着……”
到都到了,还是去看看吧。
两人下了马,上了山,进了寺。
大日逍遥寺,进了寺也与一般藏地佛寺没什么区别。
巨大的佛堂,一尊佛像,是大日如来。
这尊佛像很古老,达瓦说这大概就是大日逍遥寺这个寺名的由来。
他们转了一圈,见识到了古老的寺容寺貌,也打听了这位丘桑大师,果然,丘桑大师在闭关。
他收的几个弟子中,还有三名弟子在寺里。
林小苏都见到了,这三名弟子,以他的视觉来看,修为都不低,即便达不到向一休的高度,也肯定不差于胡佛。
他也见到了几位老僧,身上的气息,林小苏是暗暗动容的。
当然,整座佛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修行人。
占绝对多数的还是普通人。
第216章 白衣反杀九头蛇
林小苏跟一名僧人套近乎,问到了这个敏感问题:大师,你修行吗?
答曰:修!
再问:你修的真是武道?
僧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答:佛门之中,心修为上!
他修的是心。
他不修身。
达瓦在他被人家噎了一把,多少有点窘迫的时候,悄悄地把他拉到一边:“他其实是资质欠缺,修不了武道,才拿修心当借口。你这是当面揭人家的伤疤。”
“由此可见,那位丘桑大师不是凡人啊。”林小苏感叹。
“为什么?”
“一般情况下,想修武还得有个资质的限制,可你瞧瞧丘桑大师,收的十多个弟子,个个能修武道,这慧眼,这佛缘,岂是一般人?”
“是啊!大家都说象丘桑大师这样的人,就该得到长生天的祝福。”达瓦单掌当胸,虔诚以告。
接下来的两天,林小苏跟达瓦的脚步踏遍了这方天地。
策马驰过大草原,他们的笑声感染了前面的羊群。
饮马塔里河畔,秋水之中,映照出他们的青春。
达瓦不会唱歌,或许,她不曾如此开怀,歌声也难以飞出喉头,但是,林小苏会唱,坐在马背上,在草原上的大风之中,他的歌声分外豪迈。
达瓦似乎都醉了。
晚上,大草原陷入了沉睡,天空之上,星光迷离,一轮新月挂在天际,寂静的大草原上,塔里河无声流过……
达瓦与他背靠背坐在星光下,遥望浩渺的天空。
“苏哥,在你看来,那轮月亮,是小夜吗?”
“她叫小夜,你叫达瓦,这轮月亮为什么不能是你?”
达瓦轻轻一笑:“你又犯规了!”
“是你引我犯规的!”
达瓦没有再开口,静静的夜,伴随着静静的塔里河,在月光下静静地流过……
这一夜,大草原上演绎何种风情,无人能知。
达瓦心中植入了什么样的星光月色,无人能知。
但是,在遥远的罗巴州,一家庄园里,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之事。
星光之下,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庄园的最高楼顶。
白衣如雪,银色面具反射出月光。
“什么人?”有人大呼。
哧!
一枚叶片高速旋转而出,此人脑袋凭空炸碎。
庄园全动,无数黑影纷飞,其中还有十几个基因人。
那条白影如花间之蝶,脚下似乎完全没有距离,花飞出,杀人,叶飞出,杀人,假山之石旋转而出,面前的一面墙轰然爆裂。
书房里面的格莱特公爵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这条人影……
哧!
一片叶子旋转而出,穿过他的额头,跟赫兰皇室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家大业大的格莱特家族本代当家人,格莱特公爵脑袋完全炸碎。
跟这座庄园隔了百里之遥的一处别墅之中,一名白种男子拍案而起,一声咆哮:“该死的!白衣天王,这是要做什么?”
无边的风波席卷欧罗巴大地……
草原上与达瓦策马奔腾的林小苏接到了一则讯息,猛地一勒马缰,马儿人立而起。
这是租的马儿,很驯善,但这段时间的放肆、放纵奔跑,似乎也激起了马儿的天性,比往日更加活跃。
“苏哥,有事吗?”达瓦的马儿转了回来。
“嗯,有点事情,达瓦,我们下次再出来玩吧。”
“好!要回去吗?”
“是的,驾!”
两匹马儿转了方向,驰向远方……
达瓦在旅馆门口跟林小苏道了别,快乐地背着小包,踏上了回校的路途。
而林小苏,快步走向电梯,进入房间。
血痕坐在茶几之前,面前是两杯茶,刚泡的!
确切地说,是林小苏身影出现在下方街道上时,他开始泡的。
“坐!”血痕手一指。
林小苏坐了下来:“得手了?”
“是的,风波已经起了,对方高层必定有动作!”血痕道:“然而,会是何种动作,却是未知!”
林小苏托起茶杯:“你设想的,有哪几种动作?”
血痕道:“从最理想到最不理想,我分为如下四种……一,敌方高层直接问罪于白衣,促成对方的‘除奸’之战;二,敌方高层问讯于白衣,我方暗探捕捉到这层动向,通过这个机会锁定白衣真实身份;三,敌方高层与白衣形成隐性撕裂,效果眼前不显,但也算是成功地在对方高层打下了钉子……以上三种,总体来说,还都是理想的动作。怕就怕第四种……”
“第四种是对方高层与白衣之间有着充分的战略互信,他们根本不信这是白衣所为,不仅起不到作用,反而会激起敌方对我方的报复。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