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思怔怔地看着死掉的自己,情绪有些莫名。
我看到了我的尸体,这句话似曾相识,却不带一丝玩笑意味。
她沉默地看着那个自己,挑剔地想着,这梦也太敷衍了些,梦见个人都不像。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腹诽半天,她才迟钝地想起,那她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念头一起,孤寂的病房便如同水波般荡漾,渐渐模糊。
不!我要看的还没看到,不!
她在心底喊了一声,那晃荡的画面似乎真有灵性一般,颤颤悠悠地稳住了,只还是像蒙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望不明。
似乎有模糊的呢喃响起。
“请节哀。云相思同学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她会活在挂念她的人的心里,多保重。”
“谢谢,谢谢大家的好意,谢谢。”
哽咽的声音十分熟悉,云相思静静地听,心口升起酸酸的情绪。
“爸爸,我困了,这里好难闻,我要回家睡觉。”
任性的男童声音,带着点霸道响起。
没等听到回答,又有道奶声奶气的小女孩的声音,不甘示弱地响起:“妈妈,我饿,我要吃点心。”
云相思脑子嗡地一声,堵得满满的,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不对!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她没这么可怜,不是!
嘴巴被撬开,有温热湿润的气体渡过来。
云相思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抱住身边的浮木,贪婪地大口攫取着。
胸腹闷得透不过气,云相思呻吟,身像是压了座大山,镇得她连挣扎都无力。
又像是着了火,连五脏六腑都要焚烧起来。
热,难受,她紧闭的眼角泌出泪水,额头鼻尖全是细汗。
她想大叫,吼出胸臆间的堵塞,从梦魇醒来,可是有东西堵住她的嘴,严实得不留一丝缝隙。
她无声煎熬着,身体产生怪的感觉,涨涨的,热热的,酥麻麻的往小腹汇聚,又涨又坠的,却还不肯罢休,似是在酝酿着一股洪流,不可抗拒地冲击而出!
她难受得呜咽呻吟,偏偏手脚被压制得死死的,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要被憋死了吗?
不!她没这么软弱!不是被抛弃过两次吗?她已经习惯了,才不会被这点小小的挫折击倒!
她有人疼的!有人在意的!她有爹妈,有的!
像是破解了最关键的密码,云相思猛地睁开眼,从噩梦解脱。
下一秒,她的眼神又直了!
“呜呜呜。”
她直直瞪着面前男人的眼,不用分辨,已经认出,这个昏暗带着满脸享受的男人,是魏安然。
魏安然缓缓睁开轻合着的长睫毛,一双眼不见清冷,亮得像是有火焰在其跳跃。
云相思压抑迟滞的心跳迅速奔腾起来,一下下轰得她头晕眼花。
“呜呜呜。”
她的声音更软了些,带着些哀求,糜艳而柔弱。
魏安然眼神更亮,盯着她水雾弥漫的眼,缓缓抬起头,微张的嘴居然带起一丝银线。
云相思眼神呆了呆,怀疑自己看错了。
一定是看错了。这样昏暗的夜,算真有什么,她也看不清楚的。
“云相思,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敢肆无忌惮地戏弄我?”
魏安然的声音很平静,眼睛里带着截然不同的激烈情绪,压抑而暴戾,像是即将暴起撕咬猎物的豹子。
云相思生生打个冷战,这才发觉,被子已经被褪到腰间,而她身却已经暴露在冷空气,布满一片细密的颗粒,火热的汗水瞬间冰凉。
她反射性地双臂环胸,想给予自己一些温暖。
真的好冷!她不想再生病了。
“都摸过亲过多少回了,现在才遮掩,不觉得掩耳盗铃吗?”
魏安然没有制止她徒劳的举动,结实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语气十足嘲讽,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她手臂下溢出来的肉光看。
他狠狠咽下口水,带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吓得云相思又打个哆嗦。
☆、第395章 别对我客气,我受得住
第395章 别对我客气,我受得住
第395章 别对我客气,我受得住
她不安地蠕动一下,往下面的被子里面缩。
男人恶劣地俯下身子,重重压在她身,浓郁而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滚烫的热度传递过去,再次染红她的脸。
云相思胸腹间更加憋闷沉坠,她赶紧开口:“别。”
刚吐出一个音节,她受惊地停顿一下。
这是她的声音?这样沙哑,妩媚,咳咳。
她清清嗓子,想要重新开口,已经被男人重重地又堵嘴,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云相思此时应该是清醒的,可是她的脑子开始觉得眩晕,昏昏沉沉的,像是又沉入梦魇之。
手臂无力地滑下,全身软软的,脱离她的掌控。
魏安然重重地吻着,情不自禁地抱紧她,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云相思被他硌得难受,缓缓回过神来,意识到那是什么,脑子里又开始飘忽。
她努力挤出仅剩的理智,奋力挣扎。
魏安然身子一僵,直直地盯入她的眼底!
云相思双腿间一热,湿乎乎的感觉喷涌而出。
她悲愤莫名地看他一眼,来不及了!
云相思用力甩头,对他连翻几个白眼。
魏安然磨牙,抬起头,重重呼吸着。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云相思被他吼得耳朵难受,脾气也来了。
“快滚下去,弄到床了!”
魏安然一愣,疑惑地挑挑眉,猛地想起什么,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大手伸进被子里,往她身探去。
“住手!”
云相思尖叫一声,按住他不怀好意的大手。
魏安然低低笑,越笑越响,满是得意。
“为什么不许我摸?这次这么快,是不是刚刚在梦里跟我好了?我教你来真的,你自己想的舒服一万倍。”
魏安然耐心地诱哄着害羞的小绵羊,大掌坚定地拉开被子。
炉子已经被他生得很旺,有他带着她,不怕她着凉。
云相思被他无耻的嘴脸惊得愣住了。
魏安然不是没亲近过她,也不是没说过一些内涵的话,可是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地暴露对她的渴望,说着这样直接又缺乏美感的话,还真是头一次。
他是被憋疯了,还是今天气疯了?
他摔门而出,冷静下来想出来的解决方法,是欺负她?
还真是出息了!
“我来大姨妈,你能教我什么?叠卫生纸吗?”
她平板地说,刻意放缓语速,戏谑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按着他大手的手也松了力气。假如他真想摸,那占个头彩吧。
魏安然手一僵,倏地皱起眉头,审视着她的眼,在其发现一抹没怎么掩饰的戏谑。
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推托之词?
魏安然咬牙,缓缓抬起手,却是坚定地放回自己的腰带。
“看来我今天注定要浴血奋战了,也不错。”
云相思囧囧有神地瞪他,被他的厚脸皮打败。
“不行,不卫生。”
她压低嗓子,做贼似的喁喁低语。
魏安然挑眉,利索地脱下长裤,铁质的皮带扣砸在地,发出惊心动魄的一声。
云相思心跳了一跳,不管不顾地掀开被子下地,抓起褂子往卫生间跑。
“跑什么,一会儿再弄。”
火热的大掌坚定地掌住她瘦削的肩头,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她丢回床。
云相思使劲夹着腿,感觉有热流流下,恨得不敢躺不敢坐的。
“你发什么疯啊?我来例假了,今天不方便。被子弄脏了怎么睡啊。”
魏安然不为所动,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晃动的两团肉,声音越发黯哑。
“算发洪水,也挡不住我要办事。云相思,我是太惯着你了,你老实点,别做没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