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魏安然是个什么货色,她还不知道吗?
这家伙,又腹黑又能忍,人还不傻,老奸巨猾的,她怎么是他的对手?只怕他的话没套出来,她的马脚已经被人揪住了。
云相思不甘心,轻咬着嘴唇给自己打气,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战而败不可取,万一成功了呢。
云相思战意高涨,飞快开动脑筋,还没等她想好周密的主意,魏安然已经带着一身清爽的皂角香气站在他身后,接过她手里的大毛巾,轻柔熟练地给她擦着头发。
云相思抿嘴,忍着冲到嘴边的话。
拿这一点来攻击,胜算太小,人家轻飘飘一句,我也不知道,身体自然而然地这样做回击过来,她能怎么办》
不好不好,还得另寻它途。
有了!
云相思眼睛大亮,劝自己沉住气,将话在脑子里先过两遍,务求一击必。
当然,能正面观察他的细微表情变化更棒了!
魏安然垂眼看着她多变的表情,眼神又浮起笑意。
这丫头,又打什么坏主意呢,肯定要闹他。
唔,他该怎么逗逗她好呢。
云相思头发被拨动,一阵睡意袭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可以睡。”
云相思努力撑开往下落的眼皮,嘴里的呵欠却止不住,一个接一个地打,泪水都逼了出来。
魏安然无奈散开她还微带着潮意的长发,往炉子附近抖动着,加快水分蒸发的速度。
“头发没干透,这样睡会头疼。”
“困嘛。”云相思睡意浓重,泪眼朦胧地嘟嘴。
魏安然心痒难耐,低头在她唇亲了一下。
云相思自然地回应一下,很快又烦躁地转头闪躲。
“要睡。”
魏安然露出宠溺的笑,拿越来越像小孩子的云相思没办法。
想当初,她受了委屈气极了,只会一个人蒙着被子躲起来发泄;看看现在,越来越娇气,起床气也养起来了,还跟小孩子一样闹觉。
可爱依旧可爱,可要是被孩子看见成什么样子,哪里还有做妈妈的威严,怎么管教孩子。
“要睡。”云相思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坐得摇摇晃晃的,伸出两只胳膊要抱。
魏安然叹口气,摸摸干得差不多的头发,弯腰抄起她,送回还有些凉的卧室。
家里有阵子没住人,被卧虽然干净,却带着一股寒气。
云相思身体一向不太好,又受了这么大一场惊吓,骤然放松,精神不济难免;这时候不小心寒气入体的话,肯定要大病一场的。
对孩子更不好。
魏安然单手迅速铺展被卧,将睡得乖巧的云相思搂得紧紧的,衣裳也不妥,抱着她进了被窝。
凉凉的被窝刺激得云相思有一丝情形,无意识地呻吟一声,本能地往身下的热源拼命挨挤。
魏安然身体瞬间被点燃,云相思将他抱得更紧,满意地在他胸口磨蹭。
魏安然使劲闭眼,睁眼看着昏暗下来的天花板。
“云相思。”
“嗯。”
云相思哼哼一声,不满地又蹭蹭他胸口,被人打扰美梦十分不满。
“云朗把你劫走,对你做过分的事情没有。”
他声音低沉,柔和清晰地一字字传入她耳,执意问出一个答案。
“别吵,困。”
云相思咕哝一句,手臂无力打在他胸口,眉头蹙着,满脸不高兴。
“告诉我,我叫你安静睡觉,他对你做什么了,告诉我。”
魏安然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妙韵律,诱惑地钻入云相思耳。
这是他从方南哪里偷学来的,并不认为能在看似娇气柔弱,实则意志坚定得不可思议的云相思身起到什么样的催眠效果,但能辅助着诱惑她一下也不错。
“没。别吵,睡觉。”
云相思又无力地拍打他胸口,头扭到另一边,磨蹭着找最舒服的位置窝着。
“他有像这样做吗?”
魏安然不放弃,表现出决大的耐心。
“没啦!”云相思发出一声抗议的呻吟,偏偏眼皮黏得死紧,脑子困得发胀,全身软得没力气,没办法教训这只扰人的苍蝇。
“那这样呢?这样?有没有?”
魏安然低头亲着她的嘴,大掌伸进她衣裳里,下游移抚摸,占据他渴望许久的位置,他难以克制地溢出一声呻吟,身体涨得发痛。
云相思被他熟悉的揉捻动作撩拨出一阵似愉悦似痛苦的呻吟,张嘴细细喘气,小声喊魏安然。
魏安然咬牙,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声模糊的细细呼喊差点溃不成军!
“我在,宝贝我在。除了我,还有没有人这样对你做过?”
他死咬着牙,汗水从额头滑落,纱布被汗水****眼睛紧紧盯着她嫣红动情的小脸,张着耳朵不放过她嘴里溢出的任何一个音节。
“没,只有你,魏安然我难受。”
云相思难耐地在他身蹭动,嘟起嘴索吻。
☆、第561章 借酒装疯
第561章 借酒装疯
第561章 借酒装疯
魏安然并不她好受,低头狠狠亲她甜甜的小嘴儿,一双铁臂将她箍得越来越紧,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冰凉的被窝瞬间升温,魏安然额头的汗水出得更急,蛰得伤口微微刺痛。
他缓缓睁开眼,一把将纱布扯开扔到一边,张嘴大口大口喘气。
云相思得以正常呼吸,闭着眼哼唧两声,没有魏安然继续撩拨,很快微张着嘴睡熟。
魏安然做着深呼吸,缓缓松了手劲,轻轻掖了掖被子,抱着浅浅打着小奶猫似的细细呼噜的云相思,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闭眼睛,很快也跟着进入梦乡。
俩人经历一场大波折,身体跟精神都疲惫不已,这一睡是一整天。
这期间杨靖之来敲过门,从食堂带了饭菜请他们过去一起吃,当然没有叫开门。
他理解地笑笑,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感慨,跟苏晟哥俩好地痛饮一场,喝了个酩酊大醉,说苏红,说云相思,最后不知所云。
战狼拉着宁风致跟林晨,回了他的宿舍。
因为他培训狼狗的缘故,魏安然请示级,划了这一个大院给他养狗,一整排平房空着不少,宁风致跟林晨住下绝对不成问题。
“真没想到,于风晚的身世还有这样的秘密,跟听戏是的。”
战狼亮亮酒杯底,又给满,连立功的大毛金毛都有份。
林晨又一口干掉,闷头嚼花生米,一脑门的官司。
宁风致轻轻晃着小酒盅,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得如同单纯的古代书生的手。
嗯,他是个教书的。
“这有什么好稀的。”他悠悠开口,眼神投在酒盅里微微颤动的水面。“能稀罕过魏安然的失忆?”
战狼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鸡蛋,三两口咽下,又干了一口酒,啧啧一声:“这厨子笨到家了,怎么教都教不会,还是云相思做的好吃。”
宁风致闲闲抿了口酒,也夹了一筷子鸡蛋尝着。
“西红柿炒蛋不是这个味?”
“非也非也。”战狼摇头晃脑掉书袋。“你尝过云相思做的,明白这里头的差别了。不一样,真不一样。”
林晨轻嗤一声,也夹起一筷子尝味道。
“你喝醉了吧?”
他也没吃出什么不对,天下的西红柿炒鸡蛋不都是这个酸了吧唧的味儿?
战狼嘿嘿一笑,懒得跟林晨计较。
这小子心气不顺,他又不是林晨的爹,没义务哄他。
“别说,队长那失忆还真是挺稀罕,百年难遇吧?是不知道嫂子晚给做什么好吃的给他进补了。”
战狼摇头晃脑地啧啧两声,又挤眉弄眼地凑到宁风致身边,压低声音问:“你们猜,嫂子会不会不许他床?云相思那丫头,别看长得人畜无害,成天笑眯眯的,其实心眼特别小,骨子里也是个狠人。”
他掂掂手里的飞刀,递给身边的宁风致。
“你瞅瞅这飞刀是不是有什么门道,怎么在她手里那么邪门,指哪打哪不说,想收回来飞回来,简直神了!我试过,挺难。”
宁风致接过来,五根手指灵活摆动,那道寒光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他手指间舞动。
“是挺难。我跟她探讨过这个问题,她自学成才,能将回旋镖练成,这不单单是毅力问题,更是天赋。我都不敢跟我师傅提她,怕我那个武痴师傅爱才心切,非要把她拐到山练武。”
林晨嗤笑,又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嚼着。
“你怕什么。怕你这个百年难得一样的练武才失宠,还是怕云相思学成之后,把魏安然压得死死的夫纲不振?我快省点心吧,魏安然那个怪胎,云相思再练十辈子也不是他对手。”
宁风致对他不善的语气不以为意,反而刻意跟他搭话,消解他的郁闷,又跟他碰了一杯。
“我知道魏安然厉害,所以怕他找我要媳妇。”
林晨又轻嗤一声,仰脖干。
“女人是麻烦,媳妇?哼,到手的才叫媳妇!睡一个被窝的都不算!魏安然跟云相思好吧?可你看,一个失忆,黄了!云相思去哪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