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玉啧啧出声,把钥匙重新装回包里,直接把包挎在身,伸手过来解云相思披肩的带子,嫌她怀里死死抱着的袋子碍事,使劲往外拽!
“我倒要看看里头又是什么宝贝,能叫你个黑了良心的死死抱着不撒手!叫你撒手听见没有!赶紧把身的裙子脱下来!也叫大家伙看看,到处勾搭人偷汉子的贱货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
云相思拼命抱着手里的录影机,幸好锻炼这些日子长了点力气,不至于完全敌不过魏家玉的蛮力气!
“魏家玉!你再胡闹,我喊人报警了啊!抢劫罪可是能判刑的!”
魏家玉心急地去扯她披肩的带子,不屑地冲地吐口唾沫,倒也怕弄脏漂亮裙子,躲开了点。
“你喊啊!我还怕你不敢喊呢!这还真是贼喊捉贼了,你不喊我帮你喊!”
魏家玉怡然不惧,扯着嗓子要冲周围嚷嚷,却被迎面急速冲来的车子吓了一跳!
她恐惧地张大双眼,本能地松开手,狼狈躲到旁边,心吓得砰砰跳!
宫千守一个急刹车,堪堪停在云相思身前。
他大步下车,拧眉看看地孤零零蹲着的云相思,心里一阵发疼。
云相思咽下喉头堵着的那口气,抱着怀里被扯坏的塑料袋子,仰头笑着冲他打招呼。
“嗨,你来了。”
宫千守把手里拎着的外套给她披,沉声道歉。
“别笑了,哭还难看。对不起,我来晚了。”
云相思吸吸鼻子,摇摇头站起来。
“不,你来得很及时。”
宫千守瞄到她雪白胳膊几道通红的抓痕,眉头皱得更紧,眯眼锐利瞪着一脸畏缩的魏家玉。
云相思叹口气,无奈说明:“那个是魏安然的妹妹,魏家玉。”
宫千守脸色更难看。
魏安然的妹妹?那怎么敢这么欺负云相思!
魏家玉被宫千守不要命的开车法吓到,再见到他脸凶恶的长疤,忍不住攥紧手里的披肩跟皮包带子往后缩。
她本能地转头去寻找白玉兰讨主意,却猛地记起苏红的话,回头指着宫千守大骂。
“原来你是云红豆背地偷的野汉子!真够不要脸的,大白天的敢冲出来搂搂抱抱,奸夫***不要脸!呸!”
宫千守冷笑一声,抬脚一踹,拖着地疼得暂时失去意识的魏家玉车,旋风般开车离开。
白玉兰浑身轻轻哆嗦着,惊恐看着面前无声出现的络腮胡男人,腰后被尖锐的匕首顶着,隔着衣裳都能察觉到那股瘆人的寒气。
她顺从地从藏身的角落出来,跟男人进到一辆半旧不新的货车里,很快无声无息地离开。
直到开出去一会儿,她才后悔地咬住花瓣一样的嘴唇,终于想清楚是哪里不对劲。
云相思那身裙子那么漂亮,肯定惹人注目!可是她跟魏家玉在夜校门口撕扯半天,居然没有半个人围过来看热闹!
白玉兰越细想脸越白,不带半点茧子的白嫩手指死死攥着,手背青筋迸起,却也只能忍着满心恐惧,默默坐在陌生的车里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云相思!她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她真的跟魏安然掰了吗?
她变成如今的模样,是因为了夜校吗?
白玉兰垂下睫毛,挡住眼底一抹深沉的渴望。
云相思懒得追问白玉兰的去向。
在这样敏感的时期,谁不长眼地撞来招惹她,都是自讨苦吃!
她顾不别的,车赶紧检查费力护着的录影机,见到一切正常,这才放心地吁出口气。
宫千守面沉似水,那道疤痕愈加狰狞。
“你打算怎么办?”
云相思啊了一声,随着他的目光瞥一眼后视镜,对魏家玉恍惚苏醒的眼神,苦笑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再把她弄晕,等晚打电话问问魏安然的意思吧。”
魏家玉眼神瞬间清明,挣扎着坐起来,伸手要开车门。
宫千守冷冷开口:“这么高的车速,跳下去非死即残;你要是真敢跳,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气。”
云相思很清楚魏家玉禁不起人激的性子,那是被白玉兰多年刻意引导养成的。她赶紧补充一句。
“跳下去还得被逮回来,傻子才会白受那茬罪呢。”
宫千守睨她一眼,嘴角冰冷地抿起,瞥见魏家玉触电般缩回去的手,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
“有这样的妹妹,你还惦记魏安然呢!”
云相思没说话,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录影机。
魏家玉像是抓到什么把柄,得意叫嚣。
“云红豆你死了这份心吧!我哥什么样的人品,能看得你?告诉你云红豆,这回算你跪在我面前也没用!我绝对不会替你撒谎遮掩的!给我哥戴绿帽子,还敢打我,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我们魏家门!”
木清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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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云相思你像是变了个人
第145章 云相思你像是变了个人
第145章 云相思你像是变了个人
宫千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猛地一个刹车,看着毫无防备的魏家玉一头撞到椅子后背,半声不吭地昏过去,冷笑着踩下油门继续飙车!
云相思转头瞄瞄滚到座位底下没有动静的魏家玉,无意识地勾勾嘴角。
哪怕是看在前身的份,她也对厉害要强的魏家玉没有半点好感。
宫千守没错过她勾起的嘴角,黑沉的脸色半点不见缓和。
“我还真当你是个泥胎木雕的菩萨呢,原来也有凡人的喜怒哀乐啊。”
云相思听着这反常的尖刻语气,诧异地抬头看他,不由得失笑。
“我可没菩萨那么大肚量。”
宫千守轻嗤一声,嘲讽十足。
云相思抿抿嘴,没有解释。
哪怕她单方面认定,宫千守是绝对可靠值得信任的朋友,可是有些话还是不适合跟他讨论的,家丑不外扬嘛。
她好地扫视宫千守一圈,没发现她想象的那样东西。
刚才她提起给魏安然打电话的事,还以为无所不能的宫少会从身变出一个神气的大哥大,阿莎力地递过来说,现在打,随便打!
云相思被自己的脑洞惹笑,抿嘴望着窗外。
“要去诊所?”她扭头看看熟悉的景色,随口问了一句。算宫千守有大哥大,但是没有移动络,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嗯。”宫千守车速不减,直接飙进小院,刹车。
“唔。”魏家玉又重重撞座椅下部,呻吟着要醒。
云相思没敢招惹一身怒气的宫千守,下车想开后车门喊魏家玉,被宫千守冷冷一瞪,乖乖退后一步,看着他轻易拖出半昏迷状态的魏家玉,拎着了诊所二楼那个熟悉的房间。
云相思对这套路已经十分熟悉了,没有跟着楼,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花近荼靡的梧桐树。
“云相思,你真的在夜校课?”
身后传来白玉兰柔声细气的问话,隐约带着一丝颤音,引起云相思一点好。
“嗯。”她转头,默默打量脸色有些苍白的白玉兰,愉快地猜测她在方才的催眠过程,会吐露哪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过程应该有录影吧?可惜要不出来录影带。
白玉兰蹙起眉,疑惑地下打量她,很快释然。
“云相思,你真的变化太大了,像是换了个人。”
云相思无所谓地耸肩。
“女大十八变。”
白玉兰清浅一笑,满是温柔。
“确实变得好看了。”
她抿起嘴角,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听那个苏红说,你搬出来住了?”
云相思也问出一个不十分在意的问题。
“嗯。你们去部队家属院碰着她的?魏安然今天早要走,跟家里打过招呼吧,你们怎么这会儿才过来。”
白玉兰神色不变,显然早有准备。
“家玉说想在城里逛逛,误了晚回部队的车,在城里住了一晚。”
她简单解释一句,又重复问。
“你真搬出来住了?”
云相思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仰头继续看梧桐树,淡淡反问一句。
“你不在家照顾魏家宝?”
白玉兰猛地垂下头,手指捏紧。
“大宝哥有大娘照顾,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相思听着她撇清的话,扯扯嘴角,懒得跟她斗心眼。
“这里是哪里?云相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是陪家玉进趟城,她说一个人走害怕。”
白玉兰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后腰被匕首抵过的地方,还在不停冒着寒气,直凉到她头顶脚底。
云相思瞥着她苍白的脸色,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