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月感觉浑身酸疼。这还是公务舱，如果是经济舱……那简直不敢想象。
只有铁人才能坚持下来吧。
万幸的是，不是廉航。
如果是那种近乎公交车座椅的廉航，连坐24小时，再站起来的时候怕不是双腿都水肿了吧。
“我之前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是新省的，她有的时候抢不到卧铺，就坐硬座回家。您猜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
“39个小时。”
“……”
姜凝月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铁人！”
“是啊！”
赵婧也笑道，“说有一次坐的太久，脚都水肿了。”
“天。”
姜凝月感觉身上好多了，于是道：“你也不用管我了，赶紧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吧。”
“我从您这儿的客厅换吧。”
姜凝月的级别自然是自己一个房间，而且还是带客厅的套房。
但是赵婧就要和别人拼房了。
“行。”
姜凝月随意道。
赵婧走出了客厅，姜凝月关上门，换上了防弹背心、高领白色羊绒毛衣、修身牛仔裤，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皮靴。时间还早，所以姜凝月也没有着急换上。
至于手枪——
姜凝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了行李箱内。
虽然这柄手枪做过备案，但是总统府赴宴，姜凝月还是不准备带着了。
算了，还是放在系统物品栏里好了。
没多久，赵婧走回了房间里，帮助姜凝月换上一次性的床单被罩。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二人下楼和代表团一起前往总统府参与宴会。
酒店距离总统府非常近，走两个路口，右拐就到了。
不过，众人没有步行，而是继续坐着大巴车前往。
众人到达总统府的时候，瓦尔国总统早早等待了。
瓦尔共和国的总统普尔曼是很标致的拉丁美洲人长相，就是那种印第安人和欧洲白人混血之后的模样。戴着眼镜，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晚宴的时候，他吃的不多，反而一直在谈论瓦尔共和国这些年的变化以及未来的规划。虽然之前的瓦尔共和国是一个混乱、贫穷的国家，但是他认为，在他的手中，一定会让瓦尔共和国富强起来。
同时，普尔曼也承诺，只要来瓦尔共和国投资，他一定会给最优惠的政策和待遇。之后的几天，他也邀请大家一起去瓦尔规划的几个工业区去看一看。
次日清晨，代表团成员分别乘坐着两辆大巴车，前往瓦尔共和国首都的新兴工业园区。
路上，姜凝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景色。
与略显得荒凉的非洲不同，瓦尔共和国的首都还是充斥着‘异域风情’，也就是很明显的欧洲殖民风格。只不过，首都佩内洛普的街道很窄，两旁要么就停满了车，要么就有不少小商小贩进行摆摊。
车辆行驶非常缓慢，虽然目的地并不远，也开了很长时间。
出发前，众人都已经兑换好了当地货币，去工业区参观之后，众人可以自由活动，回到市中心的商业区购物。
瓦尔共和国目前和人民币的汇率是1：1。当然，这是官方汇率，黑市汇率在1.5：1。也就是说，100人民币能换150瓦尔币。
当地的人均月收入在1000瓦尔币左右，普通的食物、水果还是比较便宜的。但是，一上档次的货物价格就开始飙升。
比如国内卖3元的可乐，在这里卖6元。
简单来说，就是进口的贵，比国内的贵，本地的便宜，比国内的便宜。
客车上，助理兼职导游正在介绍着他们国家的情况，比如独立战争、比如切格瓦拉、比如他们当地生产的‘水晶’。
虽然是首都，但是这里没有地铁。因为首都在山上，所以，主流交通工具是‘缆车’。
到达了第一个工业区之后，众人依次下车，开始跟随着负责人参观了起来。
负责人介绍起了工业区内有哪些产业，以及他们正在和哪些公司在谈判云云。
姜凝月听个热闹，毕竟这些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中午，众人在负责人的宴请下吃了顿饭，下午就自由活动了。
工业园负责人笑着介绍道：“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我们会为大家介绍一些本地的导游。”
说着，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些20岁左右的男男女女。
负责人继续介绍：“这都是当地大学中文系的学生，如果有需要的可以花200瓦尔币进行聘用。”
竟然还是要钱的。
不少人目瞪口呆，这就格局小了。
不过，200块钱对于现场的这些商业大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个个都十分大方的掏钱找了一个当地的导游。
当然，绝大多数人不会奢侈的一个人请一个导游，而是关系不错的一起找一个。
姜凝月正在考虑要不要也花200的时候，总统府的阿加莎却过来表示，姜凝月作为中方代表，总统府为姜凝月支付这笔支出，并派遣一名司机兼保镖保护姜凝月的安全。
“姜，你想要哪一个。”
姜凝月随便挑选了一个女学生，说起来，现场的这些女学生长相都在及格线以上，有那种巴西美女的感觉。
身材高挑，皮肤略黑，戴着眼镜，头发梳了两个粗粗的大辫子。
——当地女性，特别是印第安或印第安混血女性，都喜欢梳大辫子。
看到姜凝月选择了她，这个女学生非常高兴，她下意识的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同学，然后在自己同学羡慕的眼神中略带几分羞涩的来到姜凝月的面前，
“你好，我的中文名字叫红豆。”
“红豆？”
姜凝月笑着说道，“哪个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红豆’在姜凝月面前用蹩脚的中文背起了古诗。
“好。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说西班牙语，你说中文。”姜凝月笑眯眯地说道。
“哇！你的西班牙语真的好棒。”红豆捂嘴惊讶。
“好了，咱们走吧。”
姜凝月无所谓的笑了笑，除了赵婧之外，国际发展署的另一名女性也跟随姜凝月同行。算上红豆和司机，五人坐上了一辆商务车。
车上，姜凝月问道：“你们大学学费贵吗？”
“公立大学的话便宜一点，一年七千左右，私立的话就很贵，五六万的都有。”
“五六万？”
姜凝月略微有些惊讶，又感觉合理，“再穷的地方也有有钱人啊。”
“是啊。”红豆点头道，“不过，我们大学和中华有合作。中文系的学生有补贴，一年学费只要一两千，如果好好学习的话，拿到奖学金甚至可以赚钱。而且，每次有中华来的商人，我们也可以来做翻译赚取一笔生活费。”
第409章 瓦尔（5）
“哦。”
姜凝月点头，“学中文的人多吗？”
“刚开始不多，但是随着中华在瓦尔国的投资越来越大，逐渐就多了起来。”
红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毕业之后去中华工作生活。”
说话的时候，红豆还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姜凝月。
“祝你成功。”
姜凝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吗，却没有做出红豆想象中的承诺。
“不过，那些有钱人不是这么想的。”
红豆义愤填膺地说道，“他们在我们国家赚了钱，拿到了美利坚的绿卡，吸我们国家的血，在美利坚潇洒。”
姜凝月笑了笑，没有点评，反而转移话题道：
“你们当地普通工人工资不是在一千左右吗？能够承担得起每个年7000的学费吗？”
“贫困家庭当然承担不起。”红豆如实说道，“为了上大学，男同学只能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如果是贫困家庭的女同学，只能出卖身体了。”
“啊？”
和姜凝同车的女同事听后一脸震惊，“你们政府没有助学补贴吗？”
“没有……”
红豆摇头，“有也是少数人能够拿到的，那些人也许并不贫穷。”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佩内洛普最著名的集市——女巫集市。
这个集市就相当于一个商业街，里面有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羊驼的干尸。
还有当地非常流行的女巫制品，三人都是党员、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会尝试那些东西。
不过，当地的水晶不错，三人都挑选了不少。有红豆在，三人也不怕被坑骗。
——
另一边，瓦尔共和国陆军总司令苏加尼，正在自己的私人官邸宴请这段时间拉拢的军官，以及自己多年来培养的嫡系军官。
苏加尼准备今天彻底摊牌，所以，他找到的都是他觉得可以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