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乐的前仰后合,台上的表演者人来疯。
实在是不知道咋高兴好了,给大家翻个跟头吧,结果一个倒栽葱,翻滚的时候,顺着劲儿差点没下了台。
这下,台下笑声震天,亏得这是露天的表演没有棚,不然棚都容易被笑掉了。都是原来排练的时候没有的!
演员在上面随意发挥,台下的观众笑的不停。
其他候场的乡村演员一看,这个老六,居然都能赢得大家的喜爱。一下子攀比心都上来了!
乡村的表演者,虽然没有系统学过喜剧的精髓,但是长期的观察下来。
积累了相当结实的经历,用来演个演出,都是大材小用。
上台之前害怕的腿直打颤,但那个台子像是有魔力似的,一上去就不想下来。
台下的观众也好。无论是谁,上去都给掌声叫好声,喝彩声在,此起彼伏。
再一看,冲着舞台下面都沾满了。
外头墙上,厂外的房顶上。大树上全都挂满了人。别看离得远,一点不耽误大家看节目。
一连六个小时。憋着尿都不敢去厕所放出去,就生怕自己这黄金好“位置”叫别人给占了。
终于散场,旁边烧烤摊的香味又一次窜起来了。
天色都渐晚了下来,大灯都竖起来了。
被香味一勾,才觉得肚子又饿了。
之前吃的那点面条早早的就消化完了,立刻奔向了烧烤摊,有位置的赶紧抢。
晚上烧烤摊肉类的烤串多一些,菜串少了点,但多了捞汁海鲜!
大概是烧烤节的魔力。
哪怕是平日抠门的家长,在这个时候都舍得给自己和孩子点一份烤串,买点捞汁海鲜什么的甜甜嘴。
晚上节目散场,人也都离开了,只有少数几个摊位还在开始。
沈清月这个烧烤摊属于最红火的。
坐无缺席的。
外头还有几个干等排队的。
外场,有点迪斯科的音乐传来。听说借着灯光。一群人在外头旱嗨呢。
一群人,听到了也都过去看。热闹极了。
但也有专心为了吃的。
尤其是沈清月这边卖的钉螺,花螺,海瓜子什么的。鲜甜,甘美。吃起来就停不下来。
而且这种捞汁海鲜泡的时间很长,早就入味了。比上一次还好吃。
也不知是不是月色给晚上的食物增加了一丝韵味,只觉得比白天还要好吃。
大晚上肉串香味真的让人欲罢不能,闻着都馋的慌。
座位早就满了。肉也基本上被点的七七八八了。
沈清月习惯剩一些肉,他们自己烤着吃。
所以后面来的就不接待了。
“蒋玉。”一个陌生清朗男人的声音传来。
蒋玉一直跟着沈清月的身边,他这么一叫,沈清月都顺着看过去。
只见一个俊逸清润的男人站在那。
蒋玉道:“贺政晨哥哥?”小丫头跑过去:“你怎么在这边?”
贺政晨道:“来这转转。”他是跟省报记者发小一块过来的。正好赶上这个烧烤节,来这凑热闹的,却被这边征服了。
沈清月道:“哎,玉儿,你朋友来了?”
蒋玉道:“嗯,是我以前的邻居哥哥。”随后小丫头还给俩人引见了一下:“这个是我老板。”
贺政晨道:“你好。”
沈清月道:“你好。”随后道:“要不要,来这边吃点烧烤。尝尝我们这的特色。”
贺政晨一本正经道:“多谢热情款待。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沈清月叫人抬了一个桌子过去,给他们烤了两把肉,一把大虾。上了几盘捞汁海鲜。
贺政晨赶紧给钱。
等记者朋友上完厕所出来,发现刚才还打样了的烧烤摊,他居然排上了座位。
顿时高兴了。赶紧过来吃。
烧烤的肉烤的焦香焦香的,很好吃,花螺,钉螺什么的,用手拿着嘬着吃滋味最丰富。
“只可惜没有酒。”要不然就爽了。
烧烤又加了几把烤串,临走的时候买了两块钱的海瓜子,回招待所吃去。
这次思云县之行可太有趣了。
聊天的时候记者朋友都忍不住赞叹:“这思云县有高人。”
能把丑闻逆转的如此成功,被审视观察的时候,一个烧烤节,直接让人惊喜。
不但有摊位,连外地的朋友都听说过内场外场美食之分。
有在外地没吃过的烧烤,还有中午便宜开胃的面条。
那么大快的牛肉臊子,是真不赚钱,但是拉好感啊。
老百姓心里都有一杆秤。这边的人,周到热情,对大家好,大家回馈他的是百倍的热情。
后面买烤串啥的,那花钱花的可冲了。
今天一天,见闻,感受太多太多了。
记者朋友忍不住对发小道:“怎么样,贺大才子,陪我下乡一趟不亏吧。”
贺政晨仿佛在思考中被惊扰了一下,随后道:“不亏。”他意味深长,透过烧烤摊忙忙碌碌的身影,眼神敏锐的能锁定到一抹倩影上。
这么一场大型的活动,举办的如此完满,背后的高人居然是她。
看来人在省城待久了,果然思维受局限,应该多出来走一走,天底下能人有的是。
第110章 怪不得她能赚钱
烧烤节过去了。
但余韵还在,大早上,村里就开始谈昨儿的事儿。
“可真热闹,比赶集热闹多了。”
“从来没看见过那么多人。”
“县里的人可会吃了。吃的,咱都叫不出名来,比手太长的大虾串起来就烤。”
村里那些没去的人,暗自懊悔:“昨儿我去好了。”这么大个盛会没看见。
“还有演节目的呢。房顶上,树上,全都是人。”
去帮忙的人回来的时候,沈清月还给每个人一个红包,打开里面是两块五的劳务费!
有的家去的人多,光这一次,加起来就二十多块钱。
更别提中午不要钱的手擀面造了好几碗。
后来那挂面还三毛钱一碗呢,还只有三两面。要是按照这个价来算,昨儿那手擀面卖一块钱也不多啊!
这不是赚了么。
这些人说不完的话。都在说昨儿的见闻。
大花婶子在旁边晒干豆角,听他们说。
以前提起沈清月,最多是个出息点的小辈。
现在,看见她比看见领导还热情。
夸的不行:“还是那丫头心眼好使,那么热的天。还给咱们一人一条毛巾,咱这岁数都未必有人家周到!”
“啥,还给你们毛巾了?”那一条棉线的毛巾咋不得三毛钱啊。
“嗯呐,都有啊。不信你去问大花婶子,现在提起沈清月,谁不说一声这孩子仁义。”
没去上的人,直拍大腿。
有打卤面,有毛巾的,还给红包。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么。
大花婶子在旁边笑道:“她说的是真事儿!沈清月真是没的挑。咋瞅咋好。”
有人顺着她的话道:“不知道将来谁有这个福气看,能把这丫头娶回家,那可真是掉到福窝里了。”
村里的婶子们,平日就爱说这话,但经历过烧烤节,大家的想法都变了。
其中一个婶子,直接道:“我瞅了,一般人可配不上她,那丫头,跟国营厂领导在一块说话,跟把兄弟似的。她没娘,亲戚又是那个熊样,她要是找对象,咱可得给把把关。不能叫臭小子哄骗了去!”
“那必然是,咱都是她娘家人。”
“没错。”
大花婶子见大伙儿说的激动,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沈清月值得这么多人喜欢。
几个人道:“哎,沈清月人呢?”
“累了吧,得多睡一觉,我今儿都差点起不来。”昨儿忙的脚不沾地。回来,躺在床上,腰都直不起来。
大花婶子在自己家,沈清月跟她住的近,就在她房子的后身。
大花婶子道:“一早上,那丫头就开车出去了。都说人家有本事。单说这个辛苦,一般人就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