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情期已经很多年了,唯有昨日才得到片刻满足,所以情不自禁就久了些。
“师姐,过来亲我,我想你。”他全身散发着浓郁情慾,向她发出特殊修炼的邀约。
第65章 蛇蛇满了
对他直白的邀请,明月夷并不为之所动。
她上下打量他袍下的那双线条饱满而有力的长腿,少年察觉她流连的视线,伸出了修长的双腿,让她看得仔细些。
他身子每一寸完美无瑕,一双腿亦是吸睛。
明月夷看着他和人无甚差别的腿,抬头问他:“所以你是什么蛇种?”
她的问题来得突然,菩越悯头微倾,靠在她置于肩上的长抻杆,撩着薄薄的眼皮望着她,微微一笑:“不知道。”
明月夷蹙眉:“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菩越悯摇头:“真不知。”
他不会骗师姐,只是他和旁的妖物不一样,生来便开智,他是天生的妖,同样,他亦不知自己是什么蛇妖。
这只是掩在人皮下的躯体,师姐爱他何形态,他便以何形态面对她,对自己是什么蛇兴趣不大。
明月夷显然不信他的话,只当他是不愿透露,以免被人找到弱点,没再继续问。
菩越悯察觉她在因他的回答而不悦,担忧她对自己失了兴趣,抬手握住金色抻杆,语含期待:“师姐,今日双修吗?”
他看出她今日周身灵力充足,已经破了第四层境界,她现在需要与他双修巩固修为。
明月夷摇头抽出抻杆,转身去抻灭香炉中点燃的落海草香,“不。”
洛海草有除妖的功效,从她将菩越悯锁在这里便一直燃着,但他却像无事人般一直活得好好的,说明寻常能除妖的对他半点作用也没有,所以她将香都抻灭了。
明月夷并不知在她离开后,少年早就已经重新换了无数身皮囊,原本的皮囊被吃得连一根发丝都没残留下,他只会留给她漂亮的身躯和美艳的容貌。
明月夷将缭绕燃起的香都抻灭,隐约听见身后传来的皮肉刺穿的熟悉声。
这种声音在这段时日她听过无数遍。
明月夷下意识转身,果然看见之前乖乖坐在榻上的少年,此刻那双还沾着乳白粘丝的修长手指捧着尚在跳跃的鲜红心脏,身下的干净床榻上都是从他空荡胸口流出的血。
他美丽地笑着,说:“师姐,你的体内的东西松动了,用我的心,能滋润骨血,比手你手腕上的蕴骨珠好。”
他一言不合就掏心,明月夷已经对眼前诡异的一幕产生了麻木感,但他口中的话倒是令她升起警惕。
没想到他原来能一眼就能看出她如今的修为现状。
她之所以接受鹤无咎的蕴骨珠,便是因她之前在悔过崖尝试破境承受了二百多道天雷,裳儿化作本体为她挡过一击,体内的金刚杵隐有裂痕。
现在裳儿还在沉睡中迟迟没有醒,现在她需要用蕴骨珠产生的灵力护住裳儿,让她尽快修复好醒来。
明月夷拒绝他:“不必了。”
菩越悯凝着她脸上神色,捧心的手一顿,掌心跳跃的心脏明显停止了跳动。
他唇角仍维持上扬微笑:“为何不要?师姐是担心会沾染妖气吗?”
明月夷不置可否。
有的妖有灵气,骨可用来做法器,皮可用来做防具,心肝脾肺自然也可来用药,但妖总归是妖。
曾就有修士喜将所斩杀的妖物做成各种法器佩戴身上,素日吃食也是妖肉,后来时日一久就被感染了妖气,成了妖,她不想做另外一个成妖的修士。
菩越悯放下手,血顺着指节滴落在地上,脸上已没了笑,温声细语与她解释:“师姐不必担忧,我与寻常的妖不同,人身便是人身,不会有妖气,就如同师姐与我双修能提升修为是一样的,且之前师姐被冻伤那一次,师姐就喝过我的血。”
明月夷脸色微变:“你喂过我你的血?”
“嗯。”他黑眸微弯,露出满口尖锐的白齿,回味那日的快乐:“师姐不仅喝过我血,还曾吃过我的心。”
明月夷尽量稳定情绪,语气平静地问:“何时吃你的心?”
“从云镇出来,师姐受伤,寻我借‘本命剑’,但我是妖,本命剑便是心,师姐将我心塞进体内,我每日……每日……”他说着,莫名兴奋得身躯发抖,脖颈上的铁链随着碰撞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动。
“每夜都能钻进师姐的身体中,吻师姐残缺的心呢。”
说完,他手中的心已经在过度亢奋都被捏碎,血浆崩裂,飞溅在他苍白的肌肤上,眼睑下的肌肤被熏染出不正常的红。
明月夷听得耳根发麻,原来之前每夜都能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舔,真不是她的错觉。
原来是他做的。
明月夷想也没想,抬手幻出长剑,面无表情地朝他砍去。
少年的兴奋戛然而止,脖还套着铁链,身体却已经与头分离,血淋漓地倒在满是狼藉的拔步榻上,胸口空荡荡的,惨白似玉的指尖还挂着捏爆的心,恶心又带着死亡的绮丽。
明月夷冷凝榻上的少年,知道他杀不死,遂收起剑转身出了满是血腥的暗室。
外面的月已挂上灰墨的天上,明月夷蹲在院中清洗着手上沾染的血,水声滴答从指尖滴落,惨白的双手从身后伸来。
少年从后面拥住了她,亲昵地咬住她的耳尖,气息湿黏冰凉,腔调像是撒娇的孩子哄着她:“师姐别生气,我错了,下次不会再偷偷做这种事了。”
明月夷没理他,继续洗手上的血,心中骇然他这次竟然活得如此快。
距他‘死’才过去半炷香不到,又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他究竟是几阶妖物,能频繁地死而再生。
菩越悯迟迟未曾得到她的回应,见她只专注在手上,目光划过她垂敛下的眼珠,喉结轻滚,有种说不出的躁意。
刚才怕她生气,以最快的速度吃了自己,蜕皮成长出来又是发情期。
所以他需要师姐。
环住女人细腰的手往上,惨白的长指在月下白如腐骨,握住了被绣云兜住的鼓囊柔云。
刚好一手可握。
能在指中四溢。
他纯黑的瞳仁中泄出几许痴迷,呼吸也重了几分,沉伏在耳畔,一声接着一声地呢喃,一副快活极致的模样。
明月夷被揉得身子发软,想要将他的手拿开,鼻翼间却全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冷香,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
受少年发情气息影响,她也生出口干舌燥的情慾。
浓浓月色下。
女人在水缸旁被高大的少年拢在怀中,看似在仿若情人般亲昵相拥,实则身上的裙裳已散开,露出里面绣着祥云的小衣。
衣下是一双手。
随着五指收拢的动作,精瘦的手腕鼓起秀气的青筋。
明月夷咬住下唇,双手抓住缸沿,身子发抖得厉害,可无论如何压制也还是抵抗不了升起的情慾。
他又故意引导她发情。
明月夷维持仅剩不多的理智,颓然地嘱咐他:“不许化作妖形,也不许用那两物交替齐来,只准用人形。”
想到蛇尾缠着自己,还要收纳两物交替而入,她实在无法接受。
菩越悯单手分开她的双膝,摁塌她纤细的腰肢,脸颊贴近她,细吻着她滚烫的耳廓,轻轻地呢喃着什么。
明月夷还没听清,蓦然被异常弄得急咬住下唇,昂起的艳白脸儿面向上空的弯月,桃花滚面透着粉红色。
满……满了。
圆缸中盛满的清水映着一轮弯月,在推波助澜中一晃一晃,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月夜下,冷凉的温度逐渐在男女凌乱迭起的喘声中,腾升起说不出的暧昧。
“不交替齐用,那就分开,一根用完再用另外一根。”
这句话是她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的。
一夜的抵死缠绵直至天亮。
明月夷从放纵中清醒,哆嗦着抬起无力的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踢开仍在奋战的少年,赤白的身躯上全是斑驳红痕,随着站起身,还有几道丝痕蜿蜒划过脚踝。
而被踢开的少年倒在地上,抬眸看她的眼睫上挂着清晨凝结的水珠,潮湿的眉宇间有些深陷的迷离。
明月夷没看他,浑身被冻得冰凉,拾起地上的外裳,披在身上方才有一丝暖意。
“师姐。”
察觉她要走,他伸手拽住她的衣摆,问她:“师姐何时回来?”
明月夷直接将披上的裙摆丢在他的身上,赤着身进了浴房。
在浴房中,明月夷将身上的残留的痕迹洗去,期间发觉体内的灵力又比昨日更为浑厚了,虽不至于像之前那般直接破境,但也过不了多久就能破境。
这便是与炉鼎体双修的好处。
无数修士对顶级炉鼎趋之若鹜的原因。
明月夷压下修为,隐藏成此前那样。
再次出来时,院中的少年已不在了。
她略思索,转而去了暗室,果然看见菩越悯自己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将昨夜弄得满是狼藉的床榻整理洁净,重新将那根对他而言,毫无用处的铁链锁在脖颈上,白面含笑,乖巧又讨好地看着她。
明月夷正欲开口,让他既然能走,不必留在此处,但腰间传唤法器忽然抖动。
一般宗门有大事发生才会动用通传盘。
明月夷顾不得与他讲话,出了暗室。
菩越悯看着她脸色一肃,一句话都没说便走了,百无聊赖倒下拽住脖颈上的铁链。
粗壮的铁链被晃得发出躁乱的声音,雪白的蛇尾缠上床柱子,显然变得贪心的少年此刻不是很愉悦。
他放空着阴郁的黑眼珠想,应该怎样才能让师姐将目光多停在他的身上,而不是放在那些蝼蚁上呢?
都杀了?
还是让师姐也在这间暗室里一起陪他,再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