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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归来_分节阅读_第100节
小说作者:姀锡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49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4:27:25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只觉得难以启齿般,话音刚落,便见她猛地抱紧了双膝,趴在膝盖上泪如雨下,阵阵哽咽了起来。

  说完,只又猛地抬起了头,泣不成声道:“然儿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爹娘想要将我远嫁,这门婚事若顺利,待开春后然儿便要远嫁外地呢,而兄长此次离京,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然儿……然儿恐此生再也难以见到兄长呢,然儿今早只是想同兄长最后告个别,去见他最后一面,没想到……没想到……”

  陆安然说着说着瞬间泣不成声了起来。

  说话间,恍惚看到屏风外沈安宁的身影一闪而过,便见她立马一把跪在床榻上,只猛地朝着远处暗处的沈安宁连连磕头告罪道:“大嫂,都是然儿的错,大嫂,不关兄长的事情,你莫要怪罪兄长,今日之事全部都是然儿的错,大嫂要怪就怪然儿吧。”

  她一下一个朝着沈安宁猛地磕头,猛地告罪着。

  头重重磕在床榻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莫名有些瘆人,几下间,便见那额头上缠绕的纱布垂落了下来,额头再度渗血,通身的狼狈不堪。

  看得萧氏眼里一片骇然,只立马上前将人制止着,又一把再度将人搂入怀中,咬牙道:“怎能怪你,要怪只怪绥儿混账糊涂!”

  说话间,连声抚慰着,又用眼神示意她的婢女池雨一道过来,二人终于合力将她摁压回了床榻上,看着通身虚弱狼狈的养女,萧氏沉吟许久,方冲着她一字一句道:“好了,娘都知道了,你如今头还沉着,先睡下,养伤要紧。“

  顿了顿,只眯着眼道:“娘自会为你做主——”

  说完这话后,萧氏径直转身跨出了内间。

  出来后,一抬眼,便见沈氏竟早已经等候在了外厅的交椅上,萧氏双目一闪,便也再度坐回到了外厅的首位上。

  待陆景融归位后,便见萧氏沉着脸,许久许久,方揉了揉太阳穴,只有些疲惫道:“事情既已明了,侯爷预备如何处置今日之事?”

  说着,便见萧氏抿着唇,少顷,只面色冷厉道:“然儿的婚事本已相看得十之八九,只差最后一步……”

  说到这里,只见萧氏疲倦的面容上瞬间蓄起一丝恼恨,道:“虽说侯爷和世子发落然儿远嫁,可我却不忍看她后半生远离至亲,蹉跎一生,便想起老四家的六郎年纪同然儿相仿,亦到了议亲年纪,便给汉中送了信,我那四弟妹当年见过然姐儿,对她印象不错,便特意绕道京城亲自来相看一遭,原以为然儿身份入不了她的眼,没成想二人一见如故,眼看这门佳事要成,却不想临门一脚竟生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日事情闹得这样大,又如何瞒得住府里人的眼,我那四弟妹不是傻子,这门亲事还如何议得下去——”

  萧氏一贯性情端庄平稳,然而今日说起这事,仿佛胸中欲壑难填,一度气得厉害。

  话一落,少见的恼恨目光直直落到了陆景融身上。

  便见陆景融看了看妻子萧氏,又看了看儿媳沈氏,仿佛左右为难,许久许久,终是提着一口气道:“既然此事是绥儿不对,待然儿将伤养好后,便让……便让绥儿将人纳进门吧。”

  陆景融眼观鼻鼻观心的说着。

  却不想这话一落,却见萧氏瞬间冷笑一声道:“侯爷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说着,只气得胸前剧烈起伏道:“然儿放着好端端百年世家的嫡房正头娘子不做,凭什么要上赶着给人做妾,何况,今日之事错本不在她,凭什么要她承担这一恶果。”

  萧氏说着,忽而将手不轻不重的朝着案桌上用力一拍,道:“想让我的女儿做妾,不可能。”

  陆景融便左右为难道:“那夫人想要如何处置?”

  便见萧氏冷冷嗤笑一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陆家又不是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处理得不是向来利索公允得紧么,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这里,侯爷跟我装什么糊涂——”

  说话间,只见萧氏猛地转头,直直将目光投放在了陆景融脸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陆家又不是没有娶两妻的传统,昔日侯爷犯了错,是如何将那房氏平娶进门的,那今日世子犯了错,便也有样学样,便也如何同样将人娶进门吧。”

  “将然儿娶进门做绥儿的平妻,这是我唯一能接受的可能!”

  萧氏义正言辞的声音在宽阔的正厅内穿得极响极远。

  她这话一出,仿佛振聋发聩,一度震得陆景融无以复加,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然而偏偏陆景融在此事上行为不端,愧对萧氏,仿佛天然矮了一截,竟一度有些无力反驳。

  许久,许久,陆景融难得有些窘迫,又有些心虚的朝着儿媳沈氏面上看了去。

第89章

  却见儿媳沈氏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只见她面色平静,不见半分波澜,情绪稳定的同时, 却也令人丝毫琢磨不出她的任何心情, 窥探不透她的任何喜怒。

  怎么发生了这天大的事情,她却端得跟个无事人似的, 这架势……倒叫人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陆景融神色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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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氏远远将人看了一眼,垂目片刻, 方拨动了一下腕间的念珠,不动神色开口道:“宁儿,我知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你不公, 亦让你有些骑虎难下,不是娘不护着你,只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望你能体谅我这个当娘的难处。”

  顿了顿,只又道:“我不是在为难你, 只是对事不对人,毕竟,当年面临与你同样的处境时, 我亦是这般接受的。”

  “有时, 我们做女人的, 该忍让就得忍让。”

  萧氏幽幽说着。

  似在劝解她, 又似在解释着她今日的无奈之举。

  便见沈安宁抬眸定定看着萧氏, 许久许久,终于淡淡开了口,道:“父亲和母亲无论是要为世子纳妾, 还是要为世子再平娶一房妻子,儿媳都并不任何异议……”

  沈安宁面无波澜的说着这样一番大度之言,引得陆景融和萧氏二人双双侧目,却在二人同时看过了的那一刻,便又见沈安宁继续道:“毕竟儿媳嫁到陆家这一年来,亦不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早在半年前罗家来人时,太太便大刀阔斧的主张过一遭,要为世子再娶上一房平妻

  ,那时儿媳并无任何怨言,今日便也同样不会有任何异议……”

  沈安宁一脸平静的说着。

  然而,这云淡风轻的一番话,却让陆景融和萧氏二人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沈安宁此话无疑是将他们二人同房氏放在了同一个位置上了。

  而房氏是何许人也,她最是个尖酸刻薄,又撒泼无理之人,她苛待儿媳之事甭说侯府,便是侯府之外亦隐隐有些传闻,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而半年前,房氏有此混账之举时,陆景融可是怒气冲冲赶到锦苑将人怒斥过一遭的,没想到不到半年光景,同样的混账之举,却是由他亲自授予的,陆景融不由得有些羞愧难言。

  要知道沈氏嫁进门才一年时间,他们陆家竟要两度为儿子娶纳平妻,并且还是建立在儿媳毫无过错,反倒是陆家的大功臣的前提下,这样的荒唐之举,实在是有些站不住脚。

  陆景融一时沉着脸有些无地自容之际,却见儿媳沈氏说完这番话后,忽而缓缓站起了起来,冲着二老有礼有节道:“儿媳并非善妒之人,亦不是容不下任何人,父亲和母亲要为世子后院添人,儿媳虽并无怨言,但是却也不是任凭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入我大房的门的,今晨之事,世子走得匆忙,并未交待具体内情,而方才闻然姐儿之言,儿媳却也尚还有几处困惑之处想要同然姐儿讨问清楚,若当真是世子有错在先,自当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可若世子并无过错,我这个当妻子的,却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遭人算计——”

  沈安宁挺着身姿,一字一句撂下这番话后,便见她忽而冷不丁迈步,竟毫不迟疑,再度朝着陆安然的卧房方向大步迈了去。

  许是她这动作突然,让趴在门内偷听的池雨猝不及防,压根来不及躲藏,池雨有些尴尬的缩回门内后,却见沈安宁压根无视她的存在般,径直目不斜视的踏入了屋内,绕过屏风,这一回她并不再避讳,只明晃晃的站在了陆安然的床帏旁,静静地端详着床榻上之人片刻,方冲着床榻上之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依着然姐儿看,我是何等身姿之人?”

  话说沈安宁直直扫视着陆安然脆弱的容颜,一字一句开口发问着。

  她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冷不丁的发问,问得陆安然一度神色一愣,不多时,便见陆安然咬着牙略微艰难的从床头爬了起来。

  二人对视许久,便见陆安然远远打量了沈安宁一番,方有些虚弱开口道:“大嫂缘何有此一问?”

  她仿佛有些迷糊不解。

  沈安宁道:“然姐儿只管如实回答便是。”

  便见陆安然抬手撑着脑袋,仿佛费力平复了一下伤势带来的疼痛,这才强忍着一丝虚弱缓缓开口道:“大嫂自是身姿颀长,丰盈窈窕。”

  沈安宁挑眉道:“那然姐儿呢?”

  陆安然一愣,许久,只咬着唇道:“我……身轻如燕,薄如纸片。”

  她一边怔怔回答着,一边琢磨沈安宁这番话的用意。

  便见对方继续追问道:“那然姐儿可知,世子书房内平日里点的都是什么灯么?”

  她问的这些问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奇怪的很。

  陆安然皱着眉头道:“然儿不知。”

  便见沈安宁淡淡笑了一下,道:“世子书房内点的乃是一种深海鱼油灯,此灯极为稀有,一盏便价值数十金,乃东海上贡之物,此物民间难寻,原是当初成婚时宫里的御赐之物,我往日都不舍得点,只有在世子忙碌熬夜间方才堪堪点上一盏,此物有明目之效,特点是灯亮且经久不衰。”

  说到最后一句时,沈安宁清明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陆安然脸上。

  便见陆安然神色一怔,随即噌地一下,仿佛终于缓过了神来似的,被子底下的手一度用力的攥得紧紧的。

  便又见床帏处的沈安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继续问道:“那然姐儿可还知,世子浑身上下最厉害之处是何处?”

  她悠悠问着。

  陆安然咬着唇,脸色一点点难看了起来。

  沈安宁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答案,亦不在乎她回不回答,只一边问着,一边朝着床帏处走近了几分,不多时,只见沈安宁立在陆安然床头,居高临下的朝着床榻上之人自问自答道:“世子浑身上下最厉害之处便要属他的那双眼睛,他有着一双极为精悍且锋利的眼睛,百丈之内任何生物出没,都逃不过他那一双眼。”

  说着,沈安宁只悠悠笑了笑,道:“那然姐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说这话时,沈安宁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头,光影全然将陆安然笼罩住。

  陆安然死死咬紧了唇,许久都没有作答。

  沈安宁仿佛耐心十足,直到陆景融和萧氏二人跟着双双折返回了内间,才见她眯着眼,冷嗤一声道:“这便意味着,在那么明亮的灯光下,在你我二人身躯相差如此甚远的情况下,更在世子目力如此惊人的情况下,今晨世子绝不可能会将你我二人混肴,更绝不可能将你然姐儿错当成了我沈安宁在书房里随意作弄起来——”

  沈安宁一口气说完这番结论,而当最后一个字眼落下时,只见沈安宁眼里最后一抹笑容全然消失殆尽,她的眼里一片冰冷。

  说完,沈安宁干净利索地转身,只不再看对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便会觉得厌恶,只对背着身后之人,一锤定音道:“所以,然姐儿你今日说谎了。”

  沈安宁悠悠一语,却惊得屋内三个人纷纷变了脸色。

  这时,便见沈安宁忽又在床帏前慢慢踱步,继续分析道:“至于为何要说谎,且让我来猜猜,莫不是有人趁着世子劳累之际,偷偷潜入书房,试图献身勾引,莫不是在事情败露之后有人试图颠倒黑白,贼喊捉贼,莫不是有人想要趁着世子离京之际无暇顾及,百口莫辩之时,想要趁人之危,浑水摸鱼,从而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为何要说谎,因为今晨之事,正真混账糊涂之人实则另有其人,今日书房内只有二人,若那人不是世子,那么造成今日这桩丑事的真正祸首便只有你陆安然本人呢!”

  话说沈安宁字字斟酌着分析着,直到最后一个字语落下时,便见沈安宁的步伐嗖地一停,她背对着床榻上那人字字珠玑的说着,双眼却是毫不避讳,直直死死的盯着陆景融和萧氏二人。

  这番话是对着陆安然说的,更是对着陆景融夫妇二人说着。

  说着,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又沈安宁忽而笑了笑,只恍然间一脸如梦初醒道:“我总算是知道,为何我进陆家大门这么久以来,千方百计地讨好我这位小姑子而不得呢,亦算是知道为何宫宴那日,我的这位小姑子千方百计的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了,原来我才是她真正的心头恨,肉中刺,原来,我的这位小姑子竟惦记她的兄长已久啊!”

  话说,沈安宁冷笑的说完这样一番话后,面上已再无任何方才的大度和通情达理可言。

  她只双手置于腰腹前,隐忍怒意的看着远处的公婆二人,不多时,只朝着二人方向遥遥一拜,道:“若今日这桩子丑事当真乃然姐儿所为,再嫁祸到世子头上的话,那么然姐儿小小年纪实在心思歹毒,其心可诛,还望父亲大人和母亲为宁儿做主,还我,更还世子清白一个公道。”

  沈安宁一字一语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这一番话竟震得陆景融和萧氏二人愣在当场,久久无言以对。

  一时之间,她竟扭转乾坤,反客为主,化身成了这场事件的追讨人。

  ……

  其实今日之事,真相到底如何,大家分明都有些心知肚明,长子从来都不是什么风流好色之徒,相反,养女陆安然倒是有些劣迹,有些小心思,不过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后,对男人无甚影响,可对女子的名声却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所有人便是默认这样的事情都是错在男方呢。

  如今眼看糊弄不下去了,便见陆景融终于板起了脸,看向病床上那道赢弱的身影,面色严寒道:“然儿,今日之事真相到底是什么?究竟是绥儿混账乱了情,还是你精心算计,倒打一耙,你给我如实说来。”

  陆景融冷着脸质问着。

  这一大早的闹得整个侯府不得安宁,这一刻,他终于彻底失去了耐心。

  这一刻,陆景融眼底再无一丝温情可言。

  这话一落,却见陆安然双手死死攥着被褥,不多时,便见她噌地一下将被子一把掀开,而后猛地一把下得床来,却许是因体力不支,竟见她几乎是一路从床榻上滚落下来的。

  这一幕看得众人心惊肉跳,却见她丝毫察觉

  不到任何疼痛般,只将双腿朝着地上重重一跪,却将赢弱的身子一度挺立的笔笔直直,不多时,只仰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面,朝着陆景融一字一句咬着牙关,滚着热泪道:“父亲,然儿便是再糊涂再混账,也绝不可能拿女儿的名节性命说事,若女儿今日有一字谎言,女儿愿遭天打雷劈!”

  陆安然举起手指,咬牙发誓着。

  说这话时,陆安然一身绫白的亵衣空荡荡的挂在身上,额头上缠绕着一圈圈纱布,整个身子如同瑟瑟发抖的雀鸟,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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