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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归来_分节阅读_第69节
小说作者:姀锡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49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4:27:25

  陆绥安不眉头一挑。

  不过,女子素来喜爱八卦,何况她今日亲历过此事,多关切一番亦是情有可原,又见沈氏难得对这件事这般上心,再加上他们

  夫妻二人刚有和好之意,便也难得开口道:“山下还在挨家排查,亦派人进了山搜寻,放心,只要人还在山里,将人抓获,不过是时间问题。”

  陆绥安平日从不与家人说办案之事,故而此番言论,多为安抚之意。

  而落到沈安宁耳朵里,便是还未抓到凶手,亦未有任何线索。

  可是,现今最紧迫的就是时间啊,明日凶手又会作案,后日会,大后日亦会。

  沈安宁不由有些心生暗急。

  偏面上不能显露分毫,沉吟片刻,只装作不漏痕迹与他闲话家常道:“那女孩家中不知该多伤心难过?”

  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又道:“手段这般凶残之人实在不多见,怕多是性格怪癖、性情古怪之人,寻常百姓家多安分守己,便有歹念者,往往顾及亲友家人,也鲜少这般残暴不仁,凶手怕是多混迹在鱼龙混杂的三教九流之辈,多为孤僻古怪之人。”

  说话间,沉吟片刻,又徐徐道:“之前案发在城内人流密集之地,现在却又案发在城外人迹罕见之地,若是凶手为同一人,这说明凶手在三日之内,可跨越城内城外数十里之地,多有车马随行,要么是两处都有亲人产业,要么则是从事着一份可出入城门自由,且习惯两地奔波的职业。”

  说到这里,沈安宁故作冥思苦想道:“究竟什么人会常年四处奔走呢?”

  她仿佛喃喃自语,然而一抬眼,却见晕黄的灯光下,陆绥安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眼神锋利迫人。

第56章

  有那么一瞬间, 沈安宁只觉得又好似回到了宫宴那晚,他掐着她的脖子问她究竟是谁的那一幕。

  沈安宁心头一紧。

  她知道陆绥安此人向来敏锐过人,他对公务, 尤其是在办案这块, 有着异于常人的灵敏嗅觉。

  无论是隐晦试探,还是假意问询, 只要露出丁点破绽,势必会被他一举捕获。

  果然, 下一刻只见陆绥安收起了方才的漫不经心,指腹轻抚着茶盏盏身,目光却静静地落在她的面容上, 似在好奇,又似在审视着她,半晌, 勾唇道:“哦,为夫竟不知夫人在办案方面也颇有心得?”

  说这话时,虽略笑着, 双眼分明微眯了起来。

  他比想象中更要敏锐。

  然而眼下人命关天,即便是会引得对方生疑,沈安宁还是只能冒险一试, 还是那句话, 即便是生疑, 他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哪怕他陆绥安手眼通天, 他也绝对猜测不出来背后的任何原因来。

  这样想着,沈安宁心头一松,只不动声色, 淡淡笑着道:“世子说笑了,在办案方面,妾能有何心得,不过是在今日回城途中,跟萤妹妹他们略探讨了一下罢了。”

  今日回程那一路,马车里头坐着的除了裴清萤还有谁,裴清萤一个深闺内宅的女子,年纪尚小,自然说不出这样一番见地的话,那么这些见解出自何人之口,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果然,听到沈安宁这样说来,陆绥安心中的疑云消散了大半,却也如何都欣慰不起来,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乐见自己的妻子与旁的男子谈笑生风。

  他们一路相谈甚欢的情景仿佛映入眼帘。

  陆绥安只觉得手中的茶再也嗅不到任何茶香了。

  而沈安宁这时只继续感慨道:“今日山上那女孩不过才二八年华,瞧着比妾都还稍小一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可惜,到底相识一场,实不忍她死得那样不明不白,世子,不知妾可还有哪些地方能够帮得上忙的。”

  沈安宁忽而抬眸,直直看向陆绥安,真心实意问道。

  今日那黄衫女子面色煞白,毫无血色,跟她们讨水吃时累到一副快要昏厥过去的模样,倘若她今日细心一些,或者陪着久坐片刻,是不是就能避开凶手呢?

  她前世亦是惨死,不免有些内疚。

  陆绥安见沈氏这般耿耿于怀,不免心下微动。

  他不擅长劝人哄人,亦从未养成与家人讲述公务,交流案情的习惯,他办的案子往往过于惨烈,或尸首上的惨烈,或人性上的扭曲,内宅女子往往惧怕之,而父亲陆景融往往更为关注朝堂大事,对这些寻常百姓的生杀并不感兴趣,再加上他自幼性情疏离,亦从未养成与人交流的习惯,便也无人说起。

  今日见沈氏这般内疚惋惜,可见她心地良善,又觉得妻子似乎比他想象中更要聪慧灵秀,方才分明对案子说得头头是道,遂难得起了几分交谈的心思,看向沈氏道:“夫人可还有哪些不同见解,但说无妨,为夫听听,说不定对案情有用处。”

  办案,最忌一家之言,他在大理寺时,虽话不多,可遇到难题时,却也不吝啬向其他同僚们讨教。

  这桩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女子,或许听听女子的声音于案情有益。

  沈安宁闻言仿佛犹豫了片刻,不多时,忽从身后摸出一个旧玩偶,冲他道:“这是今日回城时,在城门处捡到的一个玩偶,守门人说这几日城门处有几个戏班子经过,应该是戏班子里的人落下的,而凶手能在三日内,在两处相距这么远且毫无关联的地方连续犯案,世子觉得,那凶手会不会是戏班子,杂耍,或者货郎之类四处奔波之人呢?”

  这话一出,便见陆绥安握着茶盏的手略微一定,定定看着她,少顷,方不动声色道:“夫人何以这般认定?”

  沈安宁道:“之前案发在城内,现在又在城外,说明凶手可两地往来,可若是常年在这两地固定奔走的人,通常不会愚蠢到这般暴露自己的行迹,所以排除掉那些固定人群,剩下的便是这些随机奔走的人呢,像戏班子、货郎这样四处走动之人通常鱼龙混杂,而且还有接触到女子的机会,凶手混迹其中,走到哪儿,便在哪处随机犯案,又因身份掩护,往往不易被人察觉。”

  说到这里,沈安宁话语一顿,仿佛整理了下思绪,又道:“妾幼时去镇上,最喜欢看杂耍,也爱往戏台子边凑,而村子里采买东西不便,货郎来了,亦是往往夹道欢迎,女子素来出门不便,对旁的外男其实多心存警惕,可对这些人却通常不会有太多戒备之心,若今日那凶手杀人是为寻仇的话,可能是有备而来,可若是随机害人的话,妾觉得这些人犯案机率会更高一些,而且,关键是这样的人多身份低贱,往往遭人轻视欺压,妾曾见过镇上耍杂耍的女孩技艺不精,被领头之人用鞭子抽打得浑身血肉模糊,村里的老人也说戏班子里的人多为苦命的人,而可怜人中也总有些可恨之人,若被人欺压过了头,出几个性情暴戾变态之人亦不是不可能。”

  沈安宁面面俱到的分析着,有意无意的将凶手的答案朝着戏班子这类人群方向引导。

  陆绥安原本还只是抱着迁就妻子的心态随意听听聊聊,可听着听着,他的神色越来越暗,那双如膺般的漆黑眼眸一度死死锁在她的面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一低头,才发现茶盏里的茶凉了。

  这才将茶盏慢条斯理的放在了小几上,一度神色复杂的审视着眼前妻子,缓缓开口道:“没想到夫人见地,远胜常人许多。”

  他强压着心中惊云,如是说着。

  半晌,又抬眼扫向她道:“这亦是今日夫人在马车内,与裴家那幼女讨论的结果?”

  问这话时,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寸表情。

  这一次,沈安宁则缓缓摇了摇头,道:“非也,这是妾今日回府后冥思苦想的想了一夜的结果。”

  说着,仿佛略有些不大自在道:“在世子面前班门弄斧了,世子莫要笑话,妾也只是想要快快寻到凶手,好让那姑娘早些安息。”

  陆绥安死死盯着她,似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许久许久,这才缓缓开口道:“今日那名受害者已确认了身份,就住在小琼山脚下的

  竹溪村,而竹溪村里正的老父亲昨夜七十大寿,恰好请了个戏班子来村子里唱戏庆贺,戏班子刚好于今日上午收工离去——”

  确认好死者身份后,陆绥安便将此案与城东分尸案并列调查,第一步正是按照沈氏方才所说的那般,先将村子里那些在城内置业,与城内有亲友往来,以及最近五日入过城的所有人名单全部一一调查出来,再逐一排查筛选。

  第二步,则是排查小琼山附近所有陌生人出没的线索。

  步骤和思路与沈氏方才之言几乎不谋而合,不错分毫。

  直到查到这个戏班子的线索。

  而这是他断案多年的经验结果。

  可沈氏,一个深居内宅的妇道人家,竟与他的思路和推断不错分毫。

  而关键在,她甚至远在内宅中,对案子的一切细则一无所知,仅仅凭借一个城门处落下的旧玩偶,就已猜中的戏班子这条线索。

  如何不叫他另眼相看?

  亦如何不叫他疑云丛生?

  是凑巧?

  还是——

  陆绥安锋利的目光几乎钉在了沈安宁的脸上。

  他的眼神看得沈安宁毛骨悚然,她没想到陆绥安竟早已经查到了戏班子的线索了,那他方才怎么不说,害她白冒险一番。

  不过纵使心头一跳,面上却未曾显露分毫,不多时,只装作懵地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道:“莫非……当真是戏班子里的人?当真叫妾给蒙着了?世子不曾诓人?”

  说着,仿佛一有些难以置信,半晌,又有些不可思议,难得几种情绪轮番上演,最终只欣慰又苦笑道:“如此,也不枉今夜翻看这么多本话本子了。”

  说话间,沈安宁略一侧身,适时露出身后软榻上七八本七零八落的话本子。

  仿佛在说,都是它们的功劳。

  说完,忙又追问道:“那世子今晚回城是要去抓捕那凶手么?”

  又隐隐有些担心道:“那凶手瞧着像是个杀红眼的样子,若久抓不到,不知还会不会继续害人?”

  她喃喃说着,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话里有话。

  陆绥安却只顾眯眼看她,没有回答她的话,不多时,视线从她惊喜欣慰的面容上缓缓落到了那些话本子上,都是些关于神佛鬼怪,或是些神神叨叨,疑窦丛生的断案话本子。

  妻子在看些破案的话本子,这一点陆绥安知道。

  若眼下这些话不是沈氏凑巧蒙中,亦不是旁人指点点拨而来的话。

  那么他的妻子沈氏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要聪慧过人。

  陆绥安只觉得对妻子沈氏,总有些观之不透。

  他无声端详着沈安宁,许久许久这才收回目光。

  这确实是他今晚连夜回城的原因,诚如沈氏所言,那嫌犯分明杀红了眼,已到了激情犯案的范畴,若再不将人抓获,定会再生事端。

  然而,这些戏班子不是什么大班子,他们居无定所,往往走走停停,接一场戏换一个地,唱完又去往下一个地,往往踪迹难寻。

  而上京城内,这样的鱼龙混杂的人和地很多,排查起来琐碎又艰难,十分耗时耗人消力。

  想到这里,陆绥安没有再继续回答沈安宁的问题,亦没有再耽搁下去的心思了。

  他视线一抬,看向窗外,时辰已不早了,他得回衙门派人连夜搜查缉拿嫌犯。

  又见这小楼内单薄阴寒,临水湿气更重,这时,收回目光时只忽而将视线落在了软榻上一抹软烟罗上。

  软烟罗薄薄一层,像云似雾,烟雾飘渺。

  而烟雾之下,一抹玉白分外惹眼。

  那是妻子沈氏的玉足。

  原来,这天气闷热,沈安宁沐浴后未着鞋袜,此番与陆绥安说话间过于凝神,未曾注意,足不经意从裙摆下露出。

  足是女子最隐秘的禁忌。

  沈安宁原本还在等着陆绥安的回答,好让她彻底安下心来,然而此刻见他不言不语,不由顺着陆绥安的视线看去,下一刻,沈安宁一愣,立马要将玉足从裸露之处收回。

  却未料,晚了,已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阻碍着。

  等到沈安宁反应过来时,玉足已落入了他人之手。

  陆绥安轻握着妻子的脚丫子,在掌心。

  小小一只,不过巴掌大小,那么白,白到有些晃眼,那么细腻,宛若世间最好的羊脂玉般,好似随时随地要在他的掌心化开似的。

  陆绥安神色有片刻恍惚,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粗粝的指腹已轻轻揉,捏了起来。

  沈安宁脸骤然一胀。

  “登徒子。”

  她在心中骂道,却不料,羞愤过头,竟不小心骂出了声来。

  羞愤娇软的声音,在晕黄的夜里,没有任何攻击力,反而,有种莫名的魔力,仿佛在一下磨着,刮着他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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