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黎乔也笑，“那还是第一次见你那副表情。”
什么表情，就是害怕。
的确。
卡厄斯很害怕。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也是因为那场事，让卡厄斯清清楚楚知道，他走不掉了。
让他再走，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也不相信我，我是那种人吗？”
说起这个，卡厄斯特别委屈。
黎乔竟然不相信他。
“我哪里不相信你了？”
黎乔还真没有不相信他，“当时，我不是说了要跟你一起去吗？”
“我知道，你和我爸不一样。”
卡厄斯无奈地抓了把头发，“哎呀，你知道就好。”
他不说了。
他知道，黎父年轻的时候人品不怎么样，一直喜欢美女。
黎词以前喜欢林韵，和黎父脱不了干系。
有一次，黎父为了外面的一个女人打了黎词一巴掌，当时，林韵在。
从那以后，就成了白月光。
就这么简单。
黎词这么多年没喜欢过别人，都怪黎父。
黎父心里清楚，所以一直对他有愧，公司交给了他，是真的想到时候就退位的。
只是没想到后面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你别难过，我一定不会那样，我说过的，我会做一个好榜样。”
卡厄斯知道，黎乔也受到了伤害。
如果不是小时候受伤了，听见那俩孩子说他干那种事情的时候，也不会下意识相信。
不是个人方面生气，是怕他影响到孩子，侮辱了小孩心里父亲的这个角色。
如果真的这样，黎乔可能会认为，一开始她“收留”卡厄斯是错的。
“别忘了，我可是一个完美搭档，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卡厄斯拍拍胸脯，他在保证。
实际上，心里“嘶”了一声。
都怪他，他不该提起这件事的。
关于黎父的事，他知道的不算早。
在一起生活几年才知道。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黎乔对黎母的态度那么好。
她们母女的关系没有很亲近，但是黎乔对黎母比对黎父好多了。
不该提的。
唉……
没关系，提点别的。
“乔乔，我学了一道新菜，明天做给你吃。”
“好。”
……
月色正好，同一时间，还有两个人没有睡。
好不容易来一趟，郁如风肯定是要来找黎词的。
“叔，你过得怎么样？”
黎词真的剃头了。
没有什么带发修行。
但他没怎么变。
“我过得挺好的，就是你小子啊，一年才来看我几次，太不够意思了。”
这话就不对了。
“那你又不是不能出来，干嘛不来找我玩啊？”
郁如风一直很疑惑，黎词为什么不出来。
“为什么不出来？”
黎词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笑了，“我出去干嘛？出去了又没人欢迎我。”
爸妈远在国外，同一个地方的妹妹也不怎么待见他，他过去也碍眼。
不如一直留在这里。
“你不知道，我们寺庙香火可好了，偷偷告诉你，在这里，能赚好多钱。”
“钱？”
郁如风震惊，“你在这当和尚，竟然能挣钱？”
“滚蛋，我不挣钱喝西北风啊。”
黎词嗤笑，“你以为谁都能来当和尚啊，门坎不低，都要有学历的。”
郁如风消化了一下，眨了眨眼，“那，你们能娶媳妇吗？”
“当然可以。”
黎词叉起腰，嘲笑他没见过世面，“什么年代了？你不要这么迂腐好吗？和我一起来的，那儿子都长老高了。”
“你们忙吗？累吗？”
“不累，这有什么累的？跟你说啊，大家都挺有钱的，条件都不赖。”
那……
“听着还不错啊！”
好吸引人的样子。
郁如风指了指自己，自己推荐自己，“叔，你看看我，看看我行吗？等我玩够了，我来你们这里当和尚吧？就当养老了。”
“算了吧你。”
黎词摇头，“你小子啊，就喜欢满天下乱飞，还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更适合你。”
“我真的不行？”
“不行。”
“唉……叔啊，你修行那么久，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呢？也不说被佛祖的佛光熏陶熏陶？”
黎词：“……”
怎么可能没有。
只是你这个傻小子看不出来罢了。
……
*
当小学生的时候会出去踏青，当初中生的时候，依旧有外出活动。
他们叫做，实践活动。
老师带他们去了科技馆参观，整个班级的一起去。
黎曜和傅慕林又凑到一起去了，单独一个组。
两个人一个组，同桌之间互相照应着。
傅慕林以为，他可以和黎曜单独接触，他有话要说。
然而……
“黎曜黎曜，我叫少少。”
来了个不速之客。
许多多的弟弟，许少少。
“我姐说了，我可以跟你一起玩。”
许少少特别自来熟，他愣是把站在一边的傅慕林挤开，自己站到了黎曜身边。
“你就是，摄像头？”
黎曜心里觉得十分好笑，这个家伙，就是一直跟小黎曜打小报告的同学吧？
“对的对的，就是我。”
“黎曜，你不会生气吧？”
许少少长得甜甜的，对，一个小男孩子，长得非常甜，白白嫩嫩的，看着很乖。
黎曜不讨厌他。
“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