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上涌的男人伸出大掌轻轻拍了拍小白兔微翘的蜜桃,低声轻斥道:“舒舒不乖,莫不是想要掉出去才好?”
蒋逢歌与马车稍有一段距离,没有听清裴泽珩说的话,但她却是看见了两人亲密相拥的姿势,舒舒也突然间红了脸。
她一时不太习惯这般亲密的举动,因此借着下马的姿势移开了目光。
“臣女参见王爷。”
裴泽珩微垂着眼看了看窗外的蒋逢歌,淡淡道:“免礼。”
蒋逢歌微微抬起头,与长相娇美的好友对视了,两人同时灿烂一笑。
“逢歌,你怎会在这里?”
温舒舒仍旧被男人抱在怀里,她试图动了动,但腰间的大手结实又有力,她暗暗瞪了一眼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的老男人。
但老男人脸皮实在厚,仍旧一动不动。
“我今日便到京城了,之前你来信,我看了,正急着要去找你呢。”
蒋逢歌借着说话间隙,微微扫过紧抱着舒舒的男人,却被他不经意间一瞥,心底一惊,好慑人的眼神。
她稳了稳心神,便听到秦王低沉的话语。
“本王已在醉仙楼订好了酒席,你既是舒舒的朋友,那便一起罢!”
裴泽珩捉起那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捏了捏,窗帘随之放下,也遮住了里头的春光。
温舒舒看着暗下来的马车空间,红着一张小脸,锤了锤男人壮硕的胸膛。
“你怎么可以这样?”
裴泽珩颠了颠怀中小娇娇,捉住她那小粉拳,低头轻轻吻了吻,颇为嫉妒道:“我怎么不可以这样?”
“舒舒一看到她便笑得那般开心,你与我多日未见,也不见你这般激动!”
温舒舒目瞪口呆,男人再一次刷新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看着男人幽深的黑眸,突然笑出来。
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裴泽珩不得不伸手稳住她的小身子,他无奈道:“舒舒笑什么?”
温舒舒笑得一脸酡红,大眼睛水润润的,眼角微湿,她看着男人的俊脸,想到他方才的话,仍忍不住心中笑意。
“唔,因为我突然间闻到了好大一股醋味啊,超级酸的那种。”
裴泽珩看着突然搞怪的小娇娇,无奈道:“是啊,我也闻到了,好大一股。”
男人嘴角噙着笑似乎不在意自己怎么笑话他,双手依旧稳稳地环住她的腰背,温舒舒突然就不想笑了。
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男人似乎对她的动作有些讶异,他挑了挑眉,目光疑惑。
温舒舒看着那张因年少时常年在外征战,晒得有些微黑的俊脸。
京中世家公子常年养尊处优,大多长得一脸白皙,温舒舒说不来男子肤色哪种好看,但她现在包括以后都会认为男子古铜色肌肤才是最好看的,一如她的心上人。
无论他是曾经所向披靡的少年将军还是如今当朝权高位重的秦王,他都会是她的骄傲。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吃酸的,所以我也不想你吃醋,以后我都尽量时刻挂念着你,好不好?”
这是温舒舒第一次主动,小姑娘脸皮薄,朱唇堪堪贴上去便想离开,但尝到肉味的男人哪肯放掉到嘴的嫩肉。
马车内水声滋滋作响,裴安行伍出身,耳聪目明,他听得满脸羞赫。
这王爷也孟浪了吧,还在街上呢!
老罗简直就是瞎操心,哪还用他看着?他真怕有一天王爷真的把小王妃给吃了,但照王爷那般疼人的架势,想来也不会,他压根就舍不得。
裴安驾着马车在闹市中穿行,车外人声鼎沸,车外暧昧丛生,宛如连体婴儿般的两人终于分开,相贴处发出啵的一声,温舒舒听得脸红心惊跳,呼吸急促,胸前起伏,牡丹花影影卓卓。
“舒舒说的话,我可是记住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温舒舒嗔了一眼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男人。
“若是下次舒舒再犯,我便……”
温舒舒被吓得挺直腰板一把捂住男人的嘴,娇斥道:“我才不会!”
裴泽珩黑眸溢满了笑意,他微微嘟起嘴亲了一口贴在唇瓣前小姑娘娇嫩的手掌心。
察觉到男人动作的温舒舒脸一红,又急忙放下。
裴泽珩满意地笑了笑,额头紧贴着怀中小娇娇的额头,略微使坏道:“可是方才我们亲亲的时候,舒舒表情很是迷醉,看起来很舒服,难道舒舒就不想要这美妙的惩罚吗?”
作者有话说:
嗯,老男人可还算骚?
第22章 吃蜜长大的秦王
“你再胡说,我可就要生气了!”
温舒舒既羞又怒,一双美眸圆睁,小脸绯红微微鼓起,红唇轻抿,像极了炸毛的小猫咪。
裴泽珩爱极,连连低头亲吻道歉,低沉的嗓音充满缱绻,“舒舒宝贝,我喜欢与你亲密,在这过程中我是开心的愉悦的,可我不希望仅有我自己有这种感觉。”
男人的目光温柔又深情,温舒舒被看得心里一颤。
“我更希望舒舒与我共沉沦,做尽世间美好之事……”
温舒舒与那双深情又温柔的黑眸对视,仅剩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了。
秦王闻名于世有两者,一为将才,二为治国安邦之才。
她倒是不曾知晓这个男人原来说起情话来也这般厉害,这让她不得不怀疑秦王是不是吃蜜长大的。
她忍不住戳了戳男人略显白皙的俊脸,肌肤有弹力被白嫩粉润的指尖戳出一个小洞洞来。
裴泽珩宠溺地看着没动,任由这个小猫咪骑在自己的脸上作威作福。
“臣女猜王爷定是从小吃蜜长大的,对不对?”
小猫咪好奇心特别大,已经不满足于小小的触碰了,直接上手捏了捏。
两颊被小娇娇来回拉扯,裴泽珩无奈极了,不得不把这个快骑到自己脸上的小猫咪抓住,拍了拍猫屁股。
小猫登时被吓得一动不动,满脸绯红,呐呐不知所言。
裴泽珩爱怜极了,不舍得小猫咪惊吓过度,又顺毛般摸了摸白嫩粉润的脸颊,低声哄道:“对对对,本王是吃蜜长大的,是只大蜜蜂,所以现在很想把舒舒这朵会产蜜的小牡丹花拐回本王造的蜂巢里藏起来……”
*
外边赶着马车的裴安第一次觉得给王爷赶车是一件苦差事,他现在真恨不得把耳朵堵上,省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因着要保持马车安稳性,裴安又不敢把速度提快,脑门都挂了一滴汗,等见到颇有标志性的五层楼阁时,他才大松了口气。
“王爷王妃,醉仙楼到了。”
煞风景的裴安在马车外叫嚷,裴泽珩眯了眯眼,在心底记下一笔。
“那我们且下去罢。”
温舒舒顿时大松口气,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裴泽珩哪能不知她的心思,但他只捏了捏那白皙软嫩的小脸蛋。
“那舒舒怎还不起身,莫不是舍不得我?”
臭男人!
温舒舒嗔了男人一眼,哼哼唧唧便要撑着男人的肩膀下去。
裴泽珩想要伸手帮她,却是被那娇嫩小手拍掉。
“哼哼,我自己来,就不劳烦王爷您老人家了!”
啧,裴泽珩心下不满,趁机啄了一口那张小嘴。
“莫要调皮……还是舒舒想要惩罚……”
男人黑眸盯着她,目光意味深长,温舒舒不敢细想,忙伸手掀开门帘,等在外面的春玉当即伸手去扶。
被抛下的裴泽珩轻笑了笑,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累丝金凤簪,施施然下了车。
此时的醉仙楼早已熙熙攘攘,但裴安是从酒楼后门进去,倒也免去了那等拥挤之事。
春玉秋玉正在给温舒舒整理衣物,裴泽珩走过去,两人当即散了,他看了一眼脸上犹带春色的小姑娘,微敛了眉,扶了扶乌发上开得正艳的牡丹花,朝身后候着的伙计吩咐道:“去取一顶帷帽来。”
一直在等候贵人的伙计当即连连点头,“小的领命,王爷请稍等。”
温舒舒摸了摸自己的脸,细眉轻轻蹙起,疑惑道:“我们就在酒楼里吃饭,为何还要戴帷帽?”
裴泽珩轻轻揽过小姑娘娇软的小身子,低头吻了吻,颇为霸道道:“因为本王的舒舒太美,本王不乐意别人看。”
无言以对,温舒舒羞得两腮红霞满天飞,嗔了男人一眼。
裴泽珩笑了笑,他的确不愿意,但舒舒不是他的所有物,更不是他附庸,她是他的爱人爱妻,注定与他生活在万千目光下,受尽世人尊敬,流世千古。
待醉仙楼的伙计毕恭毕敬奉上帷帽,裴泽珩接过轻轻将之为温舒舒戴上,还细心整理了一番,确保她为他染上的春色不露丝毫。
裴泽珩看了一眼被轻纱完全覆盖住的朦胧脸庞,满意地点了点头,牵过那只小手,朝裴安吩咐道:“裴安,你便留下,等待蒋姑娘到来。”
*
蒋逢歌本欲想一人过来,但她还有丫鬟侍卫,因此稍微晚了些许。
待她领着丫鬟侍卫来到醉仙楼,便见秦王得力手下裴大人在门口等候。
“逢歌劳烦裴大人了!”
既是小王妃的闺中密友,裴安可真不敢受蒋逢歌的礼,忙侧过身子低声道:“蒋小姐客气了,王爷王妃就在天字房,请随我来。”
这时已有鼓声呐喊声传来,裴安满脸笑意,“此次还是王妃提议要来看赛龙舟,我倒是沾了王妃的光了。”
裴安话中的恭维很明显,但不难看出他对温舒舒的尊敬,蒋逢歌心中较量了一番。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会嫁与秦王,传说中那个冷厉冷情的秦王,一个书香世家的娇娇女,一个手握重权的王爷,她实在难以将两人联系到一起,但现实就是如此。
蒋逢歌自从收到那封字里行间皆是春意的书信,便坐立不安,恨不得当场跑回京城看看那个傻舒舒。
如今真亲眼看到了秦王待她的体贴与裴安对她的恭维,蒋逢歌方稍稍安下心。
在裴安的带领下,几人很快便到了天字房,裴安伸手拦住了蒋逢歌身后的两名丫鬟,略带歉意道:“王爷不喜生人,隔间备有茶水,几位可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