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舟不肯。
因为这时,梓昭的前途明朗,未来职位不低。梓晖的事业已经起步,赚到不少钱。他舍不得这大小两个舅子能带给自己的利益。梓涵跟他冷战,一次意外得知牧远舟曾经为了前途,把梓涵灌醉,送到别人床上,她彻底爆发。
牧远舟这个贱人,还指责孩子不是牧家的。
他答应协议离婚。
但为了自己的事业,他不允许梓涵对外公布。毕竟他们结婚时,就没领证。
为了躲开牧远舟这个恶魔,梓涵把孩子送回烟家,自己选择去鹏城经商,这时,等了她几年的史书航才有机会正式跟她在一起。
几年下来。
牧远舟的事业,并没多大起色。反而梓涵,在鹏城起家,联合梓晖和梓淑,赚得钵满盆满。
牧远舟这个渣男,得知梓涵跟史书航在一起并生了个女儿后就后悔,要跟梓涵复合。
梓涵不答应。
他来烟家骗走梓涵的儿子藏起来,逼迫梓涵就范。让梓涵撕毁他们私下写的离婚协议书。
梓涵为了找到儿子,表面上答应跟他回湘南市补领结婚证,实则史书航和梓晖梓昭在加紧寻找梓涵儿子的下落,结果被追车,导致车祸惨死。
牧家人气不过,把责任都推到梓涵头上。
怪她这么多年都在鹏城,不在牧家。
他们还不承认梓涵跟牧远舟写的离婚协议。
春花事后,通过梓涵留下的日记本,还有史书航的话,总结出真相。
梓涵的隐忍,退让,体谅家人,给她带来诸多拖累和痛苦,令她无法抛开世俗的枷锁,活得很不自在。
可惜,为时已晚。
梓涵已经烟消玉殒,而春花大受打击,跟牧家抢回梓涵的孩子,却没能好好照顾好这个孩子。
梓涵的死,给春花和梓昭梓晖梓淑的打击都很大。
梓淑接过梓涵的棒,协助梓晖经营,却有个无能的丈夫拖后腿,生怕她越出色就有人觊觎,生怕梓淑上进有出息会衬托出他的无能。
邬琅联合全家,利用他们女儿,胁迫梓淑留在湘南市。
梓淑是个暴脾气,知道他们为了逼自己留在家带女儿不惜故意导致她生病,住院,病危,甚至差点致命,就铁了心要跟邬琅离婚。
邬琅拖着不肯跟梓淑离婚,跟梓淑争抚养权。
为了拿到女儿的抚养权,烟家和梓淑抗争良久,邬家和邬琅赖定梓淑和烟家,又怎么舍得放手。
拖拖拉拉很多年。
梓淑就这么被气病。最终被困在婚姻的牢笼里,病逝。
寻春娇一直包藏祸心,换走梓暄,逼着梓暄初一读完就辍学,逼着他去打工搬砖,给陈文静和陈文娟赚嫁妆,给陈文汶赚结婚要建的房子,结婚要花的钱,累病梓暄,还打压辱骂羞辱他,赶他出家门,不管他的死活。
梓暄病发得活活疼死。
而梓昭呢。
在思桐出生后没两年,就跟边月离了婚,后来机缘巧合娶了江点点,两人又生了个女儿。
不过,江点点做自己的生意,没跟梓晖梓涵梓淑他们搅合在一起。
春花也不怎么待见江点点,婆媳俩天生合不来。
虽然不像杨晓琴那样闹得鸡飞狗跳,但每次见面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如履薄冰。
江点点带女儿跟江瑶住外面,几乎不会往她跟前来凑,惹得她不痛快。
边月在学校住,为保护学校资产而遇害,凶手是前来偷点东西卖钱的学生,没想到会遇到老师,一时激起杀的人。
边月死得冤枉,思桐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春花对江点点更不喜,连带对她女儿也不待见。
就很明显的偏心。
直到江点点的女儿居然爬未来姐夫的床。
自己订婚的男朋友被妹妹抢走,而痛苦,抑郁,事业也因此搁置。
梓淇她们陪着思桐,走出抑郁得想离开这个人世间的深渊。
春花才跟江点点决裂,婆媳俩闹得很愉快。
她骂江点点犯贱,什么样的娘,养什么样的女儿。
江点点骂她偏心思桐和边月。
总之,婆媳俩这次后,彻底的翻脸。梓昭也跟江点点陷入冷战。
江点点带着女儿住外面,更是一年再难得见几次。
第400章 杨晓琴有“癔症”
眼看春花逐渐走出失去梓涵的极致痛苦,能不那么难受后。
梓昭,梓晖和梓淑又相继离世。
梓昭殚精竭虑,在自己岗位上牺牲。
没过几年,梓晖就又为了保护烟思阳,被混社会的小混混害死。
紧接着,梓淑被查出绝症,没熬过一年就死在春花怀里。
梓晖死后,春花的身体再也撑不住,彻底垮了。
烟家彻底没了顶梁柱,养尊处优的梓昌试图保住梓晖的生意,但商场如战场,梓昌守不住。烟思明和烟思阳,更是胡作非为,加速了公司的败落。
寻建民带着外人,劝春花把梓晖留下的公司股份卖了,换成钱,用这笔钱安度余生。
就这样,春花连梓晖一手经营起来的家业都没守住。
杨晓琴还有脸怪她。
怪她娘家侄子,联合外人并购梓晖的公司,害她从人人羡慕大上市集团公司夫人的头衔,泯为众人。
也因为春花大受打击,意识开始模糊,混乱起来。
家产,被烟思明和烟思阳两个败家子逐渐败光。
还要靠堂姐救济。
思桐为他们花了不少钱。
在春花浑浑噩噩间,思桐的继妹再次爬了她现任丈夫的床,刺激得她抑郁症复发,她选择在花一般的年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春花连思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而思桐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把遗产都留给了春花。
思桐去世后,春花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杨晓琴和烟思明烟思阳握着她吸血,不让梓清和梓淇梓昌接她走。
春花出事的时候,梓清被杨晓琴他们找人打断腿,自己都在住院。
梓昌则在海外,梓淇她们说他去海外赚钱,想把家里撑起来。
春花被杨晓琴他们虐待致死。
自从云海牺牲后,她一个人过了四十多年,总结起来,十几分钟就能说完。
期间的辛酸苦辣却是怎么也说不完的。
云海抱着她,脸颊贴着她额头,静静地聆听她的诉说。
等春花说完后,轻柔的擦拭她的眼泪,亲吻她额头。
云海从最早有怀疑,春花能“预知”未来的噩梦,是不是有一层别的意思。
这几年下来,通过观察春花的为人处世,做事方式,也逐渐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没有那么深层次的想到形容这种状态的概念。
前世今生。
通过春花这么一说,云海终于想到这个确定的形容词。
云海闭了闭眼,声音温柔,“媳妇,不要难过,曾经的悲伤,痛苦,都已经过去。媳妇,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年,你累得很辛苦,我都看在眼里的。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来办,好吗?”
听着云海的安慰,春花逐渐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
被泪水浸染过的脸颊微凉。
“云海,是不是我对梓涵和史书航的事情,干预过多了?”
“没有。”云海摇头。
目光跟她对视。
“为人父母,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喜乐。曾经,梓涵的不幸,并非是史书航的错。他说的话,未必完全可信。你的视角,也未必没有被隐瞒,不被你知道的真相。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朝不同的方向发展,最起码,梓涵就没有再嫁给牧远舟。所以,梓涵和史书航的事,我们不用太担心。顺其自然,梓涵的心向着谁,她想做什么,就比较重要。”
春花有些沉默的闭了闭眼。
“好。兴许,真的是我太累了。有些事,我真的该放就放一下,梓涵已经二十多了,她的事情,我相信她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的。”
上辈子,梓涵是没了父亲,不敢做选择。
如今,有父母做靠山,哥哥弟弟和妹妹都能做后盾,给她犯错改正的试错成本。
若是选错,她有放弃重来的勇气,而不是处处受掣肘,患得患失,委曲求全。
春花知道自己不该迁怒到史书航头上。
经过云海的劝说,她决定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给梓涵。
她和云海要做的就是,给她兜底。
云海看春花已经想开,就陪她回黄家老宅,在黄家老宅陪了她一会儿,等春花有心情去写小说后,烟云海就去找史书航了。
云海当然知道,春花经历前世今生的事,不能对外说。
就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