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学着邓佩尔那样,撑着下巴,微微倾身间,一束光落在她胸口的红色宝石上。
沈念温大叫,“好好好就这样,美死了!!”
她专门给越清舒选了个深V的裙子,饱满又漂亮的胸型配着闪闪发光的链条和宝石。
嗯,艺术品。
没过一会儿,舞台上的歌手慢悠悠地弹着吉他,忽然说:“本来今天没有准备这首歌的,但有人点歌,不得不唱。”
能临时给这么大型的酒吧驻唱改节目单,不知道对面得是什么人。
邓佩尔也跟着八卦,“妈呀,这这这,肯定有情况,上次看到这种剧情是在小说里。”
“是那种,搏美人一笑的小说吧哈哈。”沈念温笑,“点首歌哄美人儿。”
邓佩尔猛猛点头,表示跟沈念温看的是同一类小说。
台上的歌手拨弦,熟悉的前奏响起,是他喜欢的那首《慢慢》。
越清舒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她低头看手机信息。
十秒前,岑景发的。
-【你睡的哪门子觉?】
越清舒:“……”
紧接着,下一条也弹了出来。
-【上来。】
-【二楼包间,V0.】
第28章
[the twenty-eighth day]
-
本来就不舒畅的呼吸再一次收紧。
轻微的窒息感让人想要摄入更多的水分, 她下意识地端起面前的水杯就灌下去了。
喝下去的瞬间嗓子有一些被辣到的刺激感,越清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口喝下去的全是酒。
大家:“……?”
邓佩尔:“原来越越喝酒这么猛吗?”
沈念温微微点头:“有时候是的,看来她确实被这个破工作给气疯了。”
邓佩尔:“上班哪儿有不疯的?”
云见笑了笑, 赶紧给越清舒递了一杯柠檬水,叫她喝下去稀释一下。
“拿错了?”云见问她, “这么不小心, 不像是你的作风。”
一看就是被气到或者吓到了。
云见看着越清舒摁在手边的手机, 意识到她肯定有什么事情。
越清舒颔首, 把云见递来的柠檬水一咕噜灌下去,又多喝了两杯。
她忽然起身, “我有点事, 先出去接个电话, 一会儿回来。”
沈念温:“老板叫你加班?”
“嗯。”这应该确实是加班。
但哪儿有人在酒吧happy的时候被老板当场抓包, 逮去工作的啊…
而且——
还是被抓到酒吧的包间。
她起身,将披肩拢了拢, 还从沈念温那儿要了个小发夹, 把胸口处的位置叠好, 用发卡夹了起来。
越清舒转身上楼。
V0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包厢, 她虽然对这家酒吧不熟, 但这种暗语是熟的。
0号一般都是内部号码。
越清舒在进门之前, 特地在旁边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着装打扮, 而后才轻轻敲门。
他这边很安静, 二楼包间的确可以用来谈事情,离舞台较远, 但也能听到些许。
室内没有放别的音乐,岑景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进来。”
越清舒马上调整工作状态,乖巧又听话,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微笑好像有点谄媚。
工作令人改变。
她以前以为自己很清高,现在看来,面对领导也不过如此。
偌大的包厢内只有岑景一个人。
他没有喝酒,手边只放了柠檬水,明摆着不是来这里玩儿的。
越清舒意识到他是专程来逮自己的。
岑景给她示意了个他身边的位置,“坐这儿。”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越清舒挪过去,“都下班了,还专程费劲儿来酒吧堵我一个小小的员工。”
“嗯。”
岑景丝毫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还揶揄她。
“你要是听话,就不至于被我在这里逮到,工作账号一下线就开始装死。”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
“你但凡回一条,我也不会过来。”
越清舒:“……”
说得好像他很占理似的,可这本来就不是工作时间。
她沉默的片刻里,岑景给她递来一份文件袋,“今晚回去看。”
“今晚回去看?”越清舒略微惊讶,“你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啊…”
“不然?你以为我叫你上来,是真的要让你当场把策划改好?”
“你之前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我是这么说的。”岑景顿了顿,“但考虑到实际情况,不可行。”
“这又不可行了。”越清舒觉得他其实也听想一出是一出的。
“不可行是因为你今晚根本做不完。”岑景说她,“前面一周能毙掉那么多内容,你不会那么快就拿出让我彻底满意方案。”
的确,要让他满意,可谓是天方夜谭。
越清舒不想回答,觉得他说话有些太难听,拿着这份文件准备起身。
“那我回去了?”
岑景看了她几秒,没说话,而后忽然又开口,语气里藏着难以察觉的笑。
“玩儿挺开心t。”他说她,倏地想起个事,“你们斜前方那桌有人想睡你。”
岑景这话说得太过于直白,越清舒还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怎么了?”她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岑景说着,倏然伸手,十分自然地把她胸口前方的发夹给扯了下来。
越清舒的披肩瞬间松散,滑落在手肘处挂着,她刚想伸手去整理,忽然看到岑景在打量她。
“你穿成这样,很难不被男人当成猎物。”
他看她的眼神也很直接。
或许是因为他们有过亲密的交.合,有过赤.裸裸的接触,所以现在,眼神也更加直白。
人会对吃过一次的食物产生食欲,也会对睡过一次的人产生性.欲。
她被岑景看得浑身发痒。
如果岑景此时此刻想与她发生一点什么,那她大概也是想的。
跟他做过一次后,家里的小玩意儿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原来真的不一样。
原来跟他做和自己搞的感觉,完完全全不同。
岑景这个人,让人有点容易上瘾,她其实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他对她来说。
其实一直都是一味,危险、致幻的毒.药。
目光尚未闪躲,她的喉间和嘴唇都有些干涸,岑景看了她几秒,笑了。
“还打算就这么下去了吗?”
越清舒被他看穿自己想吃掉它的心情,耳根发烫,但又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俩的关系有点过于荒唐。
那天岑景也是说,没有下次,她这人虽然随自己的本心。
想要喜欢就喜欢,想要放弃就放弃,想跟他做一次就勇敢一次。
但她也不是那种会舔着脸贴上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