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暧.昧到恶意的距离,鼻息险些都要融化到一处,传来声低促的笑,裹着喉间沉哑,鼻音很性感撩人。
“没教给你接吻要呼吸么。”
温书宜晕晕沉沉地想,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完全是各过各的。
理论说了很多经验、很多注意事项、很多技巧,可眼下男人带给她的是种绝无仅有的体验,她刚刚差点以为都要窒.息了。
生平第一次,她自己无力得没有办法,这会也只能鹌鹑似地趴在男人肩膀上,脸颊和耳尖都羞红透了,手指还紧攥着掌心揉皱的衬衫衣料。
紧闭着眼眸,就连微卷眼睫都在青涩地颤着。
……
第二天,温书宜站在洗漱池的镜子前,抬起的白皙指尖,轻蹭过有些微肿的唇角。
那种酥酥麻麻、完全把人搅乱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
过了会,在餐桌旁,清晨柔和的光雾浅浅映在半空,汤匙无意识搅着白瓷碗里的清粥。
沉默中。
温书宜悄悄抬了抬眼。
目光落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这双薄唇上,唇色很淡。
明明是副薄情、不近人情的长相。
亲人起来却很凶。
察觉到男人要抬眼,温书宜连忙垂眸,手里的汤匙碰到了白瓷碗的边沿,发出道很轻微、清脆的声响。
像是她此刻心慌意乱的那枚心跳。
那道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到她脸上,温书宜微垂着眸,脸颊泛着层薄红,兀自抿粥。
一顿饭很沉默地吃完。
温书宜到茶几旁拿拎包,转眸看到就在两三步外的方向。
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戴上袖扣,折射着冷光。
视线再往上,薄薄日光渡过深邃冷峻的侧脸,浓长眼睫半垂,在眼睑处落下小片阴影。
温书宜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上前,拿过搭在一旁的深色领带。
在这姑娘踮脚前,邵岑稍稍俯身,一手只随意撑在沙发靠背处,任由着她动作。
白皙指尖在深色领带间交绕,很有反差的色温。
邵岑微掀眼眸,几分意味不明的眸光,落到这姑娘脸上。
“还以为家里小猫会躲人。”
“不躲。”
系领结的手指微顿,温书宜半垂眼眸,很小声地说:“……不是说好了要做培养感情关系才做的事嘛。”
“嗯?什么。”
离得太近了,这副撩人的鼻音,就像是在耳畔响起似的,很有那股低沉的磁性。
温书宜微抿嘴唇,顿时耳尖和脸颊都有微微发热的感觉。
男人分明在明知故问的这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偏偏邵岑还在有意逗她:“昨晚强吻不是挺胆儿大么。”
“这会怎么不敢说话了。”
温书宜现在最听不得“强吻”两个字,一听到,昨晚那段特别羞耻的记忆,就直直往脑海里窜进去。
抬眼,对上男人几分促狭的视线。
只能柔声柔气地指控:“阿岑。”
邵岑目光落到微肿的唇角,昨夜没收着力。
“疼么。”
温书宜缓缓眨了下眼眸,花了几秒理解了男人的意思,轻声说“没有”,耳尖和脸颊却悄悄地羞红了透。
-
温书宜经过一天社畜的忙碌,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是邵岑要到国外出差。
二是她接手了新的重要项目。
晚上,温书宜很有伴侣的责任和义务地帮邵岑收拾起行李。
其实对邵岑要出差这件事,她还是有些被打得猝不及防的。
虽然……舍不得,可还是相当理解的,毕竟她也有不少忙起来的时候。
各种充电线、有线和无线耳机、常用药品、润喉片……
温书宜在认真收捡时,没能察觉到就在两步开外的两道视线。
到达顶头老板住所,打算像往常一样履行工作职责的唐秘,发现自己作为尽职尽责的生活秘书的身份竟然被取代了。
邵总去外地或国外出差,向来有他这个生活秘书,会细致专业地负责方方面面。
成为了业内一向倨傲、要求严苛的邵总的最长一届的生活秘书,很信任自己的能力的唐秘,还是头次面对这种“竞争对手”。
百闻倒不如多见,关键是太太垂头的每一句碎碎念,都被邵总耐心地接住。
嗯,集团里流传的老婆奴传言,其实可以更夸张些的。
复杂沉思中的唐秘,突然收到老板淡瞥来的一眼。
很懂眼力见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惊动正在垂头忙碌太太。
两人一齐走到玄关处。
集团总部整个总裁办上下都流传着余秘给的经典永流传的秘笈——讨好了太太,就是讨好了邵总。
唐秘再次很有眼力劲地说:“太太这么关心您,邵总真是好福气。”
邵岑极淡地微勾唇角:“家里姑娘想照顾人,家属得支持。”
唐秘沉默了:“……”
谢邀,人还没出老板家大门,就是客套了句,结果被自家顶头大老板秀了一脸的恩爱,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和反应?
三秒后,唐秘说:“太太这样的温柔好脾气,把您看得比谁都重,瞧着就离不开您,等这次出差回来,您好好陪会太太。”
“小姑娘么,黏人是应该的。”
“……”
又被秀了满满一脸。
无痛下班、却依然可以拿工资的唐秘决定忍了,回家打算好好炫两大块火鸡面,来治愈一下单身狗的悲惨经历。
晚些时候。
检查常用药品的时候。
“邵先生,在国外注意要好好休息,就算工作再重要,也要注重劳逸结合。”
在岛台厨房边喝水的时候。
“最近在转季,要注意喉咙健康,容易干和发痒,记得要吃润喉糖。”
在露台边接完电话
的时候。
“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变温,换季最容易感染病毒生病了。”
家里姑娘小尾巴似地缀在身旁,像是怕他烦似的,时不时就见缝插针叮嘱一句,那副口吻又认真得要命。
愁来愁去的小观音。
温书宜垂眸翻着大洋彼岸未来十几天的天气情况,一时没注意路。
猝不及防撞上。
鼻子磕到后背,自鼻尖微微散开点涩。
她没想到邵岑会突然停下脚步。
身前落下男人低沉嗓音。
“撞疼了?”
“没有。”
温书宜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鼻尖,很轻地轻轻摇了摇头。
却被大掌握住两侧的腰身,被抱坐到沙发靠背上,手里还没熄屏的手机,被取走,随意地抛到沙发上。
还没回神间,男人双臂随意撑在两侧,稍稍俯身瞥她。
“还有什么?”
“就现在面对面说。”
“……?”
温书宜缓缓眨了下眼眸,明显是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啊?”
邵岑瞥着她:“叮嘱的话,跟只黏人小尾巴似地跟着会讲,当着面儿,反倒不会说了?”
温书宜被说得脸红:“这样突然说。”
“……我也一下子想不出来。”
邵岑说:“那就换个话题,每天跟我提个要求。”
“……?”每天提个要求?
温书宜更茫然了。
邵岑说:“因为国外出差的事儿,所以不愿意跟家属培养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