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她都被抱在了怀里,在耳边用她最受不住的鼻音,沉哑的嗓音,格外的性感撩人,一声声宝宝低哄着她。
让她相信无论怎样,有什么反应,是青涩还是紧张,娇气还是羞赧,在恋人的眼里都真的是很漂亮。
……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被面对面被抱在怀里的姑娘,纤薄后背被
毛绒绒的薄毯完全覆住,像只漂亮小手办地深深陷进怀里。
从男人身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小截蹭在男人肩头的白皙侧脸。
“你怎么来了?”
嗓音带了点哑哑的。
后脖被大掌覆住,揉了揉:“家里小朋友心里只有工作和猫,没有半点想人的意思,被打入冷宫的家属想人了,只能自己来了。”
“……没有不想。”
温书宜从怀里起身,微微仰头,在男人侧脸落下个软乎乎的轻啄。
又在撒娇。
亲完,连挪带蹭地回了温暖的怀里,过了会,委委屈屈的嗓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走之前……你都没有一点舍不得我的意思,也没说会想我。”
家里姑娘在怀里黏黏糊糊地撒娇。
“而且就在车窗那里,我弯腰了好一会,你都没有亲我的打算。”
邵老师冷心冷肺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克制不住想来见谁,明知道家里姑娘要努力工作独立,在处理重要项目的关键时期,不该来打扰,还是千里迢迢地来了。
来之前没想过做什么,只是想抱会家里姑娘,来之后也没能克制住。
心里像是被小猫尾巴尖轻挠了下:“是家属的错,以后不会了。”
这件事,温书宜知道自己也有责任,她其实当时很想跟家属说声不舍得他,也想亲一下,还是败给了想装成熟,没有坦诚。
其实今晚邵岑来了,说想她,她真的又惊喜又开心,见到面,共享彼此的体温,抱在一起说点小话,到现在还觉得像是一场特别不真实的梦。
“那你……以后每次都要先说想我,也要亲亲我。”
每次她说的话都有回应,每个要求都被耐心地满足,真的变得越来越贪心,也越来越依赖他了。
被耐心地低哄:“嗯,要先说舍不得你,说想你,也要亲亲你。”
“嗯,我以后会好好监督邵老师的。”
过了会。
“不睡?”
“嗯,要睡,再抱一会家属。”
此刻很静谧的时间,暖乎乎的温存。
又过了会。
怀里姑娘的呼吸变得渐渐绵长。
-
第二天,温书宜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眸,洗漱完,走到客厅,岛台厨房边,远远闻到了排骨粥的味道,很浓郁的鲜香。
瞬间就唤醒了胃里的饿意。
岛台厨房边,站着眉目深邃的男人,温书宜慢吞吞坐到餐桌边,一瞬间还以为回到了在临北的家里。
“家属,我发现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大清早起来就嘴甜么。”
“没哄骗你。”作为一个爱粥人士,温书宜说,“真的很香,是真心实意的。”
“去洗手。”
温书宜“嗯”了声,洗干净手之后,没有回到餐桌旁,而是慢吞吞挪到岛台厨房边,很轻叫了声“阿岑”。
趁着男人稍稍俯身,借着仰头贴近耳语的姿势,很飞速地在侧脸落下个轻吻。
偷亲完,跑走。
留下一小阵淡淡的花木馨香。
从昨晚见到面,家里小猫就乖得不像话。
男人唇角弧度极淡地轻勾。
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差不多都到了冬天,明明前几天还在短袖搭薄外套,冷空气一来,温度降得太快,从秋天直到冬天。
室内空调温度开得适宜,在这种天,大清早就喝粥,胃里暖暖的。
临出门的时候,温书宜却被拦住了,抱坐到沙发靠背上,她发现男人尤其喜欢把她这样牢牢困在身前。
羽绒服、围巾、护耳罩、手套,全都被家属监督并帮忙地穿戴好了一整套,看起来像只毛绒绒的白色雪人。
尤其是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到头顶,白色的毛边边蹭在瓷白侧脸,小雪人身上有股很文静的稚气。
“那你在这里待多久啊?”
邵岑口吻随常:“来见家里小朋友,工作提前完成,过个三五天去海城一趟。”
温书宜想了想:“我这里快收工了,应该明天就要回临北,三五天,够我们回临北一趟了。”
“跟我一起走,不陪同事了?”
温书宜说:“陪家属,同事有两个人,她们可以作伴。”
邵岑逗她:“可怜孤零零的家属么。”
“才没有可怜。”
温书宜觉得老男人就是明知故问,看了男人几秒,还是特别认真地说:“因为家属重要,所以才想陪着的。”
这姑娘被逗了,也很乖地回答。
邵岑唇角微勾了抹弧度。
对视间,温书宜说:“家属……我要去工作了。”
从这里出发,比公司安排的酒店要远上些,要差不多提前5-8分钟。
话虽然这样说,却压根没有挪窝,一瞬不瞬地看着家属,眼角和唇角微弯,眼眸也亮亮的。
家里小猫爱偷亲。
“刚刚偷亲的时候,挺大胆?”
怎么这会突然还秋后算账啊。
温书宜微微仰着头,摇了摇头。
十分钟后,提醒要出门的闹钟响起,这是她一向的习惯。
纤细手指攥出衬衫的褶皱,在闹钟声急切催促下,随着声低促慵散的笑,总算被大发善心地松开。
温书宜偏着头,缓着还没平稳的呼吸,从被困在身前的沙发靠背上跳下来。
嘴唇还酥麻着。
温书宜跟大早就不讲道理亲人的家属道别,留下在酒店套房里的人夫(除睡版),等着她下班回来。
路上有些堵车,不过她出发早,到工作地点的时间正好合适。
石桃和司巧巧已经到了,见到她的面,脸上瞬间就冒出昨晚那种饱含八卦和揶揄的目光。
“哎,漂亮仙女跟着男人私奔回来了。”
“哎,彻夜不归,回来红光满面。”
温书宜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打趣,脸颊微微发起烫,虽然有彻夜不归,可“红光满面”完全是热成这样的,由于老男人怕她被冷到,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雪人模样,才肯让她出门。
温书宜很如实地说:“我这是热的,穿的太厚了。”
换谁来穿这一整套的保暖装备,都能当场表演一个“红光满面”。
“嗯嗯呢,懂了。”
“嗯嗯呢,漂亮仙女说什么都对。”
温书宜很缓慢地轻眨了下眼眸:“我看到群里说,晚上又有酒局?”
石桃和司巧巧对视了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默契,这姑娘很努力转移话题的方式,真的很拙劣,也很欲盖弥彰。
司巧巧说:“合作方请客,还有另一个合作的项目组会来。”
石桃也说:“小道消息,据说颜还不错,算是他们公司的男模队了。”
司巧巧问:“男模队,真的假的?”
实在是见过自卖自夸的太多,一个个都太有自信了。
石桃说:“不知道,我也是听说,晚上看看就知道了。”
温书宜不关心什么男模队,还好打趣她的话题被成功转移。
到了这星期,这次外地出差的项目工作也基本是到了尾声。
今晚合作方当东道主请的饭局,也基本算是饯别宴。
晚上温书宜和石桃就坐到一起,而司巧巧是个小交际花,是很混得开的那种开朗性格,在这种场合都是陪着上司坐的,很能活跃和控场气氛,跟任雯姐坐在一起,特别的养眼。
石桃稍稍偏头,低声说:“你明天不跟我们一起回临北吧。”
温书宜喝了点酒,有些微醺:“嗯。”
石桃说:“有家属真好,特意千里迢迢地过来陪人,怎么我就没有这种恋人呢。”
“他想我了。”
小猫悄悄翘起了点得意的尾巴尖。
他昨晚说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