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送给邵岑的确实是个钢笔,很有名的家国外进口品牌。
价值不菲,用来写检讨也太奢侈了。
第二天。
家里小猫不睡觉,大早就猫猫祟祟。
几乎是很轻易就被捞进了怀里。
“大早上,又在做什么坏事儿?”
低音炮离得太近了。
男人嗓音低沉,很有磁性的沉哑,早晨睡醒,还带着几分慵散的性感。
“没有啊。”
家里姑娘往怀里撒娇蹭了蹭,反正就是不承认。
“真不说?”
指腹揉过白皙耳垂,把玩似地摩挲,引得怀里瑟缩般的微颤。
“……真没有。”
家里小猫还在嘴硬。
做家属的有必要审问清楚。
所以当白皙脸颊被压进棉柔的枕头时,沉沉鼻息喷洒到后颈。
那股成年男性侵袭意味的冷冽气息强势地覆来。
像是阵过电的酥麻。
嘶啦声。
是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很清晰地听到耳里。
温书宜感觉是宣告“死刑”的通知书。
……
家里小猫嘴硬后,付出的是变成可怜兮兮、湿漉漉的代价。
不过很坚定地没有吐露半分。
就是温热的生理泪水沾湿了枕头,只能伸手撒娇让家属抱去洗漱。
清晨浴室的门外,被无情拦在了外面的小猫咪,扒拉了会门,没人理,跑去客厅跟自己的玩具玩偶躲猫猫、斗智斗勇了。
浴室内。
温书宜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被男人帮着挤了牙刷,刷完牙,又被用沾湿温水的毛巾,耐心地擦干净脸颊。
这才总算是清醒了点。
很突然不经意透过镜子看了眼,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手腕和脚踝还泛着圈可疑的红.痕。
把自己看得脸红心跳的。
温书宜避开目光,拿过剃须刀,就着清晨自然的薄光,双腿就半圈着男人劲实的腰身,微微仰着头,目光一瞬不瞬地认真用着手里的剃须刀。
过了会。
男士须后水的味道弥漫在鼻尖。
“是打算刮个艺术品出来么。”
温书宜微抿嘴唇。
不是笑她雕花,就是笑她刮艺术品。
“你别动呀。”
纤细手指微托着男人下巴,微卷的眼睫轻微地颤了两下,很专注的神情,离得近,甚至可以看清白皙脸颊上细白的绒毛。
“让我仔细看看。”
邵岑笑她:“须后水都用了,这会再检查,是不是晚了?”
温书宜说:“我第一次,没有经验嘛。”
又口吻认真地说:“邵老师,你别逗人,好好教教我吧。”
家里姑娘又在撒娇。
邵岑问:“教你有什么好处?”
温书宜被问到了,微顿了下:“可以……以后可以常给你刮?”
“费下巴雕花的功夫么。”
“……?”
温书宜觉得自己深深被嫌弃了,微抿嘴唇,心想她第一次做的其实还不错吧,都没有刮伤,而且很干净。
白皙鼻尖被手指轻勾了下。
家里姑娘不吭声儿。
然后用手指沾的泡沫故意蹭他的手臂。
手指握着下巴抬起,虎口卡在下巴尖,指腹掐住两侧脸颊。
“这么委屈?”
温书宜说:“老男人大早上就不讲理折腾人,现在也很不讲理。”
身前传来声低沉笑意,裹着几分刚睡醒的慵哑。
还笑。
“等笑到老婆跑了,你就哭吧。”
“那怎么办?”
“现在哄哄还来得及么。”
离得好近。
干嘛又犯规啊。
明明就知道她一直受不住这张脸、这嗓音跟她讲话。
温书宜飘忽开目光:“我是有底线的。”
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哄好的。
“陪你做一下午蛋糕。”
微翘眼睫抖了抖。
“陪你坐摩天轮。”
微抿了下唇角。
“陪你练到熟悉用剃须刀。”
很轻地扯住了男人挽起的衣袖。
“让你坐上面。”
“……???”
温书宜睁大眼眸,脸颊红透。
老男人哄人没两句,又开始不正经了。
“邵岑,你好烦啊。”
温书宜说完,就被有力手臂托抱起来,被稳稳当当地考拉抱到怀里。
“你就是喜欢逗人,让我打你,骂你。”
嗯,打人,骂人,指的是小猫的劲儿扑人,以及温温柔柔的嗔怪,说是撒娇更准确。
温书宜紧搂住男人脖颈,侧脸趴在他的肩膀:“你的癖好很奇怪。”
说完,她都被自己说的话逗笑,微微弯着眼眸,撑起点了身,在男人耳尖落了个软乎乎的啄吻。
“亲你一下,你不许再逗我了。”
然后很善解人意退一步的温书宜,在吃过早饭,陪着小猫咪玩了一小时后。
被反而不做人更进十步的老男人,按着亲了整整半小时。
醒来后的最后点精力,终于耗尽,没力气地蜷在怀里睡着了,侧脸枕着半边肩颈,白皙脸颊泛着层红晕,眼睫在眼睑处落下眼影,呼吸很轻绵长。
睡裙领口被蹭乱不少的褶皱,纤长脖颈和细细的锁骨,泛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周末阳光明媚,大好的早上,从老男人不做人导致的熟睡开始。
不过在彻底入睡之前,也得到男人的承诺,在浴室里哄人承诺的那些约会,都不是他的空话,这几天都安排进行程表里,到时候给太太过目。
否则检讨书伺候(虽然这点温书宜在心里相当地存疑。
傍晚的时候,邵岑要出发去国外出差。
即将要收尾年底项目加班预备役温书宜很仔细地协助了行李的收拾。
“我要许一个愿。”
在男人纵容的目光下,再次开口。
“出差好好注意身体,三餐要规律,加班要适当,应酬喝酒也要适当。”
说完,又问:“还可以许一个愿吗?”
邵岑说:“家里小朋友许几个都行。”
温书宜踮脚,给了家属一个分别吻:“工作重要,也不要忘记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