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陈放曾经对自己的这份心意后,她内心曾经会时不时窜出来的不安全感,敏感,和多疑都逐渐消散了很多,也突然之间更加深刻的明白了,她和陈放的婚姻和她父母那段彼此厌弃,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完全不同。
现在望着他,陆晴心内不仅仅是心动和喜欢,还有稳稳的安全感。
陈放笑了一下,似乎觉得她的话很有意思:“那倒是,陆晴天,你这么霸道,我现在连人带孩都是你的了,所以你现在根本不困,该不会是打算,再对我做点什么吧?”
连人带孩?这狐狸精还真会说,在这人目光坦然,放肆,丝毫不掩饰他炙热欲望的黑眸里,才占了一次上风的陆晴瞬间面红耳赤:“什么呀?我是正人君子好不好!”
下一秒,话音刚落,陆晴却呆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伸出纤长的手指抚了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受到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踢她的肚皮,动作非常明显。
“怎么了?有胎动吗?”陈放显然发现了她表情不对劲,目光也落在了她有些隆出的肚子上,立即朝她沉声问了一句。
陆晴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她脑海里兀然窜出了一个想法来,仰头看向他,笑了一下:“好像是的,陈放,难道说宝宝很喜欢听你唱歌吗?这个时候突然有动静。”
“很有可能啊,那也不看看他爸多优秀。”听到她这么说,陈放很高兴,勾了勾唇角,语气有些嘚瑟朝她回答。
下一秒,陈放的话音刚落,陆晴又清晰的感受到了肚子里的胎动,这次她更加激动了,径直一把握住了陈放宽大的手掌,把他的掌心,连同自己的,也一同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和她一起静静感受,这阵令她惊喜的,突如其来的胎动。
肚子里的宝宝也很捧场,似乎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又接连动了好几下,这下连陈放也忍不住,他俯身,动作极轻柔的,在陆晴的肚子上亲了好几下。
如果此前,因为体质不同于其他人,孕反很少,几乎为零的陆晴,还对肚子里存在的宝宝,存在的这个小小的生命,没有什么太多实际感受的话。
现在如此清晰的胎动,令她完全意识到了她和陈放是真真正正的创造了一个生命,创造了一个属于他们两人,此生永远也斩不断的联结。
“陆晴天,你知道吗?演唱会那天,我等到最后一名观众都散场的时候,仍然没有看到你出现,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辈子我和你,是不是终究没有那个缘分。”
“后来,毕业了好几年,老李组织的同学会上,那一天我精心准备了很多话,想着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要立即对你说出来,可是那天,班上四十八名同学,我见到了四十七个,唯独没有见到你出现。”
“那个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这仿佛是老天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亲自提醒我,劝我就此放弃,你和陆晴就是没有那个在一起的命。”
陈放骨节修长的手指,仍轻轻放在陆晴的肚子上,他一双炙热的黑眸,眼尾止不住红了几分,兀然低着头,沉语气动容,沉声对她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陆晴眼眶已经红了,她忍不住伸出纤长的手掌,心内充满了怜惜和心疼,捧着陈放的脸,头一次,用自己的指腹为他轻轻擦拭,溢出他那双好看黑眸的泪珠:“幸好不是那样,陈放,上天还是让我们重逢了,而且还送给了我们一个如此珍贵的宝宝。”
事实上,现在就连她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遇到陈放,如果没有怀上宝宝,如果没有和他结婚。她现在还走在怎样孤独而执拗,别扭而满心是伤的道路上。
陈放就如同一道明亮的光,不停用他与生俱来,散发出来,潜藏不住的温暖,一点点的治愈了她,一点点的缝补了她,一点点呢陪着她这颗经历了千疮百孔,一直停滞在那个充满伤害的原生家庭里的心成长。
让她二十八年的人生里,头一次懂得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上一个人,什么是牵肠挂肚的思念和令她上瘾的戒断反应。
“那个时候,高博经常劝我放弃,他说,放哥你这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勾勾手指就什么都有了,实在顺遂的不行。而你人生的波折和难过,竟然都是同一个人带来的。你选择谁不行,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非要执念这么深,在一棵树上吊死?”陈放接着朝她提起这些,她未曾了解过半分的过往。
听到这番话,陆晴心内的感动更甚,泪珠已经忍不住顺着她眼眶滑落。事实上,曾经那样一个不懂爱为何物的她,甚至只单纯把他当成死对头和最讨厌的人,竞争对手的她。
根本未曾懂过陈放那份被他写进了歌词里,暗恋的酸涩和苦味,更不必提,这之间他还为自己做过很多事情,准备过许多她一无所知的东西。
所以,她更加无法想象,当年的陈放,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写出了这首歌来。
“现在证明,我没有错,命里终究该在一起的人,永远也不会走散。”陈放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纤长的小手,一双红着的炙热黑眸里,盛满了深情,对陆晴语气坚定的说道。
“其实,在重逢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敢奢望,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一个人会这么喜欢我。更不敢想象,某一天,某个人会为我而来。”
“所以,陈放,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喜欢上我,谢谢你能够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陆晴语气动容,望着他,认真说完了这句话,随即她鼓起勇气,大着胆子,主动伸出纤瘦的胳膊,搂住了陈放修长的脖颈,尽力挺直腰肢,微微闭上颤抖的长睫,仰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凭借着本能,在他唇上轻轻磨了一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主导权便已被陈放迅速夺回,他抬手紧紧扣住她后脑勺,另一只手则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肢。
与前面那个极致温柔缠绵的吻完全不同,此刻,陈放的这个回吻霸道而深入,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碾碎,完全融进他身体里一般,尽情的侵占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区域,唇齿间到处都充满着他身上的木质薄荷香味。
陆晴白皙的小脸红的如同醉酒一般,浑身都在发热发软,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完全忘记了思考,也不想再思考,纤长的手指因为仰头尽力承受这个野性十足的深吻,而本能的屈指紧紧攥紧了他胸前睡衣的衣襟,被她攥皱,褶皱顿现,几乎看不出原本平整的样子。
下一秒,她整个人离了地,被陈放单手从地毯上,轻松抱起,有力的胳膊搂紧她,一边吻,一边在黑暗里穿行往主卧里稳步走去了。
她根本来不及惊呼,也无暇发出什么声音来,闭着眼睛,尽力搂紧他,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沉溺在这个深吻里,视觉的丢失,令得听觉和触觉的补偿更加敏锐,黑暗中,陆晴几乎能够清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以及唇齿纠缠时发出来的声音。
很快,她被陈放轻轻放在了主卧里柔软的大床上,陈放俯身而下,骨节修长的手指,插入她乌黑的发丝间,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
这个吻仍然在继续,陆晴只觉得,自己快成了几欲溺水的人,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恐慌,纤细的胳膊,本能的抱住他,只想紧一些,再紧一些。
甚至在浑浑噩噩,一片混沌的思绪里,她止不住的想,如果能和她一同溺亡的人是陈放,那她也完全愿意。
终于,陈放肯放开了她,陆晴立即喘息了好几下,大口呼吸着被掠夺的新鲜空气,随即缓缓睁开了在黑暗里视力并不好的,迷迷糊糊的眼睛。
此刻,窗外是暴雨,伸手不见五指里,她仰面能看到的,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片黑,很难判断出来这房间里的一切存在。
陈放现在是已经在她身侧躺下睡觉了吗?还是仍然在她面前?陆晴有些疑惑。
下一秒,黑暗里,她变得异常敏感的触觉,却已经立即提醒了她,对方的吻,此刻停留在了哪里,正在做什么。
她瞪大了一双鹿眼,纤长的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浑身颤抖了一下,根本不敢置信。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宝们的评论和灌溉,感谢你们的支持,比心,爱你们。
第八十八章 昨晚下嘴重了点……
“唔嗯……”她仰起雪白的脖颈, 修长的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在黑暗里,尽情感受着陈放的这个吻, 他吻得绵密,而且吻的极深,这是她人生里完全空白的, 绝无仅有, 根本不敢想象的体验。
直到她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 浑身颤抖着, 有如烟花在脑海里绽放,眼前仿佛浮现了无数她未曾见到的,奇妙而美好的风景, 陈放的吻才结束。
陆晴涨红着脸, 缓了好几分钟,理智才逐渐清明了过来,随即她伸出胳膊,纤长的手指, 在黑暗里捧住了陈放的脸。
她的指腹轻轻抚过他的唇,随即再次仰头, 在他那张形状好看的, 沾染了栀子花香的唇上, 轻轻吻了上去:“谢谢你……”
这是陈放带给她的, 她会永远铭记的, 极其独特的记忆, 而且自遇到他开始, 她逃离了许多曾经的束缚, 一直在解锁着人生里, 他带给她的各种各样全新的体验。
“快乐吗?”陈放在夜色里俯视着她,朝她哑着声音问道,声音低沉而好听,夹杂着性感的磁性。
陆晴涨红着脸,终于在窗外隐隐透出的一缕光里,看清了陈放那双黑曜石般炙热有神的眼睛,现在正牢牢锁住她。
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轻轻拽了拽他衣袖,红着耳朵,极度羞涩的点了点头:“快乐……”
而且因为身体贴的极近的程度,在他身上散发着的,令她上瘾的木质薄荷香里,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陈放身上某种极其巨大,灼热,而逼仄的变化正在一触即发,令她有些不敢动弹。
“快乐就好。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傻瓜,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陈放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脸侧,一缕因为刚才的兴奋过度,而不觉间,被她额上渗出的一层薄汗而沾湿的黑发。
陆晴有些入迷的注视着他那张夜色里,也如同雕塑般好看的,影影绰绰的脸。兀然发现,她会越来越离不开陈放,除了有心理上的依赖,还有身体上的。
从小到大,她见过的那么多人里,唯独陈放是她见过的,无论是面对爱情,还是面对身体,都无一例外的坦诚,炙热,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的人。
并且,他这团火,在不断将她这块顽固的,晚熟的,难融的冰块,也逐渐改造开发,成为了一股氤氲的,与他交织在一起的热流来。
“好了,睡觉吧,呆仓鼠。”陈放却伸出胳膊,宽大的手掌将被子仔细盖在了他们身上,兀然朝她说出了一句,出乎她意料的话来。
陆晴有些惊讶,坐起身来,红着脸朝他问了一句:“就睡觉了吗?陈放,你这样真的不难受吗?”
“你现在月份已经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危险,为了你的身体,还有宝宝考虑,我们还是节制吧。”陈放显然明白她的意思,一双却望着她,语气成熟认真,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好吧,你说的也对……”陆晴听到他这么说,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打算克制自己,为了她和宝宝考虑,但她心里又难免有些失落,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好像自那几次亲密接触以来,他便在她身体里下蛊了一般,令她食髓知味,也有些着迷了。
陈放似乎看出了她的表情,有力的胳膊搂住她,稍一用力,把她抱起,坐在了他身上,伸手捏了捏他脸颊,痞里痞气的勾了勾唇,目光炙热,声音有些喑哑朝她说道:
“呆仓鼠,先欠着。你欠我的,等生完孩子以后,你再身体力行,慢慢给我还债,我现在可提前跟你说好了,到时候你不准赖账。”
陆晴白皙的小脸瞬间涨的通红,什么叫身体力行,慢慢还债?他这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但她突然想到,现在陈放不用做机长飞航班了,只是在江州管理公司的话,应该不用顾及到穿制服了吧?
于是她干脆将手撑在陈放宽阔温暖的胸膛,红着脸,一双鹿眼望着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紧张结巴的说道:“那我……我现在还一点,总可以吧?”
“哦?你打算怎么还?”她这句话,似乎令陈放觉得有趣,挑了挑眉,眼尾红了一下,一双炙热的黑眸紧紧锁住她,如同猎豹看到了羚羊。
陆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当自己在停电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把不重要的面子也在他面前丢了,随心所欲吧。
随即,她涨红着脸,俯身凑近了陈放,在陈放这双离的越近,越能体会到好看的黑眸注视之下,把自己的唇,缓缓贴近了他肤色冷白修长的脖颈,在那上面一路啃咬,留下了一串深吻来:“就这样还……”
“陆晴天,你这到底是在还债?还是在点火,要我的命?”兀然感觉到颈侧皮肤上,传来的温暖而潮湿的触感,本就是他的敏感之处,陈放低喘了几声,宽大的手掌握紧了陆晴腰肢,朝她哑着声音警告了一句,却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听到他这句话,陆晴红着耳朵,停下了动作,将手撑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垂眸,长睫颤抖了好几下,朝他软着声音说道:“这样好像只会让你更加难受,好吧,睡觉吧,”
话说出口的瞬间,令她自己也有些惊讶,怎么她现在在陈放面前说话,极其自然的成了这副腔调,仿佛在跟他撒娇一般,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
陈放显然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朝她痞里痞气的问出了口:“陆晴天,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越来越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你老公我,在你身边了就不一样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教的好?我本来是正人君子的好吧?”听到他故意这样问,陆晴面红耳赤,鼓起腮帮子,朝他娇嗔了一句。
陈放笑了一下,唇角边的梨涡清晰可见,骨节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白皙的小脸,一双有神的黑眸,似有星光闪烁:“行,那你现在还得叫我一声陈老师了?我就喜欢现在的你。”
“咳,睡觉吧,陈大老师……”陆晴脸红了,表情更加不自然了起来,从他身上下来后,一把钻到了被窝里,盖好了被子,侧躺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一气呵成。
陈放勾了勾唇,高大的身影也躺进了被窝里,人却侧了一下,在夜色里迅速找到了她的位置,有力的胳膊,轻轻揽住了她,宽阔而温暖的怀抱,紧紧拥她入怀,紧贴着她,伴随着他身上的木质薄荷香味。
感受到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宽大手掌,陆晴忍不住也扬起了唇角,闭着眼睛,跟身后的陈放,断断续续的说起了话来:
“陈放,你知道吗,其实没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投机取巧的,虚情假意的,肤浅庸俗的人占了大多数,直到你出现,和你慢慢相处,慢慢了解你,我发现你和这世界上的大部分都不一样。”
陈放也闭着眼睛,似乎是也觉得累了,但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背上亲了一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哪里不一样?”
“现在我回想起订婚那天,你爸对你的评价,真的很贴切,至真至纯至性,始终如一,所以我觉得,他们真的是很伟大的父母,这么久的成长过程里,他们竟然没有使你的本性,有过半分半毫的改变和屈就。”陆晴缓缓回答他。
与自己相比,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因为她在那个残破不缺的家里,从小开始,学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压抑自己内心的一切需求,去察言观色,去小心翼翼的看别人脸色行事,讨好周遭所有的眼光,所有的人和事。
听到陆晴这么说,陈放自身后抱紧她,薄唇在她白皙耳背上亲了好几下,声音慵懒,散漫回问:“所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好,比我见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她给出的答案,似乎令陈放觉得很满意,他勾了勾唇角,打了个哈欠,抵不过排山倒海般的疲惫与倦意袭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和紧贴着自己的,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声,陆晴纤长的小手,握紧了他长指,轻轻贴在了自己隆起的肚皮上,悄悄说出了一句极轻的话来:“所以,我希望宝宝,将来一定要像你……”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阳光自落地窗外升起,洋洋洒洒的落在陆晴的眼皮上,她微微颤抖了几下长睫,睁开了眼睛,陈放睡的仍然很沉,显然是从国外赶回来的过程奔波而辛苦,他是真的累到了。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移开,随即缓缓坐起了身来,走到窗前,仰头看了一眼太阳高悬,晴空万里的碧蓝天空,一把拉上了挡光的窗帘,这才轻轻带上门,走出了房间梳洗,收拾好自己。
今天是周六,她也不必去电视台,到了客厅里,她纤长的手指,这才拿起了放在客厅餐台桌面上,昨夜根本无暇顾及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愣了一下,上面竟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好几条微信消息和短信。
来电的人不仅有郑女士,她一连打了好几个,还有她婆婆林燕,甚至就连放心不下她的程颖颖,昨晚上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有这些人的存在,令陆晴不由笑了一下。
陆晴一一回拨了过去,先给郑女士打了过去,让她在医院里不要担心自己,下午再去医院里看她,接着是她婆婆林燕。
陈放似乎还未跟他爸妈说起他要辞职的事情,林燕还以为她自己在家,她知道摊牌的时机必然是陈放去选,所以也没有透露这件事情。最后,她又打给了程颖颖,聊了好一会儿。
完成这些事情后,陆晴肚子里已经有些饿了,她走到冰箱前,利用自己屯好的食材,做了两个简易好吃的三明治,自己吃了一个,给陈放留了一个。
随即,她推开了前阳台的玻璃门,被台风和暴雨摧残了一晚后的江州似乎有些变化,又似乎什么也没变,她走到花圃前,替自己提前用塑料袋扎紧了它,进行保护的sunny解绑。
这棵小樱花树很坚强,在这样的台风里,不仅撑过去了,就连枝叶看起来似乎也更绿了一些,焕然一新。
陆晴凝视着这棵枝繁叶茂的小树,突然发现,无论是顽强的sunny,还是和死神斗了几个来回,在疾病中成功活下来的犹达,甚至是初中时,就度过了无数艰难日子的她自己。
她们似乎都拥有着同一个,会令陈放欣赏的优点,那就是坚韧,这种并不外露的,难以被人发现,内发的生机勃勃的力量,竟然都能被他精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