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刚刚在车上,她将合照发出去的同时,宣告噩耗:【梁京濯看见你们发的消息了。】
柯朦和段思妤如临大敌,【生气啦?】
她回:【不确定,反正不和我说话了。】
柯朦给她支招:【那你哄哄,也是,要是有人在追我老婆,我也吃醋,可惜,我长不出来,成不了真男人。】
谢清慈:“……”
但她觉得梁京濯应该是不会吃醋的,不过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但是这要怎么哄啊,她又不会。
【撒个娇,叫老公,声音甜一些,说你最爱他。】柯大师如是说。
“……”
这都是什么烂七八糟的建议?
谢清慈耳根发热,决定自己找方法。
轿厢缓缓上升,楼层数显不停滚动,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梁京濯。”
身边的人转头看了过来,表情看起来不算太糟糕,问她:“怎么了?”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谢清慈的脸不自觉地滚烫了起来,“其实,你是我目前遇到过的最好看的异性。”
莫名其妙的夸赞,让梁京濯愣怔一下,眸光不解且探询地落在她的脸上。
谢清慈被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强装镇定继续道:“我挺喜欢你的长相的。”
上午钟叔问她,梁京濯是不是她喜欢的长相,她没直面回答。
气氛静了两秒,梁京濯启唇道:“这是你和我结婚的理由么?”
谢清慈眨了眨眼睛,“是?”
这种时候说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才更像彩虹屁吧?
声落,面前人冷峻的面庞出现裂痕,很浅很淡地笑了一声。
接着,直接转换了话题,“你对酒店的软硬件设施有要求吗?”
话题转变太快,谢清慈没反应过来,“酒店?”
他看着她,点头:“我们今晚不回梁家公馆。”
谢清慈刚想问为什么。
身边的人就开了口,声音沉缓有力,道:“我们今晚开房,住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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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加了个班[狗头]加更来啦!
第26章 纵你娇矜
梁京濯订的晚餐时间刚刚好,吃完后还有一个小时的才到维港烟花秀的时间。
从餐厅离开,他们没坐车,直接步行去岸边。
今夜海港城附近交通管制,坐车不比步行快到哪去。
谢清慈不知道今天的安排,问他:“我们去哪里?”
港边渡口晚风有些大,吹过她裸露的肩头,浮动发丝,梁京濯看一眼她暴露在晚风中的肩背,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给她披上。
“今夜维港有烟花秀。”
肩头忽然被一阵带有体温的暖意包裹,谢清慈顿了一下。
梁京濯替她理了下领口,“还是你不想看?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
回去?
回哪?酒店?
谢清慈立刻挺了下腰板,果断道:“去,时间还早,不急。”
梁京濯看一眼她忽然紧绷起来的神情,应了声:“行。”带着她继续往码头边走。
几个烟花观赏点今夜必定人满为患,他不打算带她去人挤人,索性包了个游艇,距离近,视觉效果好,也避开了人潮。
梁京濯第一次安排这种约会项目,拿不准谢清慈究竟喜不喜欢,但觉得女孩子的喜好应该不会差太多。
朋友圈里几个内地的合作伙伴,几乎每年维港烟花秀的时候都会带着女伴过来看。
亿万夜景配上漫天火树银花,的确是无法复刻的景致。
在码头上船时,梁京濯回身扶了谢清慈一下。
微微荡漾的踏板,她的高跟鞋踩踏上去,一个浪翻涌过来,脚步踉跄一下,手稳稳落进他的掌心。
他稍稍收力,握了她一下,肩膀毫无征兆地撞上他的胸膛,被他顺势揽住。
双脚踏上甲板,站稳后,他问她:“还好吗?”
他担心她如果没怎么乘坐过水上交通工具会晕船。
谢清慈低头看了眼脚下的路,点头应:“还好,没事。”
之前沈初棠在京兆的时候,有事没事总爱带她去各种游轮派对上玩,她对此并不陌生。
梁京濯看一眼她的神情,确定她的确没有问题,才牵着她往前端走。
踏上前端甲板,风变得更大了,裙摆遮在脚踝上方,却也是凉风习习,谢清慈的确觉得有些冷了。
梁京濯看一眼她荡漾的裙摆下的腿,转身和随船的服务人员要来了毛毯,“你可以坐下,用毛毯盖一下。”
维港的夜景的确是无可代替的惊艳与纸醉金迷,谢清慈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灯火璀璨的楼宇上。
闻言转头看过来,应了声:“好。”
软椅沙发,酒水果盘,准备得很齐全妥帖,谢清慈莫名有种今天才像是真正意义上约会的感觉。
他们落座后不久,游艇启动,驶向最佳观赏点泊停。
梁京濯对于时间的统筹很完美,游艇拉横泊停后没一会儿,就开始烟火燃放的倒计时。
夜空之下,海面波纹荡漾,倒映这座城市最顶端的奢靡,猎猎海风在倒计时声中都变得不清晰。
直到计时归零,轰鸣声中,一簇簇火花升空后“嘭”的一声炸开,金光骤雨一般升起又降落,满目缤纷锦绣,又惊心动魄。
周边游艇上传来举杯庆贺祖国
繁荣昌盛的欢呼声,谢清慈仰着头,也跟着弯唇笑了起来。
绚丽斑斓的光影落在她的眼中,同样也在燃一场盛大的烟火。
梁京濯的目光在半空持续不断燃放的锦簇上停留片刻,转首看向身边的人,顿了半晌,拿出了他准备了很久的东西。
谢清慈看过很多次烟花表演,但却是第一次在海上,这么近距离地看,像是就在眼前炸开,很震撼的视觉体验。
烟花秀的时间很长,在她脖子都仰酸了,打算低下头来放松一下时,一声:“谢清慈。”伴随海风的声音传入耳朵。
她转头看过去。
梁京濯坐在她身侧,手上举着枚钻戒,“那天说结婚登记后给你换新的。”
他履行承诺了。
这枚戒指在确定好她戒围的那天就和设计师定制了,珠宝定制时间一般都比较长,他的要求是尽快,他答应了她领证之后给她换新,就一定得做到。
烟花燃放的轰鸣声中,谢清慈笑起来,伸出手,“谢……”
话说了一半,她没继续说。
他说的,他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她也记住了。
转口说了句:“好。”
梁京濯托起她的手,在她已经戴有对戒的无名指上再添一枚戒指。
克拉火彩钻,光影下折射璀璨光芒。
戴好后,他抬眼看她。
还在半空持续暴鸣的花火,映照下来的光共同落在他们的眼中,谢清慈与他的目光对上,呼吸忽然变缓,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僵直了一下腰脊。
海风拂面,吹动裙摆与发梢,世界陷入一场盛大狂欢中,热闹又沸腾。
梁京濯看了她片刻,微微倾身,在她额角印下一吻,“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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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秀持续了二十几分钟,结束后梁京濯问谢清慈要不要再在游艇上坐一会儿?
她坚决摇头,和即将要去酒店的尴尬局面比起来,她觉得还是再继续被风吹更难熬一些。
她甚至有些担心自己回去会不会感冒。
中途她还倒了一小杯香槟,但最终实在太冷,只喝了一口,剩下的梁京濯替她喝了。
从游艇上离开,返回餐厅的停车场路上,他们终于还是和散场的人潮会了面。
维持秩序的警察在路边机警观察状况,人实在太多,几乎快要前后贴上,谢清慈一直被梁京濯护在身前。
结实臂膀如破开潮流的护栏,替她拓开一隅自由呼吸的空间,一只手还稳住她的肩膀,防止她脚下不甚绊到。
有人冒进加塞,他也是能让则让,并安抚她:“不着急,我们等会儿再走。”
刚刚在游艇上,烟花爆鸣时的震颤感好似还停留在心间,牵引心跳清晰跃动起来。
谢清慈轻声应:“好。”
好不容易走出拥挤路段,人潮开始分流,一个扛着小朋友的爸爸从身边路过。
趴在爸爸头顶昏昏欲睡的小包子没抓牢手中的棒棒糖。
黏糊糊的糖果就这样掉下来,正中梁京濯的肩膀。
今天登记需要,他穿的是白衬衫,棒棒糖就这样从上面滚落,留下斑斓印记。
谢清慈看一眼那抹显眼的痕迹,从包中拿出湿巾,“你先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