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微微起伏了一阵,很轻地应了声:“嗯。”
谢清慈看见了他手里的醋,应该是在路上碰上了物业管家。
“你这边调料不是太全,我不知道你吃饺子要不要蘸醋,就让物业帮忙买了一瓶。”
说完,微微弯了下唇,“你先坐吧,我去拿餐具。”
采买食材的时候,她特意问了问了陆励,梁京濯晚餐吃了什么。
有好好吃她就简单准备一些,反之她就多准备一些。
陆励回说是和项目组一起吃的团餐,伙食还行,只不过梁总没吃完就接到临时电话会议了。
那就是没好好吃,于是她就按照常规一餐饭的菜量准备了。
梁京濯看着走向厨房的身影,桌面热气腾腾摆着饭菜,那种柔软奇妙的感觉又往上涌了涌。
谢清慈拿完餐具走回来,见梁京濯还站在桌边,将餐具分发到餐桌两侧,看着他,开口道:“坐呀,还是没胃口?”
说完,她看一眼桌面的饭菜。
准备之前的确没考虑到他想不想吃。
“或者你尝几个饺子,今天中午在京兆温姨也是包了饺子,还挺好吃,我按照她的配方做的,还有一些我速冻起来了。”
她包了很多,虽然知道梁京濯大概率不会吃速冻过的东西,但她还是多备了一些放在冷冻里。
万一他晚上加班太晚,忽然饿了,还能快速吃点垫一垫。
梁京濯看着眼前嘴巴一开一合说着话的人,“不是。”
晚餐吃得不太好,吃到一半就去参加临时电话会议,结束后又去旁听了《恶魇》项目组的组会,结束后也已经过了晚餐的时间。
他是有胃口的。
但他此时有另一件比起吃饭更想做的事情。
“可我现在,更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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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20:30作话见![黄心]
第42章 纵你娇矜
在梁京濯迄今为止二十几年受的教育培养里,克制谦逊,果决统筹,自持不失控,一直是先锋理念。
可并不妨碍他此时想做一些突破这一切束缚的事情。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谢清慈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两步跨过桌边距离,托住她的脸,径直吻了上来。
脚下惯性使然,往后退了两步,脸颊被拖住,仰着头,唇上滚烫潮湿的吻毫不含蓄地压下来。
她抬手撑住他的胸膛,掌心下好似能感受出心跳强劲有力的震颤,震得她掌心发麻、发软。
轻缓的几下亲吮后,就强势地顶开唇齿,探入口腔,唇瓣翕张,唇角开合,勾着她,掠夺所剩无几的氧气。
寥寥几次,梁京濯的吻技就已经突飞猛进,轻而易举将她吻得面红耳赤。
濡湿的亲吻声,腿边碰到餐椅的锐鸣声,谢清慈只觉得腿弯酥麻发软,快要站不住,偏偏身前的人分毫不让,掌心托着她的后背,压着她、追逐她。
肺腔中最后一缕氧气在“滋滋”烤灼中消耗殆尽,谢清慈抵在身前的手无力地往前推了推,从严密的亲吻中脱离出来,撇开脸,靠在了他的胸前。
双唇嫣红水润,微微张开,急促呼吸。
脑袋缺氧发蒙,整个人有点软,酸乏地靠在梁京濯的身上。
身前的人像是没了骨头,完全站不住,梁京濯伸手揽住她,亲吻中断,喉咙中的焦渴感如愈烧愈烈的火苗。
他尽力压一压异样的潮动。
喉结上下轻滚了一下,垂亲了亲怀中人的发顶,嗓音低沉沙哑,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脸颊红热,像是在沸水里滚过的虾,谢清慈将脸藏进身前这具没比她的冷静多少的身体的胸前衣襟里。
瓮声瓮气地答:“下午,温姨说钟叔说你最近很忙,都没空吃饭,今天立冬,温姨包了饺子,我想问你吃不吃。”
她初心就是这样的。
总觉得他这么忙,休息不好,也吃不好饭,有点像流浪时期的小橘。
有点可怜。
现在她发现,她这种奇怪的同理心真的是太多余了。
那么多的下属随从,一个电话物业管家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哪就能给他饿去了。
刚刚由进入家门,看见属于她存在的痕迹而柔软塌陷的心房,变得更加柔软。
微喘气息平复了稍许,他问:“你饿吗?”
谢清慈摇了摇头,做饭的时候,她对调料分量掌控不熟练,加一种调味就要尝一口。
三道菜一份汤,外加饺子,她都吃半饱了。
话音刚落,深埋的脸就被托出,“那就等会儿再吃。”
说完,中止的吻再次落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有些急,梁京濯的外套放在了副驾,没有拿。
少了一件束缚,脱起来更加便捷了一些。
他单手压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解掉西装马甲的扣子,又单手脱掉。
“等一下……”亲吻中好不容易挣脱开了一隅缝隙,话没说完,就再次被扭过脸,再次以吻封唇。
谢清慈想说现在不吃等会儿菜该凉了,但是根本没给她将话说完的机会。
交替后撤的脚步抵到沙发边,下一秒直接倒了下去。
宽展柔软的意式牛皮沙发,重重承托着他们一起下陷。
梁京濯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依旧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吻紧跟着追了上来。
大脑沸腾灼热,终于还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谢清慈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搂住身前人的脖子,回吻他。
感受到身下人的回应,蹭蹭燃烧的火焰蹿得更高。
梁京濯单手撑住身体,伸出一只手去扯掉领口的领带,随后缓慢的将自己的重量过渡给她。
柔软的沙发又往下沉了沉,谢清慈觉得氧气进一步流失,脑后
的夹子有些硬,硌得头皮痛。
她蹙眉,嘤咛了一声。
吃痛的呼声,唤醒一丝理智,梁京濯撑起身子,问她:“怎么了?”
灯光下,躺在沙发上的姑娘,面色潮红,眼眸如晃动的泉水,口唇微张着喘息,“夹子……硌着我的头了。”
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看一眼她的头发,伸出手去,摸到脑后,替她将夹子拆掉。
视线再回来时,看向她的眼底,喉间的紧涩愈甚,躬身解衬衫的扣子时,再次低下头去吻身下的这片馨香苇岸。
谢清慈今天穿的针织线衫与半身长裙,略修身的上衣,弹力甚好,滚烫的掌心贴着腰间推上去。
带着薄汗与沸腾体温的指腹摁压碾过。
谢清慈抬起手,捂住他的手背,“没关灯……”
以往这种时候,大多在昏暗灯光下,第一次直面这样明亮的光线,她有些不自在。
梁京濯吻了吻她的耳朵,喘着气应了声:“好。”
随后跪立起来,摸出刚刚掉进沙发缝隙的手机,在智能家居系统中操作了一阵。
客厅的灯光骤然熄灭,落地窗外,属于城市也最繁华的夜景投射进来,也足够视线看清。
吻再次落了下来,唇瓣、耳朵、脖颈……
滚烫的掌心扯住薄薄衣衫的下摆,想要帮她脱掉。
柔软的手心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我自己来。”
这件衣服用料属于高支羊毛,很薄,容易变形,他这下一扯,怕是以后都不能穿了。
梁京濯停下了动作,撑起身子看着她,一丝不苟的发型已经稍见凌乱。
有些热,他将衬衫脱掉。
谢清慈坐了起来,轻轻抿着唇,撑着胳膊,握住衣摆两侧,套头脱了下来。
丝滑长发,锦缎一般从衣服领口滑落出来,搭在白嫩纤弱的肩头,随后又被过手去……
梁京濯看着她动作,只觉得越来越紧绷。
谢清慈只解开了扣子,没脱,她还做不到在他注视下这样主动。
但对于梁京濯来说不重要,在她停下动作那一瞬间,就直接吻了上来,剩下的他来。
肩背再次接触身后的沙发,皮面微凉,谢清慈瑟缩了下肩膀,那之前没能落下的吻落了下去。
……
期间,梁京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动作戛然而止。
双唇严肃地抿成一条线, “家里没有……”
他没带她住过这里,也没想到她会忽然过来,根本没有准备东西。
在他决定出去买的时候,蒙在抱枕下的人低声开口:“我买了……”
去超市采买食材的时候,在货架上看见时,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带了一盒。
“在主卧的床边柜里……”
她同样也没想到,最终会是不在卧室里。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站起身:“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