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倒抽了口气,只感觉一股酥麻的感觉自小腹传来,冲的他浑身颤栗,激动不已。
“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他的眼瞳中闪烁着兴奋,仿佛刚刚姜时愿的动作不是生气而是调情,“别着急,我会满足你的。”
他稍稍用了些力就将她抵在了车门上,手掌像是一条滑腻的鱼,轻巧地游进了她的裙底。
车内的气温飙升,姜时愿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赶忙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冲着霍阑的额头就碰了过去。
两个人疼的眼前冒星子,但到底是让车内的擦枪走火停了下来。
姜时愿揉着额头,“霍阑,说正经事呢!”
“真狠心......”霍阑稍稍平复了气息,松开了对姜时愿的桎梏,靠在椅背上也揉着额头,“谋杀亲夫吗?”
霍阑有些好笑,“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招数也用。”
姜时愿整理了下衣裙,要不是她及时清醒,差点就又被吃了。
“我们现在闹离婚呢,别随随便便就亲我。”
虽然已经闹了三年多,硕士都已经读完,婚还没离成。
“你今天很漂亮,讲解的也很好,项目应该进展很顺利。”霍阑不在意姜时愿话里的“离婚”,忽然认真起来,但没两句话又扯起别的,“就是旁边那个男的有点不和谐。”
姜时愿已经猜到了他下句话是什么,连忙说道:“他只是我的同门师兄,你别瞎吃醋,别动不动就想把人调走。”
又想起什么,“还有刚刚在馆里做报告的那个女生,人家挺厉害的,你别闲的没事就辞退人。”
“我什么时候说要辞退她了。”霍阑听得莫名其妙,“是不是林朗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
霍阑皱着眉,“看来是想收辞退书了。”
听到这话,姜时愿现在一点也不怀疑林朗话里的真实性了。
“团团不在我就先回去了,赶紧把车门给我打开。”
“别呀。”霍阑攥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就将她又扯进了怀里,“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姜博士该不会是嫌弃我了吧?”霍阑吻了吻她的锁骨,呼吸炙热,“毕竟现在你比我学历高。”
姜时愿不知道霍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你要是自卑你也可以去读一个。”
霍阑轻哼了一声,“那可不行,我还得在家带孩子,事多缠身,比不上姜博士。”
两人在车上腻歪了一会儿,霍阑才恋恋不舍地放了手。
下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林书宛就缠了上来问她怎么认识霍家的特助,姜时愿只是简单说林朗是自己在宛城的朋友,没怎么编理由就轻易让他们相信了。
这三年的时间,姜时愿并不是没有回过霍园。
从霍园离开后的第二天,姜时愿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安静地待在程烟家里看手机,却出奇的没有收到一条来自霍阑的信息。
程烟说这是很好的开头,说明霍阑真的放手她也终于自由,可姜时愿却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这种失落实在是太奇怪,甚至让她觉得害怕。
为了测验霍阑是不是真的不再派人监视她,她让程烟陪着自己去旅行,甚至
没有拒绝陌生男人的搭讪,可她始终没有看到霍阑的身影,也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他的消息。
她是真的自由了,可却有好多东西都舍不下。
最可怕的是她想念团团,想到了饭也吃不下的地步。
团团百日宴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回到霍园,从此之后便断断续续的联系着,几乎没有错过团团的成长。
也许是霍阑特意的提起和练习,团团会说话的第一句话也是妈妈。
可惜姜时愿当时在田野考古,并没有听到第一声,霍阑却将视频录了下来,让她听到了团团咿咿呀呀的第一句话。
第二天一大早,姜时愿就请假订了最早的飞机回了宛城,霍阑发现姜时愿对团团最心软之后,开始每天发团团的照片意图“勾引”。
为了方便去找姜时愿,也方便她随时回来,霍阑便在霍园里开辟出一片空地建了停机坪,从宛城前去京市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两个人的联系因为团团又变得密切起来,只是姜时愿偶尔要去田野考古,才会分开的久一些。
在博物馆又忙了一下午,与拾愿科技那边的负责人进行了简单对接后,天气已经阴沉了下来。
姜时愿看了天气预报后才知道即将要下暴雨,没有留下继续加班,先行回了家。
她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小区里买了一套平层,面积不算大但寸土寸金,她一个人住着,霍阑偶尔会将团团带过来陪她,只是并不留宿。
姜时愿的博士论文在进入博一前就已经开始准备,博士学习的压力并不小,无论是在进行的项目还是课程,或者是期刊论文,都进入了困难模式。
所以她简单吃完了饭后就钻进了书房查资料,开始准备论文。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门口的铃却响了起来。
姜时愿疑惑地去门口开门,在猫眼里看见了一团穿着黄色雨衣的小人。
她心里一惊,赶紧打开了门蹲了下来。
“团团,你怎么过来的?下着这么大的雨!”
团团小小的人穿着雨衣站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手边推着一个差不多和他一样高的行李箱。
看见姜时愿开门,团团高兴地想要跑过来,却又怕自己身上的雨水弄脏她的衣服,没敢拥抱她,只是抬着头满眼亮晶晶的看着。
“妈妈,我好厉害啊,我一个人大冒险找到妈妈了!”
姜时愿看了看两侧,却没有看到一个大人,赶紧让团团先进了屋。
她将团团身上沾满了雨水的雨披脱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便抱着他去卧室换了套柔软的睡衣,见他没有任何着凉的痕迹,只是额前的头发湿了一片后,才放心下来,这时候才敢生气。
“霍舒!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你爸爸呢?”
团团像是个小英雄似的直起了腰,拍了拍胸脯,道:“我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爸爸可不知道!”
姜时愿气的浑身发抖,拿起手机就要拨霍阑的电话。
团团才三岁啊!怎么可能一个人从宛城跑到京市来?
“嘘~”团团跑到姜时愿面前,可怜巴巴地说着,“不要给爸爸打电话,爸爸不知道,是时腾叔叔送我来的。”
他小小的身体抱住姜时愿的脖子,身上还带着香甜的奶味,“我想妈妈了,所以让时腾叔叔带我来的,但是我是一个人上拉着行李箱上的楼哦,我自己一个人哦!”
姜时愿故作严肃道:“团团,以后不可以这样,想妈妈了可以给妈妈打电话。”
“团团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团团跑下床,光着脚丫去玄关处拖自己的海绵宝宝行李箱,“团团要给妈妈过生日。”
听见团团的话后,姜时愿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下来,她最近忙着博物馆的项目,自己都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团团却还记得。
“妈妈的生日是6月20日,团团一直都记得。”
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放着一簇已经有些蔫了的木绣球花,还有一个拿着放大镜的玩偶,几乎将行李箱给占满。
“爸爸说妈妈是了不起的考古学家,可是团团不知道什么是考古。”
团团将行李箱的玩偶拿出来,“爸爸说考古就是拿着各种工具在小土坑里挖宝藏,和这个玩偶很像呢!”
姜时愿接过团团手上的小玩偶,玩偶穿着背带裤,拿着放大镜,缝合线上的标签写的却是“探险家”三个字。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团团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啊,妈妈真的好喜欢团团送的礼物。”姜时愿将玩偶抱进怀里,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团团真是妈妈的乖宝宝,又香又软的宝宝。”
团团却拧起了眉毛,看向行李箱里还躺着那一枝已经蔫了的木绣球花,“可是团团送给妈妈的木绣球花不好看了。”
“霍园里的木绣球树都开花了,爸爸说妈妈最喜欢木绣球花了,可是在这里看不到。”团团皱起了小脸,委屈地想哭,“所以团团想送花给妈妈......”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将花放进花瓶里,也很好看的。”
姜时愿说完便牵着团团去客厅,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开得正盛的百合花,姜时愿想都没想就把它拿了出来,将木绣球放了进去。
姜时愿道:“这样就很好看了。”
团团这才开心起来,眉眼弯弯的,捂着嘴偷偷地笑。
屋外的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甚至闪起了雷电,吓得团团直往姜时愿怀里躲。
这时候,门外的门铃却又响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过来了。
姜时愿从平板里滑开一款儿童游戏让他先回卧室,准备去门口开门,团团却不敢玩。
“奶奶说不能玩游戏。”
姜时愿愣了愣,“所以团团就不玩了?”
“嗯嗯。”团团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要听奶奶的话,做个乖小孩。”
徐妃暄管小孩儿倒是有一套,她记得上次团团过来还玩这款游戏玩的不想撒手。
“团团最近在学围棋,妈妈给我找个围棋游戏吧。”
啊,这么小就已经开始学博弈了吗,霍家的教育确实要严苛许多。
姜时愿不理解但也觉得对,给团团找了个围棋小游戏,半晌后才发现自己一直忘了去开门。
门被打开后,她看见霍阑还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她。
“下着雨,你怎么过来了?”
霍阑佯装焦急,道:“团团不见了,怎么办?”
姜时愿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作势要关门,“那你快去找啊,来和我说又没有用。”
时腾没有霍阑的同意,怎么可能敢私自带着团团来京市找她。
霍阑暗笑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么蹩脚的谎,连忙堵住了姜时愿要关上的门。
“时愿,外面还下着雨呢,总不能这时候赶我走吧?”
“霍先生想避雨的话可以去楼下休息,你那边应该挺舒服的。”
她住的小区在京市处于繁华地段,安保等措施都非常完善,私密性也好,一梯一户平时见不到什么邻居,却在楼下和他碰过好几次面。
“你还是去楼下住着吧,别打扰我们
的亲子时光。”
“爸爸!”团团却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棋也不下了,光着脚丫就跑了过来。
他抱着姜时愿的腿晃了晃,扬起头来天真可爱,“不要赶爸爸走,团团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看动画片。”
这时候倒是不想着下围棋了。
见姜时愿没有继续关门,霍阑闪身进来,在玄关处换完鞋后,就像是回到自己家般抱起了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