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窃窃私语去了。
李乐韵踮起脚看了下陈彧的脖子,颜色变紫了。
陈彧推开她的手,“你真是个害人精,办公室里那么多人,空调又热,我整天捂着个脖子,简直是欲盖弥彰。”
“你风评很好吗?”李乐韵问。
“不好。”陈彧故意说道。
“那你怕什么。”
“我不怕。顶多就是我批评年轻人的时候,同时也要接受他们审视我的目光。”
“你不是年轻人吗?”
“不一样。”
“你不就是个中层小干部嘛。”李乐韵拉住陈彧的手,“我发现你在你同事面前就特别装,你敢不敢待会儿拉着我的手进去?”
“我跟你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拉着你进去?”
李乐韵睨了这人一眼,哼笑一声,“我已经跟青青说了,我俩离过婚。”
陈彧眉头一皱,伸手触了触李乐韵的脑门,“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我咬你一口,你记我一周的仇。”
“你真是有毒。”
“天啊你又骂我。”李乐韵气笑了。
陈彧拎着她的脖子把她推进烤肉店里,“我怎么敢呢。”
-----------------------
作者有话说:200个随机红包,亲亲~
第37章 信
赵青青悄声把李乐韵和陈彧以前的关系告知给顾昀。顾昀很淡定, 打量一番这两人,装作不经意地问陈彧:“领导,待会儿先送你回去还是先送乐韵。”
陈彧看了眼李乐韵, 说先送她。李乐韵跟他客气起来, 说他小姨家离这里更近,还是先送他比较方便。
赵青青问李乐韵:“乐韵, 你没有驾照吗?”
今晚赵青青也开了车, 她想的是, 如果李乐韵会开车,那她开陈彧的车, 他们俩一路, 那管他们是回不同的家还是回同一个家, 顾昀都不用帮他们当司机了。
她是要让顾昀今天晚上去她家里睡的。平时在单位不方便去彼此的宿舍留宿,他们都好久没腻歪一下了。
李乐韵秒懂赵青青的意思, 说她有驾照,但是开的不熟练,不过她和陈彧可以找代驾,这样就不耽误顾昀早点去赵青青家。
赵青青嘿嘿两声,“没事没事,我也没那么急。”
顾昀平时一本正经,不喜欢在外人面前秀恩爱。这个恋爱谈到如此公开透明的地步,他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看向赵青青没有遮拦的嘴, 露出一个尴尬又羞怯的表情。
陈彧观察李乐韵, 她真的太喜欢捉弄这对小情侣了,她恨不得跟他们俩一起回去,趴在人家床底下看热闹。
他不懂为什么女生都这么热衷于交流恋爱里的私隐。又担心李乐韵把他们俩的事讲给赵青青, 那他以后还怎么向下管理,还怎么树立他领导的威严。
“你们俩是上大学的时候在一起的吗?”陈彧越是装,赵青青就越想打破他外面这层壳,谁让他平时总是端着,管理严格,说话还很刺耳。
陈彧自然是不回答,眉头已经皱起来,希望李乐韵也不要什么都往外说,最好点到为止。
“我大二他大四,后来他就参加工作了。”李乐韵说完看了陈彧一眼,“能说吗,领导?”
陈彧睨着她:“咱们聊点别的吧。”
顾昀却紧接着开口问道:“那你们俩现在和好了没?”
李乐韵和陈彧交换一个眼神,陈彧抱起胳膊,高冷的姿态露出来,矜贵的嘴巴不打算施舍给听众半个字。
实际上这事也不由他说了算。
这个男人真的好膈应。李乐韵眼睛里的火烧到了他这张死装的脸上,停在他藏起来半截的手上。
她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抓住陈彧的手腕,把他的手从他的胳膊里抽出来,跟他十指交握。
赵青青和顾昀不约而同地张开了嘴巴,扬起了唇角,下一秒就要惊呼。
柔软的手指缠绕上来,陈彧的心跳立刻加速,腰板都挺直了,眼神却流露出一丝隐隐的逃避。
他觉得在下属面前,还是维持一个正经一点的形象比较好。
李乐韵受不了这个人了,紧握着他的手,头又往他的肩头靠了靠,大大方方地对对面的小情侣宣布:“和好啦,我太开心了。”
她豪不吝啬地表达她的喜悦。
听到“开心”这个词,前面还有个加强程度的“太”字,陈彧脑中不愉快的记忆倏然被抹掉一块。
他低头看着李乐韵的笑脸,心头一颤,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拍了拍她的头。这一刻,他就只是陈彧。
赵青青激动地抠紧顾昀的手,“好好好,这下我们四个人就能一起约会了。”
陈彧觉得他们还是分开约会比较好。他怎么能在小年轻们面前谈恋爱呢。
.
到家后,门刚关上,李乐韵就迫不及待地压下陈彧的脖子索吻,她一层层剥开他的衣领,吻从下巴落至他的锁骨。
晚上喝了酒的是陈彧,但他觉得醉了的却是李乐韵。他想慢一点,起码先去洗澡,一边顺应着她的热情,一边放缓节奏把她往浴室里带。
李乐韵却等不及,她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条条框框,她就是要及时行乐。她把陈彧按在台阶上,手掌触到他的腹肌。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陈彧发出的音节已经粘黏在一块儿,黑暗中听起来愈发像在调.情,他捧住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角,“先去洗澡,去床上,乖。”
“你现在怎么磨磨叽叽的,你是不是不行了?分开这几年你得男科病了?你……”
李乐韵犀利的吐槽终结在粗暴的唇舌里,陈彧把她抱起来,压在木楼梯的墙壁上,堵回她的话后,牙齿直接落在她的颈窝上,连带着揉进去的一缕发丝,一起重重地啃噬。
抬起来的手掌已经贴合、裹满,柔软的东西从指缝里溢出来,膝盖推开一个空间。
“套在哪儿?”陈彧深重的呼吸钻住李乐韵的神经。
鞋柜的收纳盒里就有一盒,几步之遥,腿长的人很快就拿了过来。
李乐韵被翻转,额头贴在了墙壁上,腰部以下一阵清凉,陈彧把她的手抓起来,让她自己感受她的心跳,而后整个人从背后覆住他,手指只是略微探了下位置,就送过来,迫使她撑住墙壁,抬起头,压下腰。
“还急吗?”陈彧咬住她的耳廓,手掌盖住她的手掌,一起做变形游戏。
李乐韵还未回答,坚实的地方探寻到一条明路,确认天气正好,湿度适宜,适合立即出发,毫不犹豫地贯入。
重回旧地旅行,心情百转千回,这是久违的领地,即便拥挤,即便艰涩,可是道路是熟悉的,情绪是饱满的,哪怕没有灯火,也能窥见一方泉水。
何况她本身就是皎洁的月亮,她自带光明为他引路,他怎么都不可能迷失在雾霭中。
李乐韵的身体里有烟火在盛开,心脏这颗气球已经被捏爆,每一个细胞都异常绚烂。她喜欢不顾一切的爱,她不要任何枷锁禁锢她全心全意的爱。
陈彧对她有误解,是因为他根本不懂她。她在这种时候最喜欢他,是因为他的大脑在这种时候最纯粹。
最直接、最热烈、不需要谈话、不需要试探,只用身体反应来表达,她就是这样沉迷着他的进击和他的野心。
她也希望,他能领略到她的投入和她的偏爱。
她就是很喜欢粘着他,总是想亲亲他,想摸摸他,想抱抱他,想跟他没有距离地相处,想让他感受到没有顾虑的喜欢。
她从来没想过会和别人一起经历这样的暴风雨,所以请他也别再执着一把雨伞和一件雨衣。
爱就是潮湿的。因为人的身体里本身就有太多的水。她不喜欢掉眼泪,她要把自己的潮湿用另一种方式送给他。
她要裹住他干涸的一切。
陈彧起初还有耐心地想掰开一颗柚子,先去找到囊心,后来嗅到酸甜的香气,大脑立刻被蛊惑,就不再拿起绅士的做派,直接徒手撕开一层层膜衣。
其实早在去年深秋,来帮她搬家的那天,看见她弯着腰皱着眉毛,又故意穿一条短裙,他的身体里就短暂地长出过一朵黑色的花。那个时刻,他正在这个楼梯前,他抑制不住地想到过去的画面,她永远有不勾手指就能让他心绪混乱的绝招。
甚至是,他只要看见她,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她的嘴唇和更饱满的地方。
因此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再见面,不能再见面。
而当他第二次来,她病恹恹地趴在阁楼的床上对他轻哼出声,他当下的反应就是魔女又在释放毒药水。
他不能再看她,一眼也不能看。她是会把红宝石埋在花盆里的心机鬼,她会有无数地花招去报复他。
他知道李乐韵不喜欢他的性格,但非常喜欢他的身体和他的某种天赋。
他在通往愉悦的道路上是不管不顾的,他不会心疼她的骨头,他只会毁灭她的意志,他也知道,她追求的就是这样的感受。
臀部因为紧张而感受到酸痛时,李乐韵的胸口也开始返痛。她已经开心了两回。
陈彧确认公主得到满足,扬起剑鞘下最后一阵暴雨。
密集的鼓点结束后,最后一片烟火升空。
他们在台阶之上里完成了这场心灵重建。
一起洗澡的时候,李乐韵不老实地盯住一处地方,不过她的腿实在没有力气了。陈彧故意吓她,要按她的头,她赶紧扑上去抱着他,“让我缓缓。”
陈彧在她的头发上揉开一片泡沫,说自己在给调皮的小臭狗洗澡。
“贪吃的才是狗。”李乐韵捧住自己给他看,印迹都在锁骨以下。
“别撩了,干不动了。年纪大了。”陈彧专注地给她洗头。
他刚刚是真的很卖力,毕竟这是她期待已久精心布局的一次打捞,他不做虎鲸也要是鲨鱼,否则她轻易不会罢休。
李乐韵没觉得他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希望他不是在硬撑。她靠在他身上,要他洗完帮她吹头发穿衣服,她又说好冷,抱着他站在热水里不肯动。
陈彧做完所有的善后工作后,回到阁楼上,问她是要睡觉了吗。
“不睡的话,你还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他别别扭扭地躺下,跟她隔着一段距离。
“你抱着我。”李乐韵伸出脚勾他的腿。
陈彧照做,两人相拥。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李乐韵轻声问他。
陈彧沉吟片刻后,对她说:“我都给你了,什么都给你了。”
李乐韵听的表情懵懵的,又突然发出一声大笑,“你不会觉得这是你拿捏我的筹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