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太确定。
阮柠愣住了,骂他,“流氓。”
不然他怎么会提前准备这个。
“好,我让你见识什么是流氓。”薛政屿抬头瞥她,直勾勾的眼神,声音低哑说道。
既然被骂了这个词语,他就不允许自己白担着一个虚名。
黑眸一眯。
薛政屿将人从床上拉起来。
调整了一下。
白得耀眼的双腿笔直,没有间隙。
就着灯光。
掰开。
惊得阮柠面色潮红。
怎么能……
这样……
那样……
太羞耻了。
她都没脸见人。
薛政屿眸子一览无余。
过了须臾。
他弯腰俯身下去。
推心一阵发凉。(腿)
阮柠心尖一颤。
巨大的冲击感奔涌而来。
她一下子被抽走力气,全身瘫软,实在使不上劲。
在强烈的刺激和羞耻交织中,阮柠没法让薛政屿摁下暂停键,她屈服于巨大的快乐中。
呼吸抵达。
满眼绯红蔓延。
只户门一颤一颤的。
她躲闪不开,只能生生受着。
薛政屿直起身子,扫过她的反应,又是一阵抚慰。
再看他神情,已是餍足。
阮柠微微喘息,有些透不过力,眼尾挂着红色,偶尔露出几颗晶莹的泪。
抽出干净的纸擦拭。
薛政屿盯着可可爱爱的,又亲了亲。
低声哄着问她,“到了吗?”
阮柠别开脸,闭上眼睛,就当没听到。
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说不出口。
“之前不是很厉害?”薛政屿对着她哂笑。
就知道搞半天,她只是纸老虎一个。
“下次换你伺候我。”今天就放过她。
这次就她享受彻彻底底、宾至如归的服务就好。
终究是舍不得笑她,薛政屿抱她去浴室清理。
一直到薛政屿帮她换上干净睡衣,阮柠垂眸,侧身不再看他。
随后,薛政屿陷入柔软床垫,把女孩整个圈进怀里,拉上被子盖好。
男人身上熟悉的松木味,在她鼻尖蔓延,熟悉中透着温热的紧密,她挣脱不开。
阮柠小小挣扎了一下,气得咬了一口他胳膊。
薛政屿含笑看着她,任她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娇气又可爱的模样。
这是他熟悉的阮柠。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是很舒服吗?你不想伺候我,下次就别伺候,还是我亲你。”
男人低沉声音传来,胸腔微微震动,贴着她耳廓哄她。
下颌蹭着女孩的发顶,大手拉过阮柠的小手,揉着她掌心的软肉。
然后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带着节奏的。
耐心十足,像哄小朋友的态度。
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柔,“柠宝,要不要来聊聊天?”
他转移开话题。
失神片刻,阮柠理智回归。
所有问题在她心底浮现,要怎么面对他才好。
混乱过后,她也想和薛政屿聊聊,聊聊他在美国的那六年。
“薛政屿,你在美国没有想过要回来看我?”她转身,漂亮的杏眼盯着薛政屿的眼,却暗含委屈。
薛政屿离开后,与他有关的一切,总会侵袭她的神智。
在外人面前,她是自律又坚韧的女学生。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失去薛政屿,她的世界再也没有了影子。
却不后悔。
她一路从容城走到京大博士的殿堂,吃过太多苦,流过太多泪,也付出过太多的汗水。
当她取得学业上的进步,工作上的成就,她也想跟心爱的人分享。
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她想分享的人,在遥远的彼岸,她触之不及。
偶尔,也会看到几乎和薛政屿相似的身影,当她快步赶上去,却总是失望而归。
甚至更多时候,她也会后怕。
万一哪一天,薛政屿知道她在学业和他之间,坚定选择了她的学业。
他会不会怪自己?
会怪的吧。
不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肯定会有失望。
薛政屿注视着她,反问,“柠宝,分开的六年,你有没有过后悔?”
阮柠缓缓闭上眼,半晌才说:“没有。”
是真的没有。
只是偶尔会不甘心。
成年人为什么要做选择,不能两全其美吗?
如果失去薛政屿是她的命运,那她就承担命运的后果。
爱情和学历孰轻孰重,她分得清楚。
她也不可能让薛政屿离开薛家,跟她过普通的生活。
不是她对薛政屿的能力有怀疑,而是她相信人心和人性,人最怕的,是在平凡琐碎生活中,蹉跎了少年之气。
她也不愿意自己放弃学业陪在薛政屿身边,看着薛政屿功成名就自己,却一事无成。
这样不对等的关系,再好的爱情也会成怨偶。
沉思片刻,薛政屿眼眸热了热热,“没后悔就好。”
没后悔,至少这六年她就能过得轻松自在些了。
他心疼她这些年的经历。
他宁愿阮柠对他心狠。
这是薛家欠她的。
倏地,阮柠垂眸,眼神落在男人胸口的项链处,那枚蓝色钻戒,隐隐刺痛她的神经。
感觉是不是错觉。
刚刚薛政屿亲她时,她没看见这枚钻戒。
怎么现在一看,钻戒又挂在了薛政屿的胸口。
阮柠眼眸微闪,薛政屿没注意,抬手捏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柠宝,我中途回来过几次,去京大找过你。”
我还去过你母亲的馄饨店。
闻言,阮柠不可置信地掀开眼皮看向他,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