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其实无需言语,很多感受和感觉,早已默契十足了。
薛政屿可能比阮柠以为的,还要更了解她。
她耐受不住什么。
早已被薛政屿带走所有的理智,脸色绯红,大脑空白一片。
薛政屿抚摸她的柔软手臂。
熨平她的心伤。
也更方便。
薛政屿淡笑下,勾着脖子问阮柠,问她有没有想他?特别深夜里……
半天,阮柠才紧咬下唇道回答,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体力太差。
薛政屿好几次都想拉她起床运动,跑步竞走,锻炼身体,可惜她没一点运动细胞。
端坐的阮柠,姿态优雅。
女孩不由得微微颤动,像微风吹拂而落的梨花,散落了一地,花香四溢。
居高临下的薛政屿,垂眸。
眸子温柔落在女孩身上。
随着她轻盈漫语的曲调,他眼神更加柔和。
气氛微妙,热度攀升。
男人胳膊摁住女孩的细腰,……
微微俯身,薛政屿肌肉紧绷,阮柠在薛政屿的温柔里摇曳,像一尾鱼。
薛政屿想起了海洋馆里看过的美人鱼,姿态放松,舞姿优美,像再也离不开水的美人鱼,而水也离不开美人鱼的舞蹈。
……
女孩咬咬唇,拖着湿漉漉的眼尾催促,嗓音很轻尾音发颤:“薛政屿。”
她想要他。
此刻。
马上。
想要鲜活的他。
而不是静止不动的。
薛政屿哂笑。
不动。
阮柠红唇微张,瞪他。
最后,在女孩颤颤巍巍的须臾中,男人的劲腰再度。
(再=窄)
(度=臀)
她骤然金锁骨子,令薛政屿头皮发麻,额头青筋暴起,一鼓作气。
(金=紧)
(锁=缩)
(骨=身)
猛然又有历史。
女孩小手抚摸男人紧绷的胳臂肌肉,发颤发软。
快透支时。
下意识想付出更多。
迎接他。
薛政屿的霸道和强势,令阮柠着魔,眩晕之时,阮柠却越发觉得快乐。
她以为自己丢失了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幸好兜兜转转,他又找了回来。
不再压抑,而阮柠漂亮的红边,终于溢出薛政屿最喜欢的动听曲调。
阮柠身上起了一层薄汗,薛政屿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先处理干净自己,把东西打包扔进垃圾桶,再把仿佛从水里捞起来的阮柠,抱到浴室清理干净。
~
再醒来时,阮柠睁开眼睛,不知是什么时间,望向远处,窗帘遮掩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外边的天关。
抬眸,男人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腰,两人睡姿亲昵。
男人闭眼沉睡,阮柠不舍得吵醒他。
他应该是累了,她想让他好好休息。
轻手轻脚起床,阮柠随意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她口渴,想去吧台喝水。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支水,拧开瓶盖。
慢慢喝了一小口。
口渴解决,她走到客厅找手机。
不知怎么就睡不着了。
在没有薛政屿的日子里,她习惯了独自生活的寂寞,也明白不是有男朋友就能排除你的寂寞。
而是,正是你身边有那个人,才更显得你很寂寞。
不知多少个夜晚,也会在睡着后苏醒,也会在网上搜索薛政屿的信息。
白天她工作繁忙,无需抵抗,一到晚上她就变成了脆弱的阮柠,想薛政屿想都睡不着了阮柠。
最后一无所获,薛政屿不喜欢在网上暴露自己,除了大学的那些信息,她再也搜不到任何薛政屿的消息。
出神间,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薛政屿略带紧张的声音,“柠宝……柠宝。”
他光脚从卧室里出来,床上没看到阮柠,心里下意识一阵颤栗,一时间分不清楚时候。
以为自己还在美国。
以为自己想柠宝已经想到了魔怔。
刚走近客厅,女孩纤细的身影笼在光线里,他急匆匆抱着阮柠的后背,弯腰紧紧搂住。
此刻他的神情,不像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只是一个痛失所爱的普通男人。
阮柠心里一阵刺痛,酸涩蔓延,她回抱住男人,嗅着她熟悉的味道,给他安全感。
不让薛政屿觉得只是黄粱一梦。
醒来又是孤零零的自己,还有漫无边际的黑夜,以及陌生的国度。
似乎没有了阮柠,他在哪里,他做什么都不再重要。
他从头到尾想分享的人只有她而已。
“薛政屿,我在,我一直都在。”阮柠捧着男人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那次分手,不仅仅是阮柠心底的伤,也是薛政屿的一根刺。
仰头,阮柠发现薛政屿神色平静,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捏她的下巴,目不斜视:“柠宝,这一辈子都别在离开我。”
他受不住。
他这一生的软肋和盔甲,都是阮柠。
阮柠点点头,“我们不分开。”
“下辈子也不分开。”
“不分开。”
“薛政屿,下辈子我要做一棵树。”
“那我做你树上的藤蔓。”
女孩歪头一笑,语气调皮:“薛政屿,下辈子我要做一只熊猫。”
“那我做养你的饲养员。”薛政屿幽幽说道。
“那下辈子我做一只蚊子。”
“那我做保护你的青蛙。”
眼看越说越离谱,阮柠勾唇笑他,“薛政屿,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
“反正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要和你是生生世世在一起。”
阮柠听懂了他的意思,双手撑在他身上,弯了弯唇,“好。”
也许世间最大的幸福,是在兜兜转转后,还能和喜欢的人重新在一起。
缘分深浅中,有些宿命,万般不由人。
但薛政屿不信这些,他的幸福他要自己争取,就像他曾高挂他和阮柠的祈福带,想到这里,男人浓眉一笑,那会他和阮柠八字都没得一撇,但他偏偏不信这个邪。
他直接在祈福带上写,就要求薛政屿和阮柠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在美国的那些年,他也怀疑过那个很灵的庙,是不是只保佑了别人的幸福,却偏偏忘记了他和阮柠的。
不然,他身边怎么没有她。
他不信这些,那次陪阮柠上香,他偏偏就信了一会。
这会得偿所愿,虽然幸福来得迟了些,他也知道寺庙的规矩。
一旦所求如愿,一定要去寺庙还愿。
男人鼻尖抵着女孩的,轻啄了一下她的嘴,“柠宝,有时间陪我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