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嗯,我大概猜到了
沈砚舟os:感谢江小姐出手。
第84章 .伪骨 “一场艳遇,一个春梦。”……
“欢欢, 这句话你之前就说过了。”
沈砚舟低笑着,手臂环过她的肩膀,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短暂的吻。
许尽欢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瓮声瓮气地抱怨:“怎么办, 好像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一点。”
外表斯文矜贵, 又懂得进退;晚上还会配合她玩各种羞耻play, 这样的男人,已经超出了许尽欢对于伴侣的想象。
他好得简直像一场精心编织的美梦。
“欢欢,”沈砚舟的声音将她从思绪里拉回, 他斟酌着词句,“被你这么夸, 我当然高兴。但我想告诉你,我并非你看到的那么完美, 是爱情的滤镜, 为你自动美化了我。”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捧起她的脸, 迫使她的目光无处可逃,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
“你觉得找到了很好的伴侣,这恰恰证明了你本身的优秀和迷人。这一切的发生, 是因为你值得, 而非你幸运。”
“如果真要论幸运,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情绪深沉,“那个幸运儿是我。是你在茫茫人海中,独独选择了我。”
成熟稳重的男人,在细枝末节处,如同垒砌建筑一般, 垒砌一座叫做“配得感”的堡垒。
许尽欢说她不懂得爱人。
沈砚舟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阻碍在他们之间的沟壑。
她不会。
他就从配得感,从深信不疑的自爱开始,一点点教。
“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许尽欢仰头看向成熟稳重的男人。
她仰头看向眼前成熟稳重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抬手,灵巧地解开他衬衫最顶上的那颗纽扣,然后俯身,在他露出的精致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沈砚舟搂着他,仰头方便她的动作,纵容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属于她的专属烙印。
许尽欢啃噬着光洁的皮肤,在男人本就偏白的皮肤上刻下深红的印记。
“记好了,”许尽欢用指尖点了点他衬衫下的胸膛,语气霸道又娇蛮,“你,沈砚舟,是我的。”
说完,她才从容地将他解开的扣子重新系好,将那处引人遐想的印记妥帖地藏于衣领之下。
沈砚舟撩起眼皮,眸子里盛满笑意:“嗯,我是你的。”
小狮子牙尖嘴利,留下的这个牙印,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消散不了。
沈砚舟对她自己身上盖章的行为,接受良好。
肆意妄为的小狮子才是让他一直魂牵梦绕的存在。
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变得更好,从来不是谁应该将就谁。
如果和他在一起,他的小狮子变得不自信起来,那不是沈砚舟愿意看到的。
他爱的人,就应该肆意妄为,潇洒不羁。
而他,会一直看着她,与她同行。
沈砚舟收拾完行李,许尽欢送他下楼。
目送车子驶离后,许尽欢没急着上去,反而去小区门口等人。
高档小区门禁森严,没有门卡进不来。
许尽欢一边等闺蜜,一边敷衍哥们。
江浸月那辆扎眼的法拉利打着双闪,一个利落的甩尾,稳稳停在许尽欢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她即便戴着墨镜口罩也难掩慌张的脸。
许尽欢瞥了眼车牌,拉开车门坐上副驾,同时对着手机那头面不改色地敷衍:“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没来找我。”
江浸月张了张嘴,刚想问车子能不能下内部停车场,就被许尽欢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许尽欢把手机侧了侧,把正在通话中的界面给她看。
看清“颜煦”两个赫然大字的时候,江浸月倒吸一口凉气。
车里的封闭性本就极好,稍微一点动静都会被放大,被麦克风捕捉到。
“你旁边有人。”颜煦的声音自扬声器里传来,他向来温柔和煦的声线,此刻冷硬得让人辨不出情绪。
“旁边的,是不是江浸月?”他沉声道。
闻言,江浸月反手捂住自己的嘴,瞳孔睁大。
许尽欢嗤笑道:“颜煦,你找人脑子找糊涂了吧。今天周末不上班在家,我旁边的除了沈砚舟还能有谁。”
她反将一军,继续道:“你不是这几天去她剧组探班了么,探个班把人探丢了,真有你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颜煦不愿多说。
他坐在已经人去楼空的酒店床边,揉了揉眉心,疲惫道:“要是她去找你,通知我一声。”
挂了电话,男人起身去浴室洗漱,赤粿的脊背上是连绵不绝的抓痕。
热水从头淋下,沾了水的伤口泛起一阵阵刺痛,像是在他提醒他昨夜的一切,并不会死一场梦境,而是切实发生的现实。
手机铃声打破水流的白噪音。
颜煦关掉热水,赤身摞体走出浴室,捞起手机:“说。”
“少爷,查到了。剧组之前的男二,因为颜氏放话封杀他,这小子怀恨在心,所以买通一个群演,在江小姐的杯子里下了药。”
“人呢。”
“已经抓到了,押到城郊别墅了。”
盛夏正午,颜煦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一个字一个字凿出来的。
“下手注意点,被弄死了。我一会儿过来。”
“好的。”
空调低低的运转声里,咖啡机萃取出深褐色的液体,浇在满杯的冰块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冰裂声。
“所以,”许尽欢嚼着冰块,咔哧作响,慢条斯理地总结,“你的意思是,你借着酒劲,脑子一热,把你哥给睡了?”
她挑眉看向鸵鸟状的闺蜜,“江浸月,你真是不断在刷新我的认知下限。”
原本应该在镁光灯下光鲜亮丽的女明星,此刻如同鸵鸟般,把头埋在客厅灯抱枕里,嘟囔道:“我以为又是自个儿做春梦呢,哪知道……”
江浸月破罐破摔道:“反正我跟他有没有血缘关系,他爷爷和我爷爷说说是兄弟,严格来说是战友。”
许尽欢从冰箱里拿了瓶冰的矿泉水给她:“喏,喝点冷的,醒醒脑子。”
江浸月接过水,还不忘吐槽道:“怎么你喝咖啡,给我就是白水了,真小气。”
许尽欢端着马克杯,压根不吃她这一套,问道:“冰美式喝么?”
“不喝,那苦唧唧的玩意儿是人喝的嘛。”江浸月两眼巴巴:“我要喝拿铁,要拉花的那种。”
许尽欢眯起眼,哂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前两天是谁在朋友圈发九宫格减脂餐,立志要做内卷小仙女的?”
“……减。”江浸月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算了,我还是喝白水吧。要不然曾姐又要唠叨让我控制体重了。”
许尽欢皱了下眉:“曾姐知道你和颜煦睡了麽?这事儿就是个雷,要先和经纪人透个气吧。”
江浸月更烦躁了:“没说,我今天早上醒来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直接就奔你这儿来了,哪有空管其他的。”
思虑到江浸月的职业,许尽欢有些担心。
“你们昨天晚上确定没被人拍到?”许尽欢指尖敲着马克杯的杯壁,问道。
“不知道。昨天我的戏份杀青,庆功宴老有人给我灌酒。”江浸月回忆道:“后来觉得有点晕了,曾姐出差不在沪市,我哥给我挡了几杯酒。”
“他过来,帮我喝了几杯,那帮人敢灌女明星,不敢灌颜家大少爷。我哥就把我捞走了。”
许尽欢垂眸,望着马克杯里渐渐融化的冰块沉思,她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许尽欢端着杯子靠在岛台上,追问道:“就算你喝多了以为自己在做春梦,但上床这件事,讲究你情我愿,颜煦他不太会乘人之危。”
江浸月歪着头想了想:“也是噢。我哥纯把我当妹妹,跟个木头一样,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睡到啊。”
“问题就在这里。”许尽欢舔了舔唇边的咖啡,“颜煦过去,除了把你从酒局里捞出来,他还干什么了?”
“我昨天最后一场夜戏,拍完就杀青了。收工比较晚,两点吧。然后剧组正好今天白天没有拍摄任务,导演就说吃个夜宵给我当杀青宴。”江浸月努力回忆。
“没了,就结束了。”江浸月双手一摊,她想来丢三落四,能记得大致的时间线已经是极限了。
许尽欢无奈地看她,颇有些一言难尽。
和沈砚舟拿个老狐狸待久了,许尽欢习惯通常说话点到为止。
但是江浸月明显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许尽欢啧了一声,不得不把话说得更为直白。
“我问的是,你和颜煦,怎么滚到一张床上的,是他硬来,还是你先主动?”
许尽欢随性且直白的话语一出,沙发上的女明星,容貌精致的脸庞瞬间爆红,像是被上多了腮红,红的惊人。
“他……我……”江浸月攥着怀里的抱枕,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见她这个样子,许尽欢瞥了眼,心里就有底了。
“没吃亏就行。”许尽欢伸手,把她的卡通抱枕从女明星的延长甲之下拯救出来,安慰道:“虽然我之前以为你俩只是单纯的兄妹情,但往好处想,至少睡到crush了。”
江浸月眨巴着眼睛:“有点道理。”
许尽欢沉吟道:“演过那么多爱情剧,伪骨题材应该见过吧?”
“还真有……”江浸月扶额道:“刚杀青的这个剧就是伪骨科,民国be。”
许尽欢端着重新装满冰咖啡的马克杯,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坐下。
她煞有其事地点评道:“同样是伪骨,剧里是be,现实里不管后续怎么样,好歹你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