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因为需要上班，很多都慢慢离开了，但架不住牧尧的人气，所以又来了好几波新的，总之就是…人越来越多了。
快结束的时候。
利涵亮为了照顾洛霏，也惦记着她这是实习的最后一天，便开口对牧尧请求道：“那个…牧尧，能麻烦你个事儿吗？让我同事给你拍几张行吗？她还是没毕业的摄影师，拍几张你的照片发博可以给她增加点关注度。”
怕他不同意，他又接道：“她能力很强，很会抓拍，就一会会儿不耽误你时间。”
牧尧似乎是根本没当回事儿，懒懒地点了点头。
看他同意了，利涵亮立马把摄像机递给了洛霏。
洛霏接过后看了眼利涵亮。
这段时间利涵亮可能是心里有愧，所以对她挺关照，她也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反正一码归一码，这人也没有很差劲。
她笑了笑，感叹着可能以后也很难再碰面了，说了声：“谢谢。”
这时。
摄影棚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洛霏没注意，她还在盯着牧尧审视着他的最佳角度。
抬起相机按了两下快门，她忽然说：“宝，你稍微侧一下头，一点点就好。”
牧尧依言侧了一下。
“咔嚓咔嚓”——
洛霏立马抓拍。
几秒后，她把相机拿下来递给利涵亮，“好了。”
利涵亮接过之后回看了一下。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洛霏抓拍了三个角度且都拍得非常高质，他惊呼：“天！这组可以当主图了！”
闻言，牧尧的经纪人凑了过来，“我看看我看看。”
看完他就立马很满意地：“还真是！拍得真是相当可以！”
洛霏笑：“没有，主要是牧尧长得很帅随便拍就可以。”
牧尧经纪人哈哈几声：“谦虚！”
接着，他看向利涵亮，“行了，咱们这就结束了吧？”
利涵亮：“嗯对，可以结束了。”
牧尧经纪人冲前面摆了摆手，“结束了我的爷！”
眼看这样，洛霏就把兜里的小本子掏了出来，接着走到牧尧跟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可以帮忙签个名吗？”
牧尧什么也没说，立马接过了她手里的本子和笔，“名字。”
洛霏盯着他带钻的黑色美甲，有些神奇，“在西班牙喂鸡。”
“……”
牧尧握笔的指尖顿了一下，想必是这名字太过抽象所以他还看了她一眼。
唰唰唰签完了飞扬的签名后，他就又还给了她。
洛霏轻轻颔首，“谢谢。”
语落，她转过身准备往回走，不想就看到了站在后方的周凛。
她眼睛一亮，朝他快步走过去，“什么时候来的？”
周凛还在冷冷地盯着牧尧的方向，牧尧也很快感知到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能不被周凛的反派气场杀伤到的人不多，牧尧就算一个。
毕竟是明星，什么样的目光都见过太多，所以四目相对就持续了一秒，牧尧就跟没看到他似的把眼神移开了。
周凛又看了牧尧两眼，才回道：“刚刚。”
“你是跟前台说找我他们带你过来的吗？在楼下等我多好，这么多人你怎么挤过来的？”
周凛没怎么回她的问题，淡淡地嗯了一声：“结束了？可以走了？”
洛霏打量了他一下，怎么感觉他这会儿心情不大好，“可以了，等我跟我同事打声招呼。”
而后，她就转身跟利涵亮说了两句。
很快，她就又回到了周凛身旁，“好了咱们走吧。”
“嗯。”
周凛牵起她的手，两人随即往外走。
外面的人多得要命，好在有周凛给她开路，走得也算顺利。
快到隔间的时候，洛霏松开他的手提醒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说着，她就往那里走。
隔间旁，已经没有午休结束后那个跟她对话的女孩儿了。
两人也没加过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怎么给她。
要不把本子给这女孩放前台等她自己过来认领？
这样想着，洛霏就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
签名的本子是很普通的横线本，连封皮都没有，牧尧直接把签名签在了扉页，他那么红…前台的人会不会私吞啊？
不行。
所以她发消了这个念头，把本子又放到了兜里。
重新回到周凛身边。
洛霏拉住他，“咱们走，房子已经退好了是不？”
周凛依旧淡淡地：“嗯。”
为了节省时间，周凛今天在洛霏上班后先把公寓退了，今晚两人住酒店明天上午再开车回西岚。
洛霏也没什么精力跟周凛对话了，只能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往外走。因为人太多了，不光MT内部，从MT门口直到一层都等了好多人。
良久。
终于穿过了重围，呼吸到了寒冬的新鲜空气。
洛霏被周凛带着继续往车边走，“天哪，这人气，他这竟然还是未公开的行程。”
吓死个人。
车子没停多远。
很快，洛霏就被周凛塞到了副驾。
注视着他的身影坐到驾驶座，洛霏说：“就去我之前订的那家酒店？”
“砰”地一声，门关上。
周凛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随之欺身拉过她的安全带，“嗯。”
两人距离很近，洛霏顺嘴就亲了他一口，“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冷淡？心情不好吗？是下午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周凛没说话，还是刚刚那副表情看了她几秒。
给她系好安全带后他就又坐回了驾驶座。
车子被他发动。
洛霏看他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也不能去硬聊，毕竟谁都有个不想说话的时候，这会儿再说就可能惹人烦了。
她边想着等到了目的地再哄他，边又掏出了外套兜里的本子看了眼牧尧的签名。
拿着别人的东西总让她心里有点难安…她思索了几秒就又拿出了手机点开微信，跟前台的同事知会了一下，说是如果有人来找她要本子一定微信联系她。
身旁。
驾驶座的男人在她拿出本子后脸色好像更差了，尤其是她盯着一直看时。
……
酒店的房门被打开。
终于到了室内，洛霏立马问：“你怎么了嘛？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周凛不紧不慢地把门关上。
洛霏秉承着善解人意的态度左右逢源道：“是不开心吗？因为什么可以跟我说说不？要是不想说也行，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语落，周凛走到她身后，反剪住她的两只手，一步一步地把她压迫到门上。
整个过程很慢，慢到洛霏以为他是在给她脱外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了门板和他中间的夹心。
她眨巴两下眼睛有点儿懵：“…你干嘛？”
周凛从背后压住她，语气透着股阴森：“原来，你给人拍照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嗯？”
“宝？你叫他宝？是吗？”
“……什么？”
“还…说他帅？你不是说除了第一顺位其他的都没什么分别么？嗯？”
洛霏有点儿震惊：“不是…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我拍照对顾客都这个称呼的。”
而且，牧尧是明星哎，他连这种醋也要吃？
周凛自顾自：“竟然还要他签名，怎么？你很喜欢他？”
洛霏转头给他解释：“我那是给别人要的！！”
周凛不听，掰过她的脸吻她，力道又凶又重，另一只手桎梏住她的两只手腕完全不让她动，带着极强的侵略感和压迫感。
洛霏很快就有些无法呼吸，而且还是这么个没有主动权的动作，让她觉得非常不得劲，没多一会儿她就脖子酸胳膊酸，嘴巴痛下巴痛。
只能开始呜咽着向他提出抗议：“疼！你轻点儿行不行！”